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情意綿綿
仇千延先盯了一眼地上的寶劍,這是跟隨了他十年的寶劍,他肯借給她,這已經是天大的麵子,她竟然毫不刻意把它甩到地上!還敢說他舞劍像鬼搶食!
他再緩慢翻起駭人的鋒芒緊盯著她,裴以晴背後一涼一邊倒退一邊低念:“罷了,我不學了,我會好好幹的,你不用獎勵我。”
“你試著再向後退一步。”仇千延凝視怒氣冷冷低念。
裴以晴忙僵直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結果被他罰紮馬步了。
變態!變態!變態!裴以晴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咒罵他,保持攔腰紮馬的姿勢差不多半個時辰,腳麻,腰酸背痛,頭昏目眩,差一點就可以倒下去了。
“腰挺直點。”仇千延用劍敲了敲她的後背冷聲提醒,裴以晴挺直腰杆再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仇千延陰下眼眸冷聲說道,“再敢向我使一個求饒的眼色,那就再加一個時辰!”
裴以晴噎了一口唾沫忙別過臉去,仇千延繞著她轉了幾圈然後一臉悠然地做到草地上,裴以晴有氣無力白了一眼這個心理變態的家夥又試探笑問:“哎……上次你說,為了你娘殺了一個女人……那你娘呢?”
仇千延扭頭睨了她一眼,裴以晴忙緊閉眼睛一個勁默念:“好奇害死貓!好奇害死貓!好奇害死貓!千萬要管住自自己的賤嘴!”
仇千延沉默了一陣子,再看向放在旁邊的劍說:“失蹤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失蹤了。”
裴以晴忙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問:“失蹤呢?那你找玉佩是跟你娘有關嗎?”仇千延又揚起鋒利的眼眸睨去,裴以晴悻悻低下頭去說,“當我什麽也沒說。”
仇千延吐了一口氣,又躺到草地上雙手枕著後腦說:“沒錯,為了我娘,一切都為了她。”
裴以晴好奇心萌發忙跑過去蹲到他身邊興致勃勃問道:“那這玉佩跟你娘有什麽關係?你跟上官佑辰的母親有什麽關係?”
仇千延挑起冷眸盯了她一眼,裴以晴眨了眨眼眸坐下去沒有說話,仇千延陰下眼眸冷聲叱喝:“趕緊滾回給我紮好馬步!少一刻鍾都斷了你腿!”
裴以晴吃了一口寒氣忙跑回去扼拳紮馬,又不爽地白了他一眼悶咕:“死悶騷的!夠酷的話,一個字也別說給我聽!”
夜裏,被仇千延折騰了一整天的裴以晴直接累趴在床,幸虧還有個溫柔體貼的上官佑辰一直在旁邊給她揉肩推背,還溫柔細膩地給她按摩酸痛的小腿。不一會兒,她就趴在他懷裏呼呼大睡了。
上官佑辰輕撫著她的腦袋,深眸映著寵溺的溫色低念:“傻丫頭,背著我偷偷跟舊情人幽會,還敢把我當苦力,真不怕我生氣嗎?”
此時,沉沉呼睡的裴以晴抱著他健壯的腰杆,在他懷裏迷惑磨蹭,又癡癡笑著夢囈:“王爺哥哥最好了……恬兒就喜歡王爺哥哥……王爺哥哥不準變壞……要把恬兒當寶貝……一輩子的寶貝……”
“一言為定。”上官佑辰歡喜應了聲,觸摸到她掛在脖子上的紅繩,又想起玉佩的事情。今天他進宮把仇千延的事情跟上官明宇說了一遍,又想起裴以晴說過的那個女子,礙於宣貴妃的耳目,不敢大肆尋找,派人在皇宮裏暗地詢問了一遍,沒有任何結果。
“看來暫時隻能在仇千延上邊下手了。”上官佑辰眸色深遠低念了聲,他又垂下眼眸看了看懷中熟睡的人兒微笑呢喃,“恬兒,王爺哥哥若傷他,你切莫生氣。”
裴以晴又在他懷裏像隻老鼠竊笑幾聲,然後呼嚕呼嚕地弄出怪聲音,繼而把手往他身上抹了一下,摸他胸膛上彈性十足的健碩肌肉,又在夢裏嗬嗬壞笑。
“壞丫頭,越發使壞了。”上官佑辰摟著她倒落床上,任由她對自己上下其手。
第二天,上官佑辰就派彥晞教她武功了,雖然暫時不能告訴她已經識穿她身份的事情,但還是該讓她學點功夫,否則以她這樣的處境,早晚會吃虧的。
裴以晴呢?昨日被仇千延無辜折騰了一天,渾身的精力還沒複原,她已經對學武功產生了陰影,而且,其他七位王妃又像看猴子戲一樣在旁邊嬉笑指點。裴以晴一臉憋屈,發了一股惱騷,摔了劍就往房間跑去了。
上官佑辰端著香噴噴的飯菜走進房間來笑笑說:“恬兒,前些天不是鬧著要學武功嗎?今天怎麽發脾氣呢?”
