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高手在民間
很快他們就看見,在前面的小巷口處,有一家看起來甚是老舊的小店。
還隔著幾十米遠,就能夠看見這家小店外面,已經是人滿為患,十幾張破舊的桌子,還有許多小木板凳,就隨意地橫七豎八擺在小巷周圍,更加誇張的是,有許多客人連位置都沒有,就端著碗站在那裡吃東西。
「到了,就是這家店!」
李曦然笑了笑,帶著兩人走了過去。
到了那家小店外面,周遊才看清楚,店外有一塊豎著破舊不堪的招牌,上面寫著「正宗潮味牛肉館」幾個黑底字體,看上去相當有些年頭了,就連店門也是少見的木製,看上去顯得很老舊,甚至有不少地方都有一些污漬…
店裡已經坐滿了客人,而更多的食客,則坐在外面那十幾張破舊桌子上吃面。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家店外邊,但是由於客人實在太多,幾乎是人擠人,而且甘願排隊等待的食客也特別的多。
一陣陣剁刀聲,混合著一陣喝彩聲和笑聲,從那家小店左側的一隅傳了出來。
周遊望過去,見到那個角落裡聚集著一大圈的人,好一些人,手上還拿著手機對準裡面拍攝著,顯然是在看熱鬧…
「現在吃東西的人太多了,咱們先去看看錶演,一會再到店裡去吃東西吧。」
李曦然說了一句,然後帶著周遊,擠到了那幫看熱鬧的人群里。
一擠進去,周遊就看見了在裡頭,放著一個直徑超過了一米五,至少有半人高的原木根厚砧板。
在那砧板旁邊,則站著一個五大三粗,梳著鍋蓋寸頭,方面大耳,留著兩撇威武霸氣的大鬍子,兩隻公牛般的大眼睛,好象猛瞪著人的中年男子。
最誇張的是,這傢伙嘴巴里叼著一根煙,上身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肥膩的橫肉,他的左胳膊肩膀位置,還紋著一隻不知道老虎還是貓的動物,總之看上去頗有幾分喜感。
而且此刻在那巨大的原木砧板上,放著一大塊,至少有幾十斤重的牛肉。
那大鬍子中年男子手上拿著一把厚實而尖銳的殺豬刀,正飛快的折騰著。
他手中那把殺豬刀落在那整整一大塊牛肉上,刀尖竟然如蝴蝶飛舞一般,把上面的牛筋給剔掉了。
然後他順勢剁下,在密集的刀剁聲中,那一大塊牛肉很快就被他切成均勻的如同機器分割過的大牛肉片。
「好厲害啊!」
他這一手很是乾淨利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靈巧,頓時贏得了圍觀群眾們的一致叫好聲。
就連周遊,在看見這中年胖子亮出的這一手刀工以後,心裡頭亦是頗感到甚是驚訝。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以周遊的修為,當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來…
因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夠將那麼大一塊牛肉,切成整齊的大片,對於刀工精湛的廚師來說,並非太困難的事情。
要知道,牛肉上這些筋脈可不是那麼容易剔除的,尤其是這麼大的一塊牛肉,一般的廚師,都得花上一些時間和功夫,才能夠將那些牛筋剔除乾淨。
但這中年男子,不但能夠將牛肉切成整齊的大片,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能夠同時用刀尖,在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乾淨利落的剔掉了那些,附在牛肉表面上橫豎交錯的筋脈!
而且這中年男子剔除牛筋時,那刀尖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在整塊牛肉上下翻飛穿梭而過,刀刃卻完全沒有碰到牛肉上。
這樣的手法極其的精妙,不但需要氣息很穩,而且手眼和心念融合為一才能夠做到。
「這位大叔的刀法,相當的厲害啊!」
周遊這樣嘀咕了一句。
「是啊!他耍刀就跟耍雜技一樣!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呢。」
李曦然顯然是個外行人,她只感受到這些東西…
「呵呵,比耍雜技厲害多了。」
周遊卻笑著說了一句,繼續看著那中年男子折騰。
只見那中年男將切好片的牛肉裝到盤子里以後,又在旁邊的小鐵桶里,拎出一大塊至少有十幾斤的牛肉,放在了砧板上。
然後他彎下腰,在砧板旁邊的一個小木桶裡頭,取出了兩根造型特殊的金屬棒,握在雙手上。
周遊定眼一看,那中年男子手上握著的,竟是兩根大鐵鐧,目測每根至少有二十斤左右的重量。
「曦然啊,他這是要幹嘛?」
見到這一幕,周遊忍不住問了一下身邊的李曦然。
「他準備手打牛肉丸!正宗的潮汕風味的牛肉丸,必須要手打。」
李曦然解釋了一下,然後嬌笑道:「這位大叔的表演開始咯!」
她話音一落,只見那中年男子突然仰起頭,呈45度角望著天空,似乎是在醞釀著情緒,然後他猛的一甩頭髮,緊接著嘴巴一張,竟是唱起歌來…
「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夜一年年到永遠,對你拉拉拉吐絲,愛情只不過是一對對狗男女在談情說愛…」
這中年男子唱的竟然是一首當年很火老歌《對你愛不完》,而且這還是一首歌,被他改過了歌詞,配合上他那粗曠的嗓子唱起來,也說不上特別難聽,卻有一股惡搞至極的味道。
最誇張的是,這中年胖子一邊唱歌,雙手上握著的那對大鐵鐧,對著砧板上那堆切好的牛肉片,捶打了下去。
中年男子一邊唱歌,一邊捶打著,身體還跟著節奏扭動著,那動作看上去很是怪異,甚至可以說,他那姿勢很是騷氣,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群,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噗…這位郝大叔真是有趣啊!每次來這裡吃東西,看他打牛肉丸時又聽到他歌唱表演,就會覺得心情特別開心…」
李曦然見狀,立即嬌笑了起來。因為這中年男子的「表演」很是騷氣,還充滿了惡搞的氣息。
倒是周遊,在感到好笑的同時,卻發現了不同尋常的端倪…
因為那中年男子雙手上,握著如此沉重的實鐵鐧,對著砧板上的牛肉,極有規律的上下捶打著,而且捶打時,他運用了腰肩的力量,發出密集而富有節奏的劈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