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受不了
“煜,你說這靈山怎麽這麽遠,估計還得六七天才能到呢。”雲落一邊用樹葉子扇風,一邊嘴裏念叨著。
南宮煜牽著馬走在後麵,一路上風光無限,
“這就受不了了?”
“才沒有。”雲落撇嘴,她可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狐狸精。
其實路上有南宮煜陪著,她覺得此行增添了不少歡愉,你可能會問既然靈山那麽遠,雲落為什麽不直接用法術抵達,而要帶上南宮煜耗費這許多時間。
靈山乃是仙山,聖水分外難求,要想表達出誠意,當然得一步一個腳印。
“話說皇上,你離開了皇宮,估計這會子朝堂已經亂了鍋。”帝後失蹤這麽大的事,早晚都是要被眾人知曉的。
南宮煜不以為意,漫不經心作答:“朕離開,正好考驗臣子的應變能力。一個國家不該僅僅依靠君主而存在,支撐國家的是棟梁。”
而大殿上滿腹經綸或是武功高強的文武百官,正是所謂的棟梁。
“有道理。”雲落點頭,“其實也確實不該擔心,相信大將軍和丞相會處理好的。”
南宮煜饒有深意地笑,不作聲。
雲落瞧出這個男人在故弄玄虛,便問:“咱們夫妻一場,你有什麽不能與我說麽?”
“你覺得以楚靖離的個性,會安安心心呆在他的將軍府?”
南宮煜的一句話,瞬間點醒了她。
的確,她與楚靖離不過是酒桌上的朋友,對他的了解不是很全麵,而南宮煜和他已經是多年好友,所以,楚靖離的心思,南宮煜應該是一清二楚的。
“真想看看堂堂大將軍像一隻無頭蒼蠅找人時,是怎樣的奇景。”雲落滿臉憧憬著。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說娘子呀,你就莫操心了。”這一聲娘子,立刻使這對身份最尊貴的男女平民化。
“你說楚靖離雖然已經成了親,可是夫人不在,那他續弦的可能性有多大?”雲落對這個問題比較上心。
為什麽這麽上心呢?這就關乎到楚靖離本人了。
他本人不近女色,和趙如君成婚也是被逼無奈,此刻有了鰥夫的帽子加身,他便可以輕輕鬆鬆地推掉那些苦苦追求他的女子。
南宮煜腦海思索了頃刻,便答:“我隻能說,不小。”
“為何?”雲落不解。
南宮煜再一次故弄玄虛,“這個,得要你自己想。”
楚靖離在愛情這方麵薄弱,可在其它情感的方麵,他是豐富得很。
忠君之情,他願意為了王朝而舍生忘死。
朋友之誼,他在戰場上為隨行的弟兄們兩肋插刀。
再說到惻隱之心,楚靖離對敵人從不憐憫,可是對女人,他素來盲打盲撞。
指不定什麽時候,那廝便因為惻隱之心而墮入女人的陷阱。
“你們男人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雲落無奈地搖頭,“不過女人的世界也很複雜。”
有的女人,為了榮華富貴,擠破腦袋也要擠入後宮,可是得不到皇帝垂憐的她們,一輩子就隻能青燈相伴,過著比在宮外麵還平淡的生活。
所幸南宮煜不是“貪得無厭”的皇帝,至少現在不是。
“那你覺得妖的世界如何?”
雲落不假思索,“妖的世界其實和人的世界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妖有法術。”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好你算不上徹徹底底的旁觀者。”南宮煜說出這話時,言語透著欣慰。
“話裏有話?”
南宮煜咳嗽一聲,“我隻是想提醒你,小心容修。”
雲落忍俊不禁,皇帝這麽認真的表情,心裏確定不是因為吃醋?
容修和皇帝有過節,他們三個都知道,她雖然也覺得現在的容修有點變化,但還不至於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
“容修和我一起長到大,感情深厚,曾經還被某人誤認為是我的情夫,怎麽?現在要我小心他,皇上的心胸可有點狹隘呢。”事實證明,她的記性也不差。
此時兩人已經坐在了一顆樹下休息,馬兒隨性地吃著地上的草。
“那好,朕讓你看看,朕的心到底有多狹隘。”話音剛落,他將她撲倒在地。
那匹馬似乎有靈性,索性連草都不吃了,安安靜靜地看著地上身體扭在一起的男女。
“你這匹色馬,還不快別過頭去!”雲落忍不住對有語言障礙的物種發威。
南宮煜刮了下她的鼻子,“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作甚。”
馬兒似乎和南宮煜是一夥的,一點都不把她的話放到心上。
“皇上,我發現你有一種特殊的本領。”
南宮煜眼眸微縮,“什麽?”
“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交配。”
某男氣得快要吐血,“你竟然用這個詞?”
雲落翻身,順勢把他壓在身下,反客為主,“不是麽?”挑逗的話語,她的紅唇,堵上了他的嘴。
雖然皇帝對“交配”這個詞耿耿於懷,但難得的是說出這話的人此刻十分地撩人,他也就暫且壓抑想好好教育她的欲望。
荒郊野嶺的,在一匹馬麵前,男女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也不知給這匹馬的心裏留下陰影沒有。
“皇後不是一貫害羞麽?”完事之後,他摟她入懷,兩人睡在衣服上,倒也簡單。
“狐狸精嘛,總要做出改變,這樣才能迷倒萬人。”
聽聞這話南宮煜該生氣的,因為這話裏的意思,表示她做好了紅杏出牆的打算。
“朕告訴你,皇帝睡妃子,這叫臨幸。”他可不願再從她嘴裏聽到“交配”這個詞。
“那我想問問你,臨幸現在的我,有沒有很特別的感覺?”雲落試探性地問。
至於為什麽這麽問,答案很快揭曉。
“特別的感覺?”
雲落壞壞一笑,細蔥似的手指撫上他的胸膛,“我現在的臉,可不是上官婉的。”
回青丘之後,她便一直用回自己的身子,所以現在南宮煜懷裏躺著的女人,不再是上官婉,而是雲落,如假包換的雲落。
“傻丫頭。”他歎了一口氣,“不管你用的是哪張皮,朕愛的,始終是你的心。”
傾城貌也難留住韶光,所以人皮是最不可在意的東西。
“你剛才說要我小心容修,是什麽意思?”
“他和你不一樣,不是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