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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她藝名叫做百合

  “老媽,我們去哪兒?”元元疑惑的問道。


  “離家出走!”白心心麵無表情。


  “啊?”元元詫異的看著她,頓住了腳步,她不想離家出走哇,她想要在家裏等著爸爸。


  “他昨晚一夜未歸,我們就失蹤三天,讓他嚐嚐找人的滋味!”白心心冷漠的道。


  元元笑了出來,這不是她玩過的招數嗎?


  兩人率先回家,將自己的行禮收拾了一番,接著就乘坐了最近一班的飛機,直接飛往了海濱城市。


  海濱,三麵臨海,這裏地處南方,氣候溫暖怡人。


  白心心和元元租賃了一家臨海別墅,就呆在海灘,享受起了晚上的海風。


  鹹濕的海風,輕柔拂麵,腳下的沙子,細膩如塵,一大一小兩人,提著裙擺走在沙灘上。


  元元興奮的大叫起來,“媽媽,我們做個遊戲好不好?”


  白心心隻是微笑,並不答話。


  “媽媽——”元元不樂意,跑過來,拉著白心心,不住的搖啊搖。


  “你想玩什麽?”白心心笑著問道。


  “我們許下一個願望,然後埋在這片沙裏麵,五年以後,我們再來這裏,一起挖出這些願望,看看願望實現了沒有,好不好?”元元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媽媽沒有什麽願望,你自己去玩吧!”


  “媽媽——”元元撇著嘴巴,擰著眉頭,嗔怪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白心心無奈,點頭,“好吧,你說怎麽玩!”


  “你等等!”元元飛快的跑回別墅,接著從自己的旅行包裏麵,掏出兩個裝滿幸運星的瓶子。


  她一隻手拿著紙筆,一隻手拿著兩個星星形狀的瓶子,滿臉笑容的飛跑過來,裙裾在夜風中飛揚,她漂亮的如同一個小精靈。


  “媽媽——”她叫著白心心,接著將其中一個瓶子遞給了白心心,“把裏麵的幸運星都倒出來!”


  白心心依言,將裏麵的小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在海灘上,她坐在細膩的沙上,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元元展開一張粉色的信簽紙,將紙摁在自己的腿上,一筆一劃的寫著,“元元希望……”


  還沒有寫完,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媽媽,“老媽,你轉過去啦,不準偷看元元的願望,否則就不靈了!”


  白心心微微一笑,轉過身,自嘲女兒的小心思。


  無非就是爸爸和媽媽永遠在一起,永遠不要離婚之類的,她能寫出什麽願望呢?


  隻是女兒的願望,怕是沒有辦法實現了。


  她想過了,她不會輕易的將靳言忱讓給樂西姍,可是,也不會輕易的原諒靳言忱。


  她的婚姻,似乎是一個死結,她將自己囚禁在這個死結裏麵,永遠也無法解開。


  離婚,或許是這段婚姻的最後一條出路,可是在她沒有贏得這場戰爭之前,她不會放手。


  靜靜的想著這些問題,元元在外麵已經寫好願望,她拉著白心心,“老媽,快一點,該你了!”


  白心心回頭,從她手中接過紙筆,她看著元元珍重的將願望折好,放入花瓶中,神色有些譏誚。


  她和靳言忱解不開的結,就憑著元元的一個願望,就能解決嗎?

  她搖搖頭,有些自嘲的在紙上寫著,“願元元健康!”


  簡短的五個人,讓元元不滿意的鼓起了嘴巴,“老媽,你這是在敷衍我!”


  “媽媽的心願,就是這個!”白心心淡笑,接著將紙張折好,放入了瓶子中。


  兩人一起,在海灘上用手挖沙,接著將瓶子深埋了起來。


  元元的臉上手上,都是細膩的沙子,她依偎著白心心,“老媽——”


  “恩?”白心心的聲音,淡淡的,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什麽時候愛上老爸的?”元元再次問道。


  白心心笑容晦澀,什麽時候?

