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討伐嚴氏
嚴氏癱坐在地上,看來已經有人現行一步將這些告訴老爺了。
是誰呢?是季如墨?還是季淮俞?
“老爺你聽我解釋!,夏園和暢春園的下人是大少爺打發走的!至於梅園,我承認我是不高興你有其他妾室故意為難的,但我也沒有斷了她們母女倆的活路!”嚴氏哭著說。
“是沒有斷了活路,這些年若不是我們幾個兄弟接濟,說不定妹妹早就餓死了!”季如墨反駁道。
“你閉嘴!”嚴氏怒斥季如墨:“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做過的事!”
“我已經向父親稟明,你私底下開賭坊然後將試圖嫁禍我威脅我的事!你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好一個是非顛倒,陸桃酥在心底默默的給季如墨鼓了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目的是討伐嚴氏,自然不會有人出來跟他對跳。
“這些年嚴氏給淮俞請的大夫都是沽名釣譽的,最後甚至隨便塞了個丫頭進來美名其曰給淮俞治病,可是誤打誤撞這個丫頭真的會醫術,她就挑唆阮芸芸殺了她,還想借阮芸芸的手殺了我們所有人,可見嚴氏實在是心腸歹毒啊!”季其琛說道。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你嚴氏的罪證,我們兄弟幾個已經忍得夠久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季淮俞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今日一定要將嚴氏與阮芸芸一起,趕出季家!
“這些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你們有什麽證據!”嚴氏不承認,自然還有轉圜的餘地,她做事一向不給人留下把柄,否則早就被季其琛一鍋端了。
“證據?爹大可以查查那賭坊背後的主人是誰,便真相大白了!”季如墨微笑的說,自從嚴氏發現他開賭坊到威脅他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對策了,故意害怕嚴氏揭穿她,將賭坊的大權全都交給嚴氏打理,繼而又惡人先告狀,這一係列操作,全都歸功於他那溫文爾雅的麵具,否則誰知道在這張麵具背後,藏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心。
“原來你當時那麽坦率,早就想到今天了吧,我嚴氏今日竟栽在你的手上,真是荒唐!”
嚴氏冷笑的看著季如墨,又冷冷的掃了在場的眾人,每個人的心底對她都是恨的,這些年隻怪她做事不得人心,太過有野心了,若是在季家好好過日子就不會有今天。
“老爺,你當真要聽一個曾經害死前任夫人的人一麵之詞嗎?妾身侍奉您多年,您真的不願意相信妾身嗎?”嚴氏抽泣,詞語一出必定要勾起老爺的傷心事,嚴氏真的是劍走偏鋒啊。
“當年的事情是誤會,我當時還小不明是非隻懂得維護自己的小娘!長大後才明白自己的小娘當年有多可惡!”季如墨繼續辯解。
不過嚴氏這一句話一出,很明顯老爺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夠了!大家都乏了,夜已深,各自回屋歇息去吧!”季老爺轉身,指著嚴氏說:“至於你!好好待在自己的園子的思過,驕陽你以後就不必見了!”
季老爺已開口,明顯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結,不過嚴氏今晚過後在府裏的威望就要大打折扣。
季老爺和嚴氏一走,陸桃酥和木小滿相視了一眼心中暗襯:“暢春園都被燒成那樣了,我們今晚上住哪啊!”
“走,這段時間暢春園修葺,我們就住在夏園吧!”季淮俞看出來了這兩個姑娘的麵麵相覷,季淮俞真的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啊。
不過這善解人意的背後,也是帶著狠戾的,是季淮俞提出將那兩名小廝毒死的,既然賣主求榮就得承擔後果,陸桃酥本來隻是想將他們趕出去的,沒想到季淮俞來了這一出,既然想要肇事者露出馬腳,那兩名知情的人一死,肇事者就更囂張了,而且到時候東窗事發有兩條人命的例子,一定打得對手措手不及。季其琛也讚同季淮俞的做法,季家都是些狠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陸桃酥暗襯。
但是救人的事情陸桃酥會做,殺人的事情陸桃酥肯定做不了,當然木小滿也做不了,全權交給了季其琛和季淮俞處理,當晚聽見那兩名小廝的慘叫和求饒,聽得陸桃酥和木小滿心驚膽戰,他們二人為了逼真,專門還用針戳了許多傷口,證明就是被毒蛇咬得,鮮血淋漓的,觸目驚心,還大張旗鼓的抬出去,又被很多人給看見了。
陸桃酥後來對季其琛和季淮俞二人都恭恭敬敬的,哪怕季其琛懟她,她都不帶懟回去的,生怕自己哪天就是那兩名小廝的下場。
夏園離暢春園不遠,與暢春園一般大,聽說了暢春園出事了之後,留在夏園裏的家仆料到了他們會過來住,早早的打掃了好了房間。
因著季其琛偶爾還會回來住上幾日,所以季其琛的正殿所用物品都是齊全的,季淮俞住在東偏殿,而陸桃酥和木小滿的房間,季其琛另有安排。
知道陸桃酥畏熱,哪怕是待在房間裏都嫌悶熱,季其琛早早的開始想辦法了,他在夏園的地下挖了一個地窖,有一隻源源不斷的送冰進去,逐漸修成了一個冰窖,本來是想著儲存一些食物在裏麵,而且暢春園的地勢不好動土,所以修在了夏園,離得近,陸桃酥實在是熱得不耐煩了就帶她來乘涼,可是嚴氏這一把火一燒,暢春園無法住人,這就等於給季其琛創造了機會,冰窖剛剛修建完成,冰窖的上頭就是西偏殿,修建的方式有著許多的技巧,夏日往西偏殿的地下放些幹冰,因著下麵是冰窖的緣故所以幹冰不易溶化,冬日便在西偏殿地下放上地暖,地暖和冰窖再用幾層隔離布隔開,西偏殿在冬天也不會覺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