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宸王出征
慕容情笑了笑,對幾人擺手,“成了,你們也別坐了,都下午了,先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我還要去秋霜殿給母後請安呢。”
君無恨挑眉,因為君宸墨要出征,他們並沒有什麽計劃,母後在秋霜殿陪父王,夫妻兩人恩愛得不得了,根本不希望他們去打擾,連早晨的請安都免了。
他什麽時候說,要去秋霜殿請安了?
君宸墨也無心留在這裏,白淺淺的臉色有點奇怪,他心中著急,拉了白淺淺的手便站起身,向幾人頷首告辭,起身離開。
君無恨將目光落在慕容情身上,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笑問,“情兒,五弟妹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臉嬌羞的樣子,有了身孕?”
慕容情小嘴微張,手指指著他的額頭,驚訝輕呼,“無恨哥哥,你要不要這麽料事如神?”
“冤枉啊,這可是正常推斷,你看二哥,可是一點都不驚訝的!”君無恨連忙舉起雙手,歎息一聲,“五弟是有了娘子便變笨了嗎?這麽明顯的事情,怎麽沒有察覺到呢?”
“你就說五弟,弟妹懷上,你能第一個知道嗎?”君司瑞挑了太師椅坐下,涼涼的哼了哼,忍不住打擊君無恨。
他最看不慣這小子,有了娘子便得意洋洋的樣子了,想要刺激他,很久了!
“那當然,如果情兒有了身孕,我抱著她的時候……哎呦,娘子,我錯了,我錯了,別別別……”君無恨大笑著躲開她的魔爪,滿臉幸福。
慕容情也沒臉紅,伸手差點就要揪他的耳朵,氣鼓鼓的小臉紅撲撲的,宛如紅蘋果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君思賢看著兩人打鬧,哭笑不得。
三哥這形象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非嚇得掉了下巴不可,這哪裏是那雷厲風行、君臨天下、冷酷無情的慶元帝?
這分明……就是一個妻管嚴嘛!
君司瑞一笑,看著慕容情的目光,帶著欽佩和歎服,“幾個月了?”
“兩個多月。”慕容情攤手,對幾人調皮眨眼,笑容裏帶著君無恨算計幾個兄弟的狡黠,“在商船的時候有的,我就奇怪了,五哥和淺淺的命中率如此之高,以後得有多少孩子啊?”
一席話,說得眾人笑彎了腰,
笑著笑著,君司瑞看向抱著慕容情,滿臉得意又滿足的君無恨,忍不住鄙視他,“你也跟五弟學著點,成親比人家早,孩子卻比人家來得晚,沒出息!”
慕容情拒絕參與這個話題,有沒有孩子,和出息有什麽關係?再說了,她的身體早就被折磨壞了,上官強雖然在給她調理。
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哪裏說好,就能好的?
世人都說“得病如意好病難”,她在茫茫大雪中迷了路,寒氣卻侵入血脈和肺腑,耽誤了身體,是她的錯嗎?
君無恨看她瞪著明亮的大眼睛,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壞笑著將她摟緊,對幾個兄弟得意洋洋宣布,“得了,比數量還不簡單?等情兒一胎生兩個,龍鳳呈祥,保證讓五弟羨慕!”
慕容情嘴角抽了抽,欲哭無淚的抬頭看天,半晌沒有說話。
一胎兩個?
總是忍不住將目光移向心愛的男人,她小小聲的咕噥,“無恨哥哥,就算我想生,你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龍鳳呈祥,哪有你說要就要的?”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但君司瑞兄弟三人,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的人物?
聞言,君司瑞和君思賢相視一眼,很識趣的別過頭去,雙肩聳動,憋得滿臉通紅。
敢這麽對他們兄弟幾個也不敢得罪的三弟(三哥)的,縱觀列國,隻有她這個嫵媚無雙又冰雪聰明的王後娘娘了吧?
隻是……
我們尊敬的王後娘娘,您難道不知道,質疑什麽,也不能質疑男人的能力嗎?你這麽懷疑你的相公,難道不怕被他給修理?
還是說……
“呀,無恨哥哥你做什麽?天還沒黑呢,我不要這麽早睡覺了……”慕容情的尖叫打斷他的思緒,抬眸,君無恨已經臉色鐵青的將嬌媚的人兒抱起,大踏步的直奔寢殿了!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出女人嬌媚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和狂野歡ai所致的牙床“咯吱、咯吱”的聲音……
站在涼亭中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天,默默的淚了!
為他們的小三嫂,悲哀一把,怎麽就質疑三哥的能力了呢?是三哥平日裏太溫柔了,還是三嫂懵懂無知,踩了他的底線呢?
兩兄弟再次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疏散伺候的內侍、宮女,命暗衛好好保護戀情鳳殿之後,便轉身離開。
他們手中,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慕容情和白淺淺剛才說的話,讓君司瑞眼前一亮,宮裏既然有現成的,他何必再去費心呢?
