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解釋一下

  所以走到門口時,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覺得既然已經晚了,虱子多了不癢,幹脆原路朝著市區走回去。 這邊太偏僻,但我運氣不錯,走了一個小時就攔到了計程車。 先去找了Dick,知道公司找我找得快瘋了,老板聯絡了費子霖,費子霖居然說我沒事。 黑.道上曆來有緘默原則,就是看到什麽,聽到什麽,必須對無關人等保持絕對的沉默,否則會遭到一切形式的追殺。這是結婚第一天,費子霖親口對我說的。 所以我對Dick解釋我遇到了一.夜.情,他是gay,雌雄同體,因而很好溝通。他把我收拾妥了,照舊用他妹妹的資料登記,之後請來關係最好的王醫生替我檢查。 王醫生一直清楚我的情況,檢查過後,說:“做沒做過我這裏不好判斷,但沒有液體殘留。”她跟我們很熟,所以她講話也不那麽保留:“我看像沒有,但手指有沒有進去就難說了。我還是上次那個建議,補個膜吧。”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還是要繼續拍功夫片,補了肯定還是要破啊。” “沒那麽脆弱的,你不放心補過之後就跟你老公用掉。”她提議:“一層膜沒什麽,但男人大都拿這個判斷女人。再說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你自己也能清楚。” 我糾結了一會兒,又跟Dick商量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這次聽醫生的,補了一個。 之後Dick送我到家門口,剛下車,身後忽然開過一輛車,攔在Dick的車頭前,費子霖跟黑桃一左一右從後排下來,他仍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看看我,又朝衝他笑了半天的Dick頷首,問:“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決定扯個謊:“他們不放我走。” “上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跟Dick打了招呼,剛拉開前排車門,黑桃已經跟了過來,微笑著對我說:“太太,前排危險,我來坐吧。” 我沒吭聲,坐到了費子霖旁邊。 他的神態看起來有點疲憊,樣子也非常的不開心,靠在椅背上,扶著額頭閉目養神。 扶手是我上車時他才放下來的,所以這副樣子不免讓我腦補出他一副靠在黑桃肩頭的悱惻畫麵,立即就讓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以為他不過帶我一截,進門正要上樓,又聽到費子霖的命令:“來書房。” 雖然那個小手術讓我的身體非常不舒服,但命令就是命令,我跟進去坐下,費子霖一邊解襯衫紐扣,一邊問:“幾點鍾結束的?” “剛剛。” 他立即蹙起眉,拽起桌上的電話,很快撥通,冷冷地問那邊:“為什麽十個小時才放人?” 那邊肯定跟我說的不同,費子霖聽了一句,沒有說話。 掛斷電話,便把解開的襯衫脫下來扔到了沙發上,找來藥箱,擱到桌上,才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說:“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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