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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你有多喜歡心心

  周繼陽聽見了裏屋,樂西姍的哭喊聲,他衝了進去,將捆綁在治療椅上的樂西姍解救了下來。


  樂西姍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纖瘦的身體,瑟瑟發抖,“繼陽,繼陽,他們要殺了寶寶,他們要殺了寶寶為元元報仇,我不是故意要害死元元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繼陽點頭,撫摸著樂西姍滿是淚痕的臉,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我當然知道!”


  “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呆在這裏,我再也不要看見那個男人!”樂西姍哭的淒慘無比。


  周繼陽點頭,幫她穿好衣服,攙扶著她的身體,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個俊美無儔的男人,樂西姍的眸中,滿是刻骨的恨意。


  她不要尊嚴,不顧一切的愛他,竟然換來,這樣的結局。


  她緩慢的經過他的身邊,咬牙切齒,“靳言忱,我恨你,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周繼陽抬眸,毫不示弱的迎上靳言忱的視線,他扶著樂西姍,一步一步離去。


  *

  廢棄的工廠中,元元不住的掙紮著,旁邊的三個工人,隻是忙著打牌,根本不理會她。


  她嘴巴被膠帶封住,不住的“嗚嗚”作響,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抬起頭,“別吵了,等一下接到我們老大的電話,就該送你歸西了!”


  元元掙紮的更加厲害,眼淚“簌簌”落下,她以前的直覺沒錯,陸叔叔果然是壞人。


  他想殺了自己……


  不久,陸成飛的電話,果然打來,其中一個工人接起。


  “做了她吧,記得做的利落一點,還有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有人找到她的屍體,明白嗎?”


  那邊,陸成飛的聲音,依舊溫和。


  他已經打聽出,白心心和靳言忱,都以為元元死了,而確實也有一個女孩兒,被綁匪槍殺了之後,墜入了白沙湖中,現在都沒有找到屍體。


  而靳言忱,已經放棄了打撈……


  這等於,元元確實已經死了,起碼在白心心的眼裏,已經死了。


  所以他殺了元元,沒有人會知道,從此橫在他和心心之間的大山,不見了。


  他可以放心的追求白心心……


  接電話的工人,放下手中的電話,另外兩個放下手中的撲克牌,他們一步一步的朝著元元逼近。


  靳言忱看見白心心的時候,白心心已經瘦的皮包骨頭,她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那雙空洞的大眼睛,一絲神采也無。


  “我不建議你帶她回T市,那樣不利於她病情的轉好,她現在已經在外界的刺激下,有了些微的反應,如果你帶著她回去,病情加重怎麽辦?”賀子軒擰眉看著靳言忱,冷漠的說道。


  “我的妻子,我會負起責任!”靳言忱上前,抓住白心心的手,就要帶她離開。


  白心心忽然尖叫起來,她瘋狂的看著靳言忱,不住的踢打嘶喊。


  靳言忱被她撓的臉上出現血痕,他被高明新抓著,帶後幾部,定定的看著忽然癲狂的白心心。


  白心心焦慮的滿屋子亂跑,見人就抓,賀子軒從後麵趕緊抱住了她,他的聲音低且溫柔,“心心,心心,是我,我是子軒……”


  她平靜下來,纖瘦的身體瑟瑟發抖,賀子軒回頭,盯著靳言忱,“你先離開,你刺激到她了!”


  靳言忱手足無措,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上前了幾步,“心心,我帶你回去好不好?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再不負你!”


  白心心尖叫一聲,然後想要一頭撞向靳言忱,賀子軒卻再次從後麵攔住了她。


  她反方向撞去,一頭撞在了牆壁上,“嘭”一聲鮮血直流,雪花飛濺,潔白的牆壁上,盛開了一朵嬌豔的花。


  靳言忱痛心的大喊起來,“心心……”


  “走啊,叫你走聽見了沒有!”高明新攔著靳言忱,將他拖出了病房。


  他站在病房外麵,俊臉上毫無血色,高大的身體,正在不住發抖。


  心心的樣子,嚇壞他了……


  她究竟是有多很他,才用這種自戕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恨意。


  靳言忱坐在那裏,一臉的頹廢之色,他仰著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眸中是深入骨髓的痛意。


