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像不像死裏逃生

  黑桃手中的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捂著中彈的小腹，難以置信地朝我瞪起了眼睛：“你居然……” 一不做二不休，我現在反而不再那麽怕了，一心想置她於死地。於是繼續拉動槍機，沒有去想任何事。 這時，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我扭頭見是李昂，就鬆了手。他拿走手槍，隨後一把扯過腹部中彈的黑桃，槍口抵著她的下顎，整套動作快得間不容發，而可能因為我在，隨扈沒有動。 他麵容陰冷，對著另外兩個隨扈慢慢地命令：“放下槍，踢過來。” 隨扈照做，李昂又吩咐我：“幫我把槍撿起來。” 我撿起兩把手槍，把其中一把交給了李昂，另一把上了膛，握在了手裏。 李昂挑起眼角，斜睨著黑桃，笑著問我：“我們等到七仔來，看他的態度，處理得不好，我就幫你把這個女人做了，好不好？” 我已經恨她入骨，這時沒有半點惻隱，點頭說：“好。” 黑桃再次瞪圓了眼睛，半死不活地張開口，李昂立刻頂了頂槍口，逼她保持了絕對的沉默。 這時，遠遠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運作聲，費子霖的車以那種近乎瘋狂的速度刹到了我們的麵前。 他甩上車門，行色匆匆，神色冷厲。 一下車立刻招手，他帶了四個隨扈，四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們，所有人的手指全都扣在扳機上，恐怖而危險，散發著滿滿的敵意。 如此對峙了幾分鍾，費子霖看向了我，蹙起了眉，說：“把槍放下。” 我搖頭：“你們先放。” 我一說完，手腕立刻被費子霖攥住，我更不安，低吼：“別動！” 我不能擔保自己會不會對他開槍，因為我的手在抖。 但好在費子霖沒動，緊握著我的手腕，默默地看著我，臉色依舊冰冷，不帶半點溫情。 這時李昂開了口：“不要嚇唬她了 她今天已經被你們玩得快魂飛魄散了。” 費子霖深深地看著我，許久，聲音變得柔和了很多：“把槍放下，我不會傷害你。” 我無法信任費子霖，抓緊時間談條件：“你們先放，承諾不殺李昂。” “這跟你無關。”費子霖依舊完美地冷靜著，第三次重複：“把槍放下。” 我覺得他在回避，更堅持：“你先答應我不殺李昂。” “你沒資格跟我談這種條件。”費子霖說著猛地掰了一下我的手腕，劇痛傳來，我本能地伸出左手朝著他脖頸抓去，這時他突然瞪起眼睛，厲聲道：“再動我就斃了你！” 我從沒見過他發火，本能地懵了，手上力道鬆了，任由手中的槍被他拿走。 果然事實和李昂說的一樣，我拿著槍，唯一的作用就是送人。 費子霖鬆開了我的手，把手槍扔給隨扈，冷冷地看向李昂：“放了我的人。” “先解釋事情。”李昂笑著說：“否則我就殺了她。” “沒必要。”費子霖重複：“放了我的人。” “沒必要？你差點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按照說好的規矩任何人都有理由插手。自己看看你老婆的樣子。像不像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