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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女人不是隻有你

  “都不知道幫你掃了多少次了,從來沒發現過,笨蛋。”他抬起了頭,神態很隨意地看著我的臉,說:“況且也是順路,雖然是個衣冠塚,但也總要掃一掃。”


  第一句我沒出息地笑了,第二句,我愣住了。看著他,不想聽懂,不敢麵對。


  李昂也看著我,目光裏含著一種好難辨認的意味。


  對峙許久,鄺格低聲說:“十一點半還約了盛先生午餐,要遲到了。”


  “好。”我真是好感謝他的及時解圍,對李昂說:“那我先走了。”


  他點了點頭,摸了跟香煙出來,含在嘴裏,一邊讓開了路。我磨蹭著下樓梯,想借機多看他幾眼,卻隻能看到那些如影隨形的紅外線準星,他也看著我,目光深深的,幽幽的。


  而就在我轉頭的那一刹那,聽到他輕輕地問:“你的魚,還活著嗎?”


  我的第一反應是想轉過頭,好在隨後便忍住了,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再也聽不見。


  直到出墓園,我依然在想他這句話。而且隻能想到一個方向:魚缸裏有東西。


  想到這個,我心急如焚,根本沒有心思再見盛華延。我雖然被解禁,但還是沒有手機,便請鄺格打給盛華延,說一下取消約會的事。


  按理說我被解禁這種大事,盛華延沒理由不聞不問,而且打電話跟他約見麵時,也不是他本人接聽而是Allen,Allen講他今天有事,沒有行程,不過他肯定會有空見我。


  我之前沒有跟盛華延通話,現在他依然不聽,此時的我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給他發了條短信息便趕回城堡別墅。


  費子霖不在,我先回了房間,在魚缸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魚缸並沒有什麽不一樣,兩條小醜魚也一條在發呆,一條在遊泳,並無異樣。


  但我篤定李昂不會胡亂問我,不顧小醜魚死活地把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搬出來檢查,終於發現問題所在:缸裏有座假山,假山中被打了一個孔,裏麵是一個防水袋,袋裏是一卷小紙條,外麵用同樣的石頭封死,我撬很久才打開。


  紙條上是李昂的字,寫著:

  我不知該怎麽告訴你,但現在你會看著這張紙條,一定是因為你我又碰麵,而我發現你過得非常不快樂。


  或許這是個好消息,落筆此刻,我已做足準備,答應過你會帶你走。遲遲沒有開始,是擔心你並不想離開,我已經負了你,不能再傷害你更多。


  我無法再考慮娶你,這中間的曲折,也請原諒我隱瞞,我不想你傷心,可我有很多的不得已。對不起。


  所以這次我會幫你離開他我,妥善安置,從此不再受打擾。你我不會再見,你的演藝事業也必須終止,下半生安心做個普通人。


  如果願意,就繼續看下去,否則立刻撕掉這張紙,好好呆在他身邊。


  我看到這裏,已然有些看不下去。


  滿眼隻有那一句:無法再考慮娶你。


  我讓自己冷靜了很久,終於繼續看下去,冗長的空白後,寫得是:我猜你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很少出門,身邊不少於四名保鏢和兩名以上狙擊手,身上配有監控設備。所以,你隻要切記,一定不要讓他覺得你正常,他不會希望你有精神病,好好演。


  鄺格是我的人,信得過。


  後麵是整件事的詳細計劃,時間是一星期之內。


  跟我想得有點相似,但我沒有這麽多資源,也沒有他這麽周密。


  也就是說,一星期,我就遁了。


  我把紙條看了幾遍,像背劇本一樣背了下來,然後撕成碎片,出於謹慎,吃到了肚子裏。


  接下來我火速收拾著淩亂的魚缸,一邊想著之前的事。從我被費子霖搶走到現在,我就像坐監獄一樣,我心中有諸多疑團,比如不知道樊奇的去向,不知道炸飛機的事李昂怎麽處理掉,不知道李昂今天戴的佛牌是從哪變出來的。


  我今天因為緊張,並沒有仔細看它是不是我放草藥的那塊,然而猛地一看,它就是一塊拍勁。


  也不知道,萬艾琳到底是怎麽回事……


  魚缸清理好後,我坐在地上,看著這兩條魚。其實它們不是一對,小醜魚是雌雄共體,它們也不需要相伴,因為隻有七秒鍾的記憶。


  忽然,有人扶住了我的肩膀,費子霖的聲音傳來:“這麽早就回來?”


  我站起身來,乖乖地點頭。


  他看著我,問:“不開心?”


