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恐怖噩夢
夜無刑此人陰鷙恐怖,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她,認為這個嫵媚無雙的女子是哪個兄弟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細作。
不分日夜的折磨她,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她,讓她幾乎心力憔悴。
他站在她跟前,看著女子疼得鳳眸含淚、渾身顫抖又流露恐懼的模樣,他意氣風發,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
事後,慕容情昏睡了三天三夜!
醒來之後,那個男人又開始別的變相的折磨!
有一次尤其過分,將被他淩辱到昏迷的慕容情抱到冰冷黑暗的地下密室。
一開始慕容情也曾經嚐試反抗,但夜無刑卻用暴力將她折服,口中說的話讓她日後每每想起,便渾身顫抖,淚如雨下。
夜無刑喜歡折磨人,有時候會帶來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的抽在慕容情身上,看著嬌小的女子在地上蠕動,發出痛苦尖叫,他就開心的哈哈大笑!
後來,夜無憂數次夜入梁王府都沒找到人,不得已之下,隻得派出輕功高手,暗中跟蹤夜無刑,總算蒼天有眼,讓他找到了那禁錮慕容情的密室。
看到她未著寸縷、布滿傷痕的身體,夜無憂眸光中殺氣濃鬱得嚇人,但為了救人,不得已壓製下來。
慕容情從密室無辜失蹤,夜無刑大怒,幾乎翻遍洛城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到死,也沒找到那個給他帶來“快樂”的女人!
這些傷痛,離開梁王府之後,慕容情便將之深深埋藏在心底,今日被夜無憂提起,仿若又回到那無數個被淩辱的夜晚,她恐懼、尖叫、顫抖……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我不是母狗,不是蕩/婦,不是,我不是……”淚水,越來越多,刺得夜無憂的心一陣陣抽痛。
低頭,將她的唇封住,溫柔細致的安撫著她恐懼的心靈,心中暗罵自己蠢笨,那段日子是她心中最黑暗的記憶,他怎麽非要在這個時候提起?
夜,越來越濃,慕容情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夜無憂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開始了新一輪的纏綿。
一番雲雨過後,夜無憂起身下榻,將龍袍穿戴整齊之後,便毫不留戀的拂袖而去,他就不信,查不到她心裏到底在想誰!
黑暗中,慕容情眼神空洞的望著床幔,兩行清淚緩緩滑下!
無恨哥哥,對不起,小情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小情,你,還是不要回來找我了……
回到禦書房的夜無憂,看著忽明忽暗的燈火,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冷光,垂眸看到桌上書信,陡然來了主意。
“夜狼!”隨著他的一聲輕喚,夜狼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禦書房,對著高高在上的帝王,臉上帶著無比尊敬,“主子!”
自從跟隨在這個男子身邊,他便喚他為“主子”。
他沒有封王,還是四皇子殿下的時候,他就這麽稱呼,封王之後,依然如此,現在就算他坐擁山河,夜狼也沒有改口。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那個打算,而夜無憂,也沒有要求他改口。
試想,一直喚自己十餘年的人突然改口換了稱呼,不要說換稱呼的人不習慣,就算是他聽著,也不習慣。
倒不如,順其自然,先叫後不改!
主仆二人,顯然都是這個想法,夜狼沒有改稱呼,而夜無憂,也沒有讓他改稱呼的打算!
“你連夜出宮,將這封信交給煙雨樓的老板葉靜塵,然後在煙雨樓等她的消息!”沉吟了下,夜無憂提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信。
“主子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恭敬接過,小心將信封放入懷中,夜狼站得筆直,小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眸光,“屬下告退!”
有些疲憊的揮揮手,夜無憂看著他身影消失在禦書房,幽幽歎口氣,“夜姬,你要朕拿你怎麽辦?”
手邊,男子蒼勁有力的瘦金體小字在眼前不住晃動!
君無恨,君無恨,你紅鸞國富饒強盛、兄弟和睦,雖然你為老三,但你的兄弟都為你賣命,甘之如飴!
你可知道,朕,有多羨慕你?
