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二十大板
“本王在問你的話。”蕭磐自是不怒而威。可是丫鬟卻抖如篩子,一個字也不敢說。
安平伯從中打著圓場,“或許是這丫鬟一時起了貪念,偷了玉佩,但又怕被責罰,所以故意找了個地方丟下了。”安平伯陪著笑臉,因為此事都折騰幾個時辰了,他心中巴不得趕緊結束,若是丫鬟所為倒是好辦,他可以責罰一番,然後趕出府去,也算是有了個交代。
蕭磐抬眸,麵沉如水,“若是一時興起,而後害怕,應該是隨手丟掉才是,前院離這西廂房如此遠,怎會特意丟在這裏?”
蕭磐的眼神,是在警告安平伯,他方才多言了。安平伯畢竟為官多年,雖是低微,可是這點臉色還是看得出的,自然是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蕭磐知道丫鬟心中的顧慮,便悠悠開口說道:“若是你如實招來,本王興許還能饒你一命,若是你執意不說,那本王隻能將你交給大皇子了。你該知道那玉佩對大皇子的重要,到時候大皇子如何懲治你,怕是不好說了。”
蕭磐語氣輕鬆,可是卻將丫鬟的心中壓的沉沉的,“王爺,我說,我說,是……是花姨娘指使奴婢的。”
花姨娘大驚失色,“你這賤婢,膽敢胡說八道,誣陷於我,看來你是活膩了。”花姨娘扯著嗓門,像是聲音越大,自己這話便多了幾分可信。
見花姨娘矢口否認,方才也沒有為她解圍的意思,丫鬟也是狠了狠心,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蕭磐,“王爺明鑒,是花姨娘說要奴婢將玉佩放在王妃的房中,並在大皇子麵前說出那番話的,奴婢隻是聽命行事啊。”
“分明就是你這個賤婢見財起意,還將罪責推到了我的頭上?”花姨娘事到如今,還是嘴硬不承認。
楚青離上前,上下打量著花姨娘,像是在看笑話一般,“怎麽姨娘?敢做不敢當啊?”
“什麽不敢當?我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麽要承認?”花姨娘雖然最上這麽說,但是緊握的拳頭可是將她內心的恐懼給暴露了。
楚青離伸手握住了花姨娘的手臂,抬起到胸前的位置,“姨娘,別緊張啊,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是不是?”
楚青離手臂用力,令花姨娘鬆開了手掌,楚青離低頭一看,“呦,姨娘,你手心怎麽出了這麽多汗,昨日才下過雨,今天天氣也不熱啊?”楚青離裝作關心的看著花姨娘,花姨娘見她這副明知故問的樣子,隻得咬緊牙關。
“事到如今,姨娘不承認也沒有辦法,這丫鬟可是跟了姨娘許久吧,若不是姨娘的吩咐,她又怎會膽大到去偷大皇子的玉佩,早知道,這東西拿在手上也典當不出去,你當她是傻子嗎?”楚青離步步緊逼花姨娘,花姨娘隻能一步步後退。
楚青雲倒是孝順,一把將楚青離推開,“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娘指使的?”
楚青離攤開手,“這不是明白的事嗎?莫非青雲弟弟還是個黑白不分之人?方才你娘可是說了,你在大皇子手下做事,若是被他知道,你娘做了這樣的事情,你卻還如此維護,不知道到時候大皇子會怎麽想?會不會還如此重用你呢?嗯?”楚青離勾唇淺笑,本是清輝一般的明麗,卻帶著幾分危險,令楚青雲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安平伯在一旁看著,心中焦急萬分,方才知道是那丫鬟所為之時,他便知道,與花姨娘脫不了幹係。如今隻得豁出去自己的看臉,懇求蕭磐網開一麵了。
安平伯跪在蕭磐麵前,楚青離先是一驚,畢竟他是長輩,但是蕭磐卻不動聲色,蕭磐久經沙場,本就練就了不露心緒的本領,若是被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那便是將自己的軟肋告訴了別人。
“老爺!”
“爹!”
花姨娘和楚青雲同時開口,就算蕭磐事王爺又如何,畢竟安平伯是他的長輩,如何能夠對著他下跪求情。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若不是想保住他們母子二人,他又怎會豁出老臉,向著自己的女婿下跪?
蕭磐輕笑一聲,“嶽父這是做什麽?”蕭磐雖是口中喊著嶽父,卻沒有因為他跪下而覺得驚慌。
“王爺,內人糊塗,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兒上,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她吧,日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安平伯看著蕭磐,苦苦求情。
楚青離在一旁看著,又是不屑又是寒心她與楚青寒從小受了多少罪,也沒聽安平伯維護一聲,如今倒好,蕭磐還未說什麽呢,這膝蓋就軟了。還日後好好管教呢,花姨娘三兩句話一說,安平伯還不是乖乖聽她的了?
“可是方才聽姨娘說,她賞罰分明,恰巧,我也是如此。”蕭磐的笑容裏像是摻了毒,讓人看著都瑟瑟發抖。
安平伯聽聞要懲罰,不禁有些磕巴,“那……王爺要如何懲罰她?”
安平伯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蕭磐,不知從他口中會說出什麽?聽聞蕭磐當時在軍中,殺伐果斷,即使對待自己的下屬也絕不手軟,如此才使得軍營之中,軍紀嚴明。
蕭磐眉峰一斂,裝作思考的模樣,良久都不開口。這花姨娘母子與安平伯都是提著一口氣,等著蕭磐的話呢。
“看在都是青離親人的份上兒,就各打二十個板子吧。”蕭磐說是看在楚青離親人的麵子上,可是那丫鬟和花姨娘的懲罰相同,豈不是在打花姨娘的臉,花姨娘在蕭磐看來,不過和丫鬟一樣,無關緊要而已。
蕭磐的話一出,楚青離就聽見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楚青離看向花姨娘,她的臉色已是煞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二十大板?她雖不是皇親貴胄家的小姐,可是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嫁入安平伯府後更是手指不沾陽春水,如今要打她二十大板,她如何能夠承受的住?
“二十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