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黑衣人出現了
不過,他說是抱歉,言辭間,倒是沒有一絲抱歉的意味。
也是,這種事情,他抱歉幹什麽。
“子安哥,你這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範語薇這下子終於將一顆心放穩在了肚子裏,可以悠哉悠哉地調侃了,她說道。
金子安看了看坐在自己邊上的盧語蕊,也是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
“本來還想瞞著的,畢竟我們兩個都是娛樂圈裏的人。”
金子安看向了一臉嬌羞的盧語蕊,坦蕩蕩地承認道。
“我們已經戀愛八年了其實,本來打算領證之後再公開,沒想到被監控拍下來了,”金子安搖搖頭,“隻好承認了。”
“這要是在網上公開,那可真是一陣腥風血雨啊。”
範語薇難得看見盧語蕊這幅小女人的樣子,不做作,還十分的真誠。
往日裏,她看到的盧語蕊都是一副“我最拽”的模樣,看到了這樣的盧語蕊,還覺得有些新奇。
據他們兩個人所說,他們在這裏均有一套住房,隻是每次都害怕被粉絲發現,所以私下裏見麵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他們也確實是要到了結婚的地步,之前在節目裏裝關係不好,也是怕被節目組發現,成為引來熱搜的話題。
現在想來,那都是刀子裏的糖啊!
比如,金子安為了和盧語蕊裝不熟,連垃圾桶的地點都讓了出去,自己換到了別的位置上。
這不是愛,那是什麽呢。
範語薇你們兩個可真是影帝影後啊。
你們瞞的我好苦。難怪之前又一次在超市裏看到了盧語蕊,她身邊有個人,卻強行走開了,連招呼都不想和自己打。
比對了一下外貌特征,唔,那個人就是金子安老師啊。
“好了好了,這下子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送走了來自認“黑衣人”身份的兩人,鍾白幽幽地看著窗外兩人和諧的背影,歎氣道。
“不一定哦,”範語薇從包包裏掏出來了丁問安的日記本,亮了亮,說道,“我這裏有新的線索,我總感覺這裏會有什麽我們需要的東西。”
範語薇翻開了丁問安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第一頁歪歪扭扭地畫著三個人,兩大一小。範語薇一開始還以為丁問安畫的是她和陸傲雲以及陸沛藍,可是,底下竟然還被人細心的寫上了字安安。
日記本不是很厚,從封皮上看也不過和普通的作業本一樣。
但是,這本日記本和以往的日記本的內容不太一樣的是,其中所有的字跡所用的都是鉛筆,可以擦掉也可以更改。
“安安”兩個字的筆畫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很簡單,簡單到就像可以脫口而出“abd”一樣,但是,對於丁問安來說,這可能是她數十年的努力下,才可以完整寫出的兩個字,而已。
“所有,她畫的是丁伯伯還有阿姨和她自己。”
範語薇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說道。
他們繼續看向了第二頁。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頁什麽都沒有寫,隻是這張紙有些皺皺巴巴的,到處都是圈圈的痕跡。
這,是人哭過了。
範語薇猜測道,這是丁問安的母親去世後的了。
再將本子向後翻去,是有時候丁問安隨手加進去的一片落葉,一片枯萎的玫瑰花。後來,加入了陸沛藍的照片,這本日記的內容才漸漸地豐富了起來。
有陸沛藍的一切。不僅僅是隻有丁問安自己了,她不是那麽的孤獨了。
陸沛藍衣服上掉下的棕色紐扣,陸沛藍用紅色的彩筆畫出的一大一小兩個人,過年時陸沛藍剪出來的紅色小福字,還有他被老師點評為“優”的黑白作業紙都被丁問安撕下來放進了她的秘密樂園,也就是這本日記中。
從日記本的顏色種類越來越多,可以看到丁問安的生活漸漸地多姿多彩。
可是漸漸地,丁問安的日記本又恢複了往日裏的黑白,紙張又皺皺巴巴了好幾頁。
才終於又出現了一抹鮮豔的色彩,這抹色彩也讓範語薇瞳孔猛地一縮,是紅色。
不對,應該稱呼已經幹涸的它為褐色才對。
隨之帶來的是難聞的血腥味,即便是紙張都已經泛黃,也能夠從中嗅到些難聞的氣味。
範語薇有些不適的吸了吸鼻子,眼皮垂下,手指緊張地交叉在了一起,想要扣一扣指甲上的死皮。
一雙帶有溫度的大手阻止了她,拉過她有些微微犯冷的手指,放到自己的手心裏,搓了搓。
範語薇抬眼看去,是白馬望將她的手攏到了手掌,合緊,她這才終於從阿望那裏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她苦澀的一笑,自嘲地說道“我總覺得,是我害了她。”
冥冥之中,如果不是範語薇幾次強行進入丁家,本來安保森嚴的丁家,是不是不會給外人以可乘之機,引來仇恨。
“薇薇,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嗎?”
白馬望難得冷著臉對著範語薇說道“不是你的錯,丁家出現這種事情是誰也不想的,相反,如果不是你去了,可能丁問安會失血過多而死,那陸沛藍呢,他要怎麽麵對沒有了爸爸,也沒有媽媽的結局?”
“家暴隻有0次和無數次,陸傲雲可以欺騙外人,欺騙所有不知道他真麵目是什麽的普通人,沒有人會知道,他背地裏是一個會那麽殘忍對待自己的結發妻子,甚至是命中貴人的中山狼。你沒有揭穿他,丁問安就會日複一日的沉浸在丈夫暴力,情人不屑的日子裏。”
白馬望摸了摸範語薇的腦袋。
“我相信,所有愛他們的人都不會希望他們母子兩個過的是那種日子吧。你看,他們現在多開心啊。”
範語薇這才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心結。
是的,她沒有錯,錯的人憑什麽是她,明明是陸傲雲。所幸也有人替天行道懲罰了這個中山狼,隻可惜法治社會,他是一定也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調查過,丁問安的手機裏一直有一個號碼,幾乎每天都會在夜晚打過去,我們也聯係了那個人。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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