“恬兒突然不想學了。”裴以晴盤坐在床上慍悶低念,想起明天還要跟仇千延學武功,就恨不得馬上把自己殺了,這會多希望自己一病不起,這樣就不會去對著仇千延鐵鍋一樣的黑臉。
上官佑辰笑意盈盈問道:“恬兒今日辛苦了,王爺哥哥特意給你準備了兩個燒鵝腿,你要嗎?”
“當然……”裴以晴跪起來伸手去抓,上官佑辰又刻意把托盤抬高,她忙爬起來撲過去,上官佑辰端著托盤伶俐背過身去又刻意把托盤揚開去,她隻撲倒他的後背箍住他的脖子。
上官佑辰流轉眼眸向後笑笑說:“燒鵝腿是獎勵恬兒學有所成的,恬兒還沒學會一招半式,不能吃。
裴以晴嘟了嘟嘴死死盯著他,索性跳到他身上,鉗住他的後背繼而俯身上前去搶。
上官佑辰馱著她到桌子邊,然後把托盤放下來,在背著她跌坐到床上笑說:“恬兒,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如果平白無故吃下去,會變胖的。”
裴以晴挨在他後背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撒嬌低念:“可是恬兒沒力氣,能不能先收獲了再耕耘?”沒等上官佑辰反應,她已經疾步溜下床把兩隻齒頰留香的燒鵝腿搶到手了。
她咬了幾口手上的燒鵝腿,又把另一隻遞給他說:“王爺哥哥也吃。”
上官佑辰一手將她攔腰抱到腿上,繼而咬了一口她吃過的燒鵝腿,含著嘴裏的脆香,意猶未盡地凝視著她羞答答的斂眸。
“怎把別人的給吃了。”裴以晴甜滋滋地瞪了他一眼。
上官佑辰再咬了一口沒有被吃過的燒鵝腿,繼而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裴以晴羞澀笑了笑繼而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嬌滴滴念道:“王爺哥哥欺負人。”
“王爺哥哥隻喜歡欺負你罷了。”上官佑辰在她耳邊呢喃了聲,又溫婉低念,“王爺哥哥為了恬兒特意向彥晞學了兩招,既然我吃了你的燒鵝腿,那罰我教你武功如何?”
“嘿。”裴以晴偷笑一聲然後往他咬過的地方咬下去。
好了,騙到手了!上官佑辰禁不住在心裏歡呼一聲,繼而又暗暗冷哼一聲陰下眼眸默念:“仇千延,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暗地教她武功,本王的妻子自己手把手調教,才不讓你有機可趁!”
昨日裴以晴累得像個泥人回來,他已經開始揣測是怎麽一回事,今日又聽見她大發惱騷,吵鬧間聽到什麽學了一天累死了之類的晦氣話,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奇怪的是,如果仇千延真的跟她是青梅竹馬,怎麽可能到今時今日才教她武功呢?說謊!他一定在說謊!
“王爺哥哥……”裴以晴笑眯眯地把燒鵝腿遞給他,她又一心軟在上官佑辰的手上了,管他是不是要造反,管他跟誰有過曖昧,反正隻要他溫柔地騙她一生就好了。
上官佑辰含情脈脈地往燒鵝腿咬了一口,再輕聲低念:“恬兒,三天後長信侯五十歲大壽,我們一起去參加宴會吧。”
裴以晴吞了咬在嘴裏的肉又好奇問道:“誰是長信侯?那裏很多寶貝嗎?”
“恬兒怎麽就惦記著寶貝呢?”上官佑辰戳了戳她的臉微笑說,“你忘了嗎?上次你不小心爬到樹上去了,然後摔了下來,有一個人救了你,他就是長信侯,也就是宣貴妃的哥哥。”
“哦。”裴以晴淡若應了聲,回想了一下,腦海裏又猛地閃過那天從樹上的掉下來的畫麵,救自己的……不是一個很年輕的帥哥嗎?五十歲大壽!
裴以晴驚乍地扭頭看向上官佑辰問:“那個……那個救我的哥哥已經五十歲呢?”
上官佑辰嗤笑一聲說:“什麽哥哥了,你喊他做叔叔、伯伯也可以了。”
裴以晴一臉驚訝地看著手中燒鵝腿:天呐,他家夥用什麽護膚品的?看上去那麽年輕,好像隻比上官佑辰大一點,竟然已經五十歲了!改天得向他請教請教護膚經驗!
裴以晴又扭頭看了他一眼試探問道:“宣貴妃呢?她該不會已經四十了吧?”
上官佑辰搖搖頭微笑說:“沒有,她跟長信侯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中間還有幾個兄弟姐妹,隻是都不幸去世了,現在隻剩下他們兄妹兩,宣貴妃比他少二十多歲,十三歲進宮,有十年光景了。”
裴以晴眯起眼不爽地盯著他——皇帝的妃子,你調查得這麽清楚做什麽?死色鬼!有奸情!一定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