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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致命旅遊(06)

  千米隧道說長不長,    開得穩穩噹噹的旅遊大巴車很快就穿過,正式抵達了出雲古鎮。

  這一過程可以說是十分順利,可是大巴車上的人除了季言之以外,    全都不好受極了。畢竟不是誰都像季大佬那樣,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被旅遊大巴撞得稀巴爛卻又很快聚攏的遊魂,在他眼中不過是浮游生物的存在,不具備任何危險性。

  此刻朝日正起,白霧瀰漫,給了出雲古鎮一種別樣的美感。

  街道間有人在走動,不過很怪異。沒有聲響,有的只是服裝各異,神色蒼白,    好像蠟像一樣的人。

  他們沒有管從車上下來,    面色和他們有得一拼的莫娜、於洋幾個人。專註的走走停停,卻始終沒發出聲兒。

  「今天陰時日啊!」季言之扯了扯嘴巴:「往日躲躲藏藏的魑魅魍魎,可都出來了。」

  莫娜花容失色,    於洋、時辰時候兩兄弟也是面色蒼白,    仔細一瞧和膽小如鼠,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受到驚嚇抖如篩糠的呂飛有些神同步。

  「他們沒殺傷力的。」季言之轉而道:「旅遊攻略呢,你們應該帶著的。拿出來上面有地圖,我們走路去,免得迷路。」

  以莫娜為首的五人全都沒有異議。

  只不過在有實體卻宛若先前隧道所見遊魂的『蠟像人』的情況下,要步行到通往出雲古寨的入口鐵索處,    是很考驗人的。

  至少對於莫娜五人來說,沒有直接腿軟到直接趴下,    都是互相攙扶著一起走路的功勞。

  「我覺得最好還是我一個人去,    你們執意要跟著的話,    我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站在粗粗的鐵鎖旁,季言之目光幽幽,就好像在思索什麼重要的事。事實上,季言之的確在思索一件事,距離出雲古寨還有一段距離,季言之便感覺了淡淡陰氣。以此揣測,今日又是陰時日,不知道潛伏在出雲古寨活動的厲鬼惡鬼會不會兇狠到可吞日月,陰氣封寨。

  「季言,你說這話,是不是…出雲古寨…裡面很兇?」時辰問。

  今日是陰時日,即使有陽光,整個出雲古寨也如同被籠罩在煙霧中,朦朦朧朧,宛若仙境。

  這是很可怕的場景,昨天還有歡歌笑語,人來人往,今天卻……而且越靠近他們目前所在通往出雲古寨的路口時,幾乎沒有蠟像人以及遊魂的走動。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不管是遊魂還是蠟像人都潛意識的不敢靠近。

  在場的五人心齊齊抖動,不約而同的連吞好幾口唾沫。

  「別以為我說謊話哄你們啊,這個時候沒這個必要。」季言之繼續說話道:「我不騙你們,我瞧著出雲古寨眺望時都有些心驚膽戰。真的沒把握在帶上你們的情況下,能夠把你們全然護住。」

  「留在出雲古鎮暫時是安全的,最起碼日落之時很安全。」

  白天遊魂、蠟像人飄蕩,夜晚凶鬼現世。

  出雲古寨陰氣密布,他有力保自己之能。但講真,要是惡鬼凶怪的數目不是一,而是二以上,季言之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能力顧及其他人安全。

  雖說幫人是情分,不幫人是本分,外人無法指摘。但季言之做人的原則是先將事情的好壞說清楚,任人選擇。到時結局好與壞,活著或者丟命,都與他無關。

  畢竟在他封印了金手指,又沒有趁手的法器和充沛的符紙傍身,唯一能夠使用的不過是以自身血液附著靈氣,將身上所攜帶的那把軍用開|山|刀變成法器。

  不過想到用精|血現製法器,季言之當即就割破了手指頭,然後手指頭點著鮮血不斷的滑動,匯成一個個閃爍著金光的符文。這樣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損耗精血的過程完畢,那把只能算普通利刃的軍用開|山|刀,便成了能夠重傷鬼魂的法器。

  「我給你們做幾個防身的法器法具。」季言之微笑著出聲。「利刃,衣服都可以。」

  「衣服也可以?」於洋目瞪口呆。

  「有禦敵的法器,自然有防禦的法衣。」季言之道:「這是靈異界的共識,你們有些懵很正常。」

  季言之話語一落,呂飛掏出買來削水果的瑞士軍刀,於洋脫下身上所穿的T恤,時辰時候兩兄弟摘下手腕上分別系著,代表他們誰是誰,刻有姓名的手鏈。至於莫娜小姐姐就兇殘了,她掏出半塊板磚,朝著季言之甜甜笑了笑。

  「我覺得吧,打賤人,還是板磚來得爽快。」

  季言之果斷地朝著莫娜小姐姐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季言之將一隻手五根手指頭全部扎破,以血畫符落成了或防禦或攻擊的陣法。

