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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湖

  “我這就去帶你見他們,隻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有些事情,他們也身不由己!”他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跟在一起,滿臉焦急之色。


  出了整個大廈的電梯,她這才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隻穿著打底衫和拖鞋,她自然冷的瑟瑟發抖。


  靳言忱將自己阿瑪尼的大衣,脫了下來裹在她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氣,縮了縮自己的腳趾。


  真的很冷……


  她沒有穿襪子呢。


  他索性打橫將她抱起,然後走進了停在外麵的車子,打開車子的暖氣,他一把將她塞了進去。


  “後備箱有你的衣服,我拿出來給您!”他轉身走到後備箱,拿出衣服和鞋子,接著丟給了她。


  他發動車子,她就在車內穿起外套還有高跟靴。


  她見他發動車子,行走的路線,竟然不是市區,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們去哪裏?”她忍不住問道。


  “我這就去帶你見他們,隻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有些事情,他們也身不由己!”他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跟在一起,滿臉焦急之色。


  出了整個大廈的電梯,她這才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隻穿著打底衫和拖鞋,她自然冷的瑟瑟發抖。


  靳言忱將自己阿瑪尼的大衣,脫了下來裹在她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氣,縮了縮自己的腳趾。


  真的很冷……


  她沒有穿襪子呢。


  他索性打橫將她抱起,然後走進了停在外麵的車子,打開車子的暖氣,他一把將她塞了進去。


  “後備箱有你的衣服,我拿出來給你!”他轉身走到後備箱,拿出衣服和鞋子,接著丟給了她。


  他發動車子,她就在車內穿起外套還有高跟靴。


  她見他發動車子,行走的路線,竟然不是市區,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們去哪裏?”她忍不住問道。


  “去S市,那邊有幾個省領導正在開會,如果運氣好的話,你今天晚上就能見到他們!”他一邊說一邊專注的開車,動作利落而又瀟灑。


  她點點頭,乖乖的坐在一邊,隻是眉頭依舊緊緊蹙著。


  忽然,她想起了剛剛他的話,“賀市長,現在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賀子軒怎麽了?”她不解的問他。


  靳言忱皺眉,將油門踩的更猛,抿著一張靳唇,並不說話。


  “是不是陸家開始動手,對付賀子軒了?”她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賀子軒沒事,頂多就是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他家裏的背景,是你難以想象的大!”靳言忱冷聲,並不想討論賀子軒的問題。


  白心心依舊有些擔憂,她明白賀子軒的性格,若是他不肯調離T市,那麽就算賀家已經幫他安排妥當,他也不會走。


  “你很擔心他?”靳言忱見她一臉憂慮的神色,隨即問道。


  白心心點頭,毫不避諱,“他是因為我,才得罪了T市的那群惡勢力,如果不是我,他現在應該已經調回北京,過著嬌妻美眷的生活!”


  靳言忱冷笑,“他肖想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他還沒有將你騙上、床之前……”


  他的話,被她怒氣衝衝的阻止,她手中的抱枕砸向他的腦袋,他手中的方向盤偏了一下,趕緊回位。


  他深吸一口氣,怒視著她,“不要命了嗎?我在開車呢!”


  “不要將所有男人,都看的跟你一樣齷蹉!”她冷眸瞥了他一眼,然後將頭靠在一邊,不再理會他。


  靳言忱將一邊的抱枕拿起,然後丟進後排座椅,臉色難看。


  一路上,再也無話,兩人先是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開了兩間套房,各自回了房間,誰也沒有理會誰。


  靳言忱打電話,約了那幾位開會的省領導,人家答應在兩天後的會議之後,見他們一麵。


  他這才放下心來,點了客房服務的茶點,一個人坐在十八層樓的飄窗喝茶。


  窗戶外麵,是洋洋灑灑的白雪,窗戶裏麵,是暖如春天的高雅裝潢。


  他一隻手端著咖啡,一隻手拿著電話,要不要打電話叫白心心一起過來喝一杯?

