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不得
“娘娘,微臣……”
上官婉報以一笑,行至禦醫麵前:“本宮知道這件事讓您為難,所以,本宮也不勉強,隻要禦醫心裏有數就好。”
她隻是為了利用他,有一個人替自己說幾句好話,應該會讓那個叫做南宮煜的男人的壞脾氣收斂一點。
南宮煜在歡沁殿聽了禦醫的一番言詞,心中暗諷。
女人,又說謊了,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的手是自己故意割破的麽?想來是為了尋找那樣東西,嗬嗬,那鹹辰木究竟有何用,值得你這般尋找?
朕派一位太醫過去,不過就是為了試探你,逼你說實話,而如今,你卻用什麽破花來糊弄朕,好大的膽子。
南宮煜冷著臉,眸色沉沉。
小林子進來,雙手持一封書信,呈至皇帝麵前。
“皇上,這是國師派人傳來的,請皇上聖覽。”
南宮煜內心疑惑,國師這個時候應該回朝,可是卻傳來書信一封,難道有變?
他還指望著國師能為自己解惑鹹辰木究竟為何物,上官婉有意隱瞞,肯定非比尋常。
他急忙打開書信,讀完之後才知曉,國師身體抱恙,估計要遲一點才能回來。
他放下信紙,伸手撫額頭,原本順利的事情變得不那麽順利了。
如果可以,他想替她找到鹹辰木,讓她不那樣辛苦。
嗬嗬,說來奇怪,一方麵因為她欺騙自己而生氣,另一方麵,又因她受傷而心疼。
女人呐女人,你叫朕拿你怎麽辦才好。
驀然,他起身,離開龍椅,沉著嗓子:“擺駕,鳳歸殿。”
上官婉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因為禦醫肯定已經對他說了那件事。以他的性格,不來問一問才怪。
果然,皇帝陛下抿了一口茶,就開口了,“用血養花,朕是聞所未聞。”
如今大殿無其他人,她也就不用做戲,表情隨意一些,笑到:“皇上沒有聽說,不代表沒有,南燕與玄掖相距甚遠,那裏的習俗,陛下您又知道多少?”
南宮煜食指“咄咄”地叩著桌麵,不禁點頭,麵帶微笑,“皇後越發牙尖嘴利,朕是自愧不如。”
皇帝的心情似乎很好,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畢竟皇帝陛下的演技與自己不相上下。
“皇上不必羞愧,臣妾既然嫁給您,那臣妾的一切就當是夫妻共同所有,還分什麽彼此呢?”
這番話很有道理,可在他聽來,感情不那麽真實。
夫妻,夫妻之間何必要在做戲時才琴瑟和鳴?這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他假戲真做,恍若一場夢境。
南宮煜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隻是麵帶猶疑問到:“皇後果真思鄉?”
為了圓謊,上官婉自然隻能點頭,癡呆著眸子看向那盆栽,語氣帶著感傷:“皇上一直身居皇宮,不知道背井離鄉是什麽滋味。”
南宮煜失笑,他並非像她說的那般一直居在宮中,以往,他也曾禦駕親征,與楚靖離在沙場上並肩作戰。
那個時候,他有想過家,可是為了擴大疆土,實現霸業,不得不把這份感情埋在心裏。
“朕明白了。”南宮煜頷首,一雙狹長的鳳眼盯著她入神。
今日的她穿了件淡粉色的長裙,襯著她原本白淨的身子越發透亮,五官小巧精致,倒有點像不施粉黛的鄰家姑娘。
她並不是那種一見就傾倒世人的女子,不過,如果你看她看久了,會覺得她越發漂亮。
上官婉回眸,卻對上了一雙熾熱的眸子,含著款款深情。
她不自覺地抿唇,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老天作孽,皇帝陛下愛上狐仙。
天道早有規定,凡人與狐妖不得正果。
這份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該如何讓他淡忘。
“皇後陪朕出去散散步。”南宮煜說完,起身離開龍案,英姿颯爽的模樣。
上官婉卻擺首,眼底波瀾不驚:“臣妾心裏不舒服,怕是不能陪伴聖駕。”
還是與他保持距離得好,免得越陷越深,到時候,情況恐怕會變得異常糟糕。
他當然不知道她是這般想法,隻是輕笑:“心裏不舒服?為何?”
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她要什麽,自己給她什麽,甚至默認了她與那個青梅竹馬在一起,做這個皇帝,還真是窩囊。
若是換做別人,那個男人肯定活不到今日,可是他卻不得不放一條生路,是因為怕她傷心。
上官婉歎一口氣,一陣失落湧上心頭,“因為得不到,求不得。”如大海撈針一般尋找東西,艱難可想而知。
來皇宮這麽久,她毫無頭緒。
南宮煜知道她說的是何事,心裏猶豫片刻,才緩緩開口:“你說的,可是鹹辰木?”
上官婉聞言一驚,他知道鹹辰木?
原本以為,鹹辰木是千年古木,隻出現在傳說中,知道的世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