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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抓走新月的真相

  袁貴妃在宮裏聽了小太監秉報,知道平瑞王帶著人來搜查自己宮殿了,有些著急,但是撫摸了一下自己四五個月早已經突起的肚子,又慢慢放下一顆心來了。


  宮殿四周依舊彌漫著濃鬱香甜的果香,紅緗翠縵的幽深錦宮,鑲金掛玉,不勝富貴。世人多是如此,一朝得寵,便恨不能網羅盡天下奇寶供自己賞玩。


  匆匆的打發了不相幹的人,隻餘下幾個心腹,袁貴妃忙亂中強迫自己謹慎的布置著。


  “母親,就按我剛才說的,要是真到最壞的情況,咱們就把一切都推到李公公身上!”袁貴妃示意小宮女不要打扇了,稍稍理了理衣服,嚴陣以待。


  “全聽貴妃娘娘的。”袁夫人從椅子上規規矩矩站了起來,迎接即將到來的平瑞王。


  “平瑞王駕到!婉婷公主駕到!”


  很快,便響起了小太監尖細悠長的聲音。幾個俊男靚女在小太監恭敬的指引下帶著特有的殺氣而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袁貴妃和袁夫人的心裏還是不由得一緊。尤其是,令兩個人沒有意料到的是,除了和平瑞王一起來的清羽、婉婷、袁淺,竟然還有被捆綁和堵著嘴的李公公!

  “貴妃娘娘安好!”平瑞王假裝沒看到她麵如死灰的神色,依舊如常客氣與禮貌,“攪了貴妃娘娘的好興致!”


  袁夫人看見李公公也愣了一愣,在吉祥的提醒下才想起要給平瑞王見禮:“見過平瑞王爺!見過婉婷公主!”


  清羽與袁淺亦是給袁貴妃和袁夫人簡單見了禮,獨有婉婷,連個笑臉都沒露。


  李公公被阿離和另外兩個心腹小太監押著,亦步亦趨,帶著皺紋的老臉全沒了平日的氣勢,嘴巴被堵的緊緊的,隻有那雙平日慣會拜高踩低的眼睛,極力的懇求著袁貴妃與袁夫人。


  袁貴妃瞥了一眼李公公的狼狽樣子,假裝沒看見他的眼神,卻對自己的親弟弟袁淺狠狠的瞪了一下:“淺兒,你現在一無官職,二無頭銜,誰允許你來這深宮後院的?”


  袁淺剛才在皇帝、老塞北侯和袁王爺對峙的時候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雖然隨平瑞王等人來此有無可奈何的成分,但心內卻極力的祈禱著剛才清羽在路上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貴妃娘娘,袁淺隻是想來親眼看看誣陷您的人是怎樣被揭穿。”袁淺抬起眸子,看了看袁貴妃,又看了看額頭微微發汗的母親,最後目光卻定格在了漢白玉案子上切的精巧可愛的水果拚盤上。這樣的盛寵,他真的不相信袁貴妃還有什麽不滿足,還要結黨營私幹什麽?他不信,他要證明給清羽看!


  “誣陷?”貴妃娘娘一個激靈,平素柔美的眼神立刻變的冰冷,丹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下意識的又瞅了一眼李公公。


  一時間,死靜一片,隻有窗外聒噪的蟬鳴提醒著這不是一個尋常的時刻。懷著身孕的貴妃娘娘的宮殿也要被搜查,恐怕很多人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


  得意與失意,原本一瞬間。


  “王爺,清羽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清羽一見袁淺與袁貴妃說話,怕袁貴妃有所警覺,對平瑞王建議道。


  “也好,袁王爺和老塞北侯還在坐等消息呢!”平瑞王看似無意的對袁淺一笑,“不但袁將軍不相信貴妃娘娘是藏匿董小姐的主謀?小王也是不相信呢!現在,就讓我們一同見證貴妃娘娘的清白!”


  平瑞王沉穩的示意,頓時十幾個小太監外加宮廷內侍有條不紊的四散開來,搜查袁貴妃宮殿的行動說話間便開始了。


  袁貴妃還想說什麽,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平瑞王不再看她,隻悠閑的環顧著袁貴妃神仙居所般的宮殿。


  因著身孕,因著袁王爺,袁貴妃的恩寵在皇宮裏絕對的獨一無二。哪怕一個小小的茶碗,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連清羽與婉婷亦是對於袁貴妃宮殿的奢侈暗自咋舌。


  袁貴妃眼睜睜看著人來搜查,臉色很難看,像是清秋深夜的寒霜,雖不入骨,但卻嚇人。


  “主謀?”她咬緊了銀牙,俏臉煞白,“竟然有人誣陷本宮是主謀?王爺,您一定要代表皇上明察啊!本宮絕對是遭受小人陷害啊!”說這話時,眼睛隻直勾勾的瞪著李公公,恨不得滅了口。