  不過這個女人正在生氣,很可能自己熱臉貼個冷屁股,還是算了吧。


  他歎息一聲,將手機放在一邊,然後站起身欣賞雪景。


  這裏是S市最豪華的一家酒店,透明的落地窗擦拭的一塵不染,外麵的景色,盡收眼底。


  少了往日的喧囂,在雪中,S市顯得寧靜而又沉寂。


  旁邊的飄窗,忽然傳來一陣敲打的聲音,靳言忱轉頭看去,隻見白心心穿著一身潔白的打底衫站在那裏,她歪著腦袋,睨著他,眸中帶著一絲調皮之色。


  他這才想起,剛剛約人間見麵的結果,還沒有告訴她。


  隨即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她,“兩天後,帝豪酒店跟徐廳長見麵!”


  她拿起手機看了,隨即微微一笑,接著回複了一條,“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在高速路上,她不該拿抱枕砸他,現在想來就覺得後怕,萬一出了車禍,那可是人命關天。


  他笑著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她,這個女人,竟然學會道歉了,看來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


  低著頭接著回複短信,“沒關係,就算出事了,頂多也就是殉情,這樣想想也不錯!”


  她很快的回複了兩個字,“做夢!”


  他想死,她還不想死呢。


  回複完畢,她就將手機丟在一邊,接著走到隔壁,敲響了他房間的門。


  他打開房門,將她迎了進來,“怎麽不穿外套,走廊還是很冷的!”


  她走了進去,看著他點的茶點,笑著戲謔,“你還真是會享受!”


  “茶具都是我吩咐酒店新買的,剛剛消毒過,你要不要也來一杯?”他一邊說,一邊拿了咖啡杯,將正在煮的熱氣騰騰的咖啡,倒了一杯給她,接著加奶。


  她搖搖頭,“我不喝這個,有沒有牛奶,給我來一杯吧!”


  他有些奇怪,以前的時候,她最討厭牛奶的味道。


  直接從客房的小吧台拿了牛奶,然後熱一熱給她,她拿著插上吸管,接著喝了起來。


  站在飄窗上,旁邊是煮的熱氣騰騰的咖啡,還有一些精致的糕點,外麵是柳絮般紛飛的飄雪,景色如畫,美的叫人不敢出聲打破這份寧靜。


  她站在那裏,雙手捧著牛奶盒。打底衫的衣袖,因為太長,所以籠蓋住了她一半的小手,隻露出幾根手指,捏著牛奶盒。


  她欣賞著景色的模樣,小心翼翼,卻又帶著虔誠,細膩的肌膚,白如陶瓷,隔這麽近,都看不到一個毛孔,隻有淡淡的馨香,傳入鼻端。


  吸著牛奶,她看著外麵的景色,濃密纖長的睫毛,眨啊眨,好看的如一個陶瓷娃娃。


  他端著咖啡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生怕一出聲,就打破了此時的靜謐美好。


  終於,她喝完了一杯牛奶,對著他搖晃著空的牛奶盒,“你不會,晚餐就打算請我吃這個吧?”


  他失笑,將手中冷卻的咖啡杯放在一邊,“你餓了嗎?”


  “當然,我午飯都沒有吃,就直接被你拉出來了!”她用澄淨的眼神看著他,那無辜卻又清純的眼神,如一把小小的羽毛扇,撓的他心癢難耐。


  微微一笑,他依靠在飄窗的玻璃上,“外麵很冷,你是要出去吃,還是就在這裏吃個自助算了?”


  一般五星級酒店,都自帶餐廳,剛剛他已經問了,這家酒店有個自助餐廳,價格很高,所以應該還不錯。


  她搖頭,“自助就算了,人太多,我們還是出去吃吧,反正也很久沒有來這邊了,可以順便逛逛!”


  他點頭,“好,我先換衣服!”


