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沒死 快死了
“他為什麽還不醒啊,就這麽疼嗎?”
“你看他還有呼吸,真好。”
就這麽一會兒沒盯著他們,他們一群人全圍著蒲瑞明看個不停了,竟然還真的把蒲瑞明給看醒了。
白馬望真是覺得自己越來越有當父親的感覺了,他這一個人帶了六個小朋友,與日俱增的心累壓垮了白馬隊長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要,救我,爸!媽!瑤瑤”
蒲瑞明從夢中驚醒,氣喘籲籲。
他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六個,哦不對現在是七個腦袋了,差一點兒又要昏過去,範語薇及時地喊住了他。
“蒲先生,是我們,我們來救你了。”
蒲瑞明這才漸漸地看清楚了範語薇的臉,以及圍著自己一大圈見過的、沒見過的人。
蒲瑞明的身體還是有些不好,雖然現在短暫的醒了過來,但是還是有著一定的生命危險,他需要醫生,這也就讓他們從這裏逃出去的想法更加的堅定了。
隻有逃出去,麵包才會有。
“蒲先生,你這個屋子,有沒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門?”
白馬望斟酌了一下現在的緊張形勢,他們必須聯合起來,這麽地說道。
“叫我瑞明就好,”蒲瑞明苦笑了一下,又使勁地咳嗽了幾聲,這才繼續說道,“我在昏迷的過程中,有感覺到蒲和正從某個地方出去了。但是抱歉,我不記得具體的位置了。”
穿著皺巴巴藍色襯衣的蒲瑞明緩緩地伸出了左手,指了指他左邊的那一整麵的鏡子。
“多謝。”
白馬望他們本來也沒有指望過一個受盡了一整夜折磨的人,還能夠清清楚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那不就是讓他回憶噩夢嗎。
不過,蒲瑞明還算清醒的狀態,甚至能夠幫助他們縮小一定的範圍的,都讓他們有些喜出望外。
立馬他們七個人就圍著那麵牆上上下下的找了起來,就在這時,呂曼雲突然想到了她曾經被人科普過的一點。
“這裏的鏡子,會不會是那種雙麵鏡?”
“就是酒店裏壞人會用的那種,我也就是個猜測,之前有看過這種科普。”
呂曼雲想到這裏,有些膽戰心驚地說道。
如果是雙麵鏡的話,那豈不是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眼裏,無處遁形。
“這裏,這裏可以動!”
易秋和莫芷容摸著同一塊鏡子,然後同時說道。
他們七個人在沉默的氛圍中,打開了那扇門,門裏等待著他們的是已經失去了半張臉的蒲和正。
蒲和正躺在冰冷的地上,閉著眼睛,蒲瑞明於心不忍地走過去,試圖喚醒他。
鍾白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死,不過,快死了。”
沒有人會去指責鍾白此刻的冷血,因為他們都是看到的,看到蒲瑞明寧願失去半張臉,也不願意自己死去。
更甚至從來沒想過他的家人可不可以活下去的念頭。
“停,安靜一下。”
白馬望的耳朵一動,突然開口嗬止了他們的聲音。
“噠——噠——噠”的聲音,緩慢響起在這裏。
白馬望動作靈活卻又輕緩地在這個亮的過分的房間中移動著,白馬望掀起了地上的黑色地毯,然後在他們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從地毯的下方,拉開了一塊木板,並從這塊木板的底下,拿到了一個小小的、方形的盒子。
“是炸·彈!”
都不用白馬望說,範語薇已經立馬反應了過來,該死的,裴斐手上到底還有多少這種魔鬼般的東西。
他是想把他們所有人都炸死在這裏嘛?
莫芷容推了推房間裏唯一的出口,推不動了已經。
他們被困在這裏,和一地的炸·彈為伴。
是的,就在白馬望找到了一個炸·彈盒子之後,秉持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錯過一個”想法的他們,陸陸續續地又從其他的地方找到了四五盒相同的。
“一定還有別的出口!”
鍾白不拋棄不放棄地說道。
其他人“”
別問,問就是他們覺得這樣子會死的太難看,投胎都沒辦法全屍。
在他們找到第一枚炸·彈的時候,蒲和正暈著。
在他們翻遍了整間屋子的時候,蒲和正還是暈著。
在他們將手伸到天花板的鏡子,試圖從那裏找到出口的時候,蒲和正醒了。
蒲和正的半張臉好著,半張臉壞著,看起來可怕極了,他悠悠轉醒,疼的張不開嘴的說道“上邊,有門。”
說完他又暈了。
疼暈了。
有門是有門,他們決定一個踩著一個地爬上去。
而不巧地是,本來還有13個小時的計時器,突然飛快地跳動起來,就像是不會數數的孩子一般,瞎幾把數了起來。
“不要慌,一個一個來。”
白馬望說道。
“先把蒲家人送上去,然後再送女孩子,最後是我。”
白馬望這麽吩咐了他們,可即便是作為女生有著優先逃生的權利,範語薇都沒有選擇最先上去,而是執拗地選擇等著所有人都上去了,隻剩下她和白馬望之後,她才打算爬上去。
“嘀——嘀——嘀”
“啊,我的戒指!”
範語薇低頭發現手指上一直戴著的戒指掉在了地上,她猶豫著,說道“等一下。”
就在她低頭的這一刻,房間裏的一枚炸·彈被引爆了。
因為突然爆發的原因,房間裏唯二剩下的白馬望和範語薇被炸向了一側。
隨之而來的是天花板上的門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意外突然被關閉了,範語薇來不及尋找那枚被她譽為“幸運之神”的戒指去了,她撲到白馬望的身邊,小心地說道“阿望,醒醒。”
“阿望,阿望。”
就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白馬望將範語薇牢牢地掩護在了身下,而他卻短暫的失去了光明,眼睛直勾勾的睜著,沒有了以往的光彩。
“薇薇,我沒事。”
白馬望一把握住了範語薇的手,雖然範語薇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白馬望的動作告訴她,他很好。
“如果我沒有低頭撿戒指就好了。”
範語薇有些自責。
“不,”白馬望坐起身來,他靠著摸索,碰到了範語薇的臉,他怕自己的手有點兒髒會弄髒,隻是輕輕地碰了一下,溫柔地開口,“是我連累了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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