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放火燒園
“其實老爺心裏清楚,這事是誰幹的,又有誰會跟那暢春園的廚娘過不去呢!”
嚴氏沏好了茶,端給了季老爺,可季老爺卻無心喝茶。
“老爺多少還是喝口吧,這茶有凝神的之效,這兩日為了那蛇的事情,老爺上上下下的也是忙壞了,喝點凝神的茶好好的睡一覺吧。”
季老爺雙眼閉目,沉思著,自己同意讓阮芸芸嫁過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有責任,若是你嚴加防範,何至於丟了兩條人命?”
麵對季老爺突如其來的怪罪,嚴氏也不腦,順著老爺的話說:“這件事,妾身的確有很大的過錯,是妾身平時疏忽了這些,妾身已經派人在季府周圍裏裏外外都灑了防蛇防蟲的藥粉,以後什麽老鼠啊,蛇啊見到季府都會繞道而過,還請老爺放心。”
“你不要每次出了事,事後才想得周全!擺明了有人存心想要暢春園裏的人命,這才是你該防範的!”
“是,妾身一定嚴加防範,杜絕此類事情再度發生!”
可誰料到,話語剛落,外邊的人就大喊道:“不好啦!暢春園起火啦!暢春園起火啦!”
煙火繚繞,季其琛直接進屋將陸桃酥和木小滿救了出來,誰知煙味太過濃厚,直接嗆得季淮俞犯了哮喘,陸桃酥和木小滿得救後趕緊將季淮俞帶到暢春園外,遠離煙火處,開始為他施針控製病情。
這場大火著得不明不白,明擺著是衝著陸桃酥去的,起火的星子便是從陸桃酥和木小滿的房裏開始的。
放火的人定時以為木小滿現在還在昏迷,就算著火了,陸桃酥帶著木小滿也沒辦法逃出來,卻沒料到木小滿其實沒有被毒蛇咬到,健健康康的被救了出來。
隨著火勢得到了控製,季淮俞的哮喘也得到了控製。
這時季老爺和嚴氏,季如墨和阮芸芸才趕到,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而且是在夜裏,大家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了。
“淮俞,你沒事了吧淮俞。”季老爺趕緊上前查看季淮俞的病情,隻有在季淮俞的麵前,季老爺才能勉強算個父親。
“其琛,你有沒有被傷到!”阮芸芸趕來後直接想要去拉季其琛的衣袖,卻被季其琛甩開了:“托阮姑娘的福,我們四人都毫發未傷呢!”
阮芸芸這個時候才發現,木小滿好好的站在那裏,難道之前被毒蛇咬傷的傳聞都是障眼法?
事情並不像看到的那麽簡單!
這時聞聲的季驕陽和季妍兒也趕到了這裏,見暢春園已經被燒成了一篇狼藉,不免覺得惋惜。
“既然大家都在,索性就在今夜將此事商議了吧!來人,去通知阮老爺,讓他來我府上好好的聚上一聚!”
阮芸芸一聽便愣住了,為何還要叫她爹來,難道是有了休妻的打算嗎?
季如墨聞言,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阮芸芸一眼,似乎在說:我不是讓你安分守己嗎?
季家大堂裏,這次人都來得很齊,但是人雖然齊,都沒人敢吭聲,隻有季淮俞偶爾咳嗽了兩下,大家這才努力的打起精神來。
阮老爺和阮夫人深夜被叫醒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連忙趕了過來,見大堂裏的人都是一臉的莊重和嚴肅,便發覺了事情不妙,恐不能善了。
“季兄,這是何意啊?”阮老爺問道。
“阮兄是該問問你那寶貝女兒,這幾日在我們季家做過哪些好事!”季老爺憤怒的指著阮芸芸說道:“新婚之夜,大吵大鬧,攪得未行周公之禮這是其一!第二日未向公婆敬茶就算了,還向別的園子裏投放毒蛇白白害了我季家兩條性命這是其二!沒有達到目的不知悔改,甚至還放火燒園這是其三!我們季家可是真的容不得你們家嬌生慣養的女兒胡來了!”
阮芸芸聞言大驚失色,立馬跪在地上吼道:“我沒有!我沒有放火!”
“你無需再狡辯了,你當真以為我這幾日真的沒有查到背後主使是誰?隻是看在你剛嫁進我們家,你家和季家還是世交我不想再過多的計較罷了!可誰承想你卻越來越膽大包天,若是今天我的兩個兒子都葬身於火海,我哪怕是拚上季家所有的財產和我的性命,我也要跟你們阮家同歸於盡!”季老爺越說越激動,指著阮芸芸的手都氣得開始發抖。
眾人在一旁都不敢聲張,阮芸芸這次的確是過分了,她即便再恨陸桃酥,也不能蠢笨到放火來將她燒死,明知園子裏還住著兩位少爺,她即愛慕大少爺,又怎麽能不顧大少爺死活呢,確實是阮芸芸因愛生恨,因恨生癡啊!
“我真的沒有縱火!之前的兩條我都認,但是縱火這種事,我是真的不會做的!爹!娘!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縱火!”阮芸芸抱著阮老爺和阮夫人大哭了起來。
“除了你,還會有誰?”這時季如墨突然開口:“方才我見你形色匆匆的從外麵趕回來,原來就是去縱火了啊?”
“你騙人!我們家小姐一晚上都沒出門,怎麽會有形色匆匆回來這一說?”阮芸芸的丫鬟打斷了季如墨的話。
“既然是做傷天害理的事,自然會等大家熟睡之後了,可她偏偏沒有料到我還沒睡呢。”季如墨又繼續說道,這下憑阮芸芸再怎麽為自己辯解也無濟於事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陸桃酥是不是你教季如墨這麽誣陷我的!是不是你?”阮芸芸突然將矛頭指向了盡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的陸桃酥。
“關桃酥姐什麽事,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還想托別人下水嗎?”還未等陸桃酥開口懟人,木小滿幫她開口了。
“真有本事啊,我費盡心思都殺不了你們是嗎?”阮芸芸不知怎的,神情大變,一臉嗤笑的看著眾人。
“我有今天,不都是陸桃酥一手造成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芸芸突然在癱坐在地上大笑了起來,形若癲狂。
“想我堂堂一個阮家的大小姐,如今竟然折在了一個賤婢的手上,我真是不甘啊!”
阮芸芸在那裏又哭又笑,儼然已經瘋了的狀態
“那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