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盛吉月盛思源
不過,人家盛吉月可太優雅了,就算是做出了翻白眼的動作,怕是都比自己要好看很多。
等一下,優雅?
他們家皇太後不就是以優雅女士出名的嗎。
難怪她怎麽看都覺得盛吉月很眼熟的樣子,原來,她的言行舉止,和自己的母親——喬從雲女士,如出一轍。
都是屬於優雅那一掛的。隻是,喬從雲可能是掌權多年,身上的氣勢十足,看起來更像是女強人那一派,而這個盛吉月倒有點兒像是喬從雲年輕時的樣子。
莫非,自己和對麵的盛吉月,有點兒關係?
也沒有聽說自己家族裏有一個姓盛的親戚呢。範語薇在心中暗自思量著,打算回家去問問喬從雲。
“三天前,”盛吉月開口了,她口齒清晰地敘述道,“那天下午思源去學校考試了,我自己在家裏打掃衛生,然後,我聽到了隔壁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喊叫聲。”
盛吉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家裏隻有三個人,我的母親,我,還有思源,一家子老弱婦幼,根本什麽都做不了,所以遇到這種事情,也隻好當做不知道。這點,我確實是有些對不住她的。”
“不過,那天,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黑衣男子,進入到了他們家的別墅,但是我隻是一晃而過,沒有看清楚。他是從大門進去的,我就以為是他們家的客人,也沒有多想。”
“後來,我有點兒累了,就去休息了一會兒,再後來,警車就吵醒了我,我這才聽說隔壁出事了。”
盛吉月說道。
聽完了盛吉月的話,幾個人紛紛在心裏為盛吉月的話打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據她所說,她先是聽到了丁問安被打的哭喊聲,然後看到了黑衣人從正門走進了丁宅,她又去午睡了,沒有看到範語薇進去。
可是,凶手行凶的時間很短,且造成的傷害很大,她既然能夠聽到丁問安的哭聲,為什麽沒有像隔壁的菲傭一樣,聽到陸傲雲的叫聲呢?
盛吉月的房間雖然不像隔壁顧教授的夫人畫室一樣離案發地點較近,但是因為設計的關係,她這裏是剛好可以看到丁家的車庫以及大門位置的。
這個新出現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保安所說的,那個奇怪的黑衣男子呢。
他們還要再調查一下,才能確認。
“我看到了。”
“嗯???”
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了說出這句話的人——盛思源。
“你說什麽,思源。”
盛吉月一臉緊張的追問道。
盛思源卻是抿了抿嘴,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他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思源,你想到了什麽,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這對叔叔們來說,很重要的。”
白馬望走了過去,在盛思源的麵前緩緩蹲下,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盛思源的眼睛,他的眼睛裏寫滿了沮喪與失魂落魄。
失魂落魄?
一個六歲的小朋友,還有這麽多表情了,是不是有點兒過於早熟了。
盛思源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撇過臉去,不想看他們,自顧自地說道“對不起啊,媽媽。那天下午我沒有去考試,我在小區裏頭玩來著。”
盛吉月“?”
盛吉月的美眸瞪得大大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兒子竟然騙自己,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教訓自己的兒子了。
現在,當務之急,依然是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坦白出來,等事後,她再好好地管教一下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易秋和範語薇“”
這孩子有點兒皮過頭了,連考試都不去,太調皮了。
盛吉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生氣壓下來,她露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對著盛思源說道“你在小區玩,然後呢?”
“我看到了一個黑衣服的哥哥,他還扛著一大包東西,從阿姨家裏出來,然後撞到了我,”盛思源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癟嘴不服氣地繼續說,“我這個傷口,就是撞在他那個大包上撞上的,特別硌得慌,也不知道他包裏裝的什麽。”
或許,那包並不是普通的包,而是丁問安家裏的金銀首飾。
白馬望幾人猜測道。
“媽媽,那個黑衣服的人,是不是就是殺掉陸沛藍爸爸的人啊。”
盛思源想到這裏,有些沮喪的說道。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他如果當初拚命攔住了那個黑衣人,會不會陸沛藍就不會到失去爸爸的地步了。
盛思源突然感覺有些對不起陸沛藍,他的小腦袋越來越低,低到了自己的衣領處,直到再也彎不下去。
範語薇走過來,默默地摸了摸盛思源的腦袋,安撫地說道“我替藍藍謝謝你。”
“啊?”
盛思源將頭抬了起來,一臉不解地看向了說著這話的範語薇。
“我是藍藍的小姨,藍藍現在就在我家裏住著,有機會你可以去我們家裏找他玩。”
範語薇解釋道。
聽到陸沛藍住在這個和自己媽媽長的一模一樣的漂亮姐姐的家裏,盛思源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陸沛藍沒有事情。不然,他可就罪過大了。
範語薇笑笑,又說道“思源,阿姨謝你不止是因為你看到了那名進出陸沛藍家的黑衣人,更是要謝謝你,主動地說了出來,謝謝你。等到這間案子終了,藍藍也會親口對你說謝謝的。”
盛思源似懂非懂。
範語薇說完,又回到了沙發上坐好。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口嗎?思源。”
易秋指了指盛思源的額頭,說道。
不過,易秋的眼睛卻是看向了盛思源邊上的盛吉月,看到盛吉月點頭,他才看向了盛思源,盛思源將自己額頭上貼著的創口貼揭了下來,讓易秋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傷口。
“老大,是被手表、鑽石之類的硬物撞擊後形成的傷口。”
易秋看了一眼,就斷定道。
“好。”
白馬望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傷口,然後又向盛吉月說道“盛女士,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鑒識科的同事來一下,對比到底是不是珠寶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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