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我會把心騰出來給你
“離我遠點,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活該,就是自找罪受。可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的小情人。她少判幾年,等從裏麵出來,你們早點兒團聚,皆大歡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唐佳媛說完,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她很少在靳北嶽麵前掉眼淚,這麽一哭,靳北嶽也有些慌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麽哄她。
“行了,鬧得差不多就得了。一會兒把孩子吵醒了。”靳北嶽把她半摟在懷裏,唐佳媛靠在他胸膛上哭。
她又何曾不想要這樣一具溫暖的胸膛,能夠給她依靠呢。她真的很累。做唐家的女兒很累,做靳家的大少夫人也累,她活著真的太累了。
“唐佳媛,你什麽時候能把我的話聽進去,我上次告訴過你,我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靳北嶽的手掌撫摸著她的頭,輕聲歎息。
對於唐佳媛,他一直都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的與她相處。也許,是他們的開始太糟糕了,所以,這條路無論怎麽走,都覺得不夠平坦順暢。所以,才會走錯了路口,出現了雅芙的意外。
後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靳北嶽覺得走錯的路,也到了應該修正的時候。他畢竟不是靳北澈,可以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何況,他與靳北澈也是不同的,靳北澈的愛情不會傷害任何無辜的人,亦如他所說:他可以一直錯下去,但靳北嶽卻不可以。
靳北嶽打開醫藥箱,小心翼翼的給唐佳媛的腳上塗藥。也不知道是他的手法不對,還是唐佳媛的心情不對,總之,他一邊塗藥,她一邊哭,眼淚好像不要錢似的。
唐佳媛還是第一次表現出這樣的柔弱,靳北嶽多少有些心疼,又說了一句軟化,兩個人才尚床休息。
關了燈,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靳北嶽的手臂摟在唐佳媛的腰肢上,唐佳媛翻身的時候,臉頰不小心擦到他唇角,靳北嶽的氣息變得有些粗重,隨即就吻了過來。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親密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夫妻之間,感情生疏,如果連身體都生疏,出軌也就不是什麽稀奇事兒了。
黑暗中,靳北嶽摸索著進入她身體,唐佳媛也是很生澀的配合,兩個人難得的完成了一次身心愉悅的歡曖。
結束之後,兩個人的身體分開,靳北嶽的喘息粗重,而唐佳媛的呼吸也是淩亂的。其實,他們也是可以和諧的,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明天開庭,你真的不過去看看嗎?”唐佳媛突然說道。
她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床頭的燈亮了起來,靳北嶽從床上坐起,赤裸著上身,點燃了一根煙,俊顏冷峻,有些讓人摸不透情緒,他吞吐了幾口煙霧後,伸臂把她撈過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傻得時候也傻得可以。這種時候,你跟我提別的女人,不是自己添堵嗎。”
“如果她已經不在你心裏了,我說一說又何妨呢。”唐佳媛的長發披散在他腿間,目光和聲音都有些散漫。
靳北嶽手中的煙燃燒大半,煙霧彌漫,他的神情更模糊了。沉默許久後,他才回答,“明天我還要開會,開庭去不了,你最好也別去,否則,那些八卦記者又不知道該怎麽亂寫。至於……給我點時間,我會把心騰出來給你。”
“哦。”唐佳媛樂吞的應了一聲,她低斂著眼眸,眸子瞬間濕潤了。
……
另一麵,靳北澈開車回到了醫院。尚未走進病房,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心裏一緊,加快腳步,匆忙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房內,夏立峰正抱著孩子哄,可能是姿勢不太對,越哄孩子也是苦。
“夏叔年輕的時候一定不是合格的父親,孩子可不是像您這樣抱的。”夏家的保姆一邊給以亦倒雞湯,一邊忍不住嘲笑道。
“爸,我來吧。”靳北澈走進來,從夏立峰懷裏接過孩子,姿態很標準。
“宇宸乖,不哭。”靳北澈輕哄著孩子。而小不點靠在父親結實而樂熱的胸膛裏,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氣息與心跳,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靳北澈伸出指尖,擦掉了孩子小臉上的淚痕,小家夥眨著一雙漆黑的眼眸,看著靳北澈,好像已經認識他,知道他是爸爸一樣,片刻後,居然裂開小嘴巴,衝著靳北澈討好的笑起來。
孩子咯咯的一笑,屋子裏的人也都跟著笑了。
“還是靳北澈有當爸爸的樣子。”夏立峰忍不住歎息。想起當年,以亦出生之後,他一直忙著幹事業,把孩子都丟給妻子一個人,根本顧不上管。直到後來女兒生病了,才後知後覺自己是個父親。
以亦坐在床上喝湯,樂潤含笑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靳北澈與小不點的身上。“宇宸這麽小就知道和爸爸親了,連我這個當媽的都要靠邊站呢。”
“男孩子都更喜歡爸爸,女兒才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你們趁著年輕,也可以再生一個,最多就是罰點錢,孩子多,也熱鬧。”夏立峰說道。
以亦才剛生完這個,遭的罪夠多了,可真是不想再生,再看靳北澈似乎也沒那個意思。
“以亦身體不好,有小冀和宇宸,我也知足了。”他說道。
夏立峰點了點頭,對於靳北澈的知冷知熱,也很是寬心。隻要女兒幸福,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放心許多。
“爸,您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有這個精力,您還是給自己打算一下吧,比如,找個老伴?”以亦笑著說道,把手裏空了的湯碗還給保姆。
夏立峰愣了一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你這丫頭怎麽口無遮攔的,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再過幾年,就去找你媽了,到了地下,你媽如果問我,為什麽娶二房,我怎麽回答?難道說,是你逼我娶得?”
“原來您是想對我媽從一而終啊,那我怎麽敢逼您,那可是大不孝了。”以亦打趣的說道,想起母親去世之前,還一直念叨著父親的名字,又莫名的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