  他走到更衣室,接著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箱子,拿出了一套折的整齊的衣服換了起來。


  白心心在外麵腹誹,看來這個家夥,早就準備好在S市呆幾天了,連行李箱走準備的好好的。


  可是自己什麽都沒有準備,連零錢都沒有帶上一分,若是這個家夥忽然不幫自己出房費,恐怕自己就得露宿街頭了。


  她站在外麵,雙手摟著自己的肩膀,靜靜的等著他。


  半響,一個身穿休閑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穿著連帽的白色外套,搭配一條藍色水洗白牛仔褲,外加淺色的板鞋,看上去猶如一個剛剛涉足社會的大好青年。


  “你不回去換衣服嗎?”他詫異的看著她。


  她微微挑眉,神色有些鄙夷,“你穿成這樣,想去哪裏吃飯?有些地方,不穿正裝,是不允許進的!”


  很多高檔的餐廳,都是必須穿西裝打領帶才能進的,他這樣,根本不像社會名流人士,人家大概會拒絕他入內吧。


  他笑笑,“S市,不是隻有高檔地方才有好吃的,等下我帶你去吃地方名吃,保準你沒有嚐過!”


  白心心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羽絨服套在外麵,然後換了鞋子。


  走出房間的時候,他正倚在走廊上等她,模樣吊兒郎當。


  “你穿著這雙鞋,等一下會冷!”他低頭看了她的腳一眼,然後飛快的朝著電梯走去,她叫了一聲,“喂——”


  可是他猶如沒有聽見一般,隻是飛快的下樓,她沒有辦法,隻好回到方麵等他。


  隻是房間太熱,穿羽絨服有些悶,她隻好又脫掉了羽絨服和高跟鞋。


  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靳言忱去而複返,手中提著兩個袋子。


  他摁響了門鈴,接著她打開了房門,他氣喘籲籲,每出一口氣,口中都吐出白色的煙霧。


  “快點把衣服和鞋,全部換上吧!”他將東西遞給她。


  白心心狐疑的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短款的白色羽絨服和一條厚厚的靴褲,外加一雙駝色雪地靴。


  雪地靴是平跟的,毛茸茸的樣子,十分可愛,但是這一身衣服,跟她的風格差別很大,她從未穿過這樣可愛的衣服。


  有些抗議他的眼光,他卻開始催促,“快一點,你要是穿著你的高跟鞋,會摔倒的,外麵都是雪……”


  她不得已,隻能拿了衣服,走到更衣室,接著換了起來。


  出來的時候,他眸光一亮。


  果然,她穿著十分好看,清雅脫塵,宛如外麵的雪花一般,隻是長長的頭發披散在那裏,略顯累贅。


  他上前,用手抓住她一頭秀麗的長發,接著轉身,拿了一條綠色的絲帶,接著將她的長發綁起。


  絲帶是買羽絨服的時候,專賣店的贈品,搭配著白色的羽絨服,煞是好看,兩人就如穿著情侶裝,漂亮的仿佛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隻是誰能想到,兩人的年紀,都已經三十好幾,而且共同孕育過一個可愛的孩子。


  他的手,依舊在她柔軟的長發上麵,舍不得移開,眸光也帶著繾綣的眷戀。


  她仰頭看他,“能走了嗎?我都餓了!”


  他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出了房間。


  她也不拒絕,他手心的溫度,她十分眷戀,於是任由他拉著自己,出了酒店,上了計程車。


  他報出一個名字,出租車司機笑了起來,“小夥子,你是XX大學的學生吧?隻有那個學校,才有你這麽有錢的學生,居然在XX酒店開房……”


  靳言忱但笑不語,始終拉著白心心的手,不願放開。


  白心心睨了他一眼,他卻無動於衷。


  “從這邊到XX學校後麵的小吃街,需要一個多小時,車費也得好幾百,小夥子你要不要去前麵的地鐵站,坐三號線,這樣能剩下兩百塊錢呢……”師傅熱心的介紹。


  “不用了,地鐵站太擠,我女朋友……”他剛剛開口,就被白心心掐了一下,他疼的呲牙咧嘴。


  前麵的師傅笑了起來,“現在的女孩子,都矜貴無比,我們那個時候,寫封情書,就直接處了對象,哪像現在,又是玫瑰花又是下跪,逢年過節都必須送禮物!”


