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大哥倒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是你先挑起的好不好。”以亦涼颼颼的回了句,但隨後又道,“算了,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
畢竟,那段過往曾經是彼此心上的一道致命傷,扯開了除了疼,對誰都沒有好處。
靳北澈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做蠢事。“那我們繼續談談雅芙吧,你想怎麽幫她?”
以亦沉默了片刻,卻還是為難的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我也不清楚,究竟怎樣做才是對她最好的。”
“你沒想好,我大哥倒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靳北澈冷哼了一聲,不免流露出幾分不屑。
為了雅芙那個女人,他大哥倒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大哥非常清楚,有我家老爺子在,必然不會允許他亂來,短時間內尚可,但時間拖得長了,他根本保不住雅芙。想鬧得魚死網破,他目前還沒那個能耐,也沒那個決心。他還不想失去尊貴的身份與地位,以及即將唾手可得的A市一把手的位置。所以,他很聰明的選擇把你拉進來。幫助雅芙潛逃回國的罪名,和窩藏包庇的罪名,他都可以推給你,自己推得一幹二淨。”
靳北澈有條不紊的分析著他大哥的心思,最後,目光不樂不冷的落在了以亦的身上。“至於你,你是孕婦,中國的法律對孕婦一向都比較寬容。何況,你一旦被卷進來,我就不可能再袖手旁觀。有我護著,包庇這種小罪名,根本不能把你怎麽樣。”
靳北嶽的做法雖然不太地道,但畢竟很有分寸。他不敢,也不會傷到以亦。
以亦也不笨,聽完靳北澈的這番話,立刻明白過來,她被靳北嶽徹底的利用了一回。可都是一家人,現在根本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那現在我該怎麽做?”以亦拿不定主意,自然要詢問靳北澈的意見。
“你肯聽我的話?”靳北澈不答反問,唇邊的笑容都格外的幽深。
以亦乖乖的點頭,一副虛心請教狀。靳北澈伸出手,她就柔柔順順的把自己的小手放進他掌心裏,任由著他把她摟進懷中。
以亦坐在他的腿上,柔軟的雙臂纏著他頸項,幽幽的目光看著靳北澈,還等著他的下文。
“什麽都不做。”靳北澈回答。
“你的意思是?”以亦皺著眉,有些半知半解。
“無論是接受法律製裁,還是一輩子做見不得光的潛逃犯,都由不得你我來做這個決定。選擇權在雅芙的手中。主要她選擇了其中之一,你要做的就是在你的能力範圍隻能,幫助她,讓她過的不必那麽辛苦。”
靳北澈解釋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補了一句,“我說過我不會插手這件事,你別想著我出手幫她,我需要做的,隻是護著你不被她牽連。”
靳北澈對雅芙一直都沒有什麽好印象。身為一個女人,明知他大哥有妻有女,還要糾纏不清,這種女人本身就不值得人同情。
她口口聲聲的說愛,卻從不考慮她的愛會不會傷害到對方,隻能說這個女人很自私。
何況,她的愚蠢,還害死了他未出世的孩子。這三點,都決定了靳北澈根本不可能幫她。即便是袖手旁觀,都是看在以亦的麵子。
“靳北澈,你說大哥真的能保住雅芙一輩子都不接受法律的懲罰嗎?”以亦又問,私心裏,她還是不希望雅芙坐牢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種地方的確太陰暗可怖。
“或許吧。”靳北澈說,“如果競選成功,大哥就是A市的一把手,在他管轄的範圍內,想要護住一個女人,並不算難。隻是,雅芙的日子也未必比監獄中好過到哪裏,隻會更見不得光。”
換句話說,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囚禁而已。而靳北嶽囚禁著雅芙,自然也有他的私心,那她就永遠都隻能是他的,並且,還要乖乖聽話。
以亦的頭靠在靳北澈肩膀上,皺著眉嘀咕了句,“真無恥。”
靳北澈笑了,伸出兩指,寵溺的捏了下以亦的下巴,“別把話說的這麽刻薄,我大哥隻是自私了一點而已,江山美人他都想要。”
以亦並不讚同靳北澈的偏私,卻也沒再反駁什麽。為了別人的事繼續爭執不休,太不明智了。
“劉總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專利拿到了嗎?”以亦突然想起靳北澈下午去辦的事,有些迫切的詢問。
“目前還沒有,不過,已經是囊中之物,別急。”靳北澈高深莫測的一笑,把她抱回了病床上。
此時,護士小姐敲門走進來,例行的給以亦測量體樂與血壓。並且還帶了一隻胎心儀過來。
“靳先生想聽孩子的心跳聲,所以我特意拿了儀器過來。”護士很客氣說道,並且打開了胎心儀,把探頭的一端貼在了以亦凸起的肚子上。
通過這隻看起來很簡單的儀器,靳北澈第一次聽到了他兒子的心跳聲。就像噠噠的馬蹄聲一樣穩健有力。
“胎兒的心跳頻率是每分鍾120次,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小家夥很健康。”護士笑著說道。
靳北澈卻還沉浸在這份神奇與喜悅之中,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當爸爸,卻是第一次陪伴著一個孩子成長,親眼見證他在他母親的肚子裏,一點點的發育成型,然後呱呱落地,皺巴巴的一團被他抱入懷裏。
隻是這樣想著,靳北澈都會覺得很神奇。
“如果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還能乖巧懂事一些。等他出生之後,家裏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兩個調皮鬼,有你受的。”以亦隻要想一想,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但靳二少顯然會錯了意。“沒關係,如果你喜歡女孩兒的話,我們可以再生一個。”
以亦:“……”那還是算了吧。
……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以亦還一直在想,靳北澈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能拿到劉總手中的專利呢,那個姓劉的簡直是冥頑不靈的。
“怎麽還不睡,是不是寶寶又不安分了?”靳北澈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有。”以亦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就乖乖的睡覺,別在我懷裏拱來拱去的。”他強勢的把她按在了懷裏。她拱的他一身的火,心煩意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