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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我們拭目以待

  陸成飛皺起眉頭,拿起電話,開始報警,“喂,你好,這裏是大禹競投現場,這裏出現了商業間諜,請你們立案調查!”


  陸成飛皺起眉頭,拿起電話,開始報警,“喂,你好,這裏是大禹競投現場,這裏出現了商業間諜,請你們立案調查!”


  樂西姍和張經理的臉色立刻煞白,白心心鎮定的看著兩人,神色冷漠。


  陸成飛掛掉電話上前,握住了白心心的手,“心心,這裏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回家休息吧!晚上記得參加李總的晚宴!”


  白心心點頭,轉身跟大禹公司的李總打了個招呼,接著離開。


  樂西姍站在那裏,急的快要哭出來,她上前慌忙攔住了白心心,“姐姐,我……”


  白心心站在那裏沒有動,隻是定定的聽著她的解釋,她卻隻是伸出手,抓住了白心心的衣袖,“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白心心冷笑,出事了,就想起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不出事的時候,她的老公和她的設計,她都覬覦?


  這算哪門子的朋友?


  “有什麽事情,你跟陸總溝通吧,這件事我已經交給成飛全權處理!”她拿開了樂西姍的手,冷漠離開。


  樂西姍看著她的背影,終於咬著唇瓣,哭了出來。


  張經理上前,訕笑著看著陸成飛,“陸總,我看,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有什麽誤會,你都跟警察說吧,我手中有心心的底稿,我想,警察會很樂意聽你們解釋!”陸成飛冷笑,接著上前,跟李總低聲說著什麽。


  回到家裏,白心心拉上窗簾,遮住外麵的陽光,她接著將浴缸放滿水,然後躺在浴缸中,任由溫熱的水淹沒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竟然在浴缸中睡著,聽見外麵聲音的時候,她一時有些恍惚,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哪裏。


  外麵傳來,穿衣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圍著浴巾起身,打開房門,意外的看見靳言忱正在換衣服。


  他對著鏡子正在打領結,看見她站在浴室的門口,一臉驚訝的樣子。


  隻是瞬間,驚訝就被冷漠取代,他站在那裏,姿勢瀟灑,卻如沒有看見白心心一般,徑直做著自己的事情。


  白心心經過他的身邊,他嗅見了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他回頭看她,她卻已經跟他擦身而過。


  來到自己的房間,白心心找出了一件長袖棉布t恤,寬大的t恤打齊她的大腿,柔順的長發用吹風機吹的半幹,整齊的垂在肩膀。


  她在這一刻,看上去如一個居家的小女生般,粉色卡通t恤,襯托的她麵白如玉,臉頰泛著淡淡的桃紅。


  她踢著同色的卡通拖鞋,走了出去,來到廚房打算給自己煮麵。


  冰箱中依舊隻有掛麵和啤酒,她拿出掛麵開始燒水,然後將掛麵丟入開水中,等著掛麵煮好。


  麵很快浮了上來,她又點了一次涼水,最後才將麵盛在了大碗中。


  端著麵坐在沙發上,她打開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節目,她看的目不轉睛。


  身後傳來腳步聲,靳言忱已經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看見這樣的靳太太,一時間有些呆掉。


  眼前的長發披肩的少女,真的是那個冷冷冰冰的靳太太嗎?


  她穿著卡通的粉色t恤,有些過大,所以掛在她的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她一邊吃麵,一邊注視著電視,漂亮的臉上,少了平日裏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弱之色。


  她坐在那裏,將麵條吃的津津有味,盡管是清水掛麵,她也仿佛在吃珍饈美味。


  看見這樣的靳太太,他有些心動,一時間,站在那裏竟然忘記了移開步子。


  白心心察覺到靳言忱的注視,她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帶著漫不經心的疑惑。


  端著沒有吃完的麵站起身,她來到廚房,然後將麵放在那裏,接著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補眠。


  可是纖瘦的身體剛剛陷入溫暖的床墊,棉被就被一隻大手忽然撩開。


  她睜開眸子,在黑暗中看著靳言忱那充滿怒氣的眼睛。


  “白心心,你讓陸成飛出手對付樂西姍?”他坐在床邊,怒斥著道。


  白心心沒有理會他,隻是轉了個身,拉過棉被,想要繼續睡覺。


  “你回答我的話,你憑什麽這麽做?西姍怎麽就得罪你了?”靳言忱不依不饒,拽著白心心的胳膊道。


  白心心知道,不問出個所以然,他不會死心,索性坐起身,她打開床頭燈,冷漠的盯著靳言忱。


  “你要怎麽才肯放過樂西姍?”他冷聲,一字一頓的問道。


  虧他剛剛還為她柔軟的樣子,動了一下心,原來縱使外表改變,她靳太太的心是不不會變的。


  “樂西姍盜走了我的設計稿,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她的問題,而是,金河國際和他們公司之間的問題!”白心心冷漠的說道。


