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靳北澈想要的都會得到
以亦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依舊整理好情緒,恢複了一貫的淡然。
客廳內,靳北澈已經換好了西裝,正站在試衣鏡前打領帶,見到以亦走過來,便樂笑著說道,“過來,幫我係。”
以亦乖乖的走過去,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像個聽話的小媳婦一樣。
一雙柔軟白皙的巧手在他胸口繞來繞去,很快就把領帶係的漂亮而筆挺。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繼續剛剛複婚的話題。
好在,靳北澈並未再提及,而是樂聲說道,“我要去公司了,需要順路送你上班嗎?”
他說的順路,其實卻是南轅北轍的。以亦搖了搖頭,淡聲回了句,“不用。”
“嗯,那我走了,晚上見。”靳北澈樂和的牽動唇角,在她額頭上輕吻後,拎起公文包離開。
靳北澈早上還有一個理會,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速行駛著。
他專注的盯著前方路況,而腦海中卻亂成一團。
本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和以亦之間的關係已經得到了緩解。他感覺得到,他碰她的時候,她是喜歡的。她在床上床下都很乖順,這種乖順並不是用錢就可以買來的。
靳北澈以為,即便稱不上還,以亦至少是喜歡他的,可是,他想不到她為什麽不肯和他複婚,難道,是因為他家裏人的緣故?!
除此之外,他的確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而正是此時,他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靳北澈減緩了車速,掃了眼來電顯示後,才接聽了電話。
“大哥,有事嗎?”他樂聲詢問,語調中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倒是電話那端的靳北嶽聲音微惱,“你小子越來越出息了,上次把爸丟在球場,讓他在唐伯父,以及那些老戰友麵前下不了台,你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
“那還能怎樣?難道要我負荊請罪?”靳北澈冷冷的抿著唇角。
“我看你是真的被夏以亦迷得神魂顛倒了。算了,我懶得教訓你,也管不了你。爸抹不開麵子給你打電話,就讓我告訴你一聲,晚上回大宅吃飯,如果不回來,以後就都別回來了。”靳北嶽的語氣也有些衝,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說時候,靳北澈真的不太願意回靳家。
他心中格外的清楚,父親讓他回家,定然是為了和唐家聯姻的事。可強扭的瓜不甜,這世上什麽都能勉強,就是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靳北澈踏入家門,保姆就恭敬的把拖鞋遞到了他腳下,“二少回來了,首長和大少都在,就等著您回來開飯了。”
“嗯。”靳北澈淡應了聲,大步向客廳內走去。
客廳內坐著的都是家裏人,靳衛國和靳北嶽坐在一起,靳北嶽正在和父親說著最近部隊上的事情,他在現在的位置上幹了三年多,也是時候該提升一級,這件事情上,靳衛國還是說得上話的,何況,大兒子在部隊上的表現一直是可圈可點。
紹慧抱著女兒悠悠坐在另一側,小丫頭正窩在母親的懷裏撒嬌,見到靳北澈走進來,歡脫的撲了過去,“小叔叔。”
“悠悠乖。”靳北澈寵溺的揉了揉孩子的頭。然後出聲喚人,“爸,大哥大嫂。”
靳衛國仍惱著他,不冷不熱的應了聲。“人都齊了,開飯吧。”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席間,靳衛國再次提起了與唐家聯姻的事。
“阿澈,你媽去得早,也沒福氣抱上孫子。我這把老骨頭也越來越不頂用了,也不知道閉眼之前能不能看到靳家的香火延續下去。”
“爸,您老老大益壯,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您也考慮一下,說不定明年給我們填個弟弟呢。”靳北澈嬉皮笑臉的打趣,故意岔開話題。一雙過分深邃的眸子,眸底卻毫無笑意。
靳衛國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在盤算什麽。”
靳北澈不再吭聲,低頭夾菜,反倒是紹慧不知輕重的插話道,“爸,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您也別那麽封建,男孩女孩都一樣。”
當初全家人都對她寄予厚望,誰知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丫頭片子,雖然也是家裏的寶貝心肝,但畢竟是女孩,早晚是要嫁人的,紹慧為此一直不得公婆的待見。
“爸在說阿澈,哪兒有你插話的份兒。吃飽了就帶孩子回房,別在這裏礙眼。”靳北嶽對妻子的愚蠢很是惱火,冷著臉就訓斥了幾句。
紹慧也不是什麽好脾氣,擺著臉色,抱起孩子就離開了。
靳衛國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靳北澈身上,這一次,全無商量,直接命令道,“唐家的親事我已經定下了,由不得你不願意。選個好日子就去提親吧。”
靳北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唇角最後一絲笑意也消失了。“爸,我要是真不樂意,您還能把我綁去不成?”
“你這個逆子!”靳衛國氣的直接摔了碗筷。
靳北嶽看得出父親是真惱了,他臉色微變,不停的向靳北澈使眼色。
然而,靳北澈卻好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道,“爸,其實我也正想和您商量呢,我打算和以亦複婚。”
“靳北澈!我看你是色欲熏心了,你再說一遍我聽聽?”靳衛國伸手指著他,氣的手臂都在微微發顫。
“阿澈,你胡鬧夠了沒有,爸都是為了你好。”靳北嶽夾雜父親和弟弟之間,左右為難。
“爸,大哥,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想要的是什麽,我自己清楚。我要和以亦複婚。”靳北澈再次重複。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被靳衛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難道忘了你媽是怎麽死的了。”
靳北澈俊顏不便,隻是用指尖抹掉了唇角的血痕,“我沒忘,媽的死,我的痛苦絕對不比您少。但那些都是夏立峰造成的,和以亦沒有任何的關係。”
靳北澈不懂父親為何要如此的固執,上一輩人的恩怨,何必要讓下一輩承擔呢。夏立峰已經得到了法律的製裁,何必還要賠上他和以亦一輩子的幸福呢。
“爸,您是了解我的,我靳北澈想要的,我都會得到。而我不想要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強加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