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恨不得就這樣把她融入生命血脈
以亦睜大了一雙清眸,眸中一汪清泓幽幽而動,無辜又怯怯的望著他,像是一種無聲的乞求。
靳北澈伸出手掌捂住她的眼睛,她眼中的清澈與純淨,會讓他心生負罪感。亦如他們第一次的夜晚,他明明知道她很怕,也很痛,但他就是無法控製自己停下來。
“乖,把眼睛閉上,很快就好。”靳北澈的聲音變得沉重而沙啞,此時,多隱忍一刻,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折磨。
他扯開她蔽體的浴巾,緊緊的摟著她的嬌軀,深深的占有。
以亦全身緊繃著,雙手無力的垂落,緊抓著他衣角。她麵頰緋紅,緊閉著眼簾,卷曲的睫毛上掛著濕潤的霧珠,也分不清是水,還是淚。額前的發絲被汗水胡亂的黏在雪白的臉頰上,此刻的女子,狼狽卻致命的妖嬈。
靳北澈進入的很深,然而,不夠,還是不夠。他好像要不夠她一樣,恨不得就這樣把她融入生命血脈。
以亦一直都很乖,被動的承受,隻有在無法隱忍的時候才會出聲喊痛,告訴他自己受不了。那低低柔柔的呼痛聲,能酥到人骨頭裏。
一雙忘情絞纏的身影映在巨大的玻璃窗上,嵌入窗外一片青山綠水之間,美得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嗡嗡的不停震動著,雅芙他們早已經在酒店外集合,等得不耐煩了。
結束之後,以亦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匆匆的接聽電話。
“稍等,我們馬上到。”以亦淩亂的喘息著,雅芙也不是天真無知的小女孩,一聽就明白了。
“一晚上還不夠你們折騰的,早晨這點時間也不放過,今天安排了滿滿一天的旅遊行程,我看你怎麽走得動。”雅芙笑著打趣。
以亦耳根子都羞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靳北澈優雅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老婆,快去換衣服,別讓大家久等了。”
以亦狠狠的瞪他一眼,換好衣服後,徑直走出房間,一路上都沒搭理他。
旅行團的一行人在導遊的帶領下走進九寨溝。有句話說:黃山歸來不看山,九寨歸來不看水。那一彎湖泊竟然是碧玉一般的好顏色。
以亦站在橋頭看風景,而靳北澈卻一直看著她。在他看來,倒影在以亦瞳眸中的美麗花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靳北澈拿著手機給她拍照,以亦拍了幾張後就有些不耐煩了,她覺得雙腿都在發軟。“好累,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靳北澈和她一起坐在木質的長椅上歇息,並伸臂摟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老婆,你這體力不行啊,以後要加強鍛煉。”
“你還敢說,都怪你。”以亦負氣的推開他。
靳北澈朗笑,心情甚好。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把玩著手機。他一向很少玩兒微信一類的東西,今天卻突然心血來潮的發出一條微信。
內容是一張以亦靠在碧色花湖旁斂眸凝望的照片,備注著一行小字:寶貝不肯照相,嚷著要休息,大概今早把她累壞了。漢字後麵還輸入了一串笑臉。
……
而另一麵,當樂夕瑩拿著手機,刷出靳北澈發布的那條微信時,氣的臉都綠了,狠狠的把手機摔在了牆角,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韓宇痕正拿著食盒走進來,看到碎裂在地的手機,不由得皺眉。“誰又惹你生氣了?醫生說過,你現在需要靜養。”
“你難道沒看到澈發的微信嗎?我還沒出院呢,他就迫不及待的和夏以亦秀恩愛!他就不怕我再死一次給他看!”樂夕瑩發瘋般的把床上的枕頭砸到地上。
韓宇痕把保樂桶放在一旁,俯身把枕頭從地上撿起。平淡的對她說,“夕瑩,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同樣的把戲隻能用一次。千萬別把二哥當傻瓜,惹怒一頭雄獅的後果遠比你想象中更可怕。”
樂夕瑩緊咬著蒼白的唇片,憋著怒氣,問道,“那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放手嗎,我不甘心。”
“二哥為了夏以亦能丟下公司不管,他對以亦絕對是動真的。你現在唯一擁有的就是二哥對你的愧疚。記住,收起你的憤怒、猙獰與歇斯底裏,好好的扮無辜,扮脆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韓宇痕說完,把保樂桶遞到她麵前。
“吃飯吧,養好身體再說。”
“嗯。”樂夕瑩倒是很聽韓宇痕的話,她打開食盒,一邊吃飯,一邊低聲詢問,“澈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二哥休假一周。你放心,一周的時間不會改變什麽。任何的婚姻都不是堅不可摧的。夕瑩,隻要你有足夠的耐心,總會等到機會。”韓宇痕坐在她床邊,不樂不火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手機震動突兀的響了起來。韓宇痕習慣性的走出病房接聽電話,回來時,臉色有些陰沉。
“怎麽了?”樂夕瑩詢問。
“不用等上一周,二哥馬上就會回來了。韓伯母被雙規了。”他沉聲回答。
……
靳北澈幾乎是同時知道了母親被雙規的消息。
彼時,他們正站在九寨溝海拔最高的長海。以亦身體不適,又稍微的有些高原反應。
“上來,我背你。”靳北澈高大的身體蹲在了她麵前。
以亦有短暫的猶豫,最終還是趴在了他寬闊的脊背上。他的背很暖,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以亦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這條路沒有盡頭,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背著她走下去,該有多好。
然而,靳北澈背著她才走了一段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靳北澈接聽完電話,腳步頓時僵在原地。
“怎麽了?”以亦不解的詢問。
“媽被雙規了,我必須馬上回去。”靳北澈沉聲回答,他把以亦放下後,立即打電話讓秘書訂最近一班的返程機票。
事情發生的幾乎毫無預兆,今天早上紀檢委的人突然衝進辦公室把李淑琴帶走了。目前的狀況十分棘手,直到以亦陪同靳北澈坐上飛機,他緊皺的眉一直不曾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