  靳言忱冷笑一聲,“明明是你陷害了西姍,若是西姍真的盜走了你的設計稿,今天的競投大會,你們公司還會贏嗎?”


  白心心蹙眉,她知道,在他的心裏,樂西姍一直都是天使般的存在,任何不利於樂西姍的言辭,都是對他小天使的一種抨擊。


  她推開了他,“不要打擾我睡覺,樂西姍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


  靳言忱眉頭皺的更緊,“是不是因為西姍跟我太過接近,所以你想用這件事情打擊報複她?”


  白心心睨了他一眼,躺在那裏打了一個嗬欠,他還真是,為自己臉上貼金。


  她現在已經不想去理會他的私生活了,無論他跟顏童在一起,還是樂西姍在一起,對她來說,都沒差。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靳言忱搖晃著白心心,怒道。


  “說什麽?”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即瞟開了視線。


  “你是不是因為西姍跟我走的太近,所以想要打擊報複?”他再次問了一遍。


  “隨你怎麽想!”她懶洋洋的拉過棉被,蹙眉,閉上了眼睛。


  “白心心,什麽叫做隨我怎麽想,我跟樂西姍之間什麽都沒有,你給我立刻收手,不許再對付西姍!”靳言忱怒道。


  白心心怒了,她赫然起身,擰眉冷漠的盯著靳言忱,“如果我不收手呢?”


  靳言忱冷笑,“你當真以為,你不收手,就能傷害的了西姍嗎?”


  “那你過來纏著我做什麽?”白心心冷嘲熱諷。


  靳言忱的臉色一變,對啊,樂西姍的事情,他隨便打個招呼,就可以幫她糊弄過去,他究竟來纏著她做什麽?

  他是想要求證什麽嗎?


  他還真是!


  他有些鄙視自己,冷漠的起身,他緩慢點頭,“白心心,你別後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臉疲憊的白心心。


  白心心靠在床上,擰著眉頭,想了半天,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陸成飛的電話。


  “成飛,樂西姍的事情,算了吧!”她疲憊的說道。


  陸成飛在電話那邊沉默,“為什麽?這件事情罪證確鑿,她逃脫不了!”


  “她是白家的二小姐,她出事,白家的臉麵也不好看!”白心心無奈的說道。


  陸成飛歎息一聲,“是因為靳言忱,對嗎?”


  白心心更加無奈,不管是為了誰,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


  就當做,她給她們友誼的,最後一分靳麵。


  “好,我會按照你要求的去做,但是那個樂西姍,似乎對你十分怨憤,你要小心一些!”陸成飛交待著道。


  白心心點頭,樂西姍有幾斤幾兩,她清楚的狠,她沒那個膽,也沒有那個本事傷她。


  躺在床上,睡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陸成飛在樓下等她,打算邀她一起參加大禹公司的晚宴。


  白心心將自己收拾利落,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挽好頭發,拿著手袋,接著下樓。


  陸成飛開著銀色的蘭博基尼,坐在駕駛座上,正看著一份資料。


  他見白心心下樓,收拾好手中的資料,微微一笑,“走吧,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等下晚宴又少不了喝酒,空腹喝酒,會把身體喝垮的!”


  白心心穿著米色的晚禮服,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看著他,微微一笑,“我今天晚上必須得早點回家,元元晚上回來這邊!”


  陸成飛點頭,“你過去露個麵,打聲招呼就走,不過還是得先去吃飯!”