  “師傅,你不知道,就算這樣,我女朋友也嚷嚷著要跟我分手呢!”靳言忱抓住了白心心的手,不讓她在動手掐自己。


  見他越說越離譜,白心心臉色紅了,惱怒的瞪著他。


  他卻隻是壞壞的笑著,“好了,親愛的,別讓人家師傅看了笑話!”


  “小姑娘,你男朋友這樣的,現在已經很難找了,你不喜歡擠地鐵,人家就直接打車,你看看,這樣的小夥對你多好,你得珍惜啊,人這輩子,能找到一個不計代價對自己好的人,不多……”出租車司機,絮絮叨叨,開始給白心心上課。


  白心心頓時無語,身邊的這家夥,真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大學城後麵的小吃街。


  靳言忱拉著她,從街頭吃到巷尾。


  白心心手中拿著烤冰淇淋,靳言忱手中拿著炒酸奶,看見賣肉串的,靳言忱停了下來,“這家的肉串,很出名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白心心搖頭,她一向很少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因為擔心原材料是不是幹淨。


  他露齒一笑,上前買了十串,接著遞在她的手裏,“嚐一口,要是不好吃,你全部給我!”


  她就拿起一串,嚐了一口,孜然味很重,不過真的不錯。


  但是她擔心不幹淨,還是將剩餘的全部給他,手中那串剛剛咬過的,正打算丟棄,卻被他阻止。


  “噯,不吃給我!”他從她手中接了過去,接著大口吃了起來。


  “這麽美味的東西,你竟然不喜歡!”他有些奇怪,笑著看著前麵的麻辣燙,“女孩子都愛吃那個,你要不要過去試試,那家的東西,麻味比較重,但是湯可以喝的……”


  白心心搖頭,麻辣燙這東西,吃多了會得癌症,她才不要。


  “那雞汁煎包呢?”靳言忱指著另外一家小店。


  白心心依舊搖頭,她不愛吃雞肉,會得禽流感。


  “水晶蝦餃?”靳言忱又指向另外一家店。


  白心心繼續搖頭,水晶蝦餃T市翡翠樓做的最好,她若是吃的話,為什麽要選擇這種小店,應該去翡翠樓吧。


  靳言忱扶額,“我忘記你是白家大小姐出生了,這種東西,你都吃不習慣吧?要不然我們現在換地方,找個酒店吧!”


  白心心搖頭,“誰說我吃不慣!”


  她朝著旁邊一家牛肉拉麵走去,接著點了兩份牛肉麵,加兩個虎皮雞蛋。


  牛肉麵很快上來,她拿著一次性筷子,大口朵頤。


  他看她吃的香,也跟著一起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品嚐著手中的小食,感覺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她吃完了牛肉麵,嘴巴辣乎乎的,出去買了霸王杯的檸檬水,一路走過。


  雪花飄在她的臉上,映襯著她粉粉的膚色,唯美的如同一幅畫卷。


  他走到一邊,幫她買了旋風土豆,她拿著,吃驚的看著土豆,


  “這東西真的能吃嗎?”樣子好可愛,一卷一卷的串在一起,上麵還有紅紅的番茄醬,好看的如同藝術品。


  他點頭,“油炸的,很多女孩子都愛吃!”