  她也忘記了,過去的年代太久,久到她已經記不起來。


  或許是他在籃球賽揮汗如雨的時候。


  或許是他麵臨家族的宴會內斂微笑的時候。


  或許是白家和靳家合作,他對著她伸出手,魅笑的時候。


  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呢?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白心心坐在那裏,任由海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她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老媽,其實我覺得,老爸是愛你的,隻是他自己沒有發現!”元元忽然開口說道。


  “元元……”白心心忽然叫著女兒的名字,睜開了眼睛,神色變得一本正經。


  “答應媽媽,如果媽媽再也堅持不了,不要再逼媽媽!”白心心緩慢的說道。


  元元從後麵抱住了老媽的身體,麵容有些不悅,“可是媽媽告訴我,任何事情,凡是堅持下去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白心心苦笑,“在愛情裏麵,從來沒有勝負,傷人者自傷,何必呢?”


  “那媽媽你答應我,現在不要跟爸爸離婚,最起碼,在元元6歲之前,不要跟爸爸離婚!”元元壓低了聲音,用鼻音說道。


  白心心隻是緩慢點頭,“好!”


  *

  靳言忱一整天,幾乎都處於癲狂狀態,他的老婆和女兒,不見了。


  家裏沒有她們的蹤影,白家沒有,靳家也沒有。


  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早上的時候,幼稚園的趙老師打電話問他,為什麽不見元元上學。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元元不見了,他正在心急如焚的尋找自己的老婆孩子。


  一遍遍的撥打白心心的電話,可是她的手機,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很懊惱,明明知道,這種狀況下,他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靳太太和元元,可是一顆心依舊懸著。


  他聽不到她的聲音,和元元軟軟糯糯的童音,他就覺得,生活似乎沒有了重心。


  坐在辦公室,他捂著額頭,外麵傳來了秘書的聲音,“靳總,有一位叫做顏童的小姐找你!”


  靳言忱抬起頭,“叫她走!我不想見她!”


  秘書應聲,轉身準備離開,身後卻傳來了靳言忱的聲音,“叫她進來吧!”


  顏童穿著一身火辣的紅裙,踩著七寸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靳言忱,“靳總,聽說你心情不好?”


  靳言忱斜睨了她一眼,“有事嗎?”


  “靳總,別這麽不近人情嘛!”顏童上前,纖細的手臂,換上了靳言忱的脖子。


  靳言忱擰起眉頭,並沒有推開顏童,“究竟有什麽事情?”


  上一次他和陸成飛打架,顏童幫了他不少,他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所以這一次顏童過來,他並沒有拒而不見。


  “環宇集團投資的那部戲,人家的戲份太少了嘛!靳總……”顏童的手,在靳言忱的胸口打轉,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靳言忱勾唇一笑,拿過電話開始撥打製片人的電話。


  顏童眉飛色舞,“啪嗒”一聲在靳言忱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靳總你最大方,多謝你靳總!”


  靳言忱放下電話,門口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女人手中提著一個化妝品袋子。


  她怔怔的看著,整個人都盤在靳言忱身上的顏童,臉色慘白到極點。


  忽然,她想起了白心心的話。


  我自己的老公,自己清楚,他喜歡在外麵玩女人,不過出手也十分闊綽,一般不會虧待別人,不知道我老公給你開價是多少!”


  “那就是你白白的給他上了,西姍,我真為你不值,你看看你跟著他這麽多年,都得到了什麽?”


  “他那些紅顏知己,好歹能從他手上弄個百八十萬,那個顏童什麽的,也拿著這些照片好歹要了兩支廣告,可是西姍,你呢,你有什麽?”


  樂西姍被記憶中白心心的話,打擊的臉色慘白如紙,她神色蒼涼的站在那裏,無助的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西姍?”靳言忱發現了樂西姍,他推開懷中的顏童,站起身迎上前,“你怎麽來了?”


  秘書居然沒有通知她,獨自讓西姍來到他的辦公室?


