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夜授寶典
“吖……吖……”裴以晴耐不住微弱喘息。
充滿占有欲望的急促喘息聲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在帳中環繞,仿若巫山奏響攝魄鉤魂的幽曲,不停撩撥她酥麻的神經。
“你好可惡……”裴以晴神誌迷糊呢喃,“不要……不要……混蛋……你好可惡……”
“我怎麽可惡呢?”上官佑辰捧著她的臉溫聲呢喃。
裴以晴緩慢睜開眼睛,看著他既溫柔又邪魅的森眸,所有罵他的話全部噎回肚子裏去了,也忘記了他跟那個狐狸精鬼混,隻知道他正神情地凝視著自己。
上官佑辰溫柔地輕撫她的頭喃喃問道:“不哭呢?不鬧呢?肯聽我說話呢?”
裴以晴呆呆地眨了眨眼眸沒有說話,上官佑辰如天邊最溫柔的夕陽勾起一抹融化世間萬物邪魅的笑容呢喃:“其實,何瑩瑩是……”
他正要說出何瑩瑩跟上官明宇的關係,他回心一想,身下的人兒到底心往何方,自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貿貿然把他倆的關係捅出來,萬一她借機淩亂,那可怎麽辦?還有,這丫頭曾經喜歡何瑩瑩,萬一她知道皇兄跟她搶女人,頓時心生殺意,這可怎麽辦?
“是什麽?”裴以晴見他遲遲不語,迫不及待問道。
上官佑辰回過神來笑笑說:“她是皇兄賜給我的女人,我隻是逢場作戲應付她一下,你不必放在心上,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裴以晴黯然垂下眼簾,雙手下意識縮到腦袋下邊,她禁不住在心裏冷嗤一聲——自己好傻哦,這是什麽年代,沒有人跟你一夫一妻製,哪個男人願意隻守著一個女人?
上官佑辰本來就娶了八個老婆,這不僅合法而且是他這個顯赫身份的象征。何瑩瑩也隻是後來居上,他們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
她一個傻妃,憑什麽吃醋?憑什麽鬧別扭?可是,心頭還是忍不住戳痛戳痛的,像被烈火焚燒一樣,又像螞蟻啃咬。
上官佑辰見她眼角滑落的兩行淚光,他心頭一緊忙撫著她的臉低念:“恬兒,怎麽還哭了?”
裴以晴雙手捂著眼睛輕噎低念:“王爺哥哥壓得我好痛。”
上官佑辰忙翻身下來,裴以晴隨手抓過被子蓋住腦袋低念:“恬兒累了,困了,睡了。”
上官佑辰蹲坐在旁邊沒有說話,他看見被窩還在抖,還聽見她細小的啜泣聲,他知道她在難過,想去碰她但又害怕。
裴以晴在被窩裏哭了好一會兒,又猛地閃過一個激靈——怎麽可以就這樣屈服給命運呢?莫名其妙地當了一個垃圾殺手就算了,再當一個傻子也認了,但不能因為時代允許男人三妻四妾自己就放縱這個臭男人沾花惹草的!自己沒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愛娶多少個老婆都沒關係,但是,現在不可以!多半個都不可以!
裴以晴頓時掀開被子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正對麵的上官佑辰。
上官佑辰冷眨眼眸忽地背後發毛——這人兒的目光好惡毒,像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母獅子!但是,不知為何,竟有讓他脫衣服的衝動!
裴以晴頓時滿臉黑線,極度納悶地盯著三下兩除二把衣服剝個精光的上官佑辰,她輕扯嘴角笑笑問:“王爺哥哥這是做什麽?”
“恬兒不是要懲罰我嗎?”上官佑辰一臉享受地展開雙臂叫喊,“來吧!你盡情地懲罰我吧!”
裴以晴嘴角頻頻抽動卻說不上話來,頓時流了一額冷汗,霎時不知道該哭了還是笑——這該死的男人就是喜歡走色情路線。這還不是變相占她便宜,絕對不能便宜了他!
“王爺哥哥等一會,恬兒去去就來。”裴以晴爬到床邊穿鞋子。
上官佑辰忙抓住她的手肘急切問道:“還要去哪裏?直接上就可以了,我無所謂的!”他又把她的手揉到他健碩的胸膛上曖昧呢喃,“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裴以晴心頭撲通撲通直跳,雙眼頓時眯成一根細線——這死男人在勾引我!
“我找點東西,馬上就回來!王爺哥哥不準亂跑,否則恬兒以後再也不跟你玩了!”裴以晴留下幾句話就迫不及待也這裙子跑了。
她跑到後院還一個勁抹著熱汗,又不停扭頭盯了幾眼,生怕上官佑辰追上來。
“臭男人,太變態了!剛剛才跟別的狐狸精在外麵打野戰,轉個眼又到房間勾引我,他就不怕那一天得了艾滋病!”
