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立誓複仇
就在沈立宣高考那年,沈立宣的媽媽,也就是沈淳的妻子突然撒手人亡。
而他,也在那年,打卡了潘多拉的魔盒,沈淳的日記。
他在那天,得到了一個真相。
關於沈淳死因的真相。
在沈淳的日記裏,能夠清晰可見的是,沈淳因為呂發而造成的壯誌難酬,甚至,他在日記裏寫下了字字句句的對呂發控訴。
“呂發的勢力越來越大了,我快要壓不住了。”
“範葉碩還不知道這一切,他還在國外出差,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回來。”
“我不能看著公司被呂發毀了!!!”
“我和範葉碩是多年的朋友,絕對不能看著他的心血,被這個小人毀掉!”
沈淳日記的最後一頁,上麵寫道“明天,範葉碩要回來了,我要當著他的麵揭開呂發的小人麵目!”
年輕的少年,在那天抱著那本有著親生父親字跡的日記本,哭到不能自已,哭到眼睛腫紅。
哭到,衣服都濕了。
沈立宣也就是在那天,重新的詮釋了自己的名字。
立誓要向所有人宣布,他父親死亡的真相。
立宣。
沈立宣留下了一封書信在賀姣的窗前,從那天起,再也沒有出現過在賀姣的麵前。
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兜兜轉轉,還是在津市,相遇了。
沈立宣這麽多年來,一直在經營著自己的勢力,隨著《e》的勢力越來越龐大,他苦心鑽研了這麽多年,大海撈針了數年。
關於如何找到當年的證人的事情,也終於不負他望,露出了一絲端倪。
他在微博上,看到孫浩瀚、莊玉書和辛蓉蓉、譚含玉的合影,以及辛蓉蓉當年留下了的關於案發當日去觀測流星雨的那條文字信息。
也許是辛蓉蓉的心懷愧疚,一直沒有刪掉那條寫於那日的“哇,我們要去看流星雨啦,就在歲豐的對麵哦~”,這,成了沈立宣心中的支撐點。
支撐他繼續走訪歲豐大廈的原址,剛好,他也同樣地找到了一名得知確實是有幾名大學生模樣的人,去歲豐對麵過。
時間、地點、人物,都聯係起來了。
而如何接近當年的四位目擊證人,就成了沈立宣的下一個問題。
他們四個人當中,莊玉書整日深居簡出,不像其他人每天都要進行社交,所以,莊玉書是最好的接近目標。
沈立宣和莊玉書本就是同樣清瘦又溫和的長相,沈立宣在寫了匿名信,將他們幾個人騙來動物園之後,在半路攔住了想要動身的莊玉書。
在莊玉書的口中得知到,他們確實看到了沈淳墜樓的情景,可是莊玉書也由於一些原因,沒有能夠幫助死者找到凶手。
莊玉書泣不成聲。
沈立宣為莊玉書留夠了食物和水,將他交給了自己的助理,吩咐助理好一切事務之後。
他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那名為真相的路上。
從那刻起,沈立宣就不是沈立宣,而是莊玉書。
賀姣在看到莊玉書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十分眼熟,而她也是抱著一顆懷疑的心,才頻頻在節目中注意著沈立宣。
沈立宣怕賀姣在自己找到證據之前,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本想著將賀姣帶得遠一點,畢竟她是最有可能夠認出自己的人。
沈立宣特意將賀姣帶到一個山洞裏,想要讓賀姣在那裏先待一段時間,但是他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陌生人,對於賀姣來說,他就是一個老大叔,而且,還是一個奇怪的大叔。
還是綁架她的人。
沈立宣嚇到了賀姣,這也就導致賀姣不顧性命,也要從那裏逃了出來。
好在,沈立宣最終還是得到了那卷錄像帶的下落,當年沒有能夠完成的事情,如今,終於可以等待凶手伏法,等到真相水落石出。
他的父親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得到慰藉了。
沈立宣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一切。
——
警局裏。
沈立宣和李修齊、白馬望對坐著,李修齊看了看沈立宣,又看了看白馬望,無奈地開口說道“怎麽現在搞的跟我才是嫌疑人一樣?”
可不就是嘛,一個兩個的,來了這裏就不說話。
白馬望沒有回答李修齊的話,而是看著一直悶著頭,數著自己褲子上有多少根毛線似的的沈立宣,淡淡地說道“賀姣來了,你要不要見見她?”
沈立宣聽到了“賀姣”的名字,立馬就抬起頭,可是,他的黑眼珠轉了幾下之後,又自嘲一笑,搖搖頭說道“不了,現在的我,有什麽值得她看的嗎?”
一個關在警局裏犯人,一個名揚四海的明星。
天差地別。
“那範語薇呢?”
白馬望又繼續問道。
“她也是你父親案件的關鍵證人,她想見見你,你要見她嗎?”
沈立宣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從喉嚨裏擠出來了一個“嗯”字,隨即,又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好。”
白馬望說道。
白馬望走了出去,李修齊也跟了上去,李修齊不解地問道“為什麽你的心上人也想見他?”
李修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又繼續樂著說道“來了警局,不看你,專門看他,啊我們的望隊,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吸引力哦。”
說完這個,李修齊笑得更歡了。
“可憐哦。”
白馬望瞥了他一眼,淡定自然地開口說道“總好過你年紀一大把,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好吧。”
一招致命。
殺人於無形之中,還是我們望隊最強。
一句話,就將剛剛還嘚瑟的不得了的李修齊給憋住了,氣的他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李修齊算你好樣的。
李修齊氣憤地丟下了一句“有你哭的時候!別來找我哼!”
李修齊我們,走著瞧。
——
賀姣在得知範語薇要去見沈立宣的時候,眼睛亮得不像話,她自從那天得知沈立宣可能會判緩刑或者減刑的時候,就開始進食,不再絕食禍害自己的身體了。
賀姣肉眼可見的恢複了往日的健康。
她甚至還能夠下床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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