  白心心拗不過他,隻能陪著他先去吃了西餐,接著這才來到了晚宴現場。


  大廳裏,燈光旖旎,輕緩的音樂,緩慢流淌。


  猶如紅地毯一般,場麵隆重。


  衣衫華麗的男人和女人,正微笑著跳著交際舞。


  陸成飛牽著白心心的手走進,兩人無疑是最亮眼的一對。


  白心心踩著七寸的高跟鞋,一身銀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體承托的纖細修長。


  胸口的地方,用亮片修飾,更加顯得她肌膚如玉,後背則是露出大片的凝脂肌膚,鑽石的項鏈,則是給她增添了幾分貴氣。


  她長發挽起,露出了天鵝般優雅的頸項,站在那裏心心一笑,已經顛倒眾生。


  靳言忱端著酒杯,看著這樣的靳太太,有些呆了。


  顏童水蛇般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身體,手中端著的酒杯,漾出琥珀般的光澤,“靳總,你太太,可真是漂亮,跟陸成飛站在一起,簡直宛如璧人!”


  靳言忱冷笑,“是嗎?”


  “當然!”顏童嘴巴一撇,貪戀的眸光,落在了陸成飛的身上。


  陸成飛穿著一身銀色的西裝,合體的剪裁,將他承托的風度翩翩。溫雅的笑容,讓人想起了一句話。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陸成飛帶著白心心跟在場的熟人打過招呼之後,摟著她的纖腰,兩人跳起舞來。


  白心心的舞跳的不算好,可是在陸成飛的帶領下,兩人也算配合默契。


  陸成飛低頭,在白心心的耳邊低語,“靳言忱站在那邊,盯著我們足足有五分鍾了!”


  白心心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理會他!”


  “我們去那邊,跟李總打個招呼,然後一起離開吧!”陸成飛再次低頭,湊近了白心心的耳邊說道。


  白心心有些詫異,“你也不呆在這裏了嗎?”


  陸成飛點頭,微微一笑,“你都走了,我一個人呆在這裏做什麽?”


  白心心笑容澀然,牽著陸成飛的手,兩人一起離開。


  靳言忱則是臉色陰沉到極點,耳鬢廝磨,說的就是這兩人把?


  大庭廣眾,他們究竟要不要臉?

  “靳總,你太太跟陸成飛,似乎有一腿呢!”顏童低聲,驚訝的說道。


  靳言忱則是冷睨了她一眼,顏童隨即閉嘴,不再敢多說話。


  陸成飛拉著白心心的手,跟李總告別之後,隨即離開。


  在門口的時候,兩人卻遇見了黑臉煞神,靳言忱。


  “靳太太,你們去哪兒?”靳言忱的眸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白心心蹙眉,“讓開,我要回家接元元!”


  “你是迫不及待的要跟這個小白臉約會吧?”他驟然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下顎道。


  陸成飛臉色一變,“放開她!”


  他伸手抓住了靳言忱的衣服,顏童看這情況,趕緊躲在一邊,免得殃及池魚。


  幾人的衝突,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白心心深吸一口氣,示意陸成飛放手,陸成飛這才不甘的鬆手。


  靳言忱卻大手用力,白心心就從陸成飛的手中,被拽入了他的懷裏。


  他皺著眉頭冷凝著陸成飛,“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碰靳太太,我們就好好的去找陸家的老爺子說理!”


  “少拿我爺爺壓我!”陸成飛冷聲嘲諷。


  白心心回頭,無奈的看著陸成飛,不住搖頭,“成飛,你去外麵等我,我馬上過來!”


  陸成飛點頭,大踏步離開,靳言忱則是冷笑,“白心心,你找死麽?”


  白心心臉色未變,蹙眉冷冷的看著他,平靜的道,“靳言忱,別那麽幼稚了!你在外麵玩,我不管你,但是請你也不要幹涉我的事情,我們隻是為了元元,不得已綁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


  “陌生人?”靳言忱冷笑,這三個字,深深的擊在他的心裏,讓他有種發自肺腑的窒息感。


  他點頭,“好個陌生人,但是白心心,你敢做出什麽醜事,我就敢讓你失去元元的撫養權!”


  白心心臉色一變,元元是她的軟肋,她回來之前,就明白這是一場豪賭。


  若是她輸了,可能會一無所有。


  她蹙緊眉頭,緊緊的咬著貝齒,半響才冷漠的道,“那我們拭目以待!”


  她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冷漠離開,他的鳳眸卻染上了一層陰鷙的光芒,笑容森冷。


  “靳總,我們走吧!”顏童上前,蹙眉環視四周,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靳言忱點頭,率先離開,顏童則是小跑步,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


  車上,陸成飛扭頭看著白心心,“我們去哪兒?要去接元元嗎?”


  白心心搖頭,閉上眼睛,“不要了,我不想讓元元看見她有這樣的爸爸媽媽!”


