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異域美女來砸場
清羽的目光有冰冷的寒意,凝眉道:“或許你對伊諾也有那麽一星半點的真心,但是這真心卻早已在我梅家被姓袁的害的敗落的時候,徹底不值得一提了!”
“哈哈!”袁淺不顧一切的狂笑,“這都是宿命啊!”
城樓下,一主一仆兩身影正在翹首遠望著被示眾的清羽與袁淺,他微微的拿著扇子擋著肆虐的陽光。
“天氣這樣熱,梅家二少爺又受了傷,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吃不消的!”旁邊同樣熱的汗水滿麵的奴才不安的說道。
“本王何嚐不知道呢?”這個身著貴族服飾的年輕少爺同樣低低歎息一聲,“可是,若是不處罰梅清羽,又怎麽能堵住袁王爺勢力的那群人的嘴巴呢?”
這對主仆不是別人,這是平瑞王與他的貼身侍衛阿離。
“若不是老塞北侯馬上來京,袁王爺怎麽肯讓自己麾下的得力幹將丟了二等威遠將軍的頭銜呢?”平瑞王揮著折扇敲了敲阿離的頭,“梅清羽能夠落得在這裏示眾一天一夜,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也對!”阿離同意的點點頭。
平瑞王看了會清羽與袁淺示眾的情況後,便跨上了馬,剛想奔著梅府飛奔去,卻又猶豫了。
“王爺為什麽不去了呢?”阿離看透了平瑞王的心思,小小的揣測道:“難道王爺害怕二小姐責怪嗎?不過她一直以來都對王爺誤會呢!”
“我救不出他哥哥,有什麽麵目去見她呢?”平瑞王落寞的將馬頭轉向,“咱們再去宮裏看看!”
“宮裏有什麽好看的呢?左不過是袁夫人與袁貴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為袁淺求情呢!”阿離不明白平瑞王的意思。
“去了就知道了!”平瑞王邪魅一笑。
一前一後兩匹快馬很快便到了宮門口,守門的人自然不敢攔著平瑞王。平瑞王直接便去了袁貴妃的宮裏。
果然如他所料,袁夫人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袁貴妃訴說著袁淺在牢裏的遭遇。袁貴妃宮裏的牡丹本來開的格外好,隻是這再嬌嬈的牡丹也經不起袁貴妃一生氣便拿來撒氣。
平瑞王一進貴妃宮門口,便看見滿地的落英,仿佛才來了一陣妖風一般。
“貴妃娘娘還在生氣嗎?皇兄也是無奈啊!”平瑞王與袁貴妃相互見禮後,平瑞王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袁貴妃重新坐好,理了理頭上明晃晃的步搖,盡量的平靜聲音道:“平瑞王說的也有理,隻是我弟弟才到手的二等威遠將軍頭銜,說沒有就沒有了!本宮當真是氣的慌!”
袁夫人也在一邊搭腔道:“就是,都是那個尹伊諾害的!如今,我可憐的淺兒還在那裏暴曬呢!”說罷,發出嗚咽之聲。
“小王也是剛才在宮外看見袁將軍在城樓上暴曬甚是可憐,所以一時感慨,才來的貴妃娘娘宮裏。”平瑞王故作歎氣的樣子,“隻是我人微言輕,在皇兄麵前也說不上去話,要是說的上去,早就替袁將軍求情了!不過,早年皇兄卻曾經答應過小王一件事,小王可以無條件的請求一件事情!”
袁貴妃有著身孕,等閑的香都不用,隻在殿內擺了無數的新鮮瓜果,瓜果之香氣彌漫在整個大殿裏,聞之欲醉。
袁貴妃本臥在一個貴妃榻上,聽平瑞王的話,大有玄機,不禁坐直了身子求情道:“若是平瑞王可以美言幾句,相信皇上必定能聽得進去!”
平瑞王覷著宮內華美的裝飾,忙謙虛道:“貴妃娘娘都沒有求下來的情,我一介閑散王爺哪裏有那麽大的麵子呢?”
袁貴妃靚妝描摹的如柳細眉愈加恭敬,愈加欠身道:“還望王爺救一救我弟弟!”
看到袁貴妃都如此,袁夫人自然不再幹坐著,也欠身恭敬懇求。
“如此,小王便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平瑞王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在袁貴妃與袁夫人的千恩萬謝中走出來,阿離見四周無人才疑惑問道:“主子,咱們為什麽要替袁淺求情呢?主子您什麽時候得到皇上的承諾,可以無條件請求一件事情的呢?”
