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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這是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

  以亦轉身摔門而去。如果這是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以亦承認,自己輸了,輸的徹底。樂夕瑩的心機與手段,她自歎不如。


  “亦亦!”靳北澈想要去追,而樂夕瑩的手臂卻死死的纏在他腰間。


  “澈,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樂夕瑩撲入他懷中,哭的淒淒慘慘。


  “以亦是我妻子,她有權捍衛自己的婚姻。夕瑩,別把我昨天和你說的話當耳旁風,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在搞鬼,我會讓你從我的世界中徹底消失。”靳北澈生硬的推開她,“我請了護工照顧你,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可以和護工說。”


  他說完之後,冷漠的轉身離開。毫不顧忌身後樂夕瑩淒厲的哭泣與挽留。


  他昨晚剛離開酒店,就接到了酒店員工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樂夕瑩在房間中昏倒了,他是出於朋友之義,才把她送到醫院,卻沒想到又給自己惹了麻煩。


  另一麵,以亦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在醫院空曠的走廊上。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的。而靳北澈的眼中,隻有樂夕瑩,他看不到她的傷痛。


  以亦覺得,自己真夠傻的,才會走進樂夕瑩的圈套。


  然而,在愛情裏,沒有真正的傻瓜,隻有心甘情願當傻瓜的人。以亦一次又一次的掉入陷阱,隻因為她對靳北澈太過在乎。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落下來,淚水模糊了雙眼,以亦再也看不清前方的路,也許,她和靳北澈,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了。


  而正是此時,一雙結實的手臂突然從身後纏上來,把她打橫抱起。


  “啊!”驚魂未定中,以亦看清了那張熟悉英俊的臉,他低眸凝視著她,眼中藏著擔憂之色。他知道以亦受傷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追出來。


  “放開我!”她在他懷中不停掙紮,而導致的結果就是腿上的傷口再次扯裂。


  “夏以亦,你給我老實一點,你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靳北澈冷怒的吼了她一聲,然後抱著她,大步向外科走去。


  以亦沒再反抗,隻是眸色充滿了嘲諷,他緊張什麽呢?她死了,不是正好稱他的意。


  她在外科的處理室包紮了傷口,好在傷口不深,並不影響行動。三天後再來換一次藥就可以。


  以亦還有工作,離開醫院,她固執的讓靳北澈送她回酒店。


  一路上彼此沉默,靳北澈沒有再詢問什麽,以亦也不想解釋,她是真的累了,心力交瘁。


  他們非常默契的維持著表麵的平和,而在這份平和之下,他們的婚姻,早已千瘡百孔。


  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住,以亦推門準備下車,卻被靳北澈扯住了手臂。


  “還有事嗎?”以亦漂亮的眉心微蹙。


  靳北澈看著他的時候,深眸中盡是無奈,“以亦,我和樂夕瑩之間什麽都沒有,你不需要這樣咄咄逼人。”


  他自認坦坦蕩蕩,也希望他的女人能夠理解而寬容。然而,此刻的以亦並不夠冷靜,話落入她耳中直接變了味道。


  “咄咄逼人?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以亦冷諷一笑,用力甩開他的手,一瘸一拐的向酒店內走去。


  她前腳剛進辦公室,雅芙隨後就跟了進來,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麽還殘了?”


  “被人算計了。”以亦跌坐在老板椅中,自嘲的彎著唇角,眸中卻隱隱有淚光盈動,“我記得你認識很多律師,幫我找一個擅長打離婚官司的,我要和靳北澈離婚。”


  “呦,恭喜啊,終於想通了要脫離苦海。”雅芙的情緒頓時高漲,她一直都看不慣以亦為了靳北澈屈就隱忍。


  “其實冷逸辰就是最好的人選,應對靳北澈的律師團非他莫屬,而且,他會比任何人都上心……”雅芙沒心沒肺的說道,換來的卻是以亦的一記白眼。


  她把手機丟給雅芙,“這裏麵有幾張靳北澈與樂夕瑩的親密照,你谘詢一下律師,看看能不能成為他出軌的證據,還有,找人查一下靳北澈近三年的收入狀況。”


  所有人都說離婚時從靳北澈那裏多拿些錢就能好受點,以亦想試試,錢到底有沒有這個魔力,能修複心上的傷。


  “這事包在我身上,就應該給靳北澈放點兒血,總不能讓他白睡三年。”雅芙拍著胸脯保證。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以亦疲憊的靠在老板椅中,雅芙的聒噪讓她頭更疼了。


  屋內瞬間沉寂,以亦用雙手捂住臉頰,本以為眼淚早已流幹了,沒想到,還是有濕潤的液體順著指縫緩緩的流下。


  其實,愛情就像是抓在手中的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開手,給他解脫,也讓自己解脫。


  下班後,以亦回到別墅,等他回家後商量離婚的事,然而,靳北澈整整一夜都沒有回來。


  以亦覺得這個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長,她的心在等待之中備受煎熬著。她不敢一個人呆在空曠的屋子裏,好像那樣就會窒息而亡……