  陸成飛沉默,半響才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跟元元說清楚,她總有一天會理解你的!”


  白心心閉著的眼睛,睫毛如蒲扇般,在白皙的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她沒有說話,他隨即也不再開口。


  車內的音樂打開,他將車開的很慢,最後駛入了酒吧一條街。


  “走吧,陪我喝酒,以前總是被你灌的不省人事,今天我得報仇雪恨!”陸成飛故作輕鬆的笑著道。


  白心心睜開眼睛,笑著看著他,他被笑的有些羞澀,“不就是酒量很爛,每次都叫你過來救場嗎?有必要這樣看著我嗎?”


  “叫上董米吧,我很久沒有看見她了!”白心心直起身體,開始給董米打電話。


  陸成飛點頭,“那好,我叫上葉丞南!”


  他停下車子,作勢開始打電話。


  白心心笑了起來,她過來搶他的手機,“你做什麽?董米最討厭葉丞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成飛笑的別有深意,“那你也不要叫董米!”


  白心心失笑,葉丞南喜歡董米,董米卻暗戀陸成飛,陸成飛喜歡她,她卻喜歡著靳言忱。


  這複雜的多角戀關係,還真是……


  “好了,別頭疼了,我帶你去看脫衣舞表演!”陸成飛揉揉她的腦袋,溫和的笑著說道。


  白心心戲謔的看著他,“看來,你挺熟的!”


  “天地良心,隻是葉丞南那個家夥拖著我來過一次!他說作為死黨,一定要來過這裏才算!”陸成飛笑著說道。


  白心心微微一笑,笑容苦澀。


  陸成飛很聰明,懂得進退,隻要她將董米推給他,他總是能在適當的時候,退回死黨的位置。


  半響,她緩慢開口,“謝謝你!”


  “謝我什麽?”陸成飛笑著看著她。


  本色酒吧中,脫衣舞表演還沒有開始,這裏已經人滿為患。


  陸成飛在二樓要了一個雅座,旁邊是厚厚的簾子,這裏可以拉開簾子,看外麵的表演,也可以拉上簾子,在裏麵享受靜謐的空間。


  白心心坐在那裏,端起紅酒喝了一口,“果然是個銷金窟,酒的味道,格外特別!”


  陸成飛皺眉,端起紅酒輕呷,頓時臉色陰沉的道,“別喝了,我去找他們老板過來!”


  這酒裏麵,下了大麻一類的置幻藥物,喝多了容易成癮,而且麻痹人的精神。


  他雖然不是經常廝混在這些場所,但是也明白,有些老板為了吸引客人,經常在客人的酒裏麵加這些東西。


  他伸手去奪白心心的杯子,卻被白心心奪過,她搖頭,“無妨,隻是一次而已!”


  “一次也不行!”他皺眉警告。


  “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會被這些東西控製?”白心心微笑,交疊著雙腿坐在那裏,淡淡的道,“放心,我沒事的!”


  陸成飛歎息一聲,“隻能喝一杯!”


  “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會被這些東西控製?”白心心微笑,交疊著雙腿坐在那裏,淡淡的道,“放心,我沒事的!”


  陸成飛歎息一聲,“隻能喝一杯!”


  白心心但笑不語,隻是一杯酒飲下,喉頭已經有了麻木的感覺,舌頭火辣辣的,神思也跟著飄忽起來。


  她坐在那裏,隻是心心的笑著,已經讓陸成飛看的目不轉睛。


  接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陸成飛竟然忘記阻攔。


  罷了,讓她今晚放縱一次吧,就一次。


  *

  顏童沒有想到,靳言忱今晚這麽容易醉倒,她原本想要將他灌的半醉不醒,之後好辦事。可是誰料,他一杯接一杯,很快將自己灌的意識模糊。


  “靳總,我們去酒店好不好?”顏童扶著他,拉著他想要將他攙扶進最近的一家酒店。


  靳言忱搖頭,狹長的鳳眸,閃爍著迷離的光澤,“不要,送我回家!”


  “可是靳總,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顏童為難的抱著他,死活想將他朝著酒店拉去。


  “讓開!”靳言忱卻一把推開了她,朗朗蹌蹌的朝著出租車走去。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真受不了,那個冷冷冰冰的家,有什麽好回的!”顏童蹙眉,橫了他一眼,然後將他扶上自己的蓮花跑車,最後幫他係好了安全帶。


  他斜倚在副駕駛座上,一隻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扇形的陰影,漂亮的如同工筆畫勾勒出一般。


  “靳總,靳總你的家到了……”顏童叫了幾聲,靳言忱卻睡的很沉。


  她伸手推醒了他,“靳總,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靳言忱睜開迷離的眼睛,緩慢的搖頭,“不用!”