  看來,他得換一個首席秘書了。


  樂西姍神色依舊蒼涼,她提著東西,緩慢的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隻是陪同丁阿姨來這邊,看看她以前的老同事!”


  靳言忱微微一笑,原來是和明雪一起來的,他說怎麽沒有經過秘書的通報。


  他轉身看著顏童,“你先回吧,製作人那邊,我會幫你談妥!”


  顏童凹凸有致的身體,一扭一扭的上前,她敵意的看了樂西姍一眼,冷哼,“那我就先走了,靳總,我們改天再約!”


  靳言忱不置可否,隻是拿起內線電話,幫樂西姍要了一杯綠茶。


  明雪過來的時候,兩人正在聊起白心心和元元失蹤的事情,一見兩人凝重的神色,明雪神色詫異,“你們在說什麽?有關元元嗎?”


  “沒有,媽,我們在聊,元元上哪些補習班比較好!”靳言忱應付的道。


  明雪點頭,“元元那麽小,上什麽補習班?我看你和白心心,遲早把元元逼壞!”


  靳言忱笑而不語。


  樂西姍則是垂著頭,任由長發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明雪上前,挽住樂西姍的胳膊,“走吧,陪我去美容院!”


  樂西姍點頭,拿著放在一邊的化妝品,站起身。


  自從這個樂西姍回來之後,兒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連帶著對她和靳繼揚的怨恨,都沒有以前那麽重。


  起碼,他現在會對自己笑了,以前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兒子能摁住耐心,多跟他們二老說句話,她心裏都會開心半天。


  現在,她將這些,全部歸功於樂西姍,所以對樂西姍更加親密了。


  隻是明雪沒有發現的是,靳言忱的這些變化,是在白心心帶著元元回國以後。


  美容院中,明雪和樂西姍坐在前台休息區,等著經常給她做臉的服務員過來。


  隻是她沒有等來服務員,卻等來了老友黃太太。


  黃太太最近頗不得意,老公生意一落千丈,自己也被查出患有冠心病,她覺得自己倒黴到極點。


  坐在前台休息區,她跟明雪嘮嗑。


  “你不知道,我們家那個死鬼,投資什麽不好,非要投資城南的工業園,現在可好,所有的設備都買齊了!,那塊地卻遲遲不能批下來!”黃太太絮絮叨叨的說道。


  樂西姍坐在明雪身邊,安靜的聽著。


  明雪勸著她,“我們女人,不要管男人的事,隻要他們不在外麵外來,生意上,隨他們怎麽折騰!”


  黃太太搖著頭歎息,“再由他折騰下去,公司就要玩完了!”


  “那你決定怎麽辦?”明雪隨口問了一句。


  黃太太環視四周,湊近了明雪,神神秘秘的道,“聽說,有種辦法可以轉運!”


  明雪好奇的看著她,她繼續道,“等一下,新搬來T市的王太太,會來這裏,她可以告訴我們,怎麽轉運!”


  明雪笑了起來,“還真有轉運的辦法?”


  黃太太點頭,這才留意到旁邊的樂西姍,“這是你兒媳婦?長的可真乖巧!”


  明雪抿著唇,笑著算是默認。


  樂西姍則是低著頭,臉色羞紅了一片。


  須臾,黃太太口中的王太太風風火火的趕來了這裏,她一進門,就放下包,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


  “黃太,你怎麽約了這裏,我剛來T市,找不到路的!”王太太埋怨的坐在那裏,然後抬頭,第一眼就看見了樂西姍。


  樂西姍的臉色頓時煞白,坐在那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


  “王太太,你不是有辦法可以轉運嗎?快,快告訴我!”黃太太上前,坐在王太太的身邊,著急的道。


  王太太指著樂西姍,“就是她,就是她幫我老公轉運,當年我老公差點生意失敗被逼跳樓,就是她將自己的第一次賣給我老公,所以我老公才能時來運轉!”