  屋內,賀子軒抱著白心心,拚命的摁著警報鍵,他捂著她汩汩流血的額頭,神色痛處。


  心心,心心,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事,不要……


  白心心尖叫一聲,然後想要一頭撞向靳言忱,賀子軒卻再次從後麵攔住了她。


  她反方向撞去,一頭撞在了牆壁上,“嘭”一聲鮮血直流,雪花飛濺,潔白的牆壁上,盛開了一朵嬌豔的花。


  靳言忱痛心的大喊起來,“心心……”


  “走啊,叫你走聽見了沒有!”高明新攔著靳言忱,將他拖出了病房。


  他站在病房外麵,俊臉上毫無血色,高大的身體,正在不住發抖。


  心心的樣子,嚇壞他了……


  她究竟是有多很他,才用這種自戕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恨意。


  靳言忱坐在那裏,一臉的頹廢之色,他仰著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眸中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屋內,賀子軒抱著白心心,拚命的摁著警報鍵,他捂著她汩汩流血的額頭,神色痛處。


  心心,心心,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事,不要……


  可是汩汩的鮮血,不住的從他指縫中流出,他怎麽也阻止不了,隻能看著她素白的小臉,被染上了觸目驚心的紅。


  “醫生,醫生……”賀子軒大叫著,緊緊的捂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緊閉的雙眸,絕美的眸中,滿是焦灼之色。


  她流了好多的血,連睫毛上都沾染了血珠,那兩排濃密卷翹的睫毛,如蒲扇般,掛著血珠,美麗的恍若地獄中的蔓珠華沙。


  妖治,而又絕望。


  他的心,不受控製的跳著,在這一刻,他恨不得變成吮血的蝶,停在她兩排羽睫上麵,隨著她生命的波動,翩翩起舞。


  在她生命流逝的那一刻,他可以黯然隕去,黃泉路上,他會鼓足勇氣,對她說,他從未表達過的那三個字。


  他隻是緊緊的抱著她,神色焦急,旁邊很快走進來一批醫生,緊張有序的將她抬上手術室。


  他喘息著,無助的站在那裏。


  旁邊,高明新走來,“哥,你怎麽了?心心撞牆了,你也撞牆了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可能逃不掉了,生未同衾死同穴!”他皺著眉頭低喃,說了一句高明新聽不懂的話。


  高明新不滿,“哥,你說什麽呢?什麽生啊死的,心心沒事,她會沒事的!”


  賀子軒擰著眉頭,沒有說話,高明新冷哼著道,“我就知道,不能讓靳言忱那個奸商靠近心心,他們做生意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賀子軒轉頭,靜靜的看著高明新,“你真的很喜歡心心嗎?”


  高明新點頭,“當然了,自從看見心心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隻是她結過婚而已,我又不能破壞人家的家庭!”


  “你有多少喜歡?”賀子軒再次問道。


  高明新有些不懂,懵懂的看著他,“什麽多喜歡?”


  “你有多喜歡心心?”他再次問了一句。


  高明新皺起眉頭,很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總比喜歡我們部隊的郎二更加多一些吧,你也知道,郎二是我第一個老婆!”


  賀子軒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傻瓜,竟然將心心跟一隻狗相比。


  當初在部隊的時候,高明新人緣不行,跟那批警犬的關係相當不錯。


  其中一個警犬,他非要說是他老婆。可是那條犬明明是公犬,這在部隊引起了不少笑話。


  “哥,你不許笑我……”高明新上前,拉住賀子軒的衣袖道。


  賀子軒點頭,“那我問你,你總是說,你喜歡心心,如果有一天,心心遇見危險,你會不顧一切的去救她嗎?”


  “會!”高明新篤定的點頭。


  “如果你會因此犧牲,失去自己的生命呢?”賀子軒再問。


  高明新有些猶豫,“我會保護自己啊,為什麽要犧牲自己?”