將計就計?
嗯,是個不錯的方法!
想著,他往禦書房走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君司晨半個月前回到帝京,帶了個姑娘住在王府裏,君無恨向空下時間陪伴慕容情的時候,國事都是他在處理。
由於君宸墨要出征,白淺淺又在宮裏陪伴慕容情,所以現在,君司晨還在苦命的看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並且聽兵部的幾位大臣對出征之事的意見。
看到君司瑞和君思賢相攜而來的身影,君司晨放下手中奏折,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笑容如沐春風,“不是在和五弟他們聊天嗎?怎麽舍得回來了?”
“大哥,五弟妹懷孕了!”君思賢也不行禮,大刺刺的在太師椅上坐下,抓起桌上清查,“咕嚕咕嚕”喝光,才放下瓷盞,一抹嘴角道。
“懷孕了?”君司晨愣了楞,反應過來便是滿臉喜色,笑容更加的燦爛,“這是好事兒啊,有沒有派人告訴父王母後?”
“三嫂應該,已經派人告訴了吧?”想了想,君司瑞折扇一盞,襯著他身上的白色蟒袍,更添三分瀟灑風流和溫文儒雅。
其實,君司晨和君司瑞都是百裏挑一的樣貌,俊挺的五官還有五分相似,但不同的,是身上的氣質。
君司晨是那種,笑容如沐春風的,帶著淡雅書生氣質的男子,一雙眼睛深邃宛如碧潭,任何人也猜不到他心底想法。
君司瑞則是笑裏藏刀,溫文儒雅的才子氣質,和君司晨相差無幾,但他笑的時候,別人會覺得他的笑很虛假,讓人從心底發毛。
但是,兄弟二人都是足智多謀的人,兩人經常“狼狽為奸”,無數次想要捉弄君無恨,但都被他睿智避過。
“那就好!”看他一眼,君司晨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奏折之上,淡淡道,“六弟、七弟已經出發,糧草的籌備和押運,就交給你們了。”
“是!”君司瑞和君思賢相識一眼,頷首答應。
兄弟出征在外,他們當然要保證供給,好讓兄弟們在沙場上不為糧草擔憂,戰無不勝!
又商議了一些事情,兄弟二人才離開禦書房,聽著兩人越來越遠的交談聲,君司晨嘴角浮現溫和淺笑。
他們兄弟幾人,自從成年之後,便很少一起並肩作戰了,這次又不是大規模的動兵,有五弟、六弟和七弟,斷然無虞。
順便,鍛煉一下兩個年少的弟弟,也是好事!
當天晚上,君灝得知白淺淺有了身孕,頓時大喜,一連串的賞賜接踵而來,君家第三代,人丁單薄,他有七個兒子,這七個兒子卻還沒有給他一個孫子。
這個算起來,可是皇長孫或者長孫女的,得知喜訊的他,如何能不興奮?
但,想到兒子馬上要出征,他又有些鬱悶,聽慕容情說,會將白淺淺接到宮裏住,並派貼心的人伺候、信得過的人保護,他才放下心來。
縱然是百般不舍,第二日君宸墨還是要帶兵出征的,帝京西門打開,而千餘禦林軍列隊至城外送別亭。
君宸墨帶著幾名副將按序騎馬並列在前,漆黑的鎧甲襯托得他俊逸非凡、冷峻逼人。
因大軍即將開拔,不必行跪拜禮節,君宸墨便帶著副將上前,拱手拜別君無恨等人。
按照規矩,君無恨命人端過幾杯水酒,從地上撚些土,撒入酒中,“五弟切記,戰場上不可魯莽、不可輕敵、不可意氣用事!飲下一杯鄉土水酒,早去早回!”
“多謝王兄賜酒,臣弟謹記!”君宸墨代替幾人謝過君無恨,又分別取過了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撥轉馬頭,向著行進的隊伍前頭,飛奔而去。
白淺淺所萬已經囑咐過不少的話語,可看著夫君神采飛揚、策馬離開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落了淚,打濕了麵紗。
慕容情昨晚體力損耗過度,卻也硬撐著身子過來,看到白淺淺落淚,連忙上前安撫,小手為她擦拭眼淚。
不說君宸墨帶兵二十萬緊隨幾位兄弟,共三十多萬的精銳,浩浩蕩蕩開往雲國邊境,一走便是一個多月,隻說君無恨,等他們離開之後,便開始著手對付軒轅之事。
承乾帝敢那樣對待他的嶽父嶽母,還將他心愛的情兒折磨得遍體鱗傷,他若不給他們討回公道,又怎麽對得上列國給他的“睚眥必報”的個性呢?
三更天,兩條身影悄悄的躍至禦書房的房頂上,在確定四處無人之後,左邊嬌小的人影悄悄的打開房門,一轉眼,兩人已經閃入房中,一點也沒有發現,有兩雙冷芒正在暗處,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