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雅芙連連抱怨著。她今晚原本還約了人相親,現在被夏大總監抓來當苦力,相親是肯定泡湯了,她萬一嫁不出去,就是夏以亦害的。
以亦笑著走出辦公室,在電梯口等電梯。隻是,等了許久後,電梯的紅色數字鍵一直停留在十樓。
她拿出手機撥打十樓客房值班室的電話,“電梯怎麽一直在十樓,你們在做什麽?”
“夏總,電梯壞掉了,工程部正在搶修呢。”值班人員抱歉的說道。
“四部電梯一起壞掉?工程部平時的檢修工作是怎麽做的!”以亦微有些惱火,四部電梯一起壞掉,很容易遭到客戶的不滿與投訴。
隻是,現在也不是發火的時候,電梯壞了,以亦也隻能走安全通道。
她踩著高跟鞋,穿著一步裙,一層層向下走,腳疼得厲害。在經過十三樓的時候,樓道內一片昏暗,以亦用力的跺腳,最終確定這一層的感應燈是真的壞掉了。
以亦背靠著樓梯的欄杆,頓時火大。對於一個五星級酒店來說,這種低級的錯誤有時是致命的,萬一客人在昏暗的樓梯內不小心摔倒,賠錢事小,有損名聲事大。
此時,以亦還沒有意識到,四部電梯同時壞掉,以及樓道內的感應燈莫名其妙的損壞,有可能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損壞。
她拿著手機,接通了工程部經理的電話。“十三樓的感應燈壞了怎麽沒有人發現?工程部接二連三的出狀況,我看你這個經理是不想做了……”
以亦低頭講著電話,突然看到腳下一團黑影逐漸的靠近,她下意識的回頭,隻見樂夕瑩手中握著粗糙的麻繩,正要勒住她的脖子。
“啊!”以亦驚叫一聲,與樂夕瑩撕扯起來,並試圖向安全門的方向逃離。
然而,樂夕瑩在身高上就占有優勢,她又是學舞蹈的,很有一股子蠻力,又是有備而來。在一陣撕扯之後,以亦被她用麻繩捆綁住,順著安全通道,扯到了樓頂的天台上。
這棟三十多層的大廈,高二百多米,站在樓頂,可以俯瞰整座城。
以亦踩著三寸高跟鞋,被迫站在天台的邊沿,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吹得身體微微晃動,以亦感覺自己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摔倒粉身碎骨。
“怕了嗎?”樂夕瑩刺耳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她手中握著一把匕首,鋒刃的刀尖一直抵在以亦的腰間。
以亦臉色微微泛白,不怕是假的,她並不想死。
“樂夕瑩,你想怎麽樣?”以亦盡量保持著冷靜,但聲音還是忍不住的發顫。
“夏總監不是很聰明嗎,難道沒看出來,我想要你的命。”樂夕瑩笑的更肆無忌憚了。鋒利的刀刃貼著以亦的肌膚,她幾乎感覺到利刃上散發出的駭人的寒氣。
以亦冷眯著美眸,故作鎮定的說道,“樂夕瑩,殺人是要償命的。你殺了我,同樣逃不出法律的製裁。”
樂夕瑩聽完她的話,又笑了,手中的匕首貼著她的肌膚,輕輕的遊弋,突然手一抖,就在以亦手背的肌膚上劃開了一條血口,血珠順著白皙的肌膚蜿蜒下滑,透著一股詭異的美。
以亦漂亮的眉心緊蹙著,咬牙忍著痛,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瘋女人。
“法律是不會製裁一個精神病人的!所以,你死了也是白死。”樂夕瑩伸出舌尖,舔舐著刀刃上的鮮血,那樣子看起來和一個瘋子的確沒什麽區別。
“靳北澈為了你,居然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我每天和一群瘋子在一起,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靳北澈他怎麽能這麽狠心,我也是他愛過的女人啊!”
樂夕瑩歇斯底裏的嘶吼,而此時,酒店的員工發現了以亦失蹤,找到了天台上。
“樂夕瑩,你做什麽,快把以亦放下來。”雅芙站在眾人前麵,激動的吼道。而她身後的那些員工見到這樣的場麵也嚇得不輕,慌慌張張的打電話報警。
樂夕瑩見有人上來,一把扯住以亦,把匕首抵在了以亦的脖子上。“你們別過來,敢靠近一步,我就弄死她。”
“這位小姐,你千萬別激動,別傷了夏總監,有什麽要求可以盡快提出來。”酒店的一個副總還算冷靜,出聲安撫著樂夕瑩的情緒。
“我要見靳北澈。”樂夕瑩提出了要求。
雅芙急忙拿出電話,打給了靳北澈,“靳北澈,你在哪兒?趕快過來,樂夕瑩挾持了以亦……”
靳北澈接到雅芙電話的時候,正在通完招標會的路上。他劍眉冷凝,沉聲對前麵的司機吩咐道,“去XX酒店。”
“總裁,招標會還有十分鍾……”李昂出聲提醒,換來的卻是靳北澈一道冷冽的目光。
“去酒店,別讓我把話說第三遍。”
司機絲毫不敢耽擱,在下一個路口調轉了車頭的方向,向以亦所在的酒店而去。
等到趕到酒店的時候,酒店樓下已經停了兩輛消防車,消防員把幾個巨大的氣囊吹起。
李昂率先下車,給靳北澈拉開車門。車外,消防隊的隊長早已經等候在那裏。
“李隊長?”靳北澈看了男人一眼。
“是的,您好,靳總。”李隊長和靳北澈握了下手,但時間緊迫,兩人隻能一邊向電梯內走,一邊交談。
“局裏已經吩咐過,您放心,我們已經在酒店四周都圍了氣囊,盡量保證尊夫人的安全。”
電梯不斷上行,靳北澈高大的身影隱在昏暗的光線內,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隻有冷沉的聲音傳來,“我要的不是盡量,而是一定。”
他話音剛落,電梯傳來叮咚一聲響,兩扇電梯門應聲而開,靳北澈率先走了下去。
此時,天台上圍了很多人,但都束手無策,就一直這樣與樂夕瑩僵持著。
靳北澈撥開人群走到人前,出現在以亦與樂夕瑩的視野之中。
即便麵對這樣的情形,靳北澈看起來依舊是冷峻而沉穩的。隻是,眉宇間透著一股駭人的凜冽。
當他看到樂夕瑩手中的刀抵在以亦動脈時,眸色更陰冷了。
“不錯,精神病院那種地方也能跑出來,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靳北澈唇角邊是絕美的弧度,隻是,這笑冷的讓人如置冰雪。
“澈,你終於肯見我了。”樂夕瑩手中的刀依舊抵著以亦的脖子。
靳北澈冷哼一聲,“你抓了我的女人,我能不來嗎。有什麽話就說吧,錯過這次,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