  “我是說,如果,如果喜歡心心,你會死,你還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喜歡她嗎?”賀子軒認真的看著他。


  高明新繼續猶豫,他是家裏的獨子,他跟哥不同。


  哥跟家裏的關係,實在太僵太僵,而他的父母,都是農村的老實農民,他這個做了局長的兒子,是他們的唯一驕傲。


  若是他有事,他實在想不出,父母會怎麽辦……


  看著他猶豫的樣子,賀子軒微微一笑,“看吧,你還是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樣喜歡心心,你隻是在部隊封閉太久,所以遇見一個稍微有些魅力的女人,就把持不住,認為自己墮入愛河!”


  高明新鼓著嘴巴,認真的辯駁,“那為什麽我吃飯睡覺,都會想著心心?”


  “你隻是被自己迷惑了,吃飯睡覺的時候,你無時不刻的提醒自己,你喜歡白心心,所以你有了這樣的心理暗示,就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她!”賀子軒平靜的看著他,緩慢分析道。


  高明新冷哼一聲,“才不是這樣,我就是喜歡心心,就是喜歡!”


  “真正的喜歡,是超越時間和生命,她活的時候,你隻想跟她一起存在,她死的時候,他會想到跟她一起離去,你,對白心心有這種感覺嗎?”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高明新搖頭,依舊鼓著嘴巴不滿,“但是我就是喜歡心心啊……”


  賀子軒見跟他說不通,便不再理會,隻是靜靜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高明新獨自思索半響,然後忽然抬頭,“哥,你的想法不對,愛是一種責任,隻要看著對方過的幸福,自己就可以默默祝福,而不是生不同衾死同穴!”


  聽著他的話,賀子軒微楞,難道他看出自己對心心的心思了?


  不過不可能,這個傻子,若是知道自己喜歡心心,怕是早就退出了。


  他平靜的坐在那裏,沒有說話,高明新靠近了他一些,握住了他的手,“哥,我是真心的喜歡心心,我希望她能夠幸福,等她好了之後,我想單獨帶著她會T市,然後照顧她一生一世!”


  賀子軒沒有說話,隻是任憑他握著自己的手,麵無表情。


  “哥,我不想做局長了,我也不想當兵。我要是帶著心心回到家鄉,我爸爸媽媽肯定會很高興。白天他們可以幫我照顧心心,因為白天我得出去幹農活,但是晚上我就自己照顧……”高明新擰著眉頭,神色認真的說道。


  賀子軒微微一笑,“心心要是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鳥不拉屎的陌生地方,而且嫁給了你這個莽夫,估計又要一次被氣瘋!”


  “我家鄉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也不是莽夫,心心也沒有瘋,哥,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這麽說我的家鄉?”高明新赫然站起身,不滿的瞪著賀子軒。


  賀子軒連連點頭,趕緊賠不是,“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我們還是等著心心醒來吧,要是心心好了之後,願意跟你走,那哥送你一個大紅包,足夠你和心心下半輩子生活,好不好?”


  “這才像話嘛,我不僅要大紅包,我還要哥在家給我謀份差事,我不想人家說心心嫁給了莽夫!”高明新鼓著嘴巴,生氣的道。


  賀子軒點頭,“我到時候問問,你們村上的婦聯主任有沒有空缺,我推薦你過去做婦聯主任得了!”


  “哥——”手術室外麵,傳來高明新的怒吼。


  白心心的額頭,整整縫了九針,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她臉色雪白,宛如紙片一般的臉色,讓高明新大叫起來。


  “她臉色為什麽這麽難看?她會不會醒來?她需不需要輸血,我很多血,抽我的血輸給她吧……”


  旁邊的醫生,頓時無語,連帶著賀子軒都覺得丟人,他將高明新支走,然後獨自守著白心心。


  白心心的癔病,再次陷入了嚴重狀態,無論外界怎樣刺激,她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甚至喂飯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張嘴,整個人就如玩偶般,麵無表情的坐著,或者躺著。


