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虛弱
隻不過，眼前這個林瓊華居然比嚴卓想象中難控製一些。
按理說，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會意識到自己被/操控了，但她卻意識到了。
那他就要處理的更徹底些。
當林瓊華自首的差不多了，嚴卓熟練地找到了在林瓊華的精神化形裏找到了一個區域，一條精神力支線宛如尖刀，將林瓊華的一小團精神化形剜去，吞噬！
做完這些，嚴卓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場，眼前視線恢複了正常。
精神化形被挖掉一部分的林瓊華突然目光呆滯，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嘀咕——
“這是哪兒？我在哪裏？你們……是誰？！”
林瓊華這幾天的記憶已經被嚴卓熟練的除掉，現在她的記憶已經回歸到了和嚴卓第一次見麵之前。
她看向嚴卓的眼神也是陌生的。
嚴卓臉上帶著善意的笑：
“是你剛才在樓道裏問我管理員在哪兒，所以我就帶著你來了，我們並不認識。”
從嚴卓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管理員也信以為真，朝嚴卓一笑：
“那你就先走吧，剩下的事都交給我處理。”
嚴卓淺笑，離開了管理員的辦公室。
隻留下什麽也不知道的林瓊華站在原地，一臉迷茫。
……
當初和張妍同一間宿舍，偷吃過張妍食物的女人，都在這一天莫名其妙自首。
除了那個失憶的林瓊華死活不肯承認犯錯之外，其他人態度都十分堅定，承認自己是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商量好，集體來自首的。
因為她們的精神力都比較好控製，嚴卓給她們洗腦洗的很成功。
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很少能察覺到自己的精神被控製，她們不會暴露嚴卓。
事情也格外順利。
既然她們那麽強烈要求離開安全區，那管理員就送她們離開了。
除了趙子琪之外，那四個女人都被趕出了安全區。
因為趙子琪目前還在收監中，她的處理也不會這麽輕。
在這四個女人被趕走的時候，為了警示眾人，安全區內的大喇叭將幾人流放的時間和原因重複播報，引來許多人圍觀。
人群中，嚴卓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目送她們被軍車拉走，帶離安全區。
嚴卓眼中帶了些疲倦，他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歎了口氣。
精神力場一天之內用了太多次，他現在頭很疼，感覺像是整個意識都被撕裂了一樣。
可是……
還不夠！
嚴卓眸中有一抹堅毅閃過。
目前，警方隻抓住了趙子琪一個人，當天一起作案的那些同夥還沒有找到。
各棟樓的門口都貼上了四個男人的照片，廣播也播了一下午，正在通緝這四個人。
事情已經人盡皆知，這四個人如果還在安全區裏，想要藏是藏不住的。
很可能，他們已經離開了安全區。
而他們究竟是不是在安全區內，那個趙子琪最清楚。
嚴卓走向刑警隊工作的那棟樓，趙子琪就被關押在這裏。
當他走近那棟樓，精神力場便瞬間開啟！
數十條支線猶如魔蛇狂舞，將嚴卓包裹在其中。
在精神力場的保護之下，守衛的人居然根本無法察覺到嚴卓的存在。
這個能力被稱作“精神屏障”，能夠幹擾其他人的感官，讓他們誤以為施術者不存在。
這也隻有嚴卓這個重生者能做到，普通的異能者在異能剛剛激發的時候根本無法完全控製能力，用不出這麽多花樣來。
當然，這招騙不過監控。
不過，那又如何？
嚴卓也沒打算和趙子琪正麵接觸。
用精神力從一名警員那裏搜到了趙子琪所在的位置，嚴卓來到了關押趙子琪那個房間的門口。
一邊用精神屏障隱藏自己，嚴卓一邊分出一條支線。
精神力直線透過牆體，探進了房間內，猶如一條正在追蹤獵物的蛇。
它悄悄靠近，驟然出擊，掇住了趙子琪的精神化形！
趙子琪的精神力很弱，嚴卓輕鬆就將她的精神控製住了。
房間裏的趙子琪突然雙眸渙散，像是發了瘋一樣，把頭用力往牆上撞！
一下又一下，血染白牆。
哪怕臉都被撞的變了形，她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就仿佛不知道什麽是痛。
