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在盯著你
說完這句話,南瓜人就動作十分靈活地躲開了白金和白馬望的攻擊,衝向了一旁的房間,那裏,也是通往謝半青所在之處的密道。
白馬望和白金也跟著追了上去。
可是,他們根本不熟悉這個密道裏的構造,被裏邊不斷撲向他們的暗器,弄得十分疲憊。
等兩個人一身狼狽的到達鐵門的出口時,他們隻看到了倒了一地的警員們。
白金慘白了一張臉,一個個的摸了過去。
然後,忍不住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望隊,他們還活著!”
白馬望不由得有些慶幸,南瓜頭的準備不足,本來是想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的,但是奈何他們來的太快太及時,隻得將他們所有人都迷暈。
白金輕柔地喚醒了謝半青,謝半青悠悠轉醒,看到麵前的兩人,終於回想起來了昏過去之前的事情。
“望隊!抱歉,這次是我失察了。”
謝半青垂下了頭。
犯人從她這裏逃跑了,她的罪責不可能沒有。
該死的,等她下次見到那個南瓜頭,一定要他的南瓜腦殼都敲爛,她暗暗決定,回去就買十個八個南瓜,天天吃,頓頓吃!
將每個南瓜都當做那個可惡的南瓜頭來吃!
狗幣的南瓜頭。
“望隊,”易秋慌張地跑了回來,他吞了吞口水,驚魂未定地說道,“望隊,裏邊有情況,你還是去看看吧。”
“怎麽了?”
白馬望一邊問,一邊大跨步地向著易秋指著的方向跑去。
等到他們到了易秋指的地方,也就是南瓜人之前休息的屋子,他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麵前的場麵實在是太過於令人驚心動魄,甚至有些慘不忍睹。
房間裏邊的牆壁被人精心刷成了溫暖的橘黃色,布置也是大麵積用的暖色調,從每樣這裏的布置看來,這個屋子的主人都是十分的耐心,以及認真的。
可是,他們都不能夠忽略的一件事,那就是,這裏正中央的床上,正靜靜地躺著一個人,當然,如果可以用“人”來形容她的話。
屋子裏濃重的血腥味,久久揮散不去。
所有人甚至都不敢動一步腳下,牙齒緊緊地咬著,看著床上的“人”,憤恨、怒氣一湧而上所有人的心頭。
那張臉,他們永遠不會忘記,那正是他們今天以來,一直在尋找的於昨日上午“離家出走”至今不知道去向的——段迎夢。
段迎夢的身體被分割成數段,按照人體依舊擺放在那裏,十分的,驚悚。
白馬望深吸一口氣,突然發現他今天實在是深呼吸的次數的太多了。
白馬望戴上腳套,手套,緩步走向了段迎夢的屍體,發現她的屍體切割的十分幹淨利索,不知道是用什麽樣子的利器進行的殘忍屠殺,看起來有一種另類的美感。
段迎夢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就那麽看著他們,有些死不瞑目,死之前還在牢牢地盯著凶手的感覺。
“嘔——”
鍾白已經哆哆嗦嗦的,實在是忍不住,,他跑到外頭拚命地吐了起來,將今天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個一幹二淨,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變態的殺手。
“變態!大變態!”
鍾白喃喃地說道,說完,他又忍不住抱著垃圾桶吐了起來,如癡如醉。
“通知譚法醫,”白馬望使勁閉了閉眼睛,然後說道,“讓她準備一下,來任務了。”
等他們從地道裏走了出來,除了白馬望,其他人都是一副搖搖欲墜、遭受過巨大打擊的模樣。
不知道裏邊發生了什麽的警員,都是一頭霧水,還有的好奇心重的,紛紛追了上去,可是,還沒有能夠等到他們開口,剛出來的警員,還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就已經匆匆地推開了他們,又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警員“???”
我長的有這麽嚇人嗎?嗚嗚嗚。
白馬望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的神色比往常冷了幾分,狀態還算正常。
白馬望看著折返回來的白金,開口問道“範語薇和謝半青他們已經送去醫院了?”
“是的,望隊,”白金沉默著點點頭,說道,“範語薇和謝隊他們都是昏迷了過去,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清醒了大半。”
“醫生說,在醫院裏靜養個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白馬望嗯了一聲,不再關心醫院裏的人,而是開車直奔著警局而去。
段迎夢的事情,越發嚴重了。
白馬望決定親自打電話通知段迎夢的家人,讓他們來警局一趟,見段迎夢最後一麵。
他們沒敢打給段迎夢的母親,一個高齡孕婦,要是再出點兒什麽事情,這個家就算是真的完蛋了。
白馬望打給了段迎夢的父親,電話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仿佛那個人一直等在電話旁邊一樣。
“抱歉,這種時候打給您。”
白馬望上來的第一句話,就很直接,讓段迎夢的父親愣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問道“是小夢有什麽消息了嗎?”
段迎夢的父親短短一天的時間,已經黑發變白發,大片大片的布在他的頭上。
段父屏住了呼吸,想要仔細聆聽著白馬望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白馬望接下來的話,讓段父更加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了。
“抱歉,這樣子說,可能會讓你有點兒苦惱,我希望您能單獨來一趟警局。”
白馬望這麽說道。
“啊?”
雖然段迎夢的父親還是有些不理解,但是抱著對警方信任的心情,他還是聽從了白馬望所說的,獨自踏上了前往警局的路上。
“咚咚咚——”
“請進。”
白馬望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向門口,將半掩著的門打開,讓門外的段父走了進來。
段父常年居於高位,但是因為親生女兒失蹤的事情,他的背也已經漸漸地佝僂了起來,不複以往的倨傲自信。
白馬望在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不忍心地給段父先倒了一杯水。
段迎夢的父親段天磊,接過來了那一杯水,並沒有喝,隻是放在一旁,然後,有些急迫地開口問道“望隊,您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