裴以晴還一個勁咒罵著就看見春風得意走來的上官明宇,這皇帝怎麽三天兩頭往這兒跑呢?難不成他跟上官佑辰有什麽“陰謀”?
“皇帝哥哥!”裴以晴輕喊了聲,繼而跛著腳快步迎上去。
上官明宇看了看她的腳忙走上去關切問道:“恬兒的腳怎麽呢?”
裴以晴笑笑不語,上官明宇又瞧見她紅腫的雙眼連忙問道:“恬兒哭過呢?”他暗地竊笑了兩下再一臉關切問道,“是不是你的王爺哥哥欺負你呢?”
裴以晴頓時委屈地扁起嘴巴,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正想著鑽空子戲弄她,她哭喊了一聲繼而一屁股坐到地上埋怨:“王爺哥哥不要恬兒了!”
“真的?”上官明宇幸災樂禍問了句,裴以晴陰下毒眸狠狠剜了他一眼,上官明宇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責備,“佑辰太不像樣了,怎麽可以拋棄我們這麽可愛的恬兒呢?”
裴以晴扁著嘴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上官明宇忙蹲下來問:“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不要你呢?”
男人對付男人最好不過了。裴以晴在心裏默念了句,再攪拌著指頭怪不好意思低念:“他不是不要恬兒了,他還要很多個恬兒。”
她又忙拽著上官明宇的衣服一個勁搖晃他說:“我不要王爺哥哥跟其他姐姐玩!我要他陪著恬兒,就隻陪著恬兒!”
喔,原來是吃醋了!上官明宇一邊在心裏竊笑一邊煞有介事地忿忿點頭。
裴以晴苦巴巴地看著他說:“皇帝哥哥有沒有辦法隻讓他陪著恬兒?”
上官明宇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呃……男女的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更何況佑辰現在血氣方剛,很難控製男兒血性,沾花惹草是在所難免的……”
裴以晴揚起毒眸狠狠剜盯著他,上官明宇話音一落,她霎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上官明宇臉色一慌忙捂住她的嘴巴,繼而做賊心虛地張望一下,再不爽地瞪了一眼這個淚眼森森的人兒——動不動就哭,哪有這樣的殺手!
“恬兒別哭了。”上官明宇掃視了一下四周再垂下眼眸輕聲低念,“你放心,皇帝哥哥會幫你的。”
裴以晴忙拿下他的手哽咽問道:“皇帝哥哥怎麽幫?下道聖旨不準他碰其他女人嗎?”
你想得美!上官明宇默念了聲,然後一本正經說:“如果用聖旨綁住一個男人,那實在是太下流,皇帝哥哥教你一個上流的辦法。”
“什麽辦法?”裴以晴喜出望外問道。
“噓,別大聲嚷嚷。”上官明宇捂住她的嘴巴又神經兮兮地張望一下幽靜的後院,然後鬆開她手問,“你的王爺哥哥現在在哪?”
裴以晴抿了抿唇說:“在恬兒跟他的房間。”
上官明宇暗地竊笑點點頭說:“我們到他的書房從長計議,皇帝哥哥一定幫你將他死死抓在手裏。”
裴以晴像看到冬日的陽光,顧不得膝蓋上得疼痛,迫不及待跟著他屁股後麵跑去。
到了書房後,裴以晴迫不及待追問:“到底是什麽辦法?”
“別急別急,你先坐下。”上官明宇讓她坐到上官佑辰的座位上,然後一副經驗老到說,“皇帝哥哥也是個男人,男人的心理我最清楚不過。而且,根據這些年跟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幫你對付一個上官佑辰,綽綽有餘。”
裴以晴趴在桌上看著上官明宇得意的嘴臉,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的笑容有幾分陰險,好像是誘拐未成年少女的人販子。
上官明宇揚起一根手指凝視著她說:“第一招,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裴以晴斜睨他一眼,鼓起泡腮不爽問道,“皇帝哥哥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他鬼混?還是要我把好多好多姐姐送到他懷裏?”
上官明宇搖搖頭淡笑說:“錯,是欲擒他,先放縱你自己。”
“怎麽放縱?”裴以晴迫不及待問道。
上官明宇側臉陰險竊笑繼而轉過來嚴肅說:“他玩姐姐,你就玩哥哥,而且要比他更加猖狂更加明張目膽。”
裴以晴眯起眼睨向他問:“皇帝哥哥指的‘哥哥’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上官明宇忙戳了一下她的腦袋責備:“瞧你這小腦袋多邪惡,好像朕占你便宜似的。但是,男人玩女人,女人玩男人,這實在是小兒戲,咱們的身份特殊,必須來得特別點的。”
他再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裴以晴頓時樂得像隻老鼠一樣嘿嘿竊笑。
兩人秘密計劃了良久,才從書房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