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爭爭氣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我被管家打電話叫醒，說費子霖的大哥和大嫂來了。 費子霖有六個哥哥，都很疼他，所以家裏經常來人，一方麵是看看他，一方麵是說說我。 我去時費子霖跟大哥都去了馬場，隻剩大嫂在茶室喝花茶，神色不善：“知道我見你的目的嗎？” “嗯。”我見她拎起茶壺，連忙推過杯子：“我在抓緊做了。” 大嫂瞟了我一眼，吹著杯中漂浮的花瓣，說：“我聽說那個於佩跟他走得比你近？” 於佩這名字有點耳熟，仔細回憶後，我才想起這是黑桃的大名。 “他們一直關係好。”我擦著冷汗：“我保證近期……”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已經講了你兩年的好話了！”大嫂不悅道：“你爭爭氣好不好？哪怕是……”她咬咬牙，表情可怖：“用藥咱們也有！” “哇！”好猛，我忙說：“主要是那個、有點不好學。看起來很複雜。” “這有什麽難！插就好了啊！”大嫂是個女漢子，有點刁但不惡毒：“跟你說得清清楚楚，當初會用搞甄選那種可笑手法逼他選個老婆結婚就是擔心他取向不對！天主教徒嘛，不提倡婚前行為。但現在都結婚兩年了！對了，你見過他這把年紀的處N沒有？” 費子霖比我小兩歲，今年二十四，別人是不是處N我不知道，反正大嫂說他是，但我覺得他看起來不像。 大嫂這個問題顯然有地雷，我回答是或否她都難免要問我為什麽這麽了解。 我平均一個月就會被大嫂、二嫂、三嫂、四嫂……輪番催一遍，臉皮不可謂不厚，這次也是，虛心地低著頭，不吭聲，企圖像每次那樣蒙混過關。 但大嫂今天火氣很很旺，我不吭聲，她就盯著我的眼睛，質問：“虞雯，你是不是跟你前任做過？” 我的前任是盛華延，關於我倆的事我當初已經解釋過，他們也調查過，但大嫂始終沒有很相信。當然，我跟盛華延很清白，但我的確有個秘密要苦守，萬一她起疑心重新調查我的過去，一旦秘密被揭露，我覺得費子霖會朝我開嗆。 所以我誠心誠意地解釋：“我當初和盛華延是因為他家裏逼得緊，我也不想嫁給他們給我介紹的老男人。大嫂，我雖然在盛家長大，可我無依無靠，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回避。” 大嫂心還是比較軟的，這會兒便消了不少氣，說：“不瞞你說，我那幾個妯娌都覺得於佩不錯。但我跟你大哥覺得你比她好，於佩心機太深，做事太周全，讓人很不放心，再說你也是小七當初自己選的，肯定是喜歡的。” 我覺得大嫂很有眼光，還沒等得意，大嫂已經再度把臉冷下來：“可你得明白，他不碰你，長此以往隻要他是個正常男人，他就難免要碰別人。我那幾個妯娌要是製造到機會，讓小七碰了於佩，到時你怎麽辦？你隻能拿著贍養費滾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