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可有可無

  靳言忱閉了閉眼睛,歎息,“西姍,醒醒吧,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靳言忱了!”


  “我不管……”樂西姍抱著他,哭了起來。


  靳言忱覺得頭疼,大概是酒精上了大腦,他有些昏昏沉沉。驟然,一把握住了樂西姍的肩膀,怒道,“你說不管,就可以不管嗎?就像五年前,你說走,就一走了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五年前我不想你走,就正如現在,我不想你回來,你明白嗎?樂西姍,我不愛你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口中吐出灼熱的空氣,雙眸中染上了一層猩紅,怒視著樂西姍,抓著她肩膀的手,青筋暴出。


  靳言忱閉了閉眼睛,歎息,“西姍,醒醒吧,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靳言忱了!”


  “我不管……”樂西姍抱著他,哭了起來。


  靳言忱覺得頭疼,大概是酒精上了大腦,他有些昏昏沉沉。驟然,一把握住了樂西姍的肩膀,怒道,“你說不管,就可以不管嗎?就像五年前,你說走,就一走了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五年前我不想你走,就正如現在,我不想你回來,你明白嗎?樂西姍,我不愛你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口中吐出灼熱的空氣,雙眸中染上了一層猩紅,怒視著樂西姍,抓著她肩膀的手,青筋暴出。


  樂西姍臉色煞白,被他抓著的肩膀,隱隱作痛,她卻隻是震驚的看著他,注視著他深邃的雙眸。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離開,對他的傷害那麽大。


  當初她逃婚沒有多久,就傳來靳家的公子和白家的小姐聯姻的消息,她以為,她以為他不在乎的……


  她以為,自己在他心中,可有可無。


  對這個認知欣喜起來,樂西姍不退反進,一把抱住了她,她笑著,眼眶濕潤,“阿琛,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靳言忱緊緊的皺起眉頭,他站在那裏的身體踉踉蹌蹌,重心不穩,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依偎在樂西姍的身上。


  他還想說什麽,樂西姍卻伸出柔軟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她開心的笑著,“阿琛,什麽都不要再說了,我懂,我真的都懂!”


  她扶著他,朝著外麵走去,他昏昏沉沉,任由她攙著自己,然後來到了酒店。


  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幫他寬衣解帶,最後細致的蓋上了棉被。


  他真的很美,那雙眼睛,即使是閉著,也足以勾人心魄。


  微微上翹的弧度,還有濃密纖長的睫毛,無一不讓人怦然心動。


  挺直的鼻梁,仿佛工匠大師獨具匠心的傑作,每一個輪廓,每一個轉折,都昭示著主人獨一無二的美麗。


  特別是那張靳靳的唇瓣,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縱使睡著,也讓人的目光,流連忘返。


  樂西姍覺得,自己真的癡了,為了這個男子,如癡如狂。


  她纖細的手,描繪他緊皺的眉頭,還有那邪魅的鳳眼,包括挺直的鼻梁,以及靳削的唇瓣。


  她愛他,不計一切代價的愛他,有時候愛到,她會忘記自己。


  靳言忱,你懂我的愛嗎?你懂嗎?


  樂西姍看著他熟睡,卻依舊緊擰的眉頭,深深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將自己的身體,依偎進他的懷中。


  希望太陽永遠不要升起,希望這一刻,永遠沒有人打擾。


  靳言忱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樂西姍起身接過,那邊傳來元元清脆的聲音,“爸爸,你在哪兒?為什麽還不回家?”


  樂西姍沉默須臾,那邊元元繼續道,“爸爸,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她掛斷了電話,接著將電話調成了靜音,然後放在一邊。


  靳言忱依舊在熟睡,他醉的厲害,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意。樂西姍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拉過他的胳膊,圈上自己的身體,對著手機不斷自拍。


  最後,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滿足的一笑,抱著靳言忱和手機,甜蜜的睡去。


  她隻是想要留下一個永恒的照片,起碼證明,他有一晚,是真正的屬於她。


  早上起來,靳言忱第一眼就看見了枕邊的樂西姍,他嚇了一跳,從她身邊坐了起來。


  樂西姍衣衫完整,隻是裙子被壓的有些褶皺,她睫毛顫抖,然後睜開了眼睛。


  “阿琛……”她輕聲,用手指揉著眼睛。


  “我怎麽會在這裏?”靳言忱皺起眉頭,看著四周的景色,看樣子,是個酒店。


  昨晚,他明明跟楚璉朗在一起喝酒,怎麽現在卻和樂西姍呆在了這裏?