  賀子軒很是無奈,開始做出的一點點努力,這一下似乎白費了。


  無論靳言忱怎麽請求,再見白心心一麵,他都不肯再答應,仿佛白心心是他的老婆一般。


  其實,也輪不到他不答應,高明新每日像個門神般,守在外麵,隻要跟靳言忱有關的任何東西,都不準送進去。


  白心心在醫院呆了一個月,依舊毫無進展,高明新結束了自己的假期,必須回T市報到,而賀子軒也必須回去處理工作。


  不得已,他隻能重薪聘請了這裏的精神科專家,然後帶著白心心和專家一起,回到了T市。


  在他的公寓裏麵,專家做了各種治療,可是都未果,白心心依舊是麻木不動的樣子,甚至大火燒到她的旁邊,她都是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樣子。


  麵對這種情況,專家也束手無策,留下幾套治療方案之後,離開了T市。


  大清早,賀子軒率先起床,護工在幫白心心穿衣洗漱之後,賀子軒帶著她來到餐桌,然後拿出自己煮的早餐。


  早餐有生滾粥、三丁包子和蘿卜酥,再配上兩杯牛奶,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連住在這裏的護工,都誇賀子軒好手藝,問他是不是新東方烹飪學校畢業的。


  賀子軒隻是笑而不語。


  他拿著勺子,將已經冷卻的生滾粥,放在白心心的唇瓣。


  “心心,張嘴好不好?如果你吃下這些生滾粥,我們今天就可以不用打營養針……”他耐心的哄勸著。


  可是白心心如沒有聽見般,隻是麵無表情的坐著,他將勺子裏的粥,係數撬進了她的嘴巴裏。


  大部分的粥,全部順著下顎流下,隻有少數進了她的嘴巴裏麵。


  他也不著急,幫她清理之後,再喂一勺。


  一碗粥,雖然能夠喂進去的很少,可是好歹總是能夠吃進去一些。


  如果總是不吃東西,隻是打營養針,他害怕她會失去身體機能。


  一頓早餐,整整喂了一個小時,他簡單的交待護工之後,拿著自己的公文包去上班。


  高明新怒氣衝衝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哥,為什麽白衛國的案子,到現在法院還是不肯宣判?要是檢察院沒有新的證據提供,那我就要放人了!”


  “瞎嚷嚷什麽?”賀子軒怒視著他,站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鎖好,“你確定,現在宣判,會對白衛國有任何好處?”


  “可是這樣一直懸而未定,弄的人心裏難受,心心又是現在這個樣子,白衛國知道後,心疼的眼淚流……”高明新歎息著。


  “是我讓法院暫且延遲宣判!”賀子軒倚在桌子上,擰著眉頭。


  “為什麽?他們直接判個緩刑,或者監外執行,白衛國不就可以出來了?或許心心看著她的爸爸,她一時激動,就醒來了!”高明新希冀的說道。


  賀子軒冷哼,“你確定,現在宣判,能夠判個監外執行嗎?”


  “哥你不知道嗎?心心和靳言忱,找了不少關係!”高明新詫異的看著賀子軒。


  賀子軒搖頭,“心心這一次,怕是走眼了,那群貪官雖然拿了不少錢,但是沒有一個肯辦事,這一次又是上麵盯著這個案子,你覺得法院會輕判?”


  高明新有些緊張,“那怎麽辦?案子早晚都會宣判,若是被心心知道,她的努力沒用,會不會又讓她病情加重?”


  賀子軒歎息一聲,“能壓下一天,算一天,等到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隻能聽天由命吧!”


  “哥也不行嗎?哥也沒有辦法救出白衛國嗎?”高明新不服的道。


  “糊塗,前一任市長胡海成,因為什麽落馬?我又是因為什麽,才被調來這裏?你想要我成為第二個胡海成嗎?”賀子軒凝重的看著高明新。


  高明新冷哼一聲,“哥果然不喜歡心心,要是我,別說這烏紗帽,就是自個兒的性命,我都願意為心心割舍!”


  “就怕,丟了烏紗帽,卻依舊救不出白衛國,自己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為什麽我非要在這個時候,讓法院壓下這個案子,延後再判!”賀子軒拿起一邊的文件,砸在高明新的身上。


  高明新接過文件,混不在意的看了幾眼,然後丟在桌子上,“今天晚上,我接心心去我那兒住,以後不勞煩哥了!”


