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玩命
江峰說這些話的時候,石驍踢了江峰一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猶豫半晌才說道,“石老板,你能不能放了江峰,他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著和死了也沒有什麽區別的。”
我有點相信江峰的話,如果不的話,這中間的人物關係就有些說不清了。
從最開始,我被江峰第一次帶來到這裏的時候,分明石驍是把張卿卿送給江峰的。怎麽就又鬧了這麽一連串的事情。
倘若,石驍是在乎張卿卿的話,那很說不通。
但是,我並不知道我能怎麽辦。
石驍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麵前,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臉頰,說道,“妹子,這個生意合算的很,你做還是不做。”
我嫌惡的向後退了一步,拿開了石驍的髒手,石驍卻再一次的拿起來。
我狠狠心,決心不管了,我想過去問石驍,如果我多給他點錢能不能放了他。可是那些錢都是來自宋之淵的。
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而我欠宋之淵的恐怕就隻能用命還了。
我轉身,打開門,決計不管了。
可是剛走到門口,還沒有打開門的瞬間,江峰忽然撲過來,他一把抱住了我的腿,緊緊地抱著,聲音都帶了哭腔。
他說,“安夏,我錯了,我這次真的是錯了。”
我沒有動,我站在原地靜靜的站著,我聽到周圍人全都哄堂大笑。
江峰哭著說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你在收銀,我去傳菜,結果你晚上的時候和我說,別讓我做這些苦活累活了,這不是我這種人做的。”
他繼續說。
“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去賣酒,天快亮了才回來,我一夜沒睡,我去接你。大冬天的,你連個絲襪都沒穿,裙子下都凍得青一塊紫一塊,我要背著你,你還不讓我背著,我把你護在懷裏抱回去。”
“你還記得嗎?你和我說過的,你說你安夏這輩子就愛我一個人了。”
我的眼淚無聲的就掉下來了,他說的這些都是我的往事。
他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泣不成聲。
他說,“安夏啊安夏,我錯了,你愛我,我卻踐踏著你對我的愛,我抵不住誘惑,我踏入了深淵!”
我被江峰說的頂不住了。
我轉過身來,無奈的擦了擦眼淚,說道,“要怎樣才能放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莊小雅走進來的時候,唇邊掛了一抹輕蔑的笑,走進來,踢了江峰一眼,然後徑直的繞到了石驍的身邊。
她說,“這哭天搶地的,我都受不了了,矯情死了,煩死了!”
石驍伸出手來,一把要抓莊小雅的手,說道,“哎,這不是咱這的紅牌小雅嘛。”
莊小雅伸手就打在了石驍的手上,不著聲息的哼了一聲,“我現在跟了誰,你又不是不知道,紅牌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石驍訕訕的收回手,看了一眼地上的江峰,和那個哭的不成樣子的我,說道,“怎麽,準備弄這倆人走?”
“嗯。”
莊小雅隻是靜靜的說了一個字。
石驍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一下,摸著莊小雅的臉,“我什麽時候需要給一個婊子臉麵了!我石驍的名字,也太特麽不值錢了!”
莊小雅冷冷的掃了一眼江峰,說道,“我的臉不值錢,要麽這個點我給老霍打個電話。”
石驍站起身來,伸手拍了一拍,“得,霍老爺我可沾不得,不過這事不能這麽算,他睡了我女人,偷了我東西。”
“哪個手偷得,留哪個手給你,哪個地和你女人睡得,讓你女人和他的那個地也都賠給你!”
莊小雅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就踢到了江峰那裏。
“剁吧。”
江峰看著水果刀,我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是顫抖著的,而我也是顫抖著的。
我靜靜的盯著江峰。
“要命要手啊!”
莊小雅看不慣了,她著急的喝道。
緊接著我便看到江峰揚起了刀,手起刀落。
鮮血四濺。
他嗷的叫了一聲,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莊小雅嫌惡的拿紙巾擦了擦手,擋住了眼睛,再而後嫌惡的邁過了江峰走到我的麵前。
她拽了我一把我才反應過來的,連忙的去扶江峰。
“走吧,石老板都網開一麵了,還不快走!”
莊小雅催促我的時候,我抓著江峰急忙的就出了門。
一路上我都是腿軟的,這鮮血流了一路。
莊小雅出門攔車,付了更高的價錢,才有司機肯送我們去醫院。
索性醫院離我們不遠。
江峰在包紮的時候,我才緩過神來,對莊小雅說道,“小雅姐,你太厲害了!”
