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我是支持原配的
我不滿極了:“自己的老婆,多親幾下你會少快肉嗎?”
他瞄了我一眼,最後低下頭來,悄無聲息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
當然,我也沒敢要求他多親幾下,但還是滿懷希望地等著。他明顯糾結了一會兒,再度低下頭來,原樣親了一口。
孺子可教也。
我不由問:“能不能……再親一口。”
他轉過臉去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過後端起了我的下顎,側過臉,閉起眼,嘴唇在我唇角碰了碰。
我還沒來得及摟他脖子,就被他推到了門的另一邊,說:“我快遲到了。”
隨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側身走了出去。
我愉快地自己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仔細地回味了一下費子霖昨天對我告白說過的話,覺得生活真是極好的,否極泰來說得應該就是我。我覺得他已經開始喜歡我了,盡管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突然。
之後我打給李昂,說明還錢的事,他先是想了一會兒,才問:“你非得還?”
“不是都說好了?”
“我以為你突然良心發現了。”他好像剛起床,總之聲音聽起來慵懶而酥軟:“那就下午吧,順便請我喝茶。”
那樣費子霖會誤會吧:“喝茶能不能不……”
“那我不去。”他雖然還是笑著的,但語言很不悅:“先放你那,你什麽時候肯出血請我我再拿。”
真討厭:“那我下午就給你送到公司。”
“行啊。”他說著,突然插進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遠,模糊不清:“昂哥,誰的……”
那種甜酥酥的語調一聽就不像個正經女人,肯定不會是人家萬禧龍的千金。
虧我還以為他是個好男人,忍不住諷刺他:“喲,昂哥,擾您雅興了?”
“喲。”他學著我的語氣說;“您才聽出來啊啊?”
我真的完全對他沒好感了,蕩然無存:“還以為你是個挺好的人。”
“我是挺好啊。”他混不吝地笑:“我準備背叛的又不是你……”
嗯?
我聽到了什麽?
“你還沒開始?”
“掛了電話就開始。”他笑著問:“想不想一起領來見見?”
“我要告訴你老婆。”
“你聯絡不到的。”李昂顯然一點都不怕這個:“再說你又沒證據。”
“我的手機會自動錄音的。”我騙他說:“不行,你現在得立刻出發。”
估計是嫌我管的太多了,他訕訕地笑了:“我現在沒事啊。”
“我要找你喝茶。”我是支持原配的:“現在出發,咱們去一品香喝茶。”
他嫌棄道:“太遠,不去。”
真麻煩,溝通不了了:“那你想個近的。”
“不去,我現在沒空。”他惱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再打,不接。
氣死我了,上次還跟我信誓旦旦地說他愛死他老婆了,現在就出軌,什麽貨色啊!
於是我給他發了條信息,說:你最好立刻出來,否則我就拎著這一百萬找你老婆,就說你要包養我的經紀人。
信息一發出去,李昂的電話立刻打進來,我接起來先聽他笑了好一會兒,最後說:“尤物你到底行不行了?”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強調:“出來喝茶。”
“好,好。”他咕噥:“真敗給你了。”
我算了算,說:“二十分鍾就要到。”
“不行。”他那邊傳來一陣窸窣:“我得四十分鍾。”
還垂死掙紮:“四十分鍾你肯定辦完了。”
“放心吧,我時間沒那麽短。”大概是那女人纏他,他就說了句:“不送你了,我還有事。”
我又想諷刺他:“第三者還要送。”
“人家比你腕大。”聽他聲音好像已經到了走廊裏:“讓你見你還不見,給你介紹幾個國際導演你的片酬能加個零。”
我來精神了:“是誰?”
“攪黃我好事,不告訴你。”
“我這是為你的家庭穩定著想啊!”其實國際化,並且住在這座城市的女演員,我其實大概可以猜到幾個人,最複合各項條件的叫優樂,很漂亮,而且說話很甜:“你就告訴我。”
“來了再說,我上車了。”他說完,沉默了一下,又說:“你如果在家就快點,我隻等十分鍾。”
一品香位於市中心,緊挨市ZF,我剛忙著督促李昂不要出軌,忘了自己也離得特別遠。
現在是早上十點,交通還不算太差,但縱然如此,等我趕去也已經遲到半小時。
我剛踏進茶樓大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李昂的短信息,告訴我他在三號包廂。
進去時李昂顯然已經等了很久,煙缸裏擱著三個煙蒂,他靠在椅背上,襯衫皺著,神色有點疲憊。
我坐下來時聞到了一身酒氣,不由蹙起眉:“你大早晨喝酒幹嘛?”