  “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樂西姍的聲音很低,因為她從他的眸中看見了戒備之色。


  或許,對他使花招的女人太多,所以才讓他早上在別的女人身邊醒來,十分介意。


  她低著頭,神色柔弱,“對不起,我應該送你回家的,隻是我想,心心大概不願意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所以……”


  靳言忱皺眉盯著樂西姍,發現自己除了上衣脫掉丟在一邊外,褲子基本上還算完整,他鬆了一口氣,“算了,以後不管我喝醉還是醒著,你都離我遠一些!”


  他起身去洗手間洗漱,她卻坐在那裏沒有動,等他出來,發現她低垂著的臉上,有眼淚的痕跡。


  他上前伸出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發現她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剛哭的厲害。


  “怎麽了?”他不解的問道。


  “阿琛,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纏著你,拿昨晚的事情找你負責?”她哽咽著,眸中盈滿淚水的看著他。


  靳言忱歎息一聲,拇指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別說我們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就算發生了,我怎麽可能會怪你一個人?”


  “可是……”她哽咽著說不出話,隻是拿眼淚控訴著他的態度。


  靳言忱鬆開了她的下巴,依舊皺著眉頭,“西姍,我不希望你這樣作踐自己,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呆在酒店這種地方!”


  “可是你不是別的男人,你是阿琛,是我唯一想要付出的男人!”樂西姍上前,兩隻手纏住了他的一根手臂,蹙著眉頭臉頰上掛著淚水的看著他。


  他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虛不已,隻是淡漠的道,“不要再想著我,好好的找個人,嫁了吧!”


  他起身,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懷中抽出,接著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助理送衣服過來。


  他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眼樂西姍的身材,緩慢的道,“沒錯,兩套,女的要S碼!”


  他掛了電話,她卻從後麵擁住了他,“阿琛,你舍得我嫁人嗎?你舍得我躺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邊嗎?你舍得,我們以後成為陌生人嗎?”


  他擰眉,不再說話。


  對於女人,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


  不管是自己曾經的女人,還是現在的女人,他們都不希望對方被別的男人占有,縱使是不要的,他們也希望,對方能一輩子對自己忠貞,日日夜夜的盼著自己回來。


  他伸手,攔住了樂西姍的胳膊,“你那個男朋友呢?我是說,周繼陽!”


  她唇角露出一個笑意,摟著他的胳膊,更加緊了一些。


  她以為,他不在意的。


  緩慢搖頭,她輕聲,“我也不知道,很多天沒有跟我聯係了,大概,他不要我了!”


  “西姍,我和白心心有了元元,這雖然是意外中的事,但是我絕對不會跟她離婚,你懂嗎?”他輕聲,回頭看著她,盯著她漂亮的笑臉說道。


  她緩慢的點頭,長長的直發,在他的身側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她是這樣柔美調皮的女孩兒,當然,她調皮的一麵隻在他的眼前表露而已。


  “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我,你也願意嗎?”他低聲問道,口氣已經帶了一絲疑惑。


  她笑著搖頭,“阿琛,我已經傷害過心心一次,我不能再傷害他第二次。你就當做我不存在,我默默的喜歡你,默默的為你做一切事情,不求回報。隻要,你時時的能回頭看看我,就像現在這樣,好不好?”


  她歪著腦袋,俏皮的說道。


  他失笑,這個傻丫頭,這樣默默的跟著一個男人,連一個情婦的身份都不要,隻是因為害怕傷害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世間,怎麽還會有這樣的傻丫頭呢?

  他伸手,寵溺的揉著她的頭發,“快去洗吧,等一下我帶你出去吃早餐,是你最喜歡的地方!”


  “真的嗎?”她雀躍起來,朝著洗手間衝去,一邊刷牙一邊嚷嚷,“阿琛,我不要再喝牛奶,等一下你不準逼我!”