夜狼走到宮門,不出意外的遇到侍衛阻攔,他亮出腰牌,在幾個侍衛下跪的時候,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嘶叫一聲,狂奔而出。
到得煙雨樓,煙雨樓尚未打烊,看著裏麵三三兩兩的客人,大聲喧嘩吃酒的、低聲高雅交談的不計其數。
想了想,他邁步而入,勤快的小二早已將他的馬匹拉到後院馬槽吃水,他有些不滿意一樓的喧嘩,邁步上樓。
二樓雅閣和一樓相比,安靜許多也雅致許多。
一邊往前走,一邊用警惕的眸子防備的掃射,沒有發現不安全存在,他才放下心來,隨手抓了個小二,“讓葉姑娘到天字一號房,在下有事尋她!”
“好的!”小二看他身穿錦衣、腰懸寶劍,看似武林人士的打扮,但雙眸閃爍的精光讓人從心底發寒,鐵定不是好惹的人物,當下忙不迭答應,跑向後堂不提。
“噠噠”,輕巧天字一號房的房門,裏麵傳出低沉的男音,“進來!”
推門而入,夜狼看到圓桌旁對飲的兩個男子,低沉笑出聲來,“你們兩個,在這樣的日子裏,倒是懂得享受!”
桌邊對飲的兩個男子,一個青衣裹體,一個玄色長袍,兩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臉上,都是沒有任何表情。
聞言,玄色長袍男子抬眸,看到夜狼,挑眉,臉上微露驚訝,“你不在宮裏伺候真龍天子,跑到這裏做什麽?”
“你以為我想?”很不客氣的翻個白眼,夜狼到兩人跟前,大刺刺坐下,從懷裏掏出密封的書信拍在桌上,“我還不是做這個信差?”
“葉靜塵親啟?”青衣男子探頭,看了看書信上蒼勁有力的大字,微微挑眉,“你主子讓你送來的?是什麽事要找三妹?”
“聽說尊上派特使送來書信和無數金銀珠寶來恭賀承乾帝,紅鸞國富饒強盛,他一定是要三妹執行什麽陰謀!”涼涼的哼了哼,玄色長袍的男子一仰脖,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檀木桌,看向夜狼,臉上帶了淡淡笑意,“離天,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將軍真乃神人,千真萬確!”看著獨孤非凡,夜狼笑了笑,給自己倒酒,大手輕持酒杯,小眼睛中,精光閃爍,“屬下出來之前,丞相趙正帶了書信去見承乾帝,他回到禦書房,便讓我將書信送到煙雨樓,若說沒有陰謀,誰能相信呢?”
跟在夜無憂身邊多年,他自認為對那個男人足夠熟悉,但看最近兩年他雷厲風行的將將軍府覆滅,幾個兄弟一一扳倒,兵不血刃的坐上禦座,他又發現,夜無憂隱藏的,不是一般的深。
他所看到的,恐怕連冰山一角,都沒有!
“不是我是神人,而是看這一年來小姐所受的,我也能猜出個大概!”重重將酒杯放下,獨孤非凡冷哼,聲音裏帶著濃濃不滿,“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兄弟,一般人做得出來?”
隻要想到最近一年多裏麵,夜無憂利用慕容情的美色,將幾個兄弟一一扳倒,獨孤非凡就很憤怒,憤怒得恨不能闖入皇宮,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
堂堂青霄國聖女,竟然被那般利用、詆毀,淪為他們兄弟的玩物尚且罷了,若每一個都如夜無雙那般對她好,他們兄弟,不會有任何意見。
但,梁王那樣陰鷙殘酷的人,不知道將小姐如何折磨,隻知道那一個多月裏,就連葉靜塵,都沒查處那個女子的下落。
聽說她的消息,是葉靜塵去了一趟城東瑞王別院,所帶回的!
聽說,小姐渾身傷痕,背上、腿上縱橫的鞭痕,胸前甚至有烙鐵留下的焦黑痕跡,若非葉靜塵帶了江湖上的神醫——上官非及時救治,身上絕對不止落下傷口那麽簡單。
最重要的是,小姐的精神也收到了影響,那段時間,她魂不守舍、心力交瘁,他們兄弟暗入別院去看她,她竟然,害怕他們!
不,不應該說是害怕他們,小姐是害怕男人,不然,如何解釋那幾個侍女的服飾和她對葉靜塵的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