  如意扶著袁貴妃的胳膊,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整個身子都在發狠,玉手戰栗的握緊,純金護甲瞬間嵌進手心,生生的紮出幾個深深的印子來。


  搜查的人雖然輕手輕腳,但是許多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東西仍是免不了淩亂了。


  宮苑深深,深幾許?宮女們都沒見過這個場麵,各個嚇得一動不動,跌了鐲子,摔了鏡子,撒了胭脂,一句話都不敢說。


  “大膽奴才!你竟敢狗膽包天誣陷貴妃娘娘!”袁夫人看袁貴妃氣的樣子,不顧一切的斥責著堵著嘴巴的李公公,“分明是你派人抓的董雲峰的女兒,要拿回來握在她手裏的證據!你竟然敢誣陷是貴妃娘娘!不要命了嗎?”


  原來,袁貴妃剛才命人打探的情況並不細致,打探之人隻遠遠的看見老塞北侯與袁王爺在皇上麵前針尖對麥芒的交鋒,卻不知道阿離已經奉平瑞王之命在此之前就暗地裏抓了李公公,並進行了秘密的審訊。


  被堵著嘴巴的李公公拚命的搖著頭,卻被婉婷一個嘴巴抽過去:“你再不老實本小姐便賞你一頓鞭子!讓你和你袁漢一樣三個月別想下床!”說完,便作勢要從腰裏取鞭子。


  李公公頓時嚇得不敢再做一點動作,他可是在聽說了袁漢被打的事情之後才被抓起來的。袁漢躺在床上了,可是行凶的主要人物婉婷公主卻依舊在宮裏大搖大擺,他李公公可是精明的很呢!才不會此時硬碰硬呢!


  清羽無奈寵溺的對婉婷搖頭笑了笑算是阻止,婉婷嬌媚一笑,收回了手:“梅清羽,我就聽你一次!你可別得意,我可還是你表姐!”


  “好,誰叫我說不過你呢!”清羽談笑間,眼睛卻一直密切注意著搜查的動態,看見袁淺緊張的一腦門子汗,無聲一笑。


  不多時,阿離歡喜裏分明夾雜著憂鬱來報:“找到董小姐了!”


  清羽立刻一喜,但在看到董新月從密室被扶出來的那一刻,眼淚卻止不住要流出來。


  “新月,你怎麽樣?”清羽親手將新月臉上蒙著的黑布摘下來,為她鬆了繩子。


  董新月仍舊穿著從梅家出來時的那身衣服,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除了那雙手,已經傷痕累累,不堪入目了。


  平瑞王亦是痛惜的搖搖頭,看了一眼滿臉失望神色的袁淺。袁淺更是使勁搖著頭,否認道:“一定有隱情,有內幕!”


  “你們真是蛇蠍心腸!”清羽想要抓住新月的手,但是新月一個吃痛,忍不住叫了出來。十指連心,她的痛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


  “這是哪裏,清羽哥哥,你終於來救我了。”新月虛弱的盡力含笑說道,眼淚卻滴答滴答早已經流了下來。


  “這是皇宮,是袁貴妃的宮殿。”平瑞王看著新月鄭重介紹道,想了一下又問道,“難道董小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這裏的嗎?”


  清羽趕緊向新月補充道:“這是平瑞王,你見過一麵的。”又麵無表情看了一眼袁貴妃與袁夫人道:“這是貴妃娘娘和袁夫人,你應該也知道。”


  新月虛弱的想要見禮,奈何被關了好幾天,又受傷,一下子跌了下去。


  清羽趕緊扶住,婉婷也一躍而上,笑道:“我是婉婷,誰欺負你成這樣,我一定給你報仇!”婉婷雖然沒見過新月,但是看到她這麽可憐,忍不住替她出頭道。


  新月茫然的看著四周,一雙眸子滿是劫後餘生的五味雜陳,輕輕靠在清羽身上,凝眉疑惑道:“我隻知道李公公要把我送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慢慢審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送到了什麽地方,這真的是皇宮嗎?”


  “這真的是皇宮。”平瑞王狹長的眼睛又一次稍稍邪魅笑道,“這下我可以向皇兄交差了。”


  清羽感覺到新月的氣若遊絲,一點一滴的血又悄悄從她指甲蓋處流了下來。


  說是指甲蓋處,十根指頭的指甲蓋實際上已經幾乎全部被揭掉了,露著鮮紅的肉,見者都不忍注目。


  袁貴妃是懷著身孕的人,見此可怕的情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都說懷孕的母親最慈悲,你為什麽這麽狠?”婉婷直言不諱,當庭質問袁貴妃。


  因著袁貴妃孕中怕熱,她的宮殿白天黑夜都有冰塊降溫。在鴉雀無聲的質問下,隻有化掉的冰塊滴答滴答一如既往的敲打著。


  袁貴妃瞪大了美目,烏黑的曈仁裏像是沁著碧波,辯解道:“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更不清楚她為什麽在我宮裏!”


