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洗澡水
聽著丫頭自稱奴婢，楚青離又去看了看那人的長相，確實是不認識，難道是花姨娘換了一個貼身丫鬟伺候？
花姨娘渾身冰冷，當時她正在街邊走著，突然被蕭雲從背後打暈，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穆王府了，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丫鬟也給帶了過來。
楚青離瞧著花姨娘，一副早就明了的模樣。“姨娘，你有什麽需要狡辯的嗎？”楚青離笑了笑，譏諷地問道。
花姨娘給了楚青離一記白眼，她確實在想推辭，不能讓這個丫頭三言兩句就將她置於險地。“我承認是讓她去放花燈沒錯，可是我沒說讓她推你入水，想來是這丫頭自己犯了錯，害怕王爺懲罰，所以才扯謊說是我指使的。”花姨娘故作痛恨的看著地上的奴婢。
楚青離揉了揉眉，“你呢，可要替你自己解釋一下？”楚青離低頭看著地上的丫鬟。她手背上也有幾條鮮紅的傷口，手掌正撐在地上，支撐著自己整個身體。
“確實是夫人讓奴婢去的。”那丫頭隻說了這麽一句，其餘的話並未再多說。
楚青離揉了揉耳朵，挑眉示意該花姨娘開口了。楚青離是要看她們狗咬狗，自己在一旁看熱鬧。
花姨娘自然看明白了楚青離的意思，也不再與那丫鬟做口舌之爭，隻是看著蕭磐，“王爺，真的與我無關啊，王爺？”
蕭磐轉動輪椅，轉了個身，“有什麽話，和青離說的。”
蕭磐回頭小聲囑咐著楚青離，“別在外麵久待，小心受了風。”
蕭雲上前，準備推著輪椅，可蕭磐卻伸手製止了，“你就留在這兒。”蕭雲縮手退後一步，目送著蕭磐離開。
楚青離走到花姨娘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來姨娘是一點也不長記性，上次身上的傷，是多久才好的？”
想起上次楚青離的鞭打，花姨娘的背後就冒出一層冷汗。花姨娘瞧著楚青離，眼神毒辣。楚青離對之嗤之以鼻，“姨娘不用這樣看著我，你現在是落在我手中，就不要逞強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花姨娘直接了當的詢問，她也不指望楚青離能夠相信她，隻是心中擔心，楚青離會怎麽出這口氣。
“怎麽樣呢？”楚青離歪著頭，做思考的模樣。楚青離圍著花姨娘轉了一圈，頭發上殘留的水集聚成滴，砸在了花姨娘的衣服上。
“這樣吧，”楚青離語氣像是在與她商量一般，“我也不多為難你，你是怎樣對我的，我便也全都還給你，怎麽樣，是不是很公平？”楚青離還嬉笑著，花姨娘卻早就丟了魂兒。楚青離會水，能夠爬上來，她可是一點水都不會，楚青離也肯定不會出手相救，到時候她可就得活活淹死了。
花姨娘朝著院中看了一眼，並未發現有水塘。“別看了，王府裏沒有水塘，也算是你運氣好吧。”楚青離瞧著花姨娘的眼神，楚青離提醒著她。
花姨娘收回目光，重新看著楚青離，“那你想怎麽樣？”
楚青離朝著身後努了努嘴，“我放才沐浴的水還在，這時候應該還沒涼透，澆在姨娘身上應該還不至於太冷。”楚青離笑得倒是溫和，可是說出的話卻讓花姨娘身形一震。
“楚青離，你別太過分。”花姨娘咬牙切齒，楚青離怎麽能用沐浴過的水往她身上澆？她手掌撐著自己的膝蓋，那裏的衣裳已經濕透了，陣陣寒意往骨頭裏鑽，冷的發疼。
楚青離始終麵帶笑意，讓花姨娘見了想上去直接打她。“我也也不是不想浪費水嘛，用沐浴的水懲治人，豈不正好？”楚青離對著身後擺了擺手，杜清和與蕭雲便走進去，將那浴桶抬到了花姨娘跟前。
楚青離伸手摸了摸浴桶裏的水，“呦，姨娘，水還溫著呢。”楚青離像是在告訴花姨娘一個好消息，“不然以姨娘的年紀，怕是受不住那透涼的水。”
楚青離舀了一瓢水，直接對著花姨娘的頭上就澆了下去，幾片花瓣粘在花姨娘的頭上，紅的刺目。
“姨娘，感覺如何？”楚青離出聲詢問，但花姨娘並未回答，她握緊拳頭，咬著嘴唇不肯開口。
楚青離話剛落地，又一瓢水落了下去，花姨娘的頭發已經濕透了，前襟也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她隻是閉著眼睛，等待著這場折磨快點過去。
可是楚青離偏偏不讓她如願，接連舀了幾瓢水，都是慢悠悠地澆下去，一點也不著急。楚青離揉了揉手腕，將那半個葫蘆扔回浴桶中，“清和，你來。”
杜清和連忙走過去，她對花姨娘也是滿腹怨恨，今日她看到楚青離落水，差點沒嚇暈過去，都是拜花姨娘所賜。
楚青離是慢慢地折磨，而杜清和不是，她舀了滿滿一瓢水，對著花姨娘的臉劈頭潑了過去，水流猛地潑在臉上，力道也不輕。
花姨娘直接禁閉口鼻，撇開臉大口喘氣。可杜清和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一瓢一瓢潑的很迅速。
楚青離瞧著杜清和，咂了咂嘴，沒想到她也如此憤怒。不過這樣也好，楚青離心裏看了舒坦。不多久，這一浴桶的水就見了底。花姨娘渾身上下她全都濕透不說，還掛滿了花瓣，像是生怕旁人不知她身上滴的都是洗澡水。
花姨娘等待著，才發現並沒有水潑過來。她睜開眼睛，滿臉都是水珠，下巴上滴答滴答地不停往下滴水。
“澆完了？我可以回去了？”花姨娘忍受著屈辱，盯著楚青離的眼睛黑的發亮。
楚青離點頭，“自然，我說到做，不過姨娘回去可不許乘馬車，得走回去這事才算完呢。”
這洗澡水雖然還有些溫度，可是等到花姨娘走回安平伯府，怕是身上早就已經涼透了，而且這一路上，不免有人會對花姨娘的狼狽模樣側目，楚青離就是要一點一滴地折磨她。花姨娘聞言，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可是跪了許久，腿腳都麻了，差點沒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