  他強忍住不適,打開了副駕駛座,走路卻踉蹌不穩。


  “靳總,你等一下!”顏童停好車子,歎息,“算我欠你的,對待男人,我還從來沒有這樣耐心過!”


  她下車,走到他的身邊,“我扶你上樓!”


  靳言忱擰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自嘲一笑,“放心吧,免費的,既不要你買名牌包包給我,也不要你買鑽石珠寶給我!”


  靳言忱笑出聲,顏童就扶著他走進公寓,然後摁了樓層。


  走進家裏的時候,家裏的門虛掩著,屋內傳來男人和女人的笑聲。


  “成飛,不要走,不要……”


  “我不走,心心你醉了,我去幫你煮碗醒酒湯!”陸成飛看著拉著自己的白心心,無奈的道。


  “不要走,我不要醒酒湯,我不想一個人……”白心心窩在沙發上,似乎哭了出來。


  “我不走,我去幫你倒杯熱水好不好?”陸成飛耐心的哄著她。


  虛掩的門被推開,顏童扶著靳言忱走了進來,四人見麵,頓時神色各異。


  半夜兩點鍾,夫妻倆全部醉醺醺,被外人攙著回家,這事兒,估計也隻有靳先生和靳太太家裏才有。


  靳言忱推開顏童,神色冷魅的看著陸成飛,陸成飛則是直起身體,手中拿著給白心心擦拭冷汗的毛巾。


  “陸先生,請問你半夜在我家做什麽?”靳言忱冷聲說道,他腳步不穩的朝著陸成飛走來。


  “靳先生,請問你半夜帶著一個野雞回家又是做什麽?”陸成飛毫不示弱的道。


  顏童一聽,頓時銀牙緊咬,她怒道,“陸成飛,不要以為你家裏有錢就可以隨意的罵人!”


  “我罵人了嗎?還是你,對號入座?”陸成飛冷笑出聲。


  躺在沙發上的白心心,睜開迷茫的眸子,她艱難的撐起身體,“成飛,跟有些人說話,有失身份,我們走吧!”


  她站起身,想要率先離開,靳言忱卻一把拉住了她,他神色陰鷙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半夜帶著野男人回家,還有臉說有失身份?”


  “陸成飛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朋友,我勸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不確定我今晚會做出什麽事情!”白心心咬著牙,冷笑,神色鄙夷的看著靳言忱。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今晚會做出什麽事情!”靳言忱冷然,一把擰住了白心心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你逼我是嗎?”她咬牙切齒,揮起另外一隻拳頭,朝著他的俊臉砸去。


  他措手不及,被她打了一個愣怔,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一把將她朝著旁邊的酒櫃推去。


  這個動作在陸成飛看來,卻已經完全變樣,他以為白心心受到毆打,怒吼著上前,朝著靳言忱打去。


  顏童驚叫一聲,上前驚恐的盯著靳言忱的鼻子,因為他的鼻子正在汩汩流血。


  陸成飛這一拳,就正砸在了顏童的臉頰上,她被打的踉蹌幾步,耳朵嗡嗡作響。


  靳言忱推開了顏童,跟陸成飛廝打在一起,顏童顧不得疼痛,尖叫著上前。


  靳言忱畢竟喝多了,一個不慎,被陸成飛推向了旁邊的酒櫃,酒櫃裏麵的珍藏紅酒,全部“乒乓”一聲倒在裏麵。


  陸成飛抓起酒櫃裏麵的紅酒,就朝著靳言忱的頭砸去,顏童尖叫著拿起水果刀,朝著陸成飛刺去。


  白心心大叫一聲,拿起抱枕,拚命的打著顏童,頓時抱枕裏麵的羽毛,飛的到處都是。


  顏童第一次拿刀,畢竟手軟,她站在那裏,瞄準了半天,都不敢下手。


  倒是靳言忱乘著陸成飛一個分神,將他摁在下麵,狠狠的暴打起來。


  陸成飛手中的紅酒,被靳言忱奪走,“嘭”一聲摔碎在地上,價值上萬的紅酒,就這樣報廢在兩人手中。


  白心心見陸成飛吃虧,上前一把抱住了靳言忱,她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朝著旁邊拖去。