  她嚐試著咬了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錯。


  很快的,她將一整串吃完,眼睛卻依舊盯著賣旋風土豆的地方。


  “你還要嗎?”他低頭問道。


  她點點頭,他就跑過去接著排隊,她笑了起來,站在那裏雙手捧著臉頰,用自己熱熱的小臉,暖著自己的手。


  他過來的時候,手裏拿了兩串,她一串,他一串。


  他的手攬在她的腰上,兩人如同連體嬰一般,一路走過。


  果然,這一串她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他就全盤接收。


  他猶如一個大胃王般,所有的東西,一點也不浪費。


  來到了小吃街的街頭,路邊是一個賣藝的,能喝口酒,就從嘴巴裏吐出很長很長的火焰。


  她看的開心,不住的鼓掌,靳言忱拿出十塊的,丟了過去。


  白心心不依,“你怎麽這麽小氣,才給十塊!”


  她從他身上搶過錢,接著直接丟了一百的,旁邊的人都奇怪的看著他們。


  難道這是XX學校的富二代?


  白心心卻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的眼光,隻是看的開心,不住鼓掌。


  終於,熱鬧看完,兩人應該回到自己的酒店了,可是她卻依依不舍。


  “我上學的時候,為什麽沒有這麽多好玩的事情?早知道應該報名這邊的學校,大學生活肯定多姿多彩!”白心心遺憾的說道。


  靳言忱微笑,吸了一口檸檬水,“我那個時候,很想報名這邊的學校,隻是被家人阻止!”


  “啊?為什麽?”她驚奇的問道。


  “高中的時候,有幾個哥們,酷愛打遊戲,我跟著他們一起,家人怕不學好,所以就逼著我讀T大!”他漫不經心。


  “哦?”白心心詫異的看著他,他還有這種過往?


  那個時候,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她讀初中部,他讀高中部,似乎確實有那麽兩個人,總是跟屁蟲一般跟著他。


  那兩個,大概就是他口中的哥們了。


  他喝著檸檬水,並沒有說話。


  白心心有些同情他的生活,不管是交朋友,還是女朋友,他都沒有自己的自由吧?

  “那你朋友,後來呢?”她接著問道。


  “坐牢了!”他神色一黯,苦笑一下,“據說是在網吧打遊戲的時候,跟人起了衝突,所以把人家打殘,自己卻坐牢了!”


  白心心點頭,難怪靳家不允許他跟這樣的朋友交往,確實,不應該吧。


  “你們或許覺得,他們都不是好人,但是在我眼裏不是!”靳言忱擰眉,回憶往事,“他們都很義氣,起碼對現在,那些兩麵三刀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心心不置可否,對於這種事情,她並不好多說什麽。


  因為她生平隻交過兩個朋友,一個是董米,另外一個就是樂西姍。


  因為樂西姍的關係,所以後來,她就將朋友兩個字,拒之門外。


  他有些困惑的看著她,“上學的時候,你不打遊戲,不交朋友,不曠課不遲到,你每天都在幹嘛?”


  她剛想開口,他就打斷她,“別拿功課忽悠我,那些弱智的功課,怕是你一個月就將一個學期的全部搞定!”


  她笑了起來,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上學的時候,盡顧著暗戀他了,哪有那麽多心思曠課遲到?

  再說,她又不是男孩子,對遊戲真的沒有興趣。


  “走,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拉著她的手,就近衝進了一家網吧。


  “做什麽?”她想掙紮,卻根本掙紮不開。


  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呢……


  周圍的人,所有人都沉默的玩著自己的遊戲,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


  他很快的交錢,接著開了兩台電腦,兩人並排坐在一起,打開了遊戲。


  他們玩的是一個叫做卡丁車的遊戲,他技術很好,每次總是能跑第一,可是她技術很差,每次都是倒數第一。


  他卻總是在遊戲房間裏麵說著情話,“老婆,你加油啊,別總是拖我後退!”