  許是因為驚慌,她連“本宮”兩個字都沒有自稱。


  袁夫人聽見女兒這樣說,想起剛才與貴妃商議的計策,也跟著一起辯解道:“這肯定是李公公那個老刁奴幹的,與貴妃娘娘一點關係也沒有!”


  搜查宮殿的人全部恭敬的退出,殿內霎時又恢複了初來時的平靜,但是人心,卻再也不複平靜。


  李公公雖然被堵著嘴巴,但是眼睛裏的厲色卻越來越濃,最後匯聚成兩道閃電,真想劈開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貴妃娘娘勿燥,現在誰也沒說董小姐一定和您有關係。”平瑞王不動聲色的安慰著袁貴妃,“一切自有公斷。”


  婉婷如今頂著公主的頭銜,這幾日是越發的刁蠻與大膽,剛要出口反駁平瑞王,卻被清羽一個犀利的眼神給製止了。婉婷想起來今天進宮前清羽的囑咐,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還是王爺聖明,還望王爺替本宮在皇帝目前多辯解一下,一切都是那個李公公幹的。”袁貴妃想起那日平瑞王幫助自己求情赦免袁淺之事,知道平瑞王在皇帝目前說話的分量,低聲下氣懇求道。


  見袁貴妃都如此,袁夫人自然一樣懇求。平瑞王隻好淺笑點頭:“這個自然,自然一切都是那個老刁奴。”


  袁貴妃鬢邊的山茶將要滑落,鹿縷髻繁複重疊的巍然之勢消失殆盡,隻是強自鎮靜想要抓住平瑞王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應該也承認了,自然您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平瑞王玩味的看了一眼被堵著嘴巴的李公公。無論怎樣掙紮,他始終沒辦法說出一句話。


  “那就好,他幹的他自然應該承認,沒的偷偷放在本宮這裏,若是皇上因此而對本宮產生一絲的懷疑,那本宮便是將他淩遲處死也難解心頭之恨!”


  袁貴妃又忘乎所以的詛咒著,卻全沒看見自己的親弟弟袁淺,正第一次以這樣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從小教育自己自強自立的親姐姐。


  “主子,其實阿離還有一件事沒有秉報,李公公還沒畫押呢!”阿離適時的說完這句話後,便利落的揭開了李公公嘴邊上堵的死死的布。


  “奴才冤枉啊!”李公公得以說話後,石破天驚的喊了這麽一句話。


  袁貴妃沒想到阿離會這麽做,被這突兀的一聲高喊嚇得差點摔倒,腳步都有些虛浮。


  “將他的嘴巴給本宮堵上!”


  袁貴妃的心腹小太監剛要上去堵住李公公的嘴巴,平瑞王帶來的內侍便上前攔住了。


  平瑞王裝作斥責阿離與內侍道:“怎麽這麽沒規矩,越發的眼睛裏沒有主子了!驚了貴妃娘娘,誰也救不了你。”眼睛卻偷偷遞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阿離立時跪下請罪。李公公趁機又大喊道:“我願意招出一切,隻求王爺明察!”


  清羽懷抱著新月,眼睛裏的恨意如滴滴融化的堅冰,前所未有的寒冷,覷著李公公道:“早這樣,也叫你少受一份折磨!”


  袁貴妃瑩瑩閃光的寶鈿尤其華麗,映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麵上,升騰出一個極亮的光點,以一種近乎威脅的語氣對李公公道:“本宮懷著皇上的皇嗣,難道還怕一個閹人的信口雌黃不成?若是誣陷不成,小心本宮治你一個足夠誅連你九族的大罪!”


  “誅連九族?”李公公不怕反笑,“老奴幼時家鄉遭瘟疫,唯有數十人逃過這劫,都四處逃荒為生,所以老奴才自幼入宮。現在貴妃娘娘要治老奴誅連九族之罪,隻怕還要勞煩貴妃娘娘去天涯海角將老奴那四散奔流的族人找出來!”


  “你!”袁貴妃指著李公公的鼻子卻毫無辦法,半晌才怔怔地才想起,撲入母親的懷中低泣道:“母親,咱們一定要找袁王爺為我們作主!”


  袁夫人安慰著袁貴妃,看了一眼袁淺嚴厲道:“淺兒,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母女受一個刁奴的欺辱也不說話嗎?”


  袁淺雖然疏離的和平瑞王、清羽等人站在一起,卻也沒有加入貴妃娘娘那邊,驀然想起今日奉被打的半死的袁漢的命令去梅府路上時,一個奴才無心的一句話,頓時疑心大起,反問道:“母親,你們可以解釋啊?為什麽董新月會出現在姐姐的宮殿裏?”


