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手不太冷(27)
禾又摸了摸陳醉漸漸漫上熱度的耳垂,彎彎眼睛。
“我們睡覺吧。”
不單純的那個睡覺。
陳醉愣了一下,抱著她的手指蜷了蜷。
少年垂著長睫,極力保持著聲音的冷靜,但微顫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的慌張。
“睡、睡覺嗎?”
明明是清冷又淩厲的少年郎,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卻偏偏手足無措的可愛。
禾又笑眯眯的:“嗯,你願不願意?”
她拍拍陳醉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不會弄疼你的。”
這次的小美人這麽單純害羞,她有很大的可能反壓哎。
陳醉:“……”
少年抿了抿唇,垂下了長睫,抬手把禾又抱起來,邁步往臥室的方向走。
陳醉一言不發,瞧著十分淡定安靜的樣子。
禾又眨了眨眼睛,有點疑惑。
真的不睡覺了嗎?
她窩進柔軟的被褥裏,小小的打了個嗬欠。
陳醉微微俯身,柔軟的唇瓣落在她唇角,聲音很輕。
“困了嗎?”
禾又揉揉眼睛:“有點。”
又不睡覺,她一下就沒有熬夜的動力了。
陳醉淺淺彎了下眼睛:“明天請假吧。”
明天店裏應該還挺忙的,為什麽要請假。
禾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疑問還沒問出口,就感覺自己腰肢被握住,有微涼的指尖探進衣擺。
她睜大了眼,下意識想要扭動身子躲開。
陳醉聲音很啞,聲音就落在她耳畔,含著淺淡的熱氣。
“別動。”
少年聲音裏帶了點笑:“不是說要跟我睡覺嗎?”
禾又紅了臉,眼裏覆上了淺淺一層潮氣,被動的承受著少年的親吻。
明知道不可能,她還總是不死心。
“我就不能在上麵嗎?”
就不能讓她威風一回嘛。
陳醉低低笑了聲,指尖挑開女孩衣擺,輕輕應了聲。
“嗯,下次吧。”
第二天禾又果然沒能去上班,店裏原本人就少,這下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她被同事的電話吵醒,那頭的女孩聲音哀怨。
“林央,我快要累死了。”
她好難過:“為什麽咱老板這麽摳,多請幾個人不好嗎?”
禾又揉揉發澀的眼睛,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很啞。
“對不住啊,我突然有事。”
可真是太突然了。
女生聽出來她的聲音有些啞,擔心地問。
“你是感冒了嗎?多喝點熱水。”
禾又咳了兩聲,她還真不是感冒。但這種事情又不好解釋,她隻能敷衍地應了幾句。
陳醉不在臥室裏,客廳裏也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禾又換了衣服出來,看見正在扒拉沙發的陳跳跳。
她喊了一聲:“跳跳。”
陳跳跳仰著腦袋瞅了她一眼,高傲地邁著貓步轉身走了。
哼,一整天都不把它接回來,它果然不是親生的。
陳醉剛好從外麵回來,看到禾又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怎麽了?”
禾又眨眨眼睛,指著陳跳跳。
“陳跳跳剛剛居然不理我,它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了?”
陳醉淡淡看了陳跳跳一眼,不甚在意。
“可能吧。”
他放下手裏拎著的東西,把禾又抱住,黏黏糊糊地去親她。
“還難受嗎?”
禾又:“……”
她故意別開臉:“難受,不想讓你親。”
陳醉彎了彎眉眼,嗓音柔軟。
“可我想親。”
陳跳跳冷眼看著這兩個人類在幼小的它麵前摟摟抱抱,猛地衝過來,一個勁兒的咬陳醉褲腳。
陳醉感覺到腿上的重量,警告似的眯了眯眼。
“陳跳跳。”
他聲音沉著,十分嫌棄。
“你背上那塊是什麽東西?”
陳跳跳無辜地仰著小腦袋。
背上?
哦,它剛剛弄翻了垃圾桶,偷偷舔了一口小蛋糕。
可能不小心蹭上什麽東西了吧。
陳醉嫌棄死了,拎著它脖頸上的皮肉,把貓拽起來。
他自然不可能讓禾又去幫陳跳跳去洗澡,就隻能自己動手。
陳跳跳最不喜歡洗澡了,一被拎進浴室就忍不住掙紮,被陳醉**。
陳跳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禾又,抬著小爪子掙紮。
禾又無奈擺手:“我幫不了你哦。”
陳跳跳好悲傷,好絕望。
在陳醉拎著跳跳洗澡的時候,禾又接了一個趙談的電話。
自從兩人做交易開始,趙談就在著手準備對付林馳的資料,一有進展就會及時告訴禾又。
他在這方麵確實足夠坦誠和誠信,值得信賴。
趙談看著手裏從陳醉手裏拿到的文件,心情有些複雜。
他本能的覺得陳醉的身份不簡單,卻也沒想到這個少年能搞到這些東西,他的城府比趙談想象中的還要深。
要知道這些材料是他動用自己所有力量都沒有挖出來的,可陳醉卻如此輕易的得到了。
趙談斂了些情緒:“林馳前兩天出國去談了一個合同,生意談到一半,網上就爆出了他私自牟利的事情。”
不好好談合同,而是在生意期間把情報傳給對家公司換錢,這麽弱智的舉動簡直顛覆林馳一直以來塑造的精英形象。
現在這些事情還不夠把林馳拉下來,但趙談手裏的那些東西一旦放出去,林馳就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趙談聲音沉了沉:“林馳現在已經開始慌了,再耗他幾天,我會去跟他談判。”
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遺囑,要把屬於林央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禾又淡淡應了聲,有些驚訝他的動作竟然這麽迅速。
林馳雖然做事糊塗了些,但也不是個蠢的,如果這些資料這麽好找,那趙談根本不需要跟她合作。
趙談答應了陳醉不告訴禾又,自然也不可能透露什麽,隻是隨口應付了兩句。
掛掉電話之前,趙談猶豫了很久,還是出了聲。
“林央,那個陳醉,你真的夠了解他嗎?”
有這樣複雜的人在身邊,其實並不是件好事。
禾又頓了一下,抬眼看著正在浴室裏按著跳跳腦袋給他洗澡的陳醉,少年眉眼不耐,動作卻很輕,輪廓清絕漂亮。
她彎了彎唇:“這很重要嗎?”
何必非要把所有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禾又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