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送包包
宴會廳內,悠揚的歌聲切換成了鋼琴聲,聲音也調低了不少。
梁玉冰的新歌發布會,開始了。
葉明珠坐在最前麵,心不在焉的看著在前麵對記者刁鑽問題應答自如的梁玉冰以及自信滿滿的單毓雅,心裏卻在想梁慧子為什麽還是不來。
答記者問也漸漸進入到了尾聲,講台右側的調音師已經開始準備一會兒梁玉冰的現場演唱,可是,葉明珠還是沒看到梁慧子的身影。
葉明珠有些焦急的看了看手表,依照她的計算,梁慧子從五樓下來,再混到二樓,加上換衣服,最多隻需要半小時。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分鍾,梁慧子還是沒有出現,就連接應的白勝男也沒有回來,葉明珠看了看手機,沒有任何短信和電話。
葉明珠忽然有些擔心,如果梁慧子被發現了,倒不怕她連累自己,但本來就是找朋友幫忙,怎麽能再給她添麻煩?
梁慧子的答記者問環節已經結束,現場的燈光暗了下來,隻留下幾根彩色的光柱,在人群中旋轉這,為會場帶來幾絲夢幻的色彩。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梁玉冰站在台上,微微眯著眼睛,已經唱出了新歌的第一句話。
聽著她空靈的嗓音,葉明珠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梁玉冰唱這首歌,比幾年後好聽了不少。
一個是因為梁玉冰還年輕,聲線和聲帶狀況要比幾年後好,另一個就是因為梁玉冰現在雖然不夠出名,但還是有音樂夢想的,而前世幾年後她因為這首歌成名的時候,因為沉寂了太久,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純粹,而多了不少功利的色彩,這首歌也失去了她的本真。
憑著她現在的音樂條件以及初心,葉明珠相信這首歌,能把梁玉冰帶到一個前世未能達到的高度。
不過,現在葉明珠並沒有心情靜下心來欣賞這首歌,因為她知道,按照發布會的安排,在梁玉冰唱完這首歌後,就進入宴會和舞會階段,如果在這之前梁慧子還不到的話,那今天的布置就必須做出調整。
於是,葉明珠再次翻開手機,開始給白勝男發短信,剛剛發到一半,葉明珠就看到白勝男提著一個最新款的藍色LV包包,彎著腰穿過人群,走到葉明珠身邊蹲下,把包遞給葉明珠,輕聲道:“小姐,您要的新包到了,看看沒問題就簽收吧。”
葉明珠將包包接了過來,借著閃動的燈光,看著手裏的包。
這個包其實是昨天晚上就送到了葉明珠手裏,也是今晚的關鍵之一,因為葉明珠在包裏放了錄音筆。
她捏到包裏錄音筆的輪廓,鬆了一口氣,然後假裝前後看了看包包,欣賞著流光溢彩的藍色綢緞表麵,以及點綴著的藍色鑽石以及潔白流蘇,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包,果然比她原來的那個更襯自己的衣服。
想到這裏,葉明珠滿意的接過白勝男手裏的支票,簽了個名字。
然後從自己原來包包裏拿出了手機、卡包以及支票簿,放進了新包包裏,把開始的包包遞給白勝男,白勝男微微鞠了一躬,又彎著腰出去了。
這一切動作,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葉明珠回過頭,接著閃動的光速,果然看到梁慧子穿著一件紅色的小禮服,坐在最後一排,向自己點了點頭。
發布會終於接近了尾聲,葉明珠和兩側的人寒暄了幾句後,便走向了站在角落,有些不知所措的梁慧子。
梁慧子也會意的轉身先進了手邊的那件休息室,葉明珠隨後走了進去。
見到葉明珠,梁慧子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急切的說:“明珠,今天好險,我差點就看不到你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葉明珠有點疑惑。
梁慧子就把在電梯裏發生的一切和葉明珠說了一遍。
梁慧子滔滔不絕的誇著紅姐聰明漂亮有氣場,可葉明珠的心卻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知道紅姐和封翎有血海深仇,自己恐怕還真的要取消今天的計劃了。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葉天璽曾經和她說過,這個女人很危險。
現在看來,葉明珠幾乎可以斷定,紅姐甚至已經猜到自己想要做什麽。
她不管這次的事情,算不算紅姐的投名狀,她還是不太敢與紅姐這樣的人合作。
紅姐太聰明了,又有著複雜的關係網和豐富的閱曆,和這樣的人合作,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反咬一口。
不過,看著一臉興奮的梁慧子,葉明珠沒有和她說起自己的顧慮,而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恩,紅姐人很好,這次多虧了她了。”
梁慧子興奮的點點頭,又拉著葉明珠的手問道:“明珠,你看到江大大了麽?”
“都給你安排好了,晚點時候,江南月會有一個小型的贈書活動,所以會在2018會議室準備簽名,我已經和她助理說好了,現在就讓勝男帶你過去就行。”
“明珠,你太好了!”梁慧子猛的撲上去抱住葉明珠,照著她的臉猛的親了一口。
明珠不耐煩的推開她:“死開!口水都糊我臉上了!”
梁慧子拍拍跨在肩上的大包:“你看,我都帶來了,今後能不能一炮而紅,就看今天了!”
“是……”葉明珠寵溺的拍了拍梁慧子的頭:“以後你成名了,可要記得我啊!”
梁慧子的那個短劇本她看過,故事寫的很不錯,風格也很合江年月的胃口,而且葉明珠對江南月的人品也是放心的。
“記得記得!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梁慧子調皮的笑笑:“我先走了,記得一起回去啊!”
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梁慧子,葉明珠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會兒頭發,然後看著鏡子裏麵自己那張年輕的臉,以及那雙與年齡完全不符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
胸口仿佛有一團火再燒,這種躁動的感覺,讓葉明珠感到疼痛,也有著輕微的悸動。
那個她愛了二十年的男人,那個害她失去一切的男人,那個曆經兩世依然冷漠殘忍的男人,每每想起這個人,她都會覺得既憤怒,又心疼。
這也是她開始一直舉棋不定的原因。可是,事到如今,這個男人一再的挑戰她的底線,所以她不想做拖了,愛也好,恨也好,前世今生的恩怨,需要在這次做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