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可認罪？
“你別血口噴人。”楊清寧眨著眼睛，語氣中是說不出的慌張。
楚青離猜的果然不錯，這事果然與她有關，楊清寧還真是煞費苦心想要害她，竟然不惜犧牲別人的性命。
蕭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交代清楚。”蕭磐麵朝著窗口，像是在欣賞窗外的風景，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中。
“是，是是。”那婦人又磕了一個頭，“是楊小姐，不知道她從哪兒聽說我相公病重，大夫都說無藥可醫，所以她讓我去王府找王妃，讓她來診治，到時候我相公死了，就說是王妃的藥害死的，隻是……”婦人語氣中有些後悔。
“隻是什麽？”楚青離催促。
“隻是沒想到，王妃竟然真的能將我相公的病治好，我相公喝了那藥，病情確實有些緩解，可是……楊小姐卻讓我給相公下毒，然後……誣陷說是王妃的藥有問題。”婦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楚青離幾乎聽不見她說的什麽。
楚青離不解，“你為何會答應她？親手下毒害死自己的相公？”楚青離實在是想不通，這婦人怎麽會答應楊清寧這種要求。
“是……是楊小姐說會……給我一大筆銀子，本來我相公一直病重，家中也十分拮據，就算是治好了，我們賺一輩子，也賺不到那麽多錢，所以……”婦人說不下去了，她當初不應該見錢眼開，真是糊塗了，再多錢，哪兒能比得上一家人團團圓圓。
想到這裏，婦人低著頭，低低抽泣起來，哭聲中全是悔恨。
“還有一事，”一直沒有開口的蕭磐，突然問了句，“之前你明明不同意驗屍，怎麽又突然同意了？”這點蕭磐一直覺得很奇怪。
“是楊小姐說可以讓人驗屍的。”婦人如今也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了，對於蕭磐的詢問，也是如實稟報。
既然不是屍體有問題，那問題便出在了驗屍的人身上——仵作。
蕭磐轉頭看著仵作，“不是驗屍三十年嗎？怎的中毒都沒發現？看來衙門需要換個仵作了。”蕭磐的兩根手指慢慢搓著，說不出的危險氣息。
仵作被蕭磐的話說的心慌焦慮，一直用衣袖擦著汗，但是那汗水像是怎麽也擦不掉。
“沒話說？”蕭磐勾起嘴角，輕聲詢問，不怒自威。
“小的說，小的說，”仵作最後的堅持被蕭磐的話完全給擊潰了，“是楊小姐給了我一大筆銀子，隻要驗屍的時候說未檢查出毒物就行了。”
楊清寧考慮的還真是周到啊，連仵作都提前打點好了，不過他們唯一的差錯，便是不知道楚青離也會驗屍。
楚青離看了眼楊清寧，後者已經完全失魂落魄，沒了反應，怔怔地睜大了瞳孔。楚青離對著一旁的捕快說道：“現在水落石出了，可以還我一個清白了？”楚青離冷眼看著他們，之前竟然還來府中，要押她進衙門。
捕快們一身冷汗，蕭磐之前的眼神還讓他們心有餘悸呢，他們知道楚青離被冤枉了，便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麽莽撞，趕緊對著楚青離道歉：“王爺，王妃，之前多又得罪，還請大人有大量，別和小的們計較。”
楚青離揚了揚下巴，“好了好了，你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快將犯人帶回衙門吧。”
當捕快們抓住楊清寧的時候，楊清寧才好像回過神，揮舞著雙臂，“她胡說的，你們憑什麽抓我，我是被冤枉的，”心虛恐懼的楊清寧，看到冷眼嘲諷的楚青離，怒火中燒，“都是她，是她陷害我的，她們串通好的。”楊清寧現在就像是一條瘋狗，見到誰就咬，愣誰也不會相信，楚青離和婦人串通的，那婦人可是剛才還說楚青離是殺人凶手呢。
楚青離將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觀著，“這些話啊，你還是去和大人說吧。哎——今天這戲真是不錯。”楚青離嘴角漾著笑意，得意的看著楊清寧扭曲的臉頰
這案件反差的也太大了，方才還說是王妃，怎麽突然抓了個無關的百姓，就連死者的妻子都抓了起來？
楚青離見他們看著捕快遠去的背影，議論紛紛，楚青離大聲說道：“各位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什麽了？”他們一臉好奇的看著楚青離，希望從她口中能夠得出一點消息。
“你們趕緊去衙門看不就知道嘍！”楚青離大笑著，蕭磐的嘴角也彎了彎。
“回去？”蕭磐看著笑容燦爛的楚青離，詢問著她的意見。
“不跟著去衙門看看嗎？”楚青離還想看看楊清寧被判罪下獄的樣子呢。
蕭磐輕輕搖了搖頭，“子真找我還有些事，讓蕭雲陪你去看吧。”
楚青離點點頭，最近二皇子來王府的次數是多了些，看來有些事情已經在安排了。“不用了，”楚青離擺手，“讓蕭雲送你回去吧，反正不是有蕭風跟著嗎，不會有事的。”
蕭磐略微頓了頓，“也好，但你不要貪玩，逗留太晚。”
“知道了，快回去吧。”楚青離對著蕭雲揮手，讓他趕緊推著蕭磐回府。
等楚青離來到衙門的時候，門口已經擠了一堆人，楚青離拉著杜清和，好不容易才擠到前麵，隻見公堂之上，楊清寧正跪在地上，大人威坐案前，詢問著堂下之人。
楊清寧還是嘴硬不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肮髒事，證據麵前，哪兒輪得到她反駁，於是夾指板便拿了上來，都說十指連心，這夾手指的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楊清寧的哭喊聲響徹衙門內外。
楚青離看著楊清寧的背影，都知道她現在狼狽不堪，滿頭大汗。
“你可認罪？”大人一拍驚堂木，質問著楊清寧。
楊清寧現在虛弱不堪，半坐在地上，說話都有些氣喘，她看著自己血痕累累的雙手，咬著牙否認：“民女沒有罪。”
“清和，你說她還堅持個什麽勁兒？”楚青離搖了搖頭，到這時候還死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