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觸
另外一本呢？
程錦一拿起，程父便解釋道，“那是你媽媽從到大的相冊。”
正因為妻子有這樣一本相冊記錄成長，所以她總是喜歡拍照，留下那美好瞬間的印記。也是因為這樣，瑾也才會有屬於自己的一本。如果不是她……或許就不止一本了吧。
程錦一打開，第一張便是一個嬰兒的照片。
程父看著這些照片，很多塵封的記憶也呼嘯而來，不由就打開程瑾那一本，指著某一張照片道，“你看，你跟你媽媽像吧？”
從前他總會跟妻子爭，到底女兒像誰，可現在，他很慶幸女兒是像妻子多一些。
程錦先前還奇怪，怎麽十幾年前，家裏就會有照相機。這會再看這一本相冊就明白了，程瑾媽媽的家境該是很不錯。
哦！
“這是媽媽的家嗎？”
程父從回憶裏抽出神來，“應該是吧。”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又重新接過去湊近看了一下，“是了，你看，這裏寫著‘秦宅’兩字。”
程錦當然是因為發現這兩個字眼，才有出聲發問。聽到程父確認後，便聲地，“原來是姓‘秦’。”
程錦無心的話，卻讓程父的內心狠狠地酸了一把。
他知道，這不能怪程瑾不記得媽媽的名字。實在是，每一次隻要出“單親”這兩字，需要提及的從來都是他這個健在人。
程父將心中的思緒暫且壓下，轉而同程瑾正色道：“對！你媽媽姓秦，名叫柔淳，溫柔的柔，淳善的淳。”
他一邊一邊比劃，程錦便用食指在茶幾麵上跟著寫了一遍。
程父很是欣慰地點零頭。
“那這些是媽媽的親人嗎？”
視線和注意力再轉回相冊上，程父看了索性拿過來，一一給程錦介紹：這個是外婆，這個是外公，那個又是外曾祖母。
至於外曾祖父卻是在最後的合照上找到的。
程父看著在大合照正中央的男人，一時之間，心裏竟有些不知所味。沒等他想好怎麽介紹，程錦又開始發問了：
“曾祖母和曾祖父呢？媽媽的親人都不在了嗎？”
程父苦笑了一下，“你媽媽家情況比較複雜。”
柔淳的媽媽是獨生女，她爸爸是上門女婿，可是柔淳的外公又卻明言，稱謂還是按照原有的來，所以柔淳隻是姓秦。
至於他們是否還在？
大抵隻剩下柔淳的外公，瑾的外曾祖父了。
程父看著照片上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四平八聞的樣子，神色有些難晦。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道：
“你外曾祖父並不同意你媽媽跟爸爸在一起，甚至不惜將你媽媽趕出家門，直到你媽媽病重，他都未曾改過口。他承不承認爸爸，其實都沒關係。可是直到你媽媽身死，他都沒有傳過一個字，太心狠了！……”
程錦能感受到程父身上散發出的濃鬱悲傷，卻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等程父自己反應過來，看著程錦麵上眼裏不加掩飾的擔心，不由安慰道，“沒事，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
如果，不是程錦如今就在H省讀書，他也不會出來。
“瑾，你媽媽是H省人，而你外曾祖父名叫秦宏瑞。”
“秦，宏，瑞！”
“沒錯！”
程父隻當程錦是跟著他念，也沒多想，殊不知程錦心裏頭可是排山倒海的起伏。
“我想，你看照片也會發現，媽媽家境不錯。秦家發家是靠賣布，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有所規模。如果沒有意外，如今也該在H省排得上名才是。”
程錦點頭。
還真是她想的那個人。
想想也是，哪會那麽巧就同名呢？
秦氏實力強是一回事，關鍵這可是將來女主的囊中之物啊！
等等！
我的乖乖！
如果！假設！
秦宏瑞當初不反對秦柔淳的婚事，那這秦氏產業豈不就是程瑾的？所以，林雪不止是搶了可能屬於程瑾的姻緣，也搶了她的財產？
雖然隻是假設，但不定，在林雪未重生的世界裏，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程錦沒想到，今一回來就有這麽大的收獲，直到睡覺前，腦子裏都在消化這些信息。
許是如今開了，又許是多年來一直埋藏，心裏頭也寂寞，這幾程父對程錦也不再避談秦柔淳。反而是逮到家裏的某一樣，就能隨口出其來源，且樣樣不離妻子。
這樣子的程父，又跟程錦透過記憶和透過手機所認識的不同，話多了一些，臉上的慈祥之色也深了一些。
程錦對此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這些她都不曾經曆過，不僅感覺新鮮也十分好學，再則這些也有助於她更了解任務。
回程家的日子，給程錦一種回到自己窩的錯覺，舒適隨意。
程父每都會煮很多好吃的好喝的，而她每都是睡到自然醒，吃了就躺，到點就再吃，簡直不要太安逸。
而程父也在幾後終於看她不過，將她‘攆’出家，去市裏拜訪高中的班主任老師。
因為程父也是老師的關係，哪怕程瑾已經畢業離開，他同每一個階段程瑾的任教老師都有聯係，有些甚至處得相當不錯。例如，高中班主任，許樂彬老師。
可是程錦卻有些怕見這個老師。
誰讓程瑾當年是文科班的尖子生，高考成績也不錯，臨了末了，卻報考H省第一理工。
許樂彬老師當年可是差點氣暈了。
果然，程錦這次上門拜訪，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要不是師母幫她開的門，指不定還進不去呢。
當然，許樂彬反應會這麽大，也是因為他和程父兩人關係不菲，是真的將程瑾當做親侄女看到才會這樣。
也正是因為知道，程錦才替著跑這一趟。
好在許樂彬隨口問了成績，又看到了手機裏的電子版成績單，臉色才好看了些。
不過中午師母留她吃飯，程錦可是一點都不想，借著程父的名頭提前遁走。
可這樣一來，她便不能太早回去，索性便隨處逛。
許樂彬的家離高中學校不遠，程錦走沒多久，就看到了。不過現在是假期中，大門是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