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強寵小嬌妻(19)
米亞的動作很快,馬上就把買好的衣服送過來了,禾又拿給溫瑭,靜靜在浴室門口等著。
半晌,浴室的門才被推開。
少年臉色蒼白,唇瓣上有淺淺的傷口沁出了血珠,他抿了抿唇,低垂著眼。
禾又連忙扶住他胳膊,有些擔心。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溫瑭沉默著,輕輕搖了搖頭。
禾又不放心讓他回學校,輕聲提議。
“去我那裏住好不好?”
小公寓裏還有他的很多東西,過去住倒也方便。
溫瑭微微抬眼,靜靜看著她,少年眸子沉著淺淺的水潤,還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其實是想問的,想問她為什麽不願意碰他。
可少年最終也隻是輕輕點了下頭,低聲應了句好。
禾又扶著溫瑭從樓上下來時,遇到了出門的那幾個客人。
剛剛她急匆匆地出來,沒跟她們打招呼,這會兒一個領頭的女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視線在禾又跟溫瑭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我說小顧總怎麽走的這麽急,原來是有藍顏知己在這兒呢。”
禾又淡淡笑了下:“走得急沒跟大家打聲招呼,回頭再請大家吃飯陪個罪。”
她微微頷首:“幾位慢走。”
大家都是生意合作夥伴,自然也不會在明麵上撕破臉,都笑著應了。
溫瑭抿了抿唇,他思緒有些亂,身上一陣陣的發冷,隻有唇上淺淺的刺痛讓他清醒了些。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禾又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少年頭發還濕著,她就把外套上的帽子給他戴上了,仔細地給他扣上扣子。
“沒有添麻煩。”
她仰臉看他,很認真。
“一點也沒有。”
溫瑭垂著眼,瀲灩的眼眸靜靜看著她,良久,露出個淺淺的笑來。
笑意清淺,即使麵色蒼白也好看地不像話。
禾又便也笑了,彎起了明豔的眉眼。
回到小公寓,禾又接了個米亞的電話。
她已經把訂那間包廂的人查出來了,就是溫弦。
禾又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溫弦的心思。
她眉眼冷淡,聲音很沉。
“溫弦是我們分公司的人?”
米亞應了聲:“對,現在正等著升職來主公司呢。”
禾又冷冷哼了聲:“升個屁的職,把人撤了。”
確實是生氣了,連髒話都說了。
米亞明白她的意思:“無緣無故撤人不太好吧。”
總得有個理由。
禾又語氣很淡:“讓我不高興了就是理由。”
敢動她家小美人,真當她是死的了。
米亞無奈:“行,我去跟那邊的經理說一聲。”
禾又應了聲,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眉眼淺淡。
“掛了,處理好了告訴我一聲。”
溫瑭臉色依舊蒼白,剛剛去把頭發吹幹了,這會兒柔軟的頭發耷拉下來,有些蓬鬆。
“是溫弦。”
是那杯茶裏下了藥。
禾又“嗯”了聲:“我把她開了。”
她摸摸少年冰涼的臉頰,皺著眉頭。
“怎麽還是這麽涼啊。”
泡了那麽久的冷水澡,她真擔心把人凍出毛病了。
溫瑭微微抿唇,女孩親昵又自然的動作讓他有些心情複雜。
他偏了下頭:“沒事。”
禾又還是不放心,推著他去臥室。
“快去休息休息,把被子裹好了。”
溫瑭輕輕握住她手腕,也很快鬆開。
“你還沒吃晚飯。”
禾又隻想讓他趕快去休息:“我不餓。”
溫塘抿著唇:“不可以不吃飯。”
禾又無奈,隻好跟他攤牌。
“你去休息,我自己會做飯。”
溫瑭愣了一下:“什麽?”
禾又眨眨眼睛,瞧著少年發愣的模樣有些好笑。
“我之前故意騙你的,其實我很會做飯的。”
溫瑭愣愣地看她,聲音有些輕。
“為什麽?”
為什麽騙他?
還能因為什麽。
“因為想見你,想吃你做的飯。”
禾又推著他回臥室:“快去休息啦,我自己做飯。”
溫瑭抵著門框,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
他聲音很輕:“顧岑。”
禾又仰臉看他:“嗯?”
女孩眉眼明亮好看,眼裏蘊著光。
溫瑭唇瓣張合幾次,最終也隻是垂了眉眼。
“沒事。”
他不敢問。
禾又沒想太多,囑咐他早點休息。
~
禾又這次把溫弦給開除的事情果然被顧姝給知道了,她第二天就把禾又叫到了辦公室。
“我聽說你無緣無故就把人給開了?”
禾又垂著眼:“聽說?聽顧苒說的嗎?”
顧姝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皺了下眉。
“別扯開話題,你才上任多久,就做這種事情,不怕別人說你閑話嗎?”
禾又抬眼:“不是無緣無故。”
女孩微微揚著臉,眉眼沉靜。
“她動了我的寶貝。”
顧姝愣了下:“什麽?”
禾又淺淺笑:“母親,我聽父親說過,您當初娶他進門的時候,也是很喜歡他的。”
隻是這種喜歡太不值得推敲。
顧姝不太願意提起這些往事。
“你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禾又抬眼,認真又堅定。
“我跟您不一樣,我看上的人就得哄著寵著一輩子,當寶貝一樣守著。”
顧姝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有看上的人了?誰家的?”
禾又:“溫瑭。”
這個名字很陌生,並不是哪家的公子。
顧姝皺了下眉:“你若是想養他,就養著,我不會幹涉你這些。”
禾又糾正她:“不是養在外麵,我是要跟他結婚的。”
顧姝頓住了,緩緩抬眼。
“你在說什麽胡話呢?”
以顧家的門第地位,娶進來的正夫怎麽能是個普通家庭的人。
禾又很認真:“不是胡話,我現在告訴您這些也不是為了征求您的同意,是我結婚,不是顧家,您也沒有權利幹涉我。”
她頓了頓:“我隻是想告訴您,別想控製我,別想讓我做顧家的奴隸。”
顧姝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顧岑!你還是這麽不識好歹!”
她隻覺得荒唐:“你還姓顧,還在顧氏工作,你就是得為顧家著想,為顧家做事。”
禾又眉眼沉靜:“您想再次把我逼走嗎?”
十幾歲的顧岑可以離開顧家,出國自己生活,二十幾歲的她依然可以。