  「如果有惡鬼凶怪偷襲,你們怎麼著也有了反擊防禦的能力。」說著話,季言之將屬於自己的那把軍用開|山|刀放好,神色莫名的道:「如果明天沒有看到我的出現,靠著它們,你們會有,應該會有一絲的可能性突圍出去。」只要鬼怪不凶,且數量少。

  「那鬼怪很兇?」莫娜舊問題重提,再次問季言之。

  季言之點頭,也沒覺得煩躁,再次回答鬼怪很兇,而且數量肯定不下於一。

  「那麼我們就更要跟著了。」莫娜笑容燦爛的道:「我們不是無所畏懼,看到可怕的東西也會尖叫害怕會逃竄,但卻萬萬不會為了安危丟下同伴讓同伴獨自去冒險。」

  莫娜邊說邊揮舞著那塊時不時就閃過血色光芒的板磚,很嘚瑟的補充道:「如今我有了這個打架神器,一定會很好的保護好自己,不會給季言你拖後腿的。」

  季言之:「……要跟就跟。先說好了,等到了出雲古鎮,我可保障不了你們的安全。」

  莫娜率先開口:「我沒意見。」

  隨後呂飛、於洋還有時辰時候兩兄弟紛紛也表示自己沒有意見。畢竟季言之雖然是大佬,也沒有任何義務保障每個人的義務。

  何況他們之所以選擇寸步不離的跟著季言之,除了莫娜說的那個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們不敢單獨待在一會兒,寧願跟著季大佬,即使危險重重,他們也要寸步不離。

  嗯,包括莫娜在內都是這麼想的。而幸好季言之耗費精血,事先給他們準備了法|器法具,不然說不得真的會落得原劇情中團滅的下場。

  不過現在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季言之領頭順著鐵索小心翼翼的抵達出雲古寨,還在感嘆出雲古寨真的建在懸崖峭壁上,依山傍水格外秀麗獨特的時候,以莫娜小姐姐為首的五隻小尾巴就在季言之的面前集體失蹤了。而他的面前,又開始出現了一組組畫面。

  「叔叔阿姨,我求求你們了。我家裡很有錢的,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讓家裡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

  少女近乎哀求的話語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買回媳婦的趙衛國和妻子,可不是因為少女的哀求就改變主意。

  狼心狗肺的他們將少女關進了房間。

  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他們早早就收拾出了一間沒有窗戶就連門也是矮矮小小,只能彎腰進去的房間,作為被拐賣來的少女和他傻兒子結婚的新房。

  趙留根五官長得其實挺清秀的,不過因為小時候發燒燒成了腦癱,雖然不嚴重,但他的嘴巴是歪斜著的,還流口子。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趙留根只有七八歲孩童的智商。他懂什麼叫娶新娘子?什麼叫圓|房嗎?

  看到這兒,季言之已經可以揣測到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了。

  無非就是趙衛國『教導』趙留根如何圓|房時心生邪念,當著傻兒子趙留根的面,玷|污了少女;或者……季言之眯著眼睛,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看接下來『上演的劇情』。

  到了少女和趙留根『結婚』這天,因為趙衛國是村長的關係,來了很多個鬧洞房的。

  因為怕少女在婚禮上找到機會逃跑,趙妻用繩子將少女捆得扎紮實實,拴在了炕上。

  少女長得很漂亮,即使因為遭遇顯得很憔悴,但那好容顏以及一身白皮膚,讓所有來鬧洞房的男人全都齊齊咽口水,心猿意馬起來。

  不過由於當時趙衛國在,一行人也就暫時壓抑下了欲|望,紛紛離開了趙家。而等到趙衛國十分滿意的『教導』好趙留根如何圓|房后,見了少女憔悴卻難掩美麗一面的幾個人,終究難息色心,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溜進了趙家。

  此時趙衛國和妻子已經睡下。

  接受了趙衛國『細心教導』的趙留根,其實還是不明白何為圓|房。不過他本能的知道不能再問,不然趙衛國會不高興的。所以趙衛國放心回正房睡覺以後,趙留根有樣學樣的壓|在少女的身上,沒有多餘的動作,單純的睡起覺來。

  幾個畜生偷摸溜進趙家新房,看到這一幕都吃吃的笑了起來。

  「老根兒啊,」畜生們搖醒了趙留根,邪笑道:「你這小子肯定不知道怎麼洞房,來來來,讓哥幾個教教你。」

  趙留根實際智商只有七八歲,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叫做男女之事。趙衛國畜生『教導』他如何圓房,他只看著好玩,隨後『有樣學樣』,這人畜生的話語很明顯不會換來趙留根的反對,他甚至拍手叫好,看著幾個畜生將少女團團圍住,然後一個個的……