約莫四五分鍾後，趙子琪在一次次撞擊之下，終於失去了意識。
把自己生生撞暈過去的趙子琪，此時精神化形極為脆弱，隻剩下了蠶豆大小。
而嚴卓，無情的將這一團精神化形摧毀！
精神化形死亡，趙子琪就成為了一種類似植物人的存在——肉身還活著，但靈魂卻死了。
如果有悉心的照顧，她或許還能苟延殘喘下去，如果沒人照顧，她連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無法獨立完成。
處理完趙子琪，嚴卓臉上的疲憊之色更重。
在命令她自殺之前，嚴卓已經搜索到了自己想要的記憶。
他知道了那三個逃跑的男人去了哪裏。
雖然先將趙子琪折磨的那麽虛弱了才殺的，但嚴卓還是費了不少力氣。
頭好疼，疼的無法思考……
光是堅持使用精神屏障就讓他頗為吃力。
嚴卓想要去清除一下監控室裏人員的記憶，再清除一下監控記錄，完美消除自己的痕跡。
可是……
他對精神力場再了解不過，憑著他一個初覺醒的異能者，能供他使用的精神力太少了。
消除了痕跡之後，就沒辦法去處理那三個逃犯。
就在嚴卓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男刑警從他麵前走過，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的辦法。
嚴卓認出了他，這男刑警是處理張妍這次案件的刑警之一，名叫劉芒。
嚴卓操縱一條支線，紮進了劉芒的精神化形裏，灌輸給了他幾個關鍵詞，這件事費不了他太多精神力。
突然，劉芒停下了腳步。
他身旁的女刑警一臉困惑：
“劉師兄？你怎麽了？”
劉芒皺眉：
“寧萌，我們是不是還沒檢查過老防空商城？”
渤海市建立了一個新的地下防空商城，之前的老地下防空商城已經廢棄不用兩年多，今天他們在附近跑了一上午，附近沒去檢查的隻有十幾個地方，其中之一就是老防空商城。
叫寧萌的女警眨了眨眼睛：
“是沒有檢查，可是師兄你之前不是說那個老防空商城不可能藏人嗎？”
劉芒眉頭皺的更緊：
“但我突然又覺得……好像需要檢查一下。”
說完，劉芒不再猶豫，剛從外麵回來的他又轉身跑了出去。
寧萌無奈的揉了揉有些腫痛的腳踝，跟上了他。
嚴卓用精神力影響了劉芒，隻要他認真去找了，八成就能找到那三個逃犯。
如果刑警都找不到，那就證明他去找也是同樣徒勞。
而施展了這一招之後，嚴卓臉色蒼白，笑容不再。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找到監控室，慶幸的是，監控室的人正在午睡，睡得正酣，嚴卓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精神化形，發現他並沒有看到自己進入樓裏。
嚴卓前世用精神力場這個異能獲取了很多或有用或沒用的知識，其中就包括操縱監控。
他熟練的將自己那段監控錄像破壞，然後悄悄退出監控室，離開了刑警隊那棟樓。
確認自己已經到了安全區域，嚴卓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卸掉精神屏障，收起精神力場。
嚴卓精神力極度透支。
他雙眸渙散，麵白如紙，眼前的世界也開始四分五裂，模糊不清。
他強撐著驅動自己的身體，艱難地走向張妍和鄭子夜所在的那間病房。
隻有那裏才是安全的。
他絕不能倒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當他終於來到病房門口，推開門，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張妍之後，嚴卓卸了力氣。
嚴卓強撐著身子走到張妍的病床邊，搬了個椅子坐下，將臉埋進了被子裏——
“昨天沒睡好，大概是血壓低了，我睡一會……”
話說到一半，柔和的嗓音就變成了均勻規律的呼吸聲。
張妍和鄭子夜都有些愣。
這是怎麽了，居然困成這樣？
張妍擔憂的檢查了一下嚴卓的體溫、呼吸、眼球，結果一切都正常。
看樣子，真的像是單純的睡眠不足。
嚴卓就這麽趴在了她的病床上睡了過去，坐著睡覺，那姿勢怎麽想都不會舒服。
張妍叫來鄭子夜，兩人將嚴卓抬上了病床，把他的大衣鞋子脫掉，讓他舒舒服服躺在被子裏。
而看到這個場景，鄭子夜如臨大敵。
他看了張妍一眼，又看了床上躺著的嚴卓一眼，慢悠悠道：
“這下我就要照顧兩個病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