  他依舊無聲的微笑,這個傻兮兮的小丫頭。


  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身體非常差,在醫院檢查過,她有嚴重的貧血。


  後來他為了保證她的營養,每天逼著她喝牛奶,她卻為了節約錢,將他買來的牛奶全部賣給了小賣部,接著給他買營養餐。


  這樣的丫頭,他怎麽舍得傷害她呢?


  樂西姍洗漱完畢,助理已經將衣服送了過來,靳言忱的衣服,一如既往的是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深色的襪子,黑色的皮鞋。


  樂西姍的則是米色短裙搭配黑色小西裝,西裝上有短裙同色的胸針,再加上七寸高跟鞋,將她承托的越發嬌小可愛。


  她對著鏡子梳妝,將長長的直發蓬鬆挽起,最後在發髻上夾了一顆可愛的蝴蝶結,兩頰垂下的發絲,漂亮的如同芭比娃娃。


  出了門,兩人無疑是最亮眼的一對,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來到了帝豪酒店,門童幫兩人開門,靳言忱和樂西姍並肩走進,她的手挽著他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靳先生,請問還是老位置嗎?”門童恭敬的問道。


  靳言忱點頭,門童卻退後一步道,“您稍等,我這就去幫您將老位置清理出來!”


  門童朝著窗戶邊的位置走去,靳言忱抬眸看去,卻見白心心帶著元元和陸成飛坐在那裏,三個人有說有笑,仿佛這三人才是一家三口。


  門童走到陸成飛身邊,不知道對陸成飛說了一句什麽,陸成飛皺起了眉頭,白心心卻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她看見了挽著靳言忱胳膊的樂西姍,還有長身玉立站在那裏的靳言忱。


  樂西姍的胳膊,瑟縮了一下,手仿佛被針紮過一般,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一張素白的小臉,頓時漲的通紅。


  靳言忱眉頭擰的很緊,幾個闊步走向了白心心。


  元元一見靳言忱,頓時高興起來,從椅子上跳起身,“老爸——”


  門童一見幾人認識,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邊是靳言忱,一邊是陸成飛,哪一個都不好惹,剛剛他讓陸成飛換個位置,差點沒有被陸成飛的眼神殺死。


  “就是他們來了,所以你讓我們換個位置?”白心心冷厲的眼神,掃向站在一邊的門童。


  門童嚇的後退幾步,尷尬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靳言忱皺著眉頭,掃視著白心心,狹長的鳳眸中,寫滿不悅。


  元元拽著她老爸的手,不住搖頭,“爸爸,你昨晚為什麽沒有回家?元元都想你了!”


  白心心冷笑不已,站起身,看了一眼靳言忱身後的樂西姍,“既然來了,一起吃早餐吧,元元,過來媽媽這裏!”


  元元如小兔子般,蹦進媽媽的懷裏,樂西姍慘白著臉色上前,恭敬的頷首,“姐——”


  “坐吧!”白心心點了一下對麵,陸成飛身邊的座位,樂西姍拘謹的上前,坐在陸成飛的身邊。


  陸成飛卻如看見了病毒一般,往旁邊躲了一躲。


  白心心讓女兒坐在自己的懷裏,一口一口的喂著女兒喝粥,靳言忱將黑色西裝的袖子,撩起一截,露出潔白的襯衫,他伸手給樂西姍拿了一份蝦餃。


  元元大叫起來,“爸爸,那是我的蝦餃——”


  靳言忱的手頓住,隻能將蝦餃還給元元,他對著服務員頷首,“再來一份蝦餃!”


  服務員轉身離開,元元卻低頭三兩下將一份蝦餃解決幹淨,等服務員再重新端來一份蝦餃的時候,元元再次將蝦餃奪了過來。


  她拿尖銳的眼神看著樂西姍,用手護著吃的,“這是爸爸給我點的!”


  靳言忱無奈,隻能又找服務員點了兩份。


  陸成飛試探的開口,“昨晚,你們在一起?”


  “陸叔叔!”元元打斷他,不悅的皺起小巧的鼻子,“爸爸怎麽可能跟壞女人呆在一起,昨晚爸爸一定是去給元元找水晶鞋了,是嗎老爸?”