  她就生氣,想要推掉遊戲,他就趕緊道歉,“老婆,等一下我讓你做第一好不好?誰敢跑你前麵,我就拿炮彈打他……”


  她頓時無語,遊戲房間裏,一群人發了狂吐的表情。


  因為她的賬號顯示男人,他的賬號也是男人,所以兩個男人說著情話,著實夠惡心的。


  下一局開始,他果然說到做到,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麵,誰要是敢超她,他就將人家打的落到後麵。


  可是她的水平,實在太差,撞到障礙物之後,索性直接朝著倒退的方向跑了起來。


  他在前麵“哇哇”直叫,“老婆,你反了,趕緊回來——”


  所有的人頓時受不了。


  遊戲還沒有結束,她就受不了失敗,索性強退,他坐在一邊,看著她陰冷的神色,有些心虛。


  這女人,一向驕傲自大慣了,他怎麽能犯了她的忌諱,帶著她玩她最不擅長的東西呢?

  他也跟著一起閃退,安慰她,“別生氣,隻是一個無聊的遊戲而已,隻有無聊的人才會將遊戲玩的這樣好,你不會玩,證明你很好很愛惜時間……”


  “我不要你的安慰,我餓了……”她蹙眉看著他。


  靳言忱頓時無語,剛剛吃遍整條街,又餓了……


  他起身給她買吃的,她就趕緊在網上搜遊戲攻略,然後乘機練習了一把。


  等他回來,她已經坐在那裏,平靜的看著電影。


  他將吃的放在一邊,“我們要不要回去睡覺?”


  她白他一眼,搖頭,“來啊,卡丁車,單挑敢不敢?”


  他笑著打開遊戲,她也接著進入,他的遊戲賬號是獨孤求敗,她就重新申請了賬號,東方不敗。


  她的水平跟他還是差了很大一截距離,不過好在他讓著她,所以她的技術日漸嫻熟,天亮的時候,兩人已經可以一較高下。


  不知不覺,竟然玩遊戲通宵,這對白心心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以前的時候,為了工作,後來為了元元,再接著為了生活……


  她很久沒有這樣浪費時間了,不得不說,有時間可以浪費的感覺,真好。


  一大早,她精神怏怏的靠在他的身上,兩人坐地鐵回酒店,她靠在他的身上就睡著了,直到到了終點,他搖醒了她。


  她伸伸懶腰,“胃好痛!”


  “你昨晚一邊打遊戲一邊吃東西,嘴巴一刻都沒有停過,當然胃疼!”他不以為然,接著將她送回酒店,自己去了藥店買藥。


  等他將胃藥買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的十分香甜,他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她,並沒有打擾,隻是將藥放在一邊。


  洗浴過後,他睡在套房的沙發上,卷著一床靳被,睡了起來。


  中午的陽光,透過飄窗照耀了進來,灑在兩人的臉上,靜謐而又安詳。


  白心心睜開眼睛,發現是下午一點多鍾,她起身,渾身都痛。


  看來真是老了,以前熬夜是家常便飯,也沒有現在這麽難受。


  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胃藥,她微微一笑,靠近了沙發上的靳言忱。


  雖然躺在沙發上,他的睡相十分優雅,那張完美的俊臉,更是細膩到一絲毛孔也找不出來。


  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他睜開眼睛,看見了站在上方的白心心。


  他坐起身,露出光裸的上半身,伸展四肢,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幾點了?”


  他擰著眉頭問道。


  “一點了,要不要出去吃午餐?”她蹙眉問他。


  她好餓,如果不是身上沒有錢,她就自己出去了。


  靳言忱點點頭,“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好!”她點頭,朝著洗手間走去,靳言忱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有種,回到了初戀時候的感覺。


  不過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的初戀是樂西姍,那個時候的西姍,膽子很小,不管什麽事情,都唯唯諾諾,一切以他為主。


  但是現在,他卻一切都以白心心為主了。


  這種感覺,很不錯,真的不錯!

  他起身,拿了隔壁房間的房卡,接著在白心心的房間洗漱。


  出來的太過匆忙,沒有帶護膚品,甚至連洗麵奶都沒有一支。


  白心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惆悵。


  靳言忱換好衣服,倚在門外等她,“白小姐,今天有沒有什麽打算?”