莊小雅握著包,抬起眼來,才撫摸了一下胸口,說道,“我要真厲害的話,我就不打車來了,嚇得我腿軟的連刹車都踩不了。”
然後,她看著我看了好久,我們兩個人癡癡地笑了。
她說,“這個男人這輩子完了,你跟著他遲早也會完的。別走我的老路子。”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莊小雅曾經也有過一個很愛他的男人,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太窮了,窮到後來這個男人去賣了她。
第一次出台,是因為那個男人。
我望了裏麵一眼,又看看莊小雅,說道,“走吧,現在應該沒事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再折騰這些事情了,我一定要和他斷了。”
莊小雅恩了一聲,卻也沒有和我多說什麽。
我們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開始亮起來了。
一夜無眠,這一夜有太多驚心動魄。
我沒有再跟著莊小雅回去,在離開莊小雅之後,我悄無聲息的去回了一趟私人醫療中心,做化驗。
很快拿到了化驗單,沒什麽好看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等我回到宋之淵的別墅,把裏麵的材料放到了他的書房裏,才回到臥室去睡。
我沒有想到,宋之淵回來的這麽早,我睡下不過兩個小時,宋之淵就回來了,我隻得快點起床,下了樓。
一切都已經衝抵了他對我的侮辱,那個時候我全是虧欠。
宋之淵點燃煙的時候,我去拿百香果沏了茶遞給他。
“怎麽這麽早回來,有什麽事情嗎?”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連臉抬都沒有抬,而是問我,“誰是江峰。”
我愣了一下,我手裏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然後說道,“誰和你和說了些什麽嗎?”
宋之淵抬起頭來,洞察的盯著我的眼睛,靜靜的幾乎就要把我看穿似的,他說,“回答我。”
我說,“一個賣了我的男人。”
宋之淵了然的笑了一下,他靜靜的端起了茶,開始喝。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百香果的香氣,可是,卻讓我感覺到窒息。
我得找點事做,來轉移話題,我連忙的站起身來,往樓上書房的方向走,我說,“我去檢查了,就是去的你讓我去的那個地方。我把化驗結果拿給你。”
宋之淵連回答我好或者不好都沒有,隻是任由著我上了樓。
我打開書房,關上門的時候,我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盯著這化驗報告,緊緊地攥著,驚恐的感覺到渾身都要在顫抖。
我猶豫了很久,才拿下去,我將它遞給宋之淵的時候,就像是在等著老師檢查作業的小學生一樣忐忑。
宋之淵隨意的瞥了一下,又放下之後,才和我說道,“你心裏還愛那個叫江峰的男人?”
我驚恐的看著宋之淵,腦子飛快的轉著。
隨即,莊小雅的話在我的耳邊響起來,我也是賤得很。
我笑了一下,無奈的,我說,“我隻知道,我現在屬於誰,就該服侍誰,哪有什麽愛與不愛。”
宋之淵笑了,他將檢查甩在地上的時候,站起身來,他示意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我會意的笑著,朝著浴室的方向走過去。
洗澡,一遍遍的衝洗著,水流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連帶著我的眼淚也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
酸澀的很。
但是,關上水之後,我卻不得不換上了微笑。
我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漬,我甚至大膽的連衣服都沒有穿。
走出來,朝著宋之淵的方向走過去,一直到了臥室。
我半跪著自床的一端爬到了床的另外一端,宋之淵鉗住我的下巴,用力的。
他的唇齒咬著我的唇,呼吸急促而霸道。
他欺身而上,反客為主。
而我早已經木然的在床下,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回應他,可是怎麽回應他我並不知道,我不懂我應該怎樣做。
可是,隨著宋之淵的深入,我的身體卻像是打開了一樣,慢慢的沒了那種緊繃感,竟有了放鬆與一點點愉悅感。
我驚訝的感受著這種變化的時候,宋之淵的大手忽然離開了我的身體。
他說,“這麽僵硬,像死魚一樣。”
我連忙的弓起了身子,主動地去攀上他,然後小心翼翼的去回應。
緊接著,疼痛。
皺眉幾乎是無可忍受的疼痛。
我感覺到,我的眼淚都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我覺得整個人都仿若被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