  靳北澈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工程施工現場突發狀況,靳北澈忙了整整一個晚上,才一身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以亦安靜的躺在陽台的貴妃榻上,在薄薄的微光籠罩下,肌膚白的幾近透明,像極了一尊精美卻易碎的陶瓷娃娃,讓人無來由的心疼。


  靳北澈劍眉微蹙,快步走過去,動作極輕的把她抱回臥室,她就這麽睡在露天的陽台上,不生病才怪呢。


  以亦淺眠,被他輕輕一抱就醒了。“你回來了。”她淡漠的開口。


  “嗯。”靳北澈點頭,習慣性的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剛夾在指尖,想到以亦不喜歡煙味,又沉默的塞回盒裏。


  以亦愣愣的看著他,渙散的瞳眸中卻找不到他的倒影。


  “靳北澈,我們談談吧。”她的聲音都是飄渺的。


  “好,你說,我聽著。”靳北澈不甚在意的回應,並站起身,脫掉了身上沾著灰塵味兒的西裝,準備放水洗澡。卻聽身後的以亦說,“靳北澈,我們離婚吧。”


  她的語氣是那麽的從容平靜,當‘離婚’兩字脫口而出,以亦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原來,當真正失去的時候,反而沒什麽可怕的了。


  靳北澈解著紐扣的手突然一僵,他遲緩的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俊顏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彼端,以亦就坐在床上,蒼白的容顏,沒有一絲波瀾,好像隻是在和他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她的雙手交疊在身前,一點點的拔掉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眼看著戒指就要滑下指尖,靳北澈卻在此時走過來,強行的把它套了回去。他的力道很大,好似要把她的指骨掰斷一樣。


  淚再次模糊了雙眼,以亦倔強的揚起下巴,凝視著他的眼睛,那雙漆深如海的墨眸中,藏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以亦,婚姻不是兒戲,我娶了你,就是一輩子的事。所以,類似這樣的話,別再說了,我不愛聽。”一貫強勢而霸道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這就是他給的回答。


  “休息吧,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他坐在床邊,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低頭給她掖著被角。


  “靳北澈!”以亦一把扯開了身上的被子,再也壓製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他永遠這樣高高在上,冷漠的掌控一切,而她的感受從不被他考慮在內,即便她和他說離婚的事,他也是不樂不火的一句:我不愛聽。


  “靳北澈,你到底想怎麽樣?”


  與以亦的激動不安相反,靳北澈冷峻而沉穩,隻是眸色深的有些可怕。“夏以亦,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究竟想幹嘛?如果鬧夠了,就乖乖躺下睡覺。離婚?你當婚姻是過家家嗎?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能轉身走人!”


  “那你想我怎樣?困死在婚姻這座圍城裏嗎?”以亦雙手緊抓著他胸腔的衣襟,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淚落如雨。


  “靳北澈,你嚐過那種滋味嗎?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一個人傻傻的從天黑等到天亮,從希望等到絕望……夜很黑、很冷、也很漫長,每一分一秒,我都不敢回頭去想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靳北澈,我累了,真的再也沒有力氣等下去了,就這樣結束吧。”


  靳北澈把她反鎖在懷中,她哭的他心都亂了,她的話就好像把他萬箭穿心一樣的痛。“對不起,亦亦,是我不夠好,我讓你難過了。”


  靳北澈心疼的親吻著她的眼睛,他承認,自己的確稱不上一個好丈夫,可他一直都在努力,難道她統統視而不見嗎?!

  “亦亦,如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乖,閉上眼睛,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他像哄著不聽話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然而,以亦畢竟不是孩子,積壓了三年的傷痛,怎麽可能他三兩句話就可以全部撫平。


  她瞪大了眼眸看著他,嘲諷的笑在唇角邊一點點溢開。她真是愚蠢之極,才會和一個自私到極點的人說這些話,還幻想著他可以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靳北澈,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麽不肯放手!如果不能好聚好散,那我們就法院見吧,既然靳總裁不怕丟臉,我更沒好怕的。”


  ‘明明不愛’這四個字傳入靳北澈耳中,隻覺得異常諷刺。她的聲音不大,卻震的他耳膜發疼,緊接著,心也跟著疼了。


  他竭盡所能的護著她,寵著她,他拚命的掙錢,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麵前,原來這些在她眼中,都不是愛。


  難怪他買給她的珠寶首飾,她從沒帶過。衣櫃中堆滿了他精心挑選,從國外帶回來的名牌衣服,她統統不屑一顧。原來,她從不稀罕他的愛。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已。


  他環在她臂腕的手臂突然收緊,勒得以亦有些喘不過氣。霸道的吻接肘而至,野蠻的撕咬著她的唇舌,如同一種懲罰與警告。


  “痛,靳北澈,放開我。”以亦拚命的掙紮,而他變本加厲,腥甜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齒間蔓延,也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放開?夏以亦,你休想。我娶了你,你這輩子就注定是我靳北澈的女人。你給我記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以亦唇角掛著一顆鮮紅色的血珠,身體劇烈的顫動著,清澈的眼眸中寫著深深的疼痛與迷茫,“死是你的鬼?嗬嗬,好,那我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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