  “去住你的單身宿舍?”賀子軒冷眸瞥了他一眼,“然後你是想跟心心住在一張床上?護工住在地上?”


  高明新臉色一紅,“我才不像哥說的那樣齷蹉!”


  可是想一想,他那裏確實沒有地方可以住,他是能夠打地鋪無所謂,但是護工怎麽辦?

  皺眉思索了半響,他伸出手,“哥你借錢給我!”


  “做什麽?”賀子軒不解。


  “買房,我要買一間大房子,讓心心可以從哥那裏搬出來!”高明新鼓著嘴巴,神色十分不滿。


  “你自己的薪水呢?我可記得,你做特警戰士的時候,就存了整整二十萬!”賀子軒呲之以鼻。


  “我不是給我媽寄回去了嗎?這個時候,我總不能再跟她要回來,再說她早就借給我三舅家的四姨去吃利息了……”高明新跺腳。


  賀子軒冷笑,“你上次跟我借的十五萬塊錢,還了沒有?”


  高明新著急的一頭冷汗,“那十五萬塊錢,是給警隊發高溫補貼了啊,哥你自己說,這筆賬走公款的,怎麽反倒叫我還?”


  “你自己看,高溫補貼沒有批下來,所以這筆錢,你得自己賠上!”賀子軒從旁邊拿過另外一個文件,摔在高明新的身上。


  高明新頓時罵娘,“這群狗官,我們天天在外麵頂著四十多度的高溫抗日,他們天天吹空調吃西瓜,我們要每個人一百二十塊錢的補貼都不給批,這不是不叫人活了!”


  “別嚷嚷了,先把這筆錢還給我,再跟我談借錢的事情——”賀子軒從高明新手中,一把抽回了文件,眯著眼眸說道。


  高明新頓時勢弱,對著手指上前,“哥你也知道,我工資每個月就五千塊錢,要是還哥十五萬,我得兩年不吃不喝,而且我上有老下有小……”


  “你有小?”賀子軒挑眉,好笑的看著高明新。


  高明新點頭如啄米,“咱媽昨晚給我打電話說,咱家的豬下小豬崽了,所以就有了小……”


  賀子軒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白色的煙霧,讓他的臉色邪氣無比,美的過分妖嬈,讓人怦然心動。


  高明新覺得,自己說話有些不利索,隻能定定的看著他華麗的姿態。


  一個將煙都抽的如此性、感的男人,簡直就是人間妖孽。


  他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舔了舔嘴唇,看著煙霧中,賀子軒的眼睛,“哥,你不要我還錢了,好不好?”


  “那你還借不借錢?”賀子軒抖了一下煙灰,抬眸看著高明新。


  高明新茫然的搖頭,不住的搖頭。


  “那就趕緊走吧,以後沒事別來我的辦公室,我辦公室的門,經不起你的蠻力!”賀子軒笑了一笑,接著摁熄了煙,坐在辦公桌前麵。


  “哦!”高明新點頭,轉身離開,走出辦公室,他才忽然想起。


  自己是幹什麽來著?怎麽後來就迷迷糊糊的點頭了?心心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能總是住在哥的家裏了。


  他轉身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木門,然後點頭。


  嗯,哥不借自己錢,自己找別人借,T市這麽大,肯定有人願意借錢給自己。


  心心不能呆在哥的家裏,就是這樣,一定不能!

  *

  下班回家的時候,護工正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白心心,兩人在小區的花園裏,沐浴著傍晚的餘光。


  暖色的光線,照耀在白心心單靳的身上,給她纖瘦的身體,打上了一層絨絨的黃色。


  她白皙的小臉,不施粉黛,那漂亮的五官,仿佛精心雕琢一般,一筆一畫,至純至美。


  少了往日,初識時候的冷漠,現在的她,雖然眼神空洞,卻多了一份無助的美。


  她坐在金屬的輪椅上,美的驚心動魄,連帶著天邊的晚霞,都黯然失去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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