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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斷袖?

  範向笛一邊說著,還把自己那殘破的袖子伸出來給喬從雲看。


  喬從雲看了之後,默默地看了一眼還躲在自己後邊,像個小鵪鶉一樣想要狐假虎威的範語薇。


  範語薇癟癟嘴,看出來媽咪這次是要站在笛笛那裏了,不過,這能怪她嘛!

  “分明,”範語薇探了一個頭,抱著喬從雲纖細地腰肢說道,“分明就是你那西裝質量不好!我就那麽輕輕地一揪,它就——”


  死掉了嘛!


  (叉會兒腰),可把我給厲害壞了。


  範向笛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薇薇,罰你給你哥哥重新買一身衣服,”喬從雲一錘定音地宣布了這個結果,然後在範向笛得意地看向了失敗者範語薇的時候,又補充道,“還有你,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至於你這麽大呼小叫的嗎。”


  “回去讓你爸再多給你分點兒工作,我看你啊,就是太閑了還能記得自己這間衣服是新衣服。”


  喬從雲給了一個糖吃,又各打五十大板。


  範向笛嘴裏小聲地辯解道:“我爸記不住是因為他記性不好,誰買了新衣服不記得啊。”


  “你說什麽?”


  喬從雲沒有聽清他的話,問道。


  “沒事沒事!我什麽都沒說,我這就去開車,我們快回家吧。不然,薇薇都凍壞了。”


  範向笛這個時候倒是像一個媽媽的好大兒,妹妹的好哥哥了。


  他腳底仿佛抹了油一樣,飛快地跑向了車位。
——

  “好了,大家回去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我們警局見。回去吧。”


  白馬望一個個地將他們都送上了車,說道。


  “好嘞!”


  “望隊晚安。”


  “謝謝望隊今天的電影。”


  “電影很好看!我回去就打五星。”


  “回去吧。”


  白馬望送走了最後一個人之後,才緩緩地想要驅車離開華創 。


  他的越野車剛要從入口駛出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從入口開了進來。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白馬望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坐在駕駛座上。


  白馬望的眼睛睜得大大地,他急忙將方向盤又打了一圈,將車又重新開進了地下停車場裏。


  可是,眼前哪裏還有那輛黑色的寶馬車的影子呢。


  他開著車,在停車場裏轉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找到那輛黑色的車,他有些失望,甚至是懷疑自己剛剛真的看清楚了嗎。


  “是我看錯了吧。”


  白馬望自嘲道。


  “是啊,怎麽可能在這裏看到他呢,莫學長。”


  莫尋文已經消失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再次重回到這裏啊。


  而且,白馬望絕對不想承認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個人給他的感覺是,可怕。


  是的,那是殺過人,見過血之後的人所特有的一種氣質。令人發自內心地感覺到,恐懼和壓抑。


  白馬望喃喃地念出了那個名字。


  之後,白馬望就將車駛離了停車場,不去想剛剛自己是否眼花了看錯人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在停車場最深一處的角落裏,一個穿著一件長款黑色風衣,將自己的臉和脖子都擋的看不清,身材高大的男人漫不經心地靠在柱子上,手裏的煙火一亮一滅的。


  男子抬起頭,從風衣裏將臉露了出來,露出一張白皙的過分的臉龐,即便是有疤痕,也絲毫不掩飾他的英俊。


  隻是,他的眼睛裏,如同一口古井一樣,平靜無波,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辦法在他的眼底掀起一絲波動一樣的,死寂。


  “又見麵了。”


  男人說道。


  “當年的小朋友也終於長大了,我老了。距離我們真正見麵,不遠了。”


  說完,男人就將將手裏的煙掐滅,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隻留下皮鞋踩在地麵上的“噠——噠”聲。


  大年初二下午,在範語薇忙著到處騙紅包的時候,白馬望他們早就已經到達了自己的工作地點。


  “望隊,抱歉,我剛拿到死者王慕清家屬的解剖同意書,出了一點意外。”


  謝半青伸手給自己揶了一下袖子,借著這個動作藏起來裏邊的擦傷,淡淡地說道。


  “謝隊,你的手怎麽了?”


  白馬望問道。


  多虧了他的好眼力,他看到了謝半青的手腕上有一處十分明顯的擦傷,而且,還是剛剛才傷到的,傷口都沒有結痂。


  “王慕清的家人為難你了,抱歉,下次這種事情我應該叫白金陪你去的。”


  白馬望隻是覺得十分抱歉,警局裏的人手不足,他以為王慕清的母親會很好說話的,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是他的疏忽了。


  “不是,”謝半青見不得別人關心自己,隻好將她受傷的右手露了出來,讓白馬望看了一眼,然後又將手縮了回去,這才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但是,如果能夠忽略她此刻不停顫抖的手指的話,估計也就信了她了。


  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路過那裏,看到了全程的崔覓風,震驚這一張臉,就那麽聽著謝半青在哪裏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編著瞎話。


  崔覓風:“”


  崔覓風今天要去進行商演,托他事業如日中天的福,他過年甚至隻能夠在家呆半天,所以他昨天晚上才回來,還沒等他約上範語薇他們去玩耍,就被告知,某個男人已經包場請他們看過電影了。


  很抱歉,他們並不是很想陪著他再看一遍。


  崔覓風隻好哭哭啼啼地自己一個人在商演結束之後,開著車,在南市的大街小巷裏轉啊轉的。


  剛好,就那麽不湊巧地,讓他看到了謝半青和王慕清家人爭執的場麵。


  雖然,謝半青是單方麵的被虐的那一個。


  當時,崔覓風看到的畫麵,是這個樣子的。


  王慕清的媽媽,我們簡稱為王母,一個年過四十的頭發還十分黑亮的女人,跪坐在一棟居民樓前,手裏還抱著一件衣服。


  準確的來說是一件校服。


  王母就抱著那件校服,哭得不能自已。


  周圍一群人圍觀著,謝半青,就那麽像個傻子,哦抱歉,他形容她是一根柱子,已經不能夠滿足了。


  她謝半青就是個傻子。崔覓風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


  不管誰來問他,他都要大喊一句:謝半青你是不是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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