  所有人吃驚的瞪大眼睛,明雪更是如吞了一個生雞蛋般,轉頭疑惑的看著樂西姍。


  樂西姍臉色慘白到極點,坐在那裏捏著紙杯,指尖泛白。


  “我以為我老公騙我,誰知道睡了她之後,真的生意逐漸有了起色,後來越做越大,這才搬來T市。後來我老公告訴我,想要將她養在外麵,以備不時之需,我死活不肯,他這才作罷……”王太太指著樂西姍,沒說出一句話,都如針一般,紮在樂西姍的心裏。


  黃太太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樂西姍,咽了半天的口水,這才道,“王太太,你一定搞錯了,她是靳家的兒媳婦,怎麽可能……”


  她後麵的話說不出口,明雪卻赫然起身,她怒視著樂西姍,“誰說她是我兒媳婦?她隻是我兒子不要的爛貨!”


  樂西姍的臉上血色褪盡,坐在那裏,身體涼到極點。


  她最不堪的往事,被人揭開,眸中盈滿淚,弱弱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黃太太有些尷尬,王太太卻蹙著眉頭,她是北方人,一向都直來直去。


  她上前瞅著樂西姍幾秒,忽然抬頭道,“沒錯,就是她,她花名叫做百合。當年我查的很清楚,要不是我們真的時來運轉,我會找她吐出賣、身的十萬塊錢,下麵又不是鑲金帶銀,憑什麽要那麽貴?”


  樂西姍嘴唇顳顬著站起身,她顫抖著看了黃太太一眼,又看了明雪一眼,最後眼中滾落淚珠,落荒而逃。


  明雪則是氣的咬牙切齒,這個不要臉的爛貨,居然還敢再次回來,下次她要是再來她家纏著阿琛,她非撕爛她的臉不可。


  樂西姍沿著街道,跑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經夜幕降臨,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包還落在美容院中。


  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回去,她不能回去看那些人鄙夷的臉色,聽著王太太粗俗的話語。


  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嗎?

  她隻是被逼無奈,她有什麽辦法?

  當年靳家利用關係,逼著的她媽媽和繼父險些跳樓,她必須拿錢解決。


  她需要錢啊……


  她也不想賣,她也想將第一次留給阿琛,可是沒有辦法,她被逼的走投無路啊!

  都是靳家,都是白心心逼的她落的這般田地。


  她沒有想過,要跟心心搶丈夫,為什麽她不肯放過她?

  她蹲在那裏,哭的撕心裂肺,然後一張幹淨的手絹,遞了過來。


  她忍住抽噎,抬起頭,滿是淚水的眸子,波光漣漪。


  前麵站著的人,是周繼陽,那個很久沒有聯係自己的周繼陽。


  “擦擦眼淚!”他緩慢的說道。


  樂西姍站起身,接過周繼陽的手帕,擦拭自己的眼淚。


  周繼陽歎息一聲,“堅持一份自己得不到的感情,何必呢?”


  樂西姍愕然,失措的看著周繼陽。


  周繼陽憑著欄杆,苦笑,“你表現的太明顯了,喜歡一個有婦之夫,自然是要十分辛苦!”


  樂西姍搖頭,“不,你錯了,阿琛,本來應該是我的,被稱呼為靳太太的,應該是我!”


  周繼陽無奈的笑,“那為什麽,他娶的會是白心心!”


  “因為,白心心比我強!”樂西姍緊咬下唇,憤恨的說道。


  “你也說了,她比你強,既然你有自知之明,為什麽還要跟她爭?”周繼陽不滿意的道。


  “她確實,樣樣都比我強,可是有一點,她永遠比不過我,那就是,阿琛愛的人,是我!”樂西姍斬釘截鐵的道。


  周繼陽搖頭,“縱使他愛的人是你,可是他已經娶了白心心,法律上講,你再也沒有機會了,西姍,除非白心心肯成全你們,否則,你們的感情注定不能見到陽光!”


  樂西姍搖頭,“不,她不會成全我的,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她,是她想要在明雪麵前揭穿我,她實在,實在太厲害了!”


  周繼陽擰起眉頭,“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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