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屍油（上）

  老頭冷笑道：那王麻子，不知死活啊……敢在火葬場玩屍體，我當時看到了，那叫一個憤怒，衝上去就甩了他一耳光。結果這王八蛋不服管，和我打了起來，就因為這事，我和他互不順眼……不過老天有眼，因果現報，那王麻子……不也遭了報應麽？ 我問老頭，王麻子遭了什麽報應？我看他現在活得好好的。 老頭笑了笑，說：你覺得那王麻子，相貌如何？ 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王麻子雖然戴著墨鏡，但臉上那密密麻麻痘坑和瘢痕，倒是頗為醒目……而且他這嘴巴，還是歪的，鼻子也很大，蒜頭鼻。 雖然看不到眼睛，但可以肯定……這人相貌絕對和英俊沾不到邊，甚至可以說有些醜陋。 “不怎麽好看。”我回答。 “你可知道，王麻子以前可是個翩翩美男子。”老頭怪笑道。 我驚訝不已，說真的假的？ “還能騙你不成？這王八蛋剛來咱們火葬場時，那生得叫一個白白淨淨，唇紅齒白，跟個小姑娘似的……自從那晚奸屍之後，他這模樣就變了，長了滿臉麻子不說，而且看著一天比一天醜，性格也變得很怪異，所以後來才有王麻子這個稱呼。”朱老頭冷笑道，“反正啊，這小子是自討苦吃。” 我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王麻子確實活該。 什麽不搞，跑去搞實體？ 那不是作孽嗎？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老頭陰沉地笑了笑，說。 “什麽秘密？”我忙問。 “你小子，活不久了。”老頭說。 我很不高興，說你什麽意思？有這樣咒人死的嗎？ “我可沒咒你……我之所以這麽說，是有兩個原因。”老頭冷笑道，“第一，你上了這死亡末班車……關於這輛車的傳說，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吧？” “你犯了末班車的禁忌，所以你活不長是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是你用了王麻子給你的藥油……那東西，我早警告過你，不要用，你騙不信。” 我心中一驚，說藥油有什麽不妥嗎？我感覺洗澡的時候擦一點身上，第二天挺精神的。 “嗬嗬，那隻是暫時的，那玩意……是在麻痹你的神經。”老頭指著我說道，“你這情況吧，就叫做回光返照，表麵上看起來生機勃勃，其實離死不遠了。” 我哼了一聲，說你這麽說，有什麽證據？ “愛信不信……這末班車，我坐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死字。”老頭冷冷地說道，“小子，你知道那藥油，是什麽東西嗎？” “什麽東西？”我還正挺好奇的。 “屍油。”老頭陰蹭蹭地笑道。 “屍……屍油？”我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你……你說的是真的？” 小琳在旁邊問我，怎麽回事。 朱老頭說：小丫頭，你說這小子身上……是不是有一股臭味？ 小琳愣了愣，點頭道：嗯，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嘿嘿，屍油的味道，自然是臭的。”老頭哼道，“隻不過，他一個將死之人，聞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