“有應酬,來了一群蒙古人。”他滅了煙蒂,揉著太陽穴,說:“太能喝了,太霸道。”
我把錢箱放到他腳邊,問:“你傷全好了?”
“沒有。”他拎起茶壺,給我倒茶,手卻忽然一抖,毛尖澆了我一腿。我雖然在第一時間跳了起來,皮膚卻還是被燙得巨痛,順手掀起裙擺查看。
這時忽然聽到李昂有點含糊地聲音:“尤物,走光了。”
我連忙放下裙擺,抬頭瞪他,見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問:“用不用幫你吹吹?”
“你今天吃C藥了?”
他傾身過來,拿起紙巾盒擱到我旁邊,然後又靠回椅背上,閉起了眼睛,說:“我就不看了,有事我送你去醫院。”
倒是沒燙出泡來,因為空調的緣故,我的裙子又是黑的,現在濡濕的部分已經開始發冷,貼在受傷的皮膚上還是比較舒服,我也就沒再弄,重新坐了下來。
我問:“你睡著了?”
他維持著那個一看就很累的姿勢,搖了搖頭。
“你也不要這個態度,就算你太太對你不好,背叛她你也不會有快感。”我是想順便去勸勸他:“你應該努力去博得她的好感。”
他沒說話,但也沒表現出來任何煩躁。
“反正我隻說這麽多,你自己考慮。”他好像比我大一兩歲,再說關係說來也不像盛華延那麽親近,我管這種閑事,他心裏還不一定怎麽罵我:“還錢隻是這一件事,你要是不再被我知道你是個出軌男人,我還是會拿你當朋友的。”
李昂這時才張開了眼,瞅著我,說:“那去給我買冰激淩吃。”
“啊?”
“朋友,我想吃冰激淩。”他勾起了一側唇角,說:“麻煩你理解理解喝醉的人,我本來是想找個女人敗火的。”
“那你等著。”我站起身說:“你要什麽口味的?”
“隨便。”
那我就給他買個香菜的。
我爸爸說過,看一個男人過得開不開心,看他喝醉的樣子就一定知道。
我有一次見過費子霖喝醉,他根本不需要人照顧,沒事兒人一樣地回來,去洗澡就睡到了浴缸裏。
他不喜歡傭人進浴室,最後管家請我幫忙,那天我還偷偷地賞玩了一下他的丁丁,是粉色的,不帶著偏見看的話,就挺可愛的。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李昂現在這個樣子蠻可憐的,能看出來他很不開心。
我打算讓他開心開心,於是問隔壁的冰激淩店有沒有香菜口味的賣。
收到了店員尷尬的眼神後,我買了一個檸檬,一個草莓,又回到了一品香茶樓。
我把檸檬的給李昂,跟他說:“你敗了火就趕快回去休息吧。”
他嗯了一聲,隨後坐起來,挖著冰激淩,吃了一口,蹙起了眉:“好甜。”
“我讓她們多放了一點糖。”我解釋:“糖可以解酒。”
“不吃。”他看向我的草莓碗,任性的表情像個小孩子:“我要吃草莓。”
“不給。”還是這種要求的口氣,我真不爽,護緊我的碗,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吃那個甜死人的檸檬味:“你要有風度點。”
他瞄瞄我,說:“十萬。”
“不換!”
他不經思索:“五十。”
“不換。”
“一百。”收到我拒絕的眼神後,他端正地坐正了,有點嚴厲地說:“尤物,你不要總把我當hello ketty。”
坦白說我有點怵他這種表情,摟著碗的手鬆了鬆。
這時李昂依然維持著冷臉,談判一樣的表情:“我告訴你,道上人都知道,我李昂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殺人、放火、迷/奸小明星。你不要逼我。”
“呃……”我看著他明顯黑化的眼睛,吞了吞口水,說:“你別發脾氣,我給你吃一口就是了。”
他依然很認真:“這不是一口的問題。”
我忍痛把我的草莓冰激淩推了過去:“那都給你。”
李昂拽走草莓的,又朝檸檬地努了努下巴:“這怎麽辦?”
我福至心靈地拽過來,說:“我吃,我吃,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不穩定。”
李昂立刻挖了一勺草莓,含著勺子,盯著我看。我連忙挖了一勺吃了,媽呀,好甜,好膩人。這時李昂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問:“檸檬的好不好吃?尤物,你可真敗火。”
我明白了:“你騙我的。”
他抖了抖眉毛:“找個樂子。”
“你真無聊。”我問:“那你說一百萬換還換嗎?”
“換啊。”他說著,一腳把腿邊的錢箱踹了過來:“全吃完就拿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