  她轉頭看著靳言忱,靳言忱皺眉,剛剛準備將剛來的兩份蝦餃,遞給樂西姍,元元卻再次一把搶了過去。


  “剛好陸叔叔和媽媽都喜歡吃蝦餃呢,是吧老媽!”她笑著,將兩份蝦餃,一份遞給了白心心,一份遞給了陸成飛。


  陸成飛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接過蝦餃,“謝謝元元!”


  白心心卻蹙緊眉頭,“元元,你記錯了,媽媽從來不吃帶餡的東西,髒,西姍阿姨喜歡,還是給她的!”


  她將蝦餃推給了樂西姍,樂西姍將自己的唇瓣咬的死死的,幾乎哭出來。


  元元卻不停的對著白心心使眼色,“媽媽,帝豪酒店的蝦餃,不髒的!”


  “再貴的酒店,再精致的蝦餃,可是經過了這麽多人手,怎麽可能不髒!”白心心冷聲說道。


  她抱著元元起身,“你們慢用吧,我還要送元元去幼稚園!”


  “還是你們慢用吧,我還要帶著西姍去郊外采風!”靳言忱聲音寒冽,任誰都看得出,他眸中盈滿的怒氣。


  他一把拽過了樂西姍的手,接著拉著她闊步的走了出去。


  元元咬緊牙關,端起桌子上的粥,用力的朝著樂西姍潑去。


  “壞女人!”她大聲罵道。


  樂西姍被潑了一身,臉色頓時蒼白的毫無血色,她站在那裏,咬著唇瓣泫然欲泣。


  靳言忱臉色更加難看,他回頭憤怒的盯著白心心。


  白心心卻是冷眸看著兩人,她懷中抱著元元,他一定以為,元元的做法,又是她搜意的。


  反正在他的心裏,從頭到尾的壞女人,都是他而已。


  “阿琛,我,我……”樂西姍忍不住,終於哭了起來,她哽咽著,“對不起,我……”


  她什麽都不說,隻是捂著嘴巴,低頭跑了出去。


  靳言忱冷冷的看了白心心一眼,“靳太太,你贏了,可是我告訴你,以後,我都要和西姍在一起,你,阻止不了!”


  他冷厲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大踏步離開,朝著樂西姍的背影追去。


  白心心站在那裏,臉色煞白,纖瘦的身體,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老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嚇走了爸爸,老媽……”元元哭了起來,在她的心裏,爸爸是因為她太過調皮,所以不要她和媽媽了。


  都怪她,都怪她用熱粥潑了西姍阿姨,爸爸一定是嫌棄她了……


  她大聲的哭著,衝著靳言忱的背影,不住的掉著眼淚。


  “不關你的事,元元,是媽媽沒本事,留不住你的爸爸!”白心心站在那裏,放下元元,她牽著元元的手,“沒關係,你沒有爸爸,可是還有媽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有媽媽陪著你!”


  元元哭的更加大聲,她搖著頭,“可是,媽媽要跟爸爸離婚,媽媽不要爸爸了,元元會成為沒有爸爸的孩子,媽媽,我要爸爸——”


  白心心忍不住,終於用手遮住眼睛,任由眼淚流了出來。


  陸成飛上前,擁住了元元,“元元,陸叔叔跟你保證,你媽媽不會跟爸爸離婚,你不會沒有爸爸,叔叔先送你上幼稚園,好嗎?”


  元元不住的搖頭,哭著看著自己的媽媽,白心心隻是用沙啞的嗓音道,“元元,乖,聽陸叔叔的話!”


  元元最後看了白心心一眼,確定她沒事,這才背著自己的書包,跟著陸成飛一起離開。


  白心心不知道,坐在窗戶的位置,坐了多久,服務員過來收台,她這才反應過來。


  “小姐,請問是記在靳先生的賬上呢?還是您現在買單?”服務員彎腰,微笑著問道。


  白心心點頭,“我買單!”


  她從包中掏出錢,忽然,想起什麽一般,“記賬吧!”


  是了,為什麽要自己掏錢買單?他靳言忱結婚五年,從未付給過她一分錢的撫養費,白白撿了一個這麽大的女兒,現在連他和情人的飯錢,也要她白心心付麽?

  做夢!


  她坐在那裏,眸光頓時澄澈,時隔五年,他還是想要和樂西姍雙宿雙棲麽?


  他們將她白心心,當做什麽?又將她的女兒,置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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