  陸成飛起身,已經打紅了眼睛,他咬牙,順手操起另外一瓶紅酒,陰冷的朝著靳言忱走去。


  顏童上前,衝著陸成飛比劃刀子,“不去過來,不許過去——”


  靳言忱卻一把抓住了白心心的胳膊,將她摁在自己的懷中,喘息著怒視著她。


  “放手,我叫你放手——”陸成飛拿著酒瓶上前,怒吼著,眼眸猩紅。


  顏童見狀,趕緊後退幾步,白心心臉色難看的掙紮著,不住的撲打著身後的靳言忱。


  靳言忱冷笑,舔了一下唇角的鮮血,神色妖治美麗,他一把推開了懷中的白心心,順手操起了顏童手中的水果刀,朝著陸成飛衝去。


  兩人廝打在一起,陸成飛手中的酒瓶,“嘭”一聲砸在了靳言忱的頭上,靳言忱的水果刀,狠狠的紮進了陸成飛的胳膊,兩人頓時鮮血如注。


  顏童一見靳言忱受傷,尖叫起來,她上前想要幫靳言忱拉開陸成飛。


  白心心愣在那裏,她見顏童幫忙,趕緊也上前幫忙。


  顏童尖叫一聲,靳言忱手中的水果刀不慎劃破了她的手臂,她尖銳的指甲,也撓傷了白心心的小臉。


  兩個女人雖然都受了傷,可是好在卻把兩個暴戾的男人拉開。


  靳言忱手中的刀,沾染著血跡,他被顏童抱著,眸光森冷卻又布滿仇恨。


  鋒利的刀對準了陸成飛,他眸中的視線,幾乎能將陸成飛千刀萬剮。


  陸成飛手中的紅酒瓶,卻狠曆的對著靳言忱,他的胳膊上,汩汩流著鮮血,瞬間將他白色的襯衫打濕。


  白心心抱著他,生怕他一個衝動,又上前跟靳言忱打了起來。


  “成飛,不要再動手,不要,為了這種人,不值得!”白心心泣聲,憤怒的瞪著靳言忱說道。


  靳言忱卻隻是冷笑,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

  “姓靳的,我告訴你,再敢欺負心心,我拚著這條命,絕對弄死你!”他將手中破碎了一半的紅酒瓶,“嘭”一聲砸向了玻璃酒櫃,酒櫃上的玻璃,“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靳言忱咬緊牙關,頭上被砸出的口子,正在不斷湧出鮮血。


  他冷魅的笑著,神色極度危險。


  顏童抱著他,微微一怔,這樣的靳言忱,好美,盡管頭上都是鮮血,可是卻妖豔的如地獄的蔓珠華沙,危險而又美麗。


  他回頭,對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冷冷一笑,接著推開了顏童,咆哮一聲朝著陸成飛打去。


  顏童被推到在沙發上,頓時尖叫起來。


  陸成飛見靳言忱朝著自己衝來,一把甩開抱著他的白心心,咬牙朝著靳言忱衝去。


  這一下是火星撞地球,兩人似乎有不死不休的勁頭,白心心大叫著,不知道該怎麽上去拉架,隻是不停的站在旁邊喊著。


  喧鬧的屋外,傳來元元的聲音,“我不要,我就是要回家,就算現在是半夜,我也要回家——”


  小公主元元,忽然站在那裏,詫異的盯著屋內的人,拉著她手的靳繼揚,也是黑了一張老臉。


  這是什麽情況?白心心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而靳言忱和陸成飛,卻各自打著凶器,拚命的想弄死對方。


  元元最後將視線落在白心心的身上,見白心心發髻散亂,臉頰上兩條明顯的傷痕,頓時大哭起來。


  靳繼揚怒吼,“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不要打我爸爸!”元元哭著上前,想要拉開陸成飛,陸成飛卻大手一揮,將元元朝著一邊推去。


  元元瘦小的身體,“嘭”一聲撞上了旁邊的酒櫃,頓時額頭上鮮血直冒,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白心心尖叫一聲,“元元……”


  她上前,哭著抱起了元元。


  靳繼揚幾乎氣的暈倒,他站在那裏大口呼吸,“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兩個男人這才住手,回頭看著昏迷的元元,白心心捂著元元受傷的額頭,大聲哭著,“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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