皇宮裏古木參天,花影疏斜,假山環繞,鳥禽啾啾,平瑞王麵對阿離的疑惑也不作過多的解釋。
“宣平瑞王覲見!”平瑞王正衣冠,信步進去。
等到平瑞王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的過了午熱時分了。“皇兄非要留我吃冰涼的西瓜,如此,便給耽擱一些時間了!不知道現在梅清羽與袁淺都曬成什麽樣子了!”
平瑞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城門,想要拿著剛才求來的赦免二人的聖旨來救他們兩個,卻見一個滿臉異域風情的女子,正拿著鞭子在城樓上打殺!
“這是什麽情況?”平瑞王心下著急,剛剛已經求來了赦免的聖旨,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的好,“阿離,你趕緊上去看看!”
“是!”阿離得令後,飛快的跑上了城樓,“你給我住手!平瑞王在此,不得無禮!”
阿離一聲斷喝,想要鎮住那名女子,哪知道適得其反,那名女子冷冽的目光立刻轉向了阿離:“什麽平瑞王不平瑞王的,我隻知道我不允許梅清羽在這裏暴曬著!你要是也敢管本小姐的事情,我便讓你如他們一樣!”
阿離眼睛四周一掃,果然見一群官兵都渾身是血的在一邊躺的躺,坐的坐,個個鮮血淋漓。
清羽與袁淺依舊被綁在那裏,清羽著急的大聲喊道:“婉婷,我叫你住手,你趕緊給我住手!平瑞王是王爺!你千萬不要得罪!”又對阿離喊道:“阿離,我這位表妹從小刁蠻慣了,你不要理睬她!平瑞王來幹什麽呢?”
阿離擰眉又看了一眼那名女子,與一般京城的官家女子打扮的很是不一樣,也不同於一般闖江湖的女子,倒是有點,有點塞北風情!
寬大直筒到腳跟的不開叉的紅色長袍,上麵誇張的花朵刺繡,不光色彩鮮豔,還充滿張力。領子較高,紐扣在右側,領口、袖口、邊沿都繡著精美的花邊,略深一色的紅綢做的腰帶,紮在腰裏更顯示了女子的小蠻腰。靴尖稍稍上翹的小靴子,靴子幫上同樣刺著精美的花紋。
再看頭上,一束束梳的紋絲不亂的發辮,在風中搖擺,綁著黑色的額箍,前額一串串的珊瑚左右搖擺,兩個耳朵周圍同樣是一串串精美的珊瑚、翡翠、綠鬆石、青金石鏈子,晃得阿離也看不清到底多少串。一對大大的圓圈銀耳環,鋥光瓦亮,楚楚生輝,還掛著二寸長的翡翠墜子。
阿離的腦筋飛快的旋轉,難道是?遂大聲向那名女子喊道:“你難道是塞北侯家的小姐?”
那女子見阿離不似那般官兵般不識貨,笑聲咯咯,一臉明媚道:“王爺的奴才,果然不同於那幫飯桶!”說完,還故意嘲諷似的瞅了幾眼那群被自己手中的鞭子打的落花流水打的官兵。
“婉婷表妹,你不要胡鬧了!我是在這裏受處罰!你去家裏吧!紫潔和紫靈這幾天都在家裏等著你呢!她們一直都很想念你!快去吧!別胡鬧了!”清羽被曬得渾身發燙,早蔫了,但是看到這名女子後,不得不精神大振,一直想要勸她不要胡鬧了卻怎麽也勸不住。
那名喚作婉婷的女子不聽清羽這句話還好,一聽就提著鞭子衝到了清羽的麵前,撅嘴道:“什麽表妹,是表姐好不好?我們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刻出生,誰說我是你的表妹的?我絕對是你的表姐!”
一走一過,那名女子身上的香風,令所有人都神清氣爽。
清羽顧不得身上的難受,無奈的說道:“好,好,你是我表姐好不好?那麽表姐,你趕緊去家裏好不好?”
婉婷頓時心滿意足,高興的把玩著手裏的鞭子,但是思索了一下卻又反悔說道:“既然我是你表姐了,你自然該什麽事情都聽表姐的了,哪裏有表弟命令表姐的道理呢?”
清羽無奈的泄了氣,懇求道:“婉婷,你要我拿你怎麽辦好呢?”
婉婷見清羽果然有些神色懊喪,忙調皮安慰道:“不用你拿我怎麽辦,父親與祖父那樣威武的將軍,還不是拿我沒辦法!你隻要不管我,讓我把你帶回去看郎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