  畜生滿足了獸|欲,心滿意足的走了。

  少女獃獃的躺在床上,神情麻木。

  她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沒一塊好肉。

  她就像一具死屍一般動也不動,目光空洞不知落向了何方。

  過了一會兒,天開始蒙蒙亮了,少女突然有了動作。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用繩索勒死了睡得好像死豬一樣的趙留根,然後穿上一件紅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用麻繩將自己吊死在院中的那顆玉蘭花樹下。

  趙妻今天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是準備去兒子的屋裡看看情況。

  當她推開正房門,入目的便是院中玉蘭花樹下吊死,身穿紅衣的女屍。那便是死不瞑目的少女。

  少女雙目圓睜七竅流血五官猙獰的模樣,嚇得趙妻差點尿了,連滾帶爬的跑回屋子,叫醒了趙衛國。

  趙衛國昨晚太高興,喝了不少的小酒兒,導致宿醉頭疼。被趙妻粗暴的叫醒,趙衛國顯得特別的不高興,張口就臭罵道:「死婆娘,大早上的鬼叫個什麼。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啊!」

  「死…死人了!」趙妻帶著哭腔的嚎道:「老根兒的媳婦,那個被我改名成春花的女娃子吊死在樹上了。」

  這下子趙衛國什麼酒兒都醒了,衣服鞋襪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的衝出了房間。

  「這這這…」

  趙衛國也嚇壞了,甚至比趙妻還要狼狽,直接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這大好的喜事,新娘子剛過門就上吊橫死。而且死的時候才穿著紅衣服。按照民間俗規,穿著紅衣自殺,可是大凶。

  「老趙啊,現在咋辦。」

  趙妻尋嚇得結結巴巴,詢問趙衛國的意見。趙衛國腦子一片空白,只獃獃的望著少女吊死的是出神。就在這時,寨子里一枝花的劉寡婦挎著菜籃子,扭著腰肢從著趙家房子門前經過。

  劉寡婦隨意往院子一瞄,頓時嚇得尖聲尖叫了起來。隨後趙衛國和趙妻惡狠狠的視線望過來時,劉寡婦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時候,畫面一轉,輪到窺探到趙衛國家死人的劉寡婦『遭殃』了。

  劉寡婦長得很好看,用現在的話來說蜂腰肥臀桃花臉,格外吸引人。不過命不好,剛嫁人沒多久,家裡男人跑去山上打獵的時候,誤中其他獵人設下的陷阱,失血過多死了。

  要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特別是長得好看漂亮的女人,那更是……

  自從劉寡婦的男人死了后,出雲古寨的男人們開始背地裡對劉寡婦動手動腳,占點便宜。

  這是劉寡婦的委屈,可村裡的人不會怎麼管,而且還有一些女人,往往將劉寡婦遭受到的委屈怪罪在劉寡婦的頭上。什麼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啊,你自己放蕩不要臉怪不得男人們都跟聞到腥味兒的臭蒼蠅圍著你打轉。

  劉寡婦因為這樣的原因,日子一直在寨子里並不怎麼好過。

  可是隨著她撞破趙衛國家花高價錢買來的兒媳婦上吊自殺后,原本只敢背地裡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們不知怎麼的開始瘋狂起來。不管是白天也好還是黑夜,都……

  寨子里的女人們因為男人們的行為炸開了鍋。她們找上門來,對劉寡婦又是毆打又是辱罵。

  辱罵劉寡婦是狐狸精,是不要臉的爛貨破鞋,和村裡所有男人哪怕是上了年齡的阿公阿祖都搞過。

  這樣的毆打辱罵時常發生,最後也不知是誰率先帶頭,開始為自己聲張正義的寨子里的女人們用剪刀、針開始划花了劉寡婦的臉,針扎她的身體。

  劉寡婦身體的每個部位都遭了殃。她甚至比不堪受辱上吊自殺的少女還要凄慘。好歹少女是自己選擇了死亡,而劉寡婦則是在這樣的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她們都死得很冤,怨氣深重。

  少女的屍體被發覺兒子被勒死的趙衛國泄憤似的剁碎,包了肉包子給全寨子里的人食用;而劉寡婦,真的算是死無全屍的她則被一席草席裹了,直接被丟到了山林中餵了野獸。

  強大的怨氣促使少女和劉寡婦成了惡鬼凶鬼,她們分工合作,一個專殺女人一個專殺男人,短短時間就將出雲古寨的人殺光了,然後就將兇狠的目光對準了出雲古鎮。

  畫面到這兒戛然而止,季言之愕然發現自己居然站在趙家門口。

  季言之蹙眉,然後便見趙衛國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與常人無異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怪異笑容。「你是上面派來帶領出雲村脫貧致富的領導嗎?快進來,先吃飯。等吃了飯我再帶你去村裡各處逛逛。」