  “挺開心的,”我說:“好久沒去看過我爸爸媽媽,當然……”


  “放出去還是不開心。”費子霖一邊打斷我,一邊轉了身,走到門口,忽然轉過頭,瞧著我,問:“站著做什麽?”


  我便跟上,走到門口卻發現他依然沒走,先是擋在門口,過了十幾秒又關上門,靠在門板上,說:“一早晨不見,心裏有點好奇你在做什麽。我覺得你應該很開心,因為你貪玩。”


  我點頭:“是很開心的。”


  他不依不饒地說:“你不是個藏得住開心的人。”


  我沉默。


  那天之後,我就完全失去了跟他講話的欲望。心驚膽顫,擔心自己說錯什麽又引來炮火。


  費子霖也沉默下來,許久,忽然站直了身體,一把摟起我的腰,丟東西一樣扔到了床上。我也不知為何,忘了逃跑,忍不住地瑟縮,腿卻被他拉住,壓了下來,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開始。


  我一直覺得,愛是愛,性則是繁衍的本能。費子霖又很了解我的身體,他隻要是認真地做前戲,我心裏再不情願,身體也難免會起反應。


  但不知為何,我今天完全有不了任何反應,起先他還很有耐心地引導我,然而我始終沒有反應。


  我看著他慢慢結滿冰霜的臉,手指拿在我麵前,挑起眉梢,凜冽地看著我,說:“控製得真不錯。”


  我想這現象是因為我太抗拒了,之前我還可以忍耐,現在卻隻有滿滿的不情願。


  我低下頭,任由他壓在我身上,看著我的眼睛,淡淡地說:“是見了你的情人,所以在我這裏守貞。”


  我有一種要吃虧的預感,便搖頭,說:“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他輕聲反問,然後慢慢地開了口:“那就是在生氣,在計較。你不是忘了麽?說這種謊有什麽意思?”


  我依舊沉默。


  他便不再問了,扯開我的遮蔽。痛這種感受是永遠都無法習慣的,而他毫不留情,不僅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反而故意似得,愈發凶狠。開始時他的神色也不好,後來慢慢變得輕鬆,而我,始終那麽痛,越來越痛。


  終於挨到他結束,我頭昏眼花地拽過被單遮住自己,沒過多久,又被扯開,他依然很冷酷,說:“去醫院。”


  我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隻是攤在斑駁的床上,看著費子霖的同時,想起李昂的那張紙條,他不會娶我了。我最後的希望,全部的寶,都壓在了逃生這件事上。


  若是不成功,我活著就全無意義了。


  費子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去了衣帽間,換了身衣服,拿了件睡袍,裹在了我身上,抱著我上了車。


  坐到這座椅上時,我感覺還在流血,太痛了,我完全坐不穩,最後他用手摟住了我的腰,讓我半躺在他腿上。


  一路急行,車廂內鴉雀無聲。


  我就這麽趴著,感覺他的手按著我的背,想起那一條條領帶,忍不住說:“小可愛。”


  他渾身上下明顯一僵,很久,才“嗯”了一聲。


  我笑著問:“如果我死了,你會覺得終於泄憤,還是有點心痛?”


  費子霖沉默半晌,說:“你認為發生的概率有多少?”


  “可能……”


  我話還沒說完,又被他打斷:“隻要我想讓你活著,你就沒有任何機會去死。如果是我殺你,我為什麽要心痛?”


  我忍不住笑了,說:“我知道了。”


  費子霖又是一番沉默。


  許久,又開了口,居然還在繼續這個話題:“以後不要再說這種事,說成真的不要怪我到時不給你買墓地。”


  “沒事。”我說:“我的骨灰揚了、種樹都可以。”


  話音一落,我的脖子立刻被拽著拎了起來,扔到了車座的另一側。


  他抓起我的手腕,的蹙著眉,盯著我問:“聽不懂我的話?”


  “你別什麽話都不聽,有的話你今天聽一聽,日後對你有好處。”我忍著身下的劇痛,盯著他,說:“我最近總有一種自己隨時都會死掉的感覺,我快撐不住了。你肯定很快就可以嚐到那種‘世界上我最恨的人死了’的那種滋味。你肯定會爽得發瘋。,因為你終於把我逼死了,你甚至一下都沒有打我。”


  我發神經時,費子霖就始終平靜地看著我,開口時,語氣稍軟:“我知道了,你冷靜點。”


  “你看我還在流血……我怎麽冷靜?”我說:“費子霖,你一定記住我今天的這幾句話,到時記得好好享受你勝利的果實。”


  “夠了,虞雯。”費子霖煩躁地打斷我:“女人不是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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