  誰也不清楚,今天梅府門前的靄靄煙雨裏,那個無心的聲音其實才是迫使他跟隨平瑞王來皇宮的真正原因,那個聲音賊笑著說:“李公公早就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證據了,還不都是貴妃想從董小姐嘴裏知道什麽才讓他抓了她!嗬嗬,沒想到卻連累著咱們漢少爺莫名其妙受了重傷,這下,京城又有好戲看了!”


  “是啊!又有好戲看了!”袁淺也默默的在心裏重複了幾下,隻是,今日的好戲他真的有些承受不起。耳邊,李公公的狂笑不絕於耳,像是轟隆隆的雷聲:“貴妃娘娘,你敢說,你讓我抓董新月不是為了知道尹伊諾的下落?”


  新月氣若遊絲,仿佛輕輕一碰便會扯斷,一縷香魂縹緲流轉,卻忍著鑽心的疼痛點頭道:“最開始的一天,確實是有人追問我父親留給我的證據的下落。但是自從他們捂住我的眼睛,把我帶到他們所謂的秘密地方之後,就是不停的嚴刑問我伊諾妹妹的下落……”


  清羽的青色錦袍染上新月鮮紅的血,織出數朵觸目驚心的紅花,竟然與袁貴妃的丹唇一般無二。


  “他們,還殺死了我的雙兒,逼我說出伊諾妹妹的下落。可憐我的雙兒,跟隨我十餘年的雙兒,被活活的打死了……”新月越說越傷心,幾乎是趴在清羽的懷中,羸弱的身子如蒼白的紙,仿佛一陣風便能刮倒。


  李公公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反正老奴這個小卒已經被你們徹底舍棄了,索性咱們誰也不用好過了。貴妃娘娘,你敢對著袁將軍的眼睛說,你讓我逼問董小姐說出尹伊諾的下落,不是為了派人去殺死她嗎?你會容忍別人抗旨不嫁入你家嗎?”


  不覺間,暮色已近,窗外絢爛的晚霞星星點點的從紗窗外透進來,朦朧可見玉階下葳蕤喜人的紅花翠葉,倒是個難得的的盛夏晚晴天呢。


  隻是這樣的盛夏晚晴天裏,卻發生著接連不斷的鮮血淋漓。


  聽了李公公的話,清羽與袁淺都是驚雷般一愣。袁淺一個箭步衝到李公公跟前,抬手掌嘴道:“滿嘴噴糞的奴才!貴妃娘娘知道我心儀義妹,才不會這麽幹呢!”


  袁淺武將出身,且氣衝天靈蓋,一巴掌下去,李公公便口吐鮮血,一條命去了半條。


  清羽將新月托付給婉婷,自己亦是來到李公公麵前,冷冷問道:“你說董小姐被打成這樣是因為尹小姐?”


  李公公被一個內侍又從地上提了起來,披頭散發道:“確實如此,貴妃娘娘恨尹小姐抗旨逃走羞辱了袁家,更恨她迷惑了袁將軍,意欲殺之而後快!”


  清羽不顧進宮前平瑞王的囑托,指著袁淺的鼻子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單憑你敢抗旨拒婚這一點,我梅清羽有時候確實敬你是個可貴的對手,但是命定的事實無法改變,你姓袁!是一而再,再而三迫害我梅家的姓袁的人!”


  袁貴妃踉蹌著一屁股坐到身後的美人靠上,漸漸收斂了一直強裝的鎮靜,淡笑著自我安慰道:“我苦心孤詣經營的榮寵,怎麽可能一朝消失呢?一個閹人,不足為懼!”


  袁淺晃若未聞,隻遠望著連綿不斷的層層殿宇,像是亙古不變的青山,遮不住他洶湧滔滔的恨與不甘。


  時下,隻有平瑞王依舊笑語如常,淡施一禮告退道:“如此,小王便帶著李公公和董小姐去皇兄處複命了。讓袁王爺與老塞北侯爺久等,那可不太好。”


  平瑞王率眾搖扇而出,帶走一室的驚慌、祈禱、與憤怒,直到遠遠的,再也看不見,袁貴妃才落寞而歸。


  “咱們不給袁貴妃一點教訓嗎?她讓人將董小姐傷成這樣,多可憐啊!”婉婷與平瑞王並肩一起,憋了好一陣子沒說話了,見袁淺邁著頹然的步子被甩在了後麵,才小聲問道。


  平瑞王俊臉顧盼神飛,瞥了一眼袁淺才回答道:“咱們倒是不用刻意防他。”


  一隊隊宮娥迤邐而過,言笑宴宴的請安。清羽知道,與袁家的第一仗,取得了小勝。雖然,鞭打了袁漢,等待他的必將是一頓不輕的責罰,但是,一切的一切,絕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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