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忘記
他為什麽會覺得白若清與慕錦錦有五分相似呢?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好不好!
或許是世界上麵相似的人太多了?
楚笑的眸光太過赤羅,慕錦錦就算是再遲鈍都感覺出來了,頓時靈光一閃,明白了哪裏熟悉了。
白若清那張臉,分明就是她的臉再微微變動一點的樣子嘛!
除了一個男一個女,五官相似處簡直太多了,尤其是眼尾微揚,更是像了一個十成十!
怪不得見麵就覺得眼熟,莫名的還有幾分親切感。
白若清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盯著他的目光很詭異,隻是盯著沈厲漸漸紅潤的臉色若有所思,這回血速度倒是快得很。
說明他的身體素質很好。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沈厲還是沒有醒,慕錦錦心裏麵終究是繃著一根弦,坐在床頭守著。
是夜,沈厲睜開眼睛的瞬間,眸子就犀利地盯著床頭的女人,在看到她睡得香甜的模樣的時候,突然就沉默了很久。
驟然他起身,下了床,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床上,掖好了被角。
院落,聲聲蟲鳴,煙光閃爍著紅色光芒,在夜空中格外地清晰。
沈厲盯著院子的一角,腳底已經丟落了好些煙蒂,他清清楚楚地記著,自己和房間裏麵的女人結婚了,隻是,感覺哪裏都提不上勁兒,是不是說明,他並不愛那個女人?
可是,剛剛他為什麽看到她睡得不舒服就抱著她上了床?
身後傳來腳步聲,沈厲手中拿著的煙閃爍了一下,他手指尖微微一頓,便回了頭。
“阿厲。”
淡淡的兩個字,像是穿越了好多年,從記憶深處傳來,讓沈厲的心髒不由自己地劇烈跳動了一下。
“慕錦錦。”
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漠,像極了初始他叫她的樣子。
慕錦錦淡淡一笑,挑眉走了過去,伸手拿過了他手指尖夾著的煙,丟在地上,碾滅。
“醒來就抽煙,你可真是不愛惜身體。”
像是知道他心底所想所思,慕錦錦加了一句話,“想要解開所有的疑惑就先靜靜養一個月的身體,一個月後不用別人說你就會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沈厲沉默著,突然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極淡,他點了點頭,“好。”
似乎她很了解他。
不過他不反感這種被她了解的感覺。
似乎還很喜歡。
“那麽,你要進去休息嗎?”慕錦錦調皮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感覺到他一僵卻沒有甩開自己,慕錦錦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拉著他向房間裏麵走。
“今天晚上你睡在床上,我打地鋪,這裏的天氣不冷,不會著涼。”
慕錦錦自顧自說著就開始打地鋪,卻看到男人站在眼前一動不動,不由抬眸疑惑地看著他,“阿厲?”
“不用。”沈厲彎腰拿過她手中的被子,丟在了床上,隨後眉梢微微一擰,“既然是夫妻,就都睡在床上,我不介意。”
“……”
慕錦錦愕然地看著他,突然就眼睛都笑彎了,她笑眯眯地頗為愉悅地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地開始解衣服的扣子。
“你幹什麽?”
沈厲盯著她的動作,後知後覺地冷了目光,冷漠出聲問道。
“脫衣服睡覺啊。”
慕錦錦憋著笑,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你不睡嗎?”
“……”
指尖微微蜷縮,沈厲抬眸盯著她看了良久,突然就譏誚一笑,頗為薄涼地說道,“你想勾引我?”
“我們不是夫妻嗎?不需要勾引,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不是嗎?”
慕錦錦俏生生地看著他,兩隻黑漆漆的大眼睛讓沈厲一陣沉默,話是這麽說,但是她就這麽理所當然地和他睡在一起不覺得奇怪嗎?
還是她習慣了這種做法?
沈厲頓時眸子掠過一抹冰冷,一想到她與哪一個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心底就莫名地冒出了一股子火,幾乎燃燒了理智。
“睡吧。”
他說完,就長腿一跨向門口的方向走去,慕錦錦頓時胳膊一拽把人拽住了,“你不睡嗎?”
“我出去抽根煙,你先睡。”
沈厲淡淡地說著,垂眸盯著那抓著自己衣角的白嫩小手,擰了擰眉頭。
“我一個人睡不著。”
慕錦錦挑眉說著,看著他眼底翻滾的暴躁,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再逗他了,輕輕地放開了他的衣角。
“我會乖乖睡覺,不會逾越……中間的那條線,你也別抽煙了,睡覺好不好?”
她的聲音低聲下氣的,帶著誘哄,讓沈厲的唇角微微一抽,卻莫名的好像並不是很討厭,沉默了一下他問道,“你是跟誰都會這個態度嗎?”
“當然不是!”
慕錦錦一聽就知道他肯定誤會了,頓時著急地反駁道,“因為你是我丈夫我才這樣的。”
“嗯。”
沈厲唇角揚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眼底的冷意散去,留下了一潭平靜的墨湖,腳步一轉就走了回來。
看到他回來了,慕錦錦將外套脫掉之後拿著浴袍去了浴室,竹樓的浴室很簡單,但是卻安裝了暖氣,一點都不冷。
水聲嘩嘩嘩地在耳邊響著,越是安靜越是覺得渾身躁動著,像是壓抑著什麽。
沈厲盯著浴室的門,沉默了良久,才舔了舔嘴唇,側開了目光看向了窗口,心不在焉地思考著浴室裏麵的場景。
他記得,她是爺爺讓娶的人,然後現在,似乎是在查背後害死爺爺的人。
頭部微疼,他眸子微微一晃,突然就回眸,看著那從浴室裏麵走出來的女人。
嫣紅的唇瓣,粉嘟嘟的臉蛋,帶著水汽的肩膀,滴著水珠的發絲,修長的白皙雙腿在浴袍間若隱若現,沈厲的喉結突然就滾動了一下。
這個,妖精!
“我洗好了,你要洗一下嗎?”
之前被綁了之後顛顛簸簸的,不知道髒成了什麽樣子,現在能夠清洗一下再睡覺,感覺真的很舒服。
“嗯。”
沈厲想要挪開目光,卻偏偏雙眸像是黏在了上麵一樣,盯著浴袍下的那抹白皙粉嫩,唇間幹澀,他起身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