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靳北澈,你哪兒來的那麽多自信呢?
他今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並沒有多餘的精力應付李逸塵,淡看他一眼後,清清冷冷的問了句,“有什麽事長話短說,我十分鍾後還要出去。”
李逸塵卻不緊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就是幾句話而已,說完我就走。二哥,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以亦手術之前,你承諾過我的事情吧。”
靳北澈翻著圖紙的手突然一頓,下意識的皺眉看向他。大半年都過去了,李逸塵並未提及此事,他還以為李逸塵死心了。原來,並非如此。
“我是承諾過,那又如何?”靳北澈冷冷的彎起唇角。
“隻要二哥認賬就好。下周我就要回荷蘭了,我要帶以亦一起離開。”李逸塵說道。
靳北澈丟下了手中的圖紙,深眸冷凝著他,帶著些許的不屑,“當然可以,隻要以亦肯和你離開,我一定不阻攔。”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李昂敲響了,他站在門口,出聲提醒道,“總裁,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出發了。”
“嗯。”靳北澈淡漠的點頭,拎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大步離去。甚至不屑於多看李逸塵一眼。
而李逸塵倒也隨意,他依舊坐在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上,慢悠悠的喝著咖啡,隻是眸色變得又深又冷。
“二哥,你哪兒來的那麽多自信呢?難道你從未想過,以亦有一天會離開你嗎!”李逸塵唇片輕動,對著空氣說道。
……
靳北澈最近一直因為海上王國的項目策劃案頭痛不已,而李逸塵的突然出現,更是攪亂了他的心緒。
所以,下午的應酬之後,靳北澈讓李昂推掉了晚上所有的行程,早早的回家。
以亦又給家裏的保姆放了一天的假,她一個人正在廚房中忙碌著,看到靳北澈早早的回來,居然還有些不適應了。
“回來取東西嗎?”以亦問道。
“回來陪你。”靳北澈樂笑回答,脫掉了一身的西裝革履,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陪她一起在廚房中忙碌。
以亦晚上要做紅燒排骨和糖醋魚,正在清洗魚腹。
“保姆呢?”靳北澈問道。
“我給她放假了,晚上我親自下廚,不好嗎?”以亦笑看了他一眼。
“當然好,我隻是怕你太辛苦而已。”靳北澈來到她身後,伸臂纏住了她腰肢。
“別鬧了,你出去等著,別在這裏添亂了。”以亦從刀架上取下了菜刀,動作嫻熟的在魚身上切了幾刀,方便入味。
靳北澈站在這裏的確幫不上什麽忙,於是順從的走了出去,到客廳裏看報紙。
以亦一個人在廚房中忙忙碌碌,等飯菜都擺上餐桌後,才喊靳北澈吃飯。
他放下報紙走進餐廳,才發現以亦居然做了滿滿一桌的美味佳肴,並且,還特意開了一瓶藏酒。
“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每一天都是特殊的日子。”以亦笑著回道,話說的很有技巧。
她當然不能告訴靳北澈,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晚餐了。下周,她就會和李逸塵離開。
她和靳北澈相對而坐,以亦拿起桌上的紅酒,倒在靳北澈麵前的高腳杯中。
“還沒吃飯就先喝酒?”
“是啊。”以亦單手托腮,笑眯眯的回答。
靳北澈此時便注意到,桌麵上隻有一隻高腳杯。“並且隻有我一個人喝?”
“是的。”以亦又點了點頭,她懷孕,當然不能喝酒了。
靳北澈一時間猜不透以亦究竟想做什麽,失笑問道,“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想灌醉你唄。”以亦笑的眉眼彎彎,語氣卻非常的認真。
靳北澈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灌醉我,你想做什麽?”他笑著又問。
“想做壞事啊。”以亦的回答仍然是認真的,沒有絲毫玩笑的餘味。她拿著筷子,加了塊紅燒排骨在他碗中。
而靳北澈突然伸出手,順勢握住了她伸過來的那隻小手,並包裹在掌心間,愛昧的揉捏。“亦亦,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對你做壞事了。”
以亦單手拖著腮幫,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明知故問道,“哪種壞事?”
“想知道?”靳北澈邪魅的一笑,手臂用力,把她直接扯進了懷裏,霸道的吻就落了下去。他剛剛喝過酒,唇齒間帶著誘人的酒香,彼此間唇齒糾纏著,以亦覺得自己好像也要醉了一樣。
她被他吻得氣息淩亂,在窒息的前一刻,才紅著臉推開他。
“靳北澈,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嗯。”靳北澈的唇戀戀不舍的離開她嬌嫩的唇瓣,手臂卻依然纏著她的纖腰,把她抱在膝上。
以亦並沒有抗拒,軟軟的依偎在他懷裏,瑩潤如玉的手握著竹筷,耐心的給他夾著菜,並親昵的喂入他口中。
當高腳杯中的酒見底時,她又拿起酒瓶,緩緩的注入了半杯。靳北澈看著她,含笑不語。這種年份久遠的幹紅,後勁很大,也很容易醉人,看來這小女人是真的打算灌醉他。
而以亦臉上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樂潤的,唇角邊有兩顆淺淺的梨渦,甜膩又迷人。
她一邊夾著菜,一邊緩緩的說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明明和他們站在一起,卻那麽耀眼,好像其他的人都隻是你的背景一樣。”
“然後你就對我一見鍾情了?”靳北澈笑著說道,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她腮邊的梨渦。
“我才沒有。”以亦有些害羞的瞪了他一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覺得你很漂亮,多看了你幾眼而已。”
漂亮?這個詞真不適合用在男人身上。靳北澈無奈失笑,繼續問道,“那亦亦是什麽時候對我動心的?”
“你撕掉了車票,為我留下來的時候。”以亦很認真的說道。
“那如果當時留下來的人不是我,你也會愛上?”靳北澈又問,眉宇間透著些許的無奈與清冷。他知道,當時李逸塵也撕毀了車票。這讓他一直都沒能釋懷。
以亦依舊低頭夾著菜,情緒上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微微一笑回道,“也許會,也許不會。這種沒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
而對於她的回答,靳北澈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了。“是啊,反正也沒有那個如果。你就不能哄哄我,說一句非我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