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品茶之道
我心裏一震,忽然感悟了些東西,喝茶就是這麽簡單,拿起,然後放下。
而人生,看起來繁雜的一切,其實又何嚐不是這麽簡單?有些事何必糾結於心?有些人何必糾纏不清?很多時候,看淡一些,看輕一些,世事原本可以像喝茶一樣,不過拿起和放下罷了。
茶不過兩種姿態:浮、沉;茶人不過兩種姿勢:拿起、放下。浮沉時才能氤氳出茶葉清香;舉放間方能凸顯出茶人風姿;懂得浮沉與舉放的時機則成就茶藝。
茶若人生,沉時坦然,浮時淡然,拿得起放得下。待這茶盡具淨之後,自有人會記得你是如何的真香滿溢。
低調的人,一輩子像喝茶,水是沸的,心是靜的。
一幾,一壺,一人,一幽穀,淺酌慢品,任塵世浮華,似眼前不絕升騰的水霧,氤氳,繚繞,飄散。茶罷,一斂裾,絕塵而去。隻留下,大地上讓人欣賞不盡的優雅背影。
安靜一點,淡然一點,沉穩一點,隨意一點。品茶,品人生百態。在一杯茶麵前,世界安靜了下來,喧囂、浮華如潮水般地褪去,茶——人在草木間,隻剩下最純淨的自己,在這一刻,茶與禪是如此地默契!
自古也有“茶禪一味”的說法,品茶是為了“悟道”。
可我們品茶卻不是為了“悟道”,而隻是為了“論道”,是對別人“品頭論足”!從前也有一位老僧,正在房中打坐,一位小和尚氣衝衝的跑進房來,對老僧說:“師父,我說這個道理,是應該如此這般的,可是師兄卻說我說的不對,您看是我說的對,還是他說的對?”老僧對小和尚說:“你說得對!”小和尚很高興的出去了。
過了幾分鍾,另一個小和尚也氣憤地跑進房來,他質問老僧道:“師父,剛才師弟和我辯論,他的見解根本就是錯誤的,我是根據佛經上說的,我的意思是如此這般,您說是我對呢,還是師弟對?”
老僧說:“你說得對!”師兄也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師兄走後,站在老僧背後的小和尚,悄悄地在老僧耳邊說:“師父,要麽師弟對,要麽師兄對,如果師兄對,師弟就不對;如果師弟對,師兄就不應該對;您怎麽可以向兩個人都說對呢?!”
老僧掉過頭來,對小和尚望笑了一笑:“你也對!”
其實,如果從大處說、從遠處說、從高處說,每個人都是“對的”,因為我們來評論別人的對與錯時,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從自己的位置、從自己的知識麵來看的。
一個人喝茶,沒有“功夫”去衝“功夫茶”,就用玻璃杯泡了一杯“竹葉青”,正好看到了茶葉盒上的那句: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老子的話總有其“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喝茶就是喝茶,品茶就是為了“悟道”!懂不懂茶並不重要,隻須知茶道之本,不過是燒水點茶”。喝什麽茶也不重要,適合自己的茶才是好茶。
喝茶就是“忙裏偷閑,苦中作樂”。每個茶人心中都有一方清雅淨土,可容花木,可納雅音。
日日在此間醒來,不問凡塵,靜心享受其中!月色朦朧,將塵世喧囂衝泡成手中的一杯茶,任湯色一點點淡去,慢慢讀懂茶的品格與韻味。
你用心品茶時,茶葉綻放出的美麗、茶香亦是不同。
茶之道,茶知道,守一懷淨土,盈一眸恬淡,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願每個人,在紛呈世相中不會迷失荒徑,可以端坐磐石上,陶醉茶香中。”
木小滿講完後看著三人疑惑的看著她,這不像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道理啊。
特別是陸桃酥,她覺得她以前老給他們講什麽醜小鴨呀白雪公主的故事簡直是弱爆了!這樣帶了人生意義的典故才有意思啊。
“這個故事是我以前教我做飯的師父,在教我做茶時他告訴我的,因為當時太小,這篇故事太過於深刻,我當時就沒有聽懂,便記了在了紙上,想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這篇故事參透,今日我準備好好的讓二少爺品品茶所以又翻了出來讀了讀,大致意思就是品茶就是論道之類的,恕我還沒有完全悟徹透徹,所以便講給了你們聽聽。”木小滿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陸桃酥點點頭,慢慢的品了口茶:“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們都好好靜下心來,不要再為了那些瑣事而煩惱!”
季其琛也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便也品了口茶,心確實隨著木小滿的故事和這杯茶,靜了下來。
江玉第一次進季家的內殿有些緊張,她東張西望的看著這些她永遠都無法擁有的東西,心裏很是羨慕,也苦惱,自己的人生被自己活成了這種模樣。
阮芸芸很是厭惡的看著這個人,不明白嚴氏是何意,叫她來品茶也就算了,還叫上了這麽個婦人。
“阮小姐可能不知道,此人是陸桃酥的後娘。”嚴氏瞧出了阮芸芸的疑慮便跟她解釋道。
阮芸芸一聽是陸桃酥的後娘便來起了興致:“既然是後娘,為何她陸桃酥在這裏享福卻沒有帶上你呢?定是你以前待她不好。”
江玉慌忙否認道:“沒有啊姑娘,我以前待陸桃酥極好,每天都給她做菜煮飯洗衣服的,她在家裏的時候就是脾氣暴躁的人,我和我的孩子在家裏都受她的欺負,連他的爹拿她都沒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