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可以抽根煙嗎?”秦衍問。
什麽理智,什麽沉穩都成了屁。
等找到南沫的時候,金鵬那些人利用南沫,逼他妥協,他當時沒有察覺到,在自己的心裏,南沫究竟有多重要。
隻是身體做出了反應,他沒有反抗金鵬手中的鋼筋,沒有反抗被踩了雙手,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那些人放過南沫。
可金鵬那些人越打就越是上癮,許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所以逼迫了秦衍之後,又轉過身去,故意的當著秦衍的麵想要折磨南沫。
當時,他一個巴掌真的打到了南沫的臉上。
可南沫向來就是有仇必報的,她雖然被綁著,被金鵬打了一巴掌之後,抬腿就踢上了他的檔口,極狠的一腳,讓金鵬慘叫著跌倒在地上,哀嚎連連。
“給我弄死她,弄死她!”
南沫被綁在身後的手,被她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弄開了,就算是這樣,她深知自己不是那幾個男人的對手,索性撲過去,抱住了秦衍的腦袋,將他護著,死盯著那些人。
“滾!”秦衍是還有意識的,他當時腦子裏麵唯一的想法,就是南沫可能腦子有病,這個時候不跑,卻來抱著他?
她以為她是誰?救世主?
那些人並不是對一個女人下不了手,南沫後背上挨了一下。
還好,當時警察及時的趕到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兩個都有可能完蛋。
後來兩個人都被送去了醫院,秦父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他當時趕到醫院,看到秦衍重傷的模樣,氣的大罵。
“做為我秦家的少爺,我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秦衍,你混就混,別搭上我秦家的名聲。”
“你怎麽就真的沒有被人給打死?你如果被人給打死了,我倒是省心了。”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以後出了事,你別再報我的名字,我嫌丟人!”
秦衍當時心髒已經麻木了,他討厭那個家,討厭那個走了的女人。
病房裏麵除了他呼息的聲音,再沒有任何的聲音,冷清到了極致,沒有絲毫的溫暖可言。
直到……
病房的門被推開。
南沫身上穿著病服,外麵的光亮照了進來。
“滾。”秦衍的目光轉向門外,無比的冷寒,也無比的讓人感到恐懼。
南沫已經習慣了,他那副模樣,外冷內熱,絲毫不懼怕的走進去,站在床邊,“你要吃飯嗎?我們點外賣吧?你七我三?”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跟他拚外賣吃。
“我叫你滾!”
“哦~”南沫拉長了音,看著躺在床上因為怒氣,而顯得俊臉有幾分扭曲的男人,手摸了摸病服的衣兜,從裏麵摸出來了一顆糖,將外麵的糖衣剝掉。
她兩根手指,捏住了秦衍的嘴將糖給丟了進去,“請問,現在可以拚外賣了嗎?我餓了~”
很甜的糖,苦澀的口腔裏,被一股奶香奶香的味道所占據。
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裏的秦衍,好像突然之間就被拉到了現實裏,那些讓他不如去死的話,都成了一場惡夢……
“很甜吧?”南沫湊過去,“點外賣嗎?”
秦衍:“……”
他大概是被氣的,這個女人在他的麵前越來越放肆,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往他的嘴巴裏放了顆糖,可他身上的那股暴躁陰沉的氣息,卻又被這一顆糖給融化了……
“其實…我覺得,你不用為父親的話傷心,你可以想一想你母親…”南沫會進來,倒也不是真的找他拚外賣的,她吃飯的錢還是有的,隻是剛剛在外麵,他聽到秦衍父親說的話了。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當她提到他母親的時候,秦衍幽冷下去的一張臉,也不知道那是他的禁忌。
“唉,算了。好像也就是我現在能陪著你,跟你共患難。”南沫輕“嘖”了一聲,她不喜歡看到一個人總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她跟她媽媽都被人給拋棄了,那又怎麽樣?
她們現在不是還很努力的在過生活?
以前有的,以後還會有。
南沫的意圖是想溫暖秦衍,她抱住了他的大腦袋……
的確是,與一個人呆在一間封閉的空間裏不一樣了……
住院住了一個多星期,他身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比起家人,他更習慣一個人出院……
“秦衍…”一道身影推門進來,南沫手上提著一個袋子,很隨意的便丟在了床上,“這是我幫你準備的衣服,很便宜的那一種,嗯,兩百多塊,你會給我報銷…”
她的話未說話,秦衍回過頭來,那一雙眼睛極其的嚇人,將她盯著,突然朝著她走過去,雖然是習慣了,但南沫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你…”
“你在同情我?”秦衍將她抵在牆壁上,又高又大的他像極了一頭被惹怒了的野獸。
南沫往牆壁上貼了貼,莫名其妙,“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會是同情你?我隻是代買,幫你送來,然後你給我錢…”
“唔…”
南沫僵硬的貼在牆壁上,睜大了眼睛…
當時,他沒有心理準備,南沫也沒有。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誰也沒說過什麽要在一起的話。
就是那麽…稀裏糊塗的有了那一晚。
“我可以抽根煙嗎?”秦衍問。
南沫踏進了浴池裏,聽到秦衍的話,有幾分好笑,“怎麽不可以?我自己都抽,又怎麽會管別人抽不抽?”
秦衍抽了一根煙出來,偏頭打著火,抽了一口之後,手就放了下來,他身高腿長的站在那,一隻手插在了褲兜裏,煙霧自他指尖升騰。
“你抽過幾根?”他問。
想到她回來之後,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抽煙的姿勢。
南沫閉了閉眼睛,在這個時候,跟她聊天是嗎?
“不知道,沒數過!”
事實上,她也沒抽過幾根,隻是偶爾心情煩躁的時候的抽過,就算她想多抽,浪浪也不允許啊。
應該說,從浪浪三歲大點兒的時候,他就在對她管東管西的了……
完全不像個孩子。
“戒了。”秦衍說。
“戒不掉!”南沫很幹脆的回了他一句,一隻手在身上洗著。
浴室裏沒有了聲音,南沫大概的清洗了一下身體,從裏麵出來,一隻手扯過了浴巾,再一隻手費力的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