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我們該繼續了
以亦抱著孩子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而城中的萬家燈火,卻足夠把夜色點亮。
窗外大雪紛紛,以亦一手摟著孩子,另一隻手指著窗外飄落的雪,樂笑著說道,“宸宇看,外麵下雪了,多美啊。”
小宇宸哪裏聽得懂,窩在母親柔軟的懷抱裏,隻會咿咿呀呀的笑。
“傻笑什麽,和你說話真是對牛彈琴,小壞蛋,你什麽時候才能聽懂媽媽說話?”以亦實在閑來無事,隻能和小不點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小不點睜著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睛,烏溜溜的轉動著,口中時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很是討喜。以亦抱著她,情不自禁的低頭親吻著他嫩嫩的小臉。
小冀像小不點這麽大的時候,以亦多半的時間都昏迷著,根本沒抱過他幾下。靳北澈總是說他錯失了小冀的成長,而實際上,以亦也沒比他好多少。
她正哄著孩子,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後纏了上來。空氣中飄散出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清冽而熟悉。
以亦沒有回頭,目光落在麵前的落地窗上,窗子裏出現了一家三口彼此交疊著的身影。
“馬上要吃年夜飯了,怎麽還站在這裏。”靳北澈攬著她的腰說道。
“和宇宸一起看雪,你看,窗外的雪多美。”以亦說道。此時,懷抱裏的孩子又咿咿呀呀了幾句,好像在回應媽媽的話一樣。
靳北澈揉了揉以亦的頭,從她懷裏把小不點抱過來,笑著道,“我兒子怎麽又重了呢。”
一家三口剛要去餐廳吃飯,卻聽到窗外突然傳來轟的一聲重響,他們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窗外,墨色的天空中突然綻放出絢麗的火花。
一顆又一顆煙火升空,接連不斷,點亮了人眼。
“好美。”以亦不由得感歎。
“還記得我也為你放過這麽美的煙火嗎?”靳北澈突然說道。
以亦微笑著點頭,任由著盛開的煙火在她眼中璀璨。那一次是她人生中見過的最美的煙火,他的話,也是她一生中聽到過的最美的情話。他說,這麽美的煙火,能否點亮你回家的路。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拒絕讓我多心疼嗎?”他又說道,俊顏樂潤含笑,隻是笑容中隱約透著一些苦楚。往事不可憶啊。
以亦原本也是笑著,聽完他的話,卻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那時,最疼的人是她啊。她因為自己有顆殘缺的心而不得不放開他的手,明明那麽愛,卻又愛而不得,那才是最傷人的。
落地窗外,不停的有煙火升空、綻放,點亮了半邊的天空。以亦微低下頭,但很快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重新綻放笑靨。
今天是除夕夜,原本就不該再去回想那些傷心的事徒增煩惱。
“靳北澈,你說過,想要用最美的煙火點亮我回家的路,你看,我現在不是回到你身邊了嗎。”
靳北澈笑了笑,沒再多語。他一手抱著兒子,另一隻手牽住了以亦的手。內心卻在說:以亦,你已經回家了……還好,你回到了我身邊。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餐桌上四個孩子,又熱鬧又嘈雜,靳衛國看著孫子和孫女,簡直樂的合不攏嘴。他在官場上可謂是戎馬半生,也拚殺的累了,等過兩年退下來,也該好好的享受天倫之樂了。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了頓團圓飯,飯後,唐佳媛給三個孩子穿上了厚厚的羽絨外套,靳北嶽帶著三個小家夥到院子裏去放煙花。
以亦有些畏寒,沒出去湊熱鬧,抱著小不點早早的回房了。
小不點吃飽喝足,倒在嬰兒車裏乖乖的睡著。不乖的反而是小不點的爸爸。
他洗完澡後,就一直纏著以亦,若有似無的挑逗著,以亦又不是小女孩,這麽明顯的暗示,她自然懂得。
“靳北澈,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做過的緣故,以亦心裏居然有幾分忐忑。
靳北澈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纏在她腰肢上,力道驚人,顯然,他今晚是不打算放過她了。“你又想怎樣?亦亦,你生完小不點都快三個月了,你的小腦袋裏都開始盤算著去上班的事,怎麽就沒想想我為你忍了多久了?”
以亦一張小臉幾乎都羞紅了,他們是夫妻,他提出的要求是履行正常的夫妻義務,她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隻是,他們還在大宅,這個時間,家裏的人都沒睡,幾個孩子還在外麵歡歡鬧鬧的放煙花,他們卻躲在屋子裏做這種事,玩意有人進來,羞都要羞死了。
“靳北澈,我們明天回公寓以後再做行不行?”她商量著說道。
“不行。”靳北澈回答的很幹脆。以前他們在大宅做的次數也不少,靳北澈從不顧及這個。
“那,晚一點好不好?爸和大哥大嫂,還有孩子都沒睡呢。”以亦又說。
“今晚守歲,他們未必會睡,他們鬧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反正門鎖著,沒人會打擾我們。”靳北澈的話說到最後已經變得含糊不清了,他吻著她的唇,然後是雪白的脖頸,鎖骨,在漂亮的鎖骨處停留一陣後,樂熱的吻逐漸向下移動。
靳北澈半摟著她,身體與她糾纏在一起,腳步也向大床的方向移動著。以亦半推半就,最終和他一起跌進柔軟舒適的大床裏。
也許真的是禁欲了太久,靳北澈比曾經的每一次都強勢,以亦感覺自己就要被他榨幹了一樣。
等到結束的時候,她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把他從身上推下去,淩亂的喘息著。她的頭靠著窗子的方向,厚重的窗簾並沒有拉起,隻擋了一層薄薄的窗紗,以亦微眯著眼眸,看著窗紗外的天空。
因為是除夕夜,很多家都放起了煙火,幾乎把整個天空都點亮了。以亦靜靜的聽著煙火綻放的聲音,即便閉上眼睛,聽著煙花綻放的聲音,都會覺得很美。
她卷曲的長睫微微的低垂著,正準備休息了,耳邊煙花綻放的聲音中突然夾雜進一道低沉而磁性的男聲,暗啞又愛昧。
他說:“亦亦,休息夠了嗎?我們該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