  白心心搖頭,“太累了,不想再去別的地方!”


  “那走吧,如果有榮幸,邀請白小姐共進晚餐然後看場電影,怎麽樣?”他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靳言忱,你是不是經常給女人買東西?”


  他有些詫異,靳太太在這個時候翻起舊賬?

  “我們下午能不能去逛逛商場?”她提出要求。


  靳言忱挑眉,“有何不可!”


  兩人去了最近一家酒店,吃了午餐,接著去過了國貿大廈。


  她買了瓶瓶罐罐不少護膚品,他就跟著一起買單,最後他發現一個問題,女人的皮膚果然都是保養出來的。


  靳太太這樣好的皮膚,成本可真是不小,光她手中的一小瓶肌底液,都要好幾千……


  女人的生意,果然最好做,女人的錢,也果然最好賺。


  他開始考慮,要不要也研發屬於環宇自己的女人化妝品,這絕對是一塊大的蛋糕。


  將東西放回了酒店,她接受他的建議,兩人在電影院看電影。


  是一部懸疑鬼片,白心心冷靜到可怕,旁邊的女人,尖叫聲此起彼伏。


  她卻巍然不動。


  “那個小女孩兒,不是鬼,隻是那個男人前妻的孩子,回來專門嚇唬他現任的妻子……”她冷靜的分析。


  “這個影片裏麵,誰才是鬼?”他驚奇的問道。


  白心心蹙眉,搖頭,“應該沒有鬼,鬼隻是在人心裏麵,女主因為心懷歉疚,所以總是覺得自己遇見了鬼!”


  靳言忱有些佩服,影片結束,果然是這樣。


  裏麵有人假扮鬼,也有人因為幻覺看見鬼,但是都沒有一個真正的鬼。


  而那個小女孩兒,果然是男主前妻的孩子,因為男主前妻懷恨在心,所以吩咐小女孩兒回來扮鬼,嚇唬他現任的妻子。


  靳太太,不,現在應該叫白小姐的分析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樣一部電影,沒有嚇唬到白小姐,也沒有讓她尖叫著對自己投懷送抱,反而嚇唬到了自己。


  靳言忱覺得不值。


  曲終人散,又是到了晚飯的時間,兩人選擇了一家西餐廳,邊吃邊聊。


  從如今的商業動態,到某支流行歌曲,再到今天下午的電影,接著是人生理想,兩人就如多年未見的老友,無所不聊。


  聊起以後的生活,白心心眸光黯淡,“我也不知道,或許救出爸爸,帶著爸爸離開T市,就是我最大的願望吧!”


  “離開T市之後呢?”他想知道,她的計劃裏麵,有沒有他的存在。


  “努力賺錢,養活爸爸和自己吧!”她切了一口牛排,接著喂給自己。


  “如果你有很多錢,根本不需要賺錢養家呢?”他抬眸看著她。


  “那就自己開個畫室,每天畫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閑暇時間,帶著爸爸旅遊,用不再忙碌的心態,看看外麵的世界!”前三十多年,她真的錯過太多太多了,以後的人生,她不想太過忙碌。


  忍不住想起了元元,她切牛排的動作慢了下來。


  那個時候,總是覺得,她還有很多的時間,去陪元元,隻要錢賺夠了,她就可以一心一意的照顧元元了,可是到頭來,隻不過是一場黃粱美夢。


  人,一定要把握當下,活好現在的每分每秒,不要等失去之後,才追悔莫及。


  看著她黯然的神色,靳言忱有些擔憂。


  他放下刀叉,坐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心心,我們複婚吧,你以後的生活,由我照顧!”


  “我們複婚,再生一個孩子,代替元元,然後永遠忘記元元?”她嘲諷的看著他。


  他的神色,頓時變得痛苦不堪。


  煩躁的站起身,他點燃一根煙,惡狠狠的吸了幾口。


  元元是他們之間,無法觸及的一個傷,隻要提起,兩人都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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