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好像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爬進了車裏
雨勢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秦衍身上的衣服和南沫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濕光了。而這下麵,又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危險,秦衍四處的看了眼,將她抱了起來往一處走去,找到了一處岩洞。
裏麵有一塊大石頭,秦衍走了過去,將懷裏的南沫放在上麵,大手從她的身上下移,一直到她的腳裸處,很好,除了擦傷,一點骨折也沒有。
南沫頭腦發暈,察覺到男人的手,她耳朵紅的滴血,可這會兒沒有那個力氣去反擊,就這麽受著她又不甘心,虛弱道。
“秦總,您就算想吃豆腐,也不要趁虛好嗎?”
秦衍將站起了身,他將身上早就已經濕透了的西裝外套給脫掉,冷冷的嗤笑了聲,“趁虛才能而入,你不懂?”
南沫:“……”
尼瑪,居然跟她開車。
秦衍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她身上還是早晨的那身少女裝,嫩到不行,原本他是打了電話的,讓她的團隊給她換身長衣長袖再錄節目,結果,她還沒有下車,就遇到了危險。
此時,那小衣服濕透了,在她身上緊緊的貼著,水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麵滾動,就算是此時剛經曆過一場心驚膽顫,也讓人有幾分心猿意馬的。
秦衍閉了下眼睛,強迫目光移開,從濕透的衣服裏麵拿出打火機,還好是純金,又是翻蓋的,隻是外麵濕了,還可以用。
四處的看了下,這裏麵有一些幹柴,他撿了一些來,生起火,將濕透的衣服搭起來烤。
“秦衍…”南沫躺在那,動了動腿,虛弱的開口,小臉微擰著,想要強撐著,可又怕自己會死掉,她還有浪浪。
“我昏迷過去的時候,好像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爬進了車裏,咬我腿了。”
秦衍回頭,眸底升起幾分緊張,瞳孔微縮,他走過去,大手抓了南沫的小腿,因為她腿上穿的是長襪,又是針織的那一種,看不到哪裏有受傷。
秦衍的手指落到了她膝蓋的上方,將她的長襪褪下,看到她的小腿處,有被咬過的痕跡,看傷口是蛇,已經發黑了。
男人沒有動靜,她也意識到了可能是蛇咬了她,現在外麵雨勢很大,不會那麽快的有人來救他們,萬一蛇有毒的話……
秦衍盯著那傷口,兩根手指捏緊,他俯身下去……
“秦衍!”她往回縮了縮腿,嗓音虛弱無力,但仍舊抗拒。
秦衍停下,抬起頭,鳳眸盯著她的小臉,似笑非笑,“在這野外,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不來,難不成你要自己來?”
南沫:“……”
“不過就是命一條,總比被人給糟蹋了強。”南沫強勢道,躺在這裏,她雙眼皮在打架,很想閉上眼睛,為了讓自己不睡過去,強撐著一點一點兒坐了起來。
糟蹋……
秦衍額角處突突的跳了兩下,“你大概是沒有理解透徹糟蹋這兩個字的正確意思,不如,我給你上一課?”
南沫:“……”
這男人跟本就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氣她的。
一直這麽說話壓她,像不像個男人的?
“你最好收回我不是男人的想法!是不是,你應該比誰都一清二楚!”秦衍出聲,將她內心裏那確躍的想法給撮破。
“你!”南沫極大力的想要收回腿。
“想想浪浪,你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個孤兒。”
南沫不動了,她微微眯著眼,粉唇也抿的緊緊的,“他怎麽會是孤兒呢,他不是還有你呢嗎?”
經曆過這一次,她的心髒還在後怕的餘溫之中,如果她沒有那麽好的運氣,恐怕…
秦衍注視著她,“什麽意思?”
南沫:“…他都叫過你爸爸了,如果我萬一死了,你收留他怎麽了?”
“不可能!他一定就是個孤兒,”秦衍狠心拒絕,低頭,嘴唇觸上她膩白的小腿,將那已經呈現出紫色的地方,血液吸出來。
“你。”南沫緊張的盯著他,手心緊握,
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口,一口又一口。
他的身上從沒有出現過害怕這兩個字。就好像萬一不小心中毒死了,那也就死了。
這樣的他,不懼生死,也從不畏怕任何的事情,反倒是讓她升起幾分…不忍…
南沫看著秦衍單膝跪在她的麵前,一口一口的將血吐到了地上,她緊繃的身體漸漸鬆懈下來,偏過腦袋,嘴硬的說道,“秦總,你最好不要因為幫我吸毒身亡,我不會救你的…”
“我不會白白的拿命來救你。”秦衍吐出了最後一口血,將她的那條長襪綁在了傷口的部位。
“所以呢?”南沫將眼前的男人盯著。
“我想追你。”秦衍抬起頭,他的眼眸狹長而深沉,刻畫般的五官線條無比的認真,他的手指還在她纖細的小腿上,年輕英俊,有錢有勢,與之前她回國之前,他強硬霸道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說的是我想追你……
而不是你隻能是我的……
比起後者,前者更能讓她感覺到被尊重,更能夠感覺到,對方或許是真的用心了……
南沫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昂貴的西裝褲腿處,那裏滿是泥濘,全是濕的,她不是沒有腦子,外麵那麽大的雨水,再加上危險的地勢,救援的人都沒有到,而他卻先到了,這說明了什麽。
幾年前他都沒有認真的說過這句話,她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南沫偏過腦袋,目光看向牆邊,經過這段時間的種種,既然秦衍都用那麽認真的態度跟她說了,那她的態度肯定也會放認真一些。
“可以當朋友。”
秦衍大概是被她的態度給氣的,嗤笑了聲,慵懶的嗓音之中夾著幾分痞氣,幾分吊兒郎當,“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我一心想()你,你隻卻把我當朋友。”
“你!”南沫懶得再理他,秦渣男,果然還是秦渣男!!
因為虛弱,再加上洞裏暖和了些,南沫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被人給抱在懷裏,身上裹著男士的西裝外套。
她睜開眼,外麵的雨勢已經停了,天蒙蒙亮,在看將她抱著的秦衍,身上什麽也沒有蓋,對於她的醒來,他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好像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