  「……」季言之面不改色,從容的道謝:「多謝趙村長。」

  趙衛國的家和季言之畫面中所看到的家一樣,青磚瓦房,整個院落成『回』字構造。紅衣少女上吊的那顆玉蘭樹就在屋子中央,不管是誰路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季言之默不吭聲的用很快的速度將趙家看了一遍,然後就一腳踏了進去。

  頓時,陰寒感如跗骨之蛆猛地一下子冒了出來。

  這是……厲鬼出現的預兆。

  季言之悄然的將那把用自己精|血開了光製作成法器的軍用開|山|刀握在了手中,然後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跟著趙衛國,並在趙衛國邁上台階,準備轉身拉他的那一刻,直接用手中的軍用開|山|刀重重的扎在了趙衛國的身上。

  趙衛國一聲慘叫,開過光成了法器的軍用開|山|刀扎過的地方,肉眼可見的出現了黑炭燒痕。

  ——這是鬼怪遭受法器襲擊時,所特有的反應。

  從季言之踏入出雲古寨所接收到的畫面來看,很明顯紅衣少女和劉寡婦地獄歸來后就殺光了整個古寨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那麼很顯然,站在他面前的趙衛國即使外表再怎麼像人,也是披著人皮的鬼怪。

  畢竟趙衛國和他的妻子所釀就的罪孽,首當其衝,自然得最先遭到兩位生前受了巨大折磨的女鬼倆手報復。

  季大佬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裝深沉,既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問題,那就第一時間解決問題好了。靈異恐怖世界,拖著小怪不解決掉,難道還想與他把酒言歡不成。

  沒一刀捅死,讓他灰飛煙滅還都是目前法器不給力的緣故。

  這種渣渣,生前就該受盡折磨而死,死後永遠不得超生。

  季言之一邊快速的拔掉插在趙衛國身上的軍用開|山|刀,一邊咬破手指快速的結印。季言之就算空間存貨不能用又如何,通過自己努力學來銘刻到了靈魂的技能,哪怕現在這具身體疏於鍛煉,季言之也能夠靠它來保命。

  ——就是費點兒血!

  季言之心疼手指已經被自己咬了一個傷痕纍纍,乾脆就下了死手,直接把趙衛國滅得連渣渣也不剩。

  解決掉第一隻小怪,季言之也沒有掉以輕心,他再次咬破手指在已經成了法器的軍用開|山|刀上滴了幾滴鮮血。等軍用開|山|刀將幾滴鮮血充分吸收,季言之握著它,用空餘的另外一隻手推開了半掩著的堂屋大門。

  季言之將堂屋,連通堂屋的正房,偏房都搜查了一遍,最終在應該是關押少女的無窗房間里發現了一個地窖。地窖就在地面上,有一處暗門,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季言之驀地半眯起眼睛,他感覺自己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地窖里有輕微的聲音傳來。

  季言之轉身出去找了一個手電筒又回來。

  手電筒雖然銹跡斑斑,但還能用。借著手電筒昏黃的燈光,季言之翻身下了地窖。

  地窖面積不大,總體高度大概有兩米左右。四周角落擺放著很大的罈子,那應該是用來腌制鹹菜的。莫娜雙手被捆整個人被塞進了泡菜缸子里,額頭上的鮮血混合著鹹菜的味道,讓季言之鼻子一陣酸爽。

  季言之左右看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帶血的磚頭,將鹹菜缸子砸碎,將昏迷至少全須全尾的莫娜從鹹菜缸里救了出來。

  「莫娜,娜姐,醒醒。」

  季言之喊人的話說得乾巴巴,動作也不怎麼溫柔。這不是嫌棄的意思,而是,好吧,季言之的確有點兒嫌棄趙衛國和他家那口子的品味。

  用腌制鹹菜的方法來腌制人,簡直都讓季言之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腳叫醒莫娜,才不沾染那一身的鹹菜味兒。

  或許是季言之不太憐香惜玉,莫娜很快就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莫娜下意識就想抓住季言之,告訴季言之他們分散之後她的遭遇。

  季言之速度退遠了幾步的距離。

  「娜姐,我覺得吧,我們現在吧,最好得保持一點兒距離。」

  莫娜:「……」

  季言之嫌棄莫娜一身酸臭的鹹菜味兒,莫娜也嫌棄得不得了好不好。作為一個精緻的妖艷賤貨,莫娜哪回不是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香水噴得香氣四溢,哪像這回……

  她被趙妻襲擊,直接捆了塞進了存放了不知多少年散發著惡臭氣味的鹹菜缸子里啊。

  想到這兒,莫娜直接淚奔了。

  這是比她極有可能被鬼怪當成儲備糧腌制等吃,還要來得崩潰一點的事情好吧,莫娜簡直恨死了。心中暗自下